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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沈祁韩说完，打开门退了回去，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直到门在眼前关上，苏玥晞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这样？
第49章
沈祁韩回过身来，猛地倒抽一口凉气，飞快冲上前。
“你干什么！”
VIP室内，楚霸天正用一把小刀缓缓割开手心。血液往外喷涌，很快就滴落在地。
沈祁韩一把捉住他的手，吓得脸都白了。
他不过才出去了一小会儿而已，这人怎么在自残。
“少爷，我没事。”楚霸天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额上布满了汗。
但他并不是疼的，而是因为药性难忍，所以才选择用这种方式强行令自己保持清醒。
沈祁韩眸光晃动了一瞬，染上了丝丝心疼。
他喉结动了动，抓着楚霸天的手进了洗手间。
楚霸天脚步虚浮，被沈祁韩扶着才没跌倒，一进去就背靠上墙，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热……好热……”
楚霸天迷迷糊糊地轻哼着。
沈祁韩抿了抿唇，靠近他：“……我来帮你。”
他先抽出西装口袋做装饰的丝巾，帮楚霸天把伤口包扎了一下。
楚霸天眼睑半睁半闭，喘息着逐渐下滑。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寂静的洗手间内，只听到皮带搭扣被解开的声音。
“站不稳的话，可以抱着我。”
沈祁韩让楚霸天环着自己的脖子，耳尖通红地靠进对方的怀里。
“嗯……”耳边响起楚霸天的闷哼声，似难耐似欢愉。
沈祁韩红着脸清空所有的杂念，手上机械地动作着。
楚霸天时而大力箍得他发疼，时而胡乱寻摸地方舔咬啃噬，原本白净的耳垂在他吮吸之下红得滴血。
空旷的环境中，只余楚霸天性感* 的轻喘。
情到浓时，他回握住了沈祁韩的手，带着他动作。
沈祁韩羞得浑身都在不自知地轻颤，手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霸天终于在一声闷哼中结束了。
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地靠在沈祁韩肩上，比任何时候都像个勾魂的妖精。
然而唯一能看到这副情状的沈祁韩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他，轻轻吁了口气：“好了吧，好了我就……”
话还没说完，他缓缓瞪大了双眼。
……不是，这、这，这药性怎么猛的吗？
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带？
楚霸天不会精尽人亡吧？
沈祁韩迅速转变主意：“霸天，你撑住，我还是马上带你去医院看一下，这样不……唔！”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堵住了嘴。
楚霸天稍稍恢复了点力气，一改之前那无力反抗的样子，变得侵略性十足。
沈祁韩挣扎得双手不断扑腾，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很快就被楚霸天捉住手按在了头顶。
察觉到他在做什么，沈祁韩惊恐地瞪大了眼，“唔唔唔”地一个劲摇头。
“不要——”
刚泄露出两个字音，立马又被堵住嘴。
他倒抽一口凉气，绝望地放弃挣扎任对方为所欲为。
楚霸天在这方面也很霸道，大脑在深层刺激下最容易暴露本性，等他恢复智将人放开时，沈祁韩已经快昏过去了。
他的手腕上一圈红痕，扣子被扯掉了几粒，敞开的胸膛上一连片暧昧的草莓印，从脖子一直延伸到人鱼线。
他眼角泅湿，睫毛上还挂着晶亮的水珠，嘴巴又红又肿，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可怜模样。
看得楚霸天都心惊肉跳了一下，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少、少爷……你没事吧？”
沈祁韩低垂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他。
楚霸天慌手慌脚地给他做清，不停地偷觑着他的脸色。
其实第一次之后，药力就已经得到宣泄了。
是他自己欲求不满，才会拉着沈祁韩来第二次。
第二次的记忆比第一次深刻得多，所以楚霸天清楚地记得他是怎么对待少爷的。
该死，他怎么就把心里一直想做的事都做出来了呢……
欢愉褪去之后，萦绕着楚霸天的是胆战心惊。
他生怕就此把少爷惹恼了，彻底不他了。
楚霸天瞥到了自己手上包扎的伤口，利索地给人跪了下来。
遇事不决，先跪再说。
“少爷，我错了，要不你捅我一刀吧，我绝对不会反抗。”
沈祁韩绕开他出了洗手间，被无视掉的楚霸天心中更惊，跳起来就追了上去。
“少爷！少爷！”
身后像有一只复读机在追似地左喊右喊，沈祁韩出了房门就一个劲地埋头往外走，捂着耳朵不敢睁开眼。
在别人家里干这种事，真是丢人死了。
他一秒都不能多待了。
楚霸天顿了一下，折回房间把红钻拿上，然后才加快脚步继续去追沈祁韩。
沈祁韩一路都没搭他，楚霸天顾虑着前面小马在也没开口，一直忐忑不安地注视着沈祁韩。
回到沈家，楚霸天就跟着去了二楼请罪，打算在沈祁韩房门口长跪不起。
沈祁韩也不管他，自顾自去浴室洗澡。
洗完之后，他才穿着真丝睡衣出来，慢悠悠地倚靠在门口，垂眸看着楚霸天一言不发。
楚霸天精神一振，赶紧道：“少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沈祁韩沉默的片刻时间里，眼中似乎闪过了很多复杂的东西。
满腔无从说起的话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他扶起楚霸天：“起来吧。”
楚霸天受宠若惊，有些不敢相信。
沈祁韩斟酌着道：“我没有怪你，你应该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今天你都是在替我喝酒，说起来，还是代我受过。”
不管是羞恼也好还是别扭也罢，他现在已经平复过来了。
在决定要帮楚霸天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的。
就是不知道，楚霸天还记不记得那个吻是由他先开始的……
“你的意思是，我中了药？”楚霸天喃喃着，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难怪……难怪他的身体那么奇怪。
他看着沈祁韩，脑中立马被一个更重要的念头占据——所以，少爷帮他也是因为他中了药？
楚霸天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虽然他本就没敢认为少爷是决定接受他了，但知道他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亲近自己，还是让他有一丝落寞。
沈祁韩看着他忽然变得有些黯然的眼神，怔怔地道：“……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少爷……”楚霸天嗓音干涩，心如刀割，“你……究竟对我有没有一丝的感情？”
即使大概率又会受伤，他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
沈祁韩眸中出现了一丝波动。
“霸天，你听好，我之后说的话，或许你不能解，但是你一定要仔细听。”他叹息着道。
楚霸天抬手扣住他：“少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
短暂的沉默过后，沈祁韩眼神沉静地与他对望：“有。”
楚霸天瞳孔急剧收缩，震惊得脑子出现片刻空白。
“你……”他，他居然承认了？
沈祁韩脸颊染上一丝绯红，目光温柔，伸手抚上了楚霸天的脸颊：“如果没有，我怎么会主动亲你呢。”
楚霸天眸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他喜不自胜，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少爷真的亲口承认了？
“这不会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吧……”他按着沈祁韩抚摸他的手，一脸如坠梦中的幸福神情。
看着他这傻乎乎的样子，沈祁韩有些失笑，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那现在呢，还觉得是你的想象吗？”
楚霸天瞳孔立马变得幽暗深邃，低头就想封住他的嘴，却被沈祁韩竖起食指挡住：“等会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楚霸天只得直起身，耐着性子听他说。
沈祁韩略整了整思绪，打好腹稿后才沉稳地开口：“我承认我对你有感情，但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楚霸天立马睁大眼睛：“为什么？！”
“这就是我要说的。”沈祁韩咬了咬唇，眼里闪过挣扎，自暴自弃地道：“其实这个世界，是一本虚构的小说，故事围着女主角也就是小晞展开，主线是写她和男主角宴笙的爱情故事，她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邂逅各路优质男性，被许多人争相追逐，而我只是其中的一个男配角而已。”
楚霸天双眼呆滞地看着他：……
“听不懂对吧？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有病，在胡言乱语？”沈祁韩内心抓狂，明知道不会有任何人解，他还是想要试图和楚霸天解释。
真是蠢透了。
估计跟上次一样，他听过后转眼就忘吧。
“书中的我和她是青梅竹马，从小就有婚约在身，对她一心一意，只想等她毕业就完婚。但实际上她并不喜欢我，只把我当朋友。我和她之间全是我一厢情愿。后来她喜欢上了和她朝夕相处的继弟宴笙，想要和我解除婚约。但是我一直不死心，始终守候在她身边期待她回头看我一眼……”沈祁韩低垂着头，沉闷而又快速地说着。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出了点意外，我觉醒了自我意识。我没有爱上她，但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扮演自己的这个角色，假装深情。”
“因为我是这本小说世界里的男配，小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女主服务，我的相貌、我的才华，甚至我的财富，都是为了彰显女主的魅力而存在的。”
“我虽然觉醒了自我意识，但我逃脱不了自己的命运。我也不知道一旦我表现出对女主不感兴趣的样子，我的生活会变得怎样。”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沈祁韩眼睫低垂，声音干涩，“……你一定没有办法解我在说什么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一直逃避你的。其实我……”
并没有那么排斥你，也不是对你毫无感觉，甚至很高兴于被你喜欢。
但是，你大概永远也无法解我的世界吧。
第50章
“我解啊。”
“果然啊……”沈祁韩突然回过神来，猛地抬起头：“你、你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楚霸天双眼放光地捉住沈祁韩的肩膀，“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沈祁韩傻了，他呆呆地等了几秒：“你……你能解我说的话？”记忆没有被清掉吗？
他刚刚说的可是关乎这个世界的秘密，上次问楚霸天他是怎么来的，他不是都自动清除了这部分记忆吗？
“我解啊，我当然能解。”楚霸天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因为我也和你一样，是话本中的人物啊。”
“！！！”沈祁韩睁大了眼，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你、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你觉醒了？”
“觉醒？”楚霸天皱了皱眉，似乎在咂摸这两个字的意思，“你是问，我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话本子里的人物的？你管这叫觉醒吗？”
“对啊！”沈祁韩少见地失了沉稳，“前不久你不是还什么都不知道吗，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儿的，也不知道这已经不在你原来那个世界了。你……你真的觉醒了？我怎么没听你说呢？”
“你也没有跟我说过啊。”楚霸天道。
“……”
“……”
两人面面相觑。
沈祁韩：“好吧，这个话题过。”
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已经觉醒，当然不会互相通气。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没多久，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你最近做了什么？”沈祁韩十分困惑，“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觉醒了，总有个契机吧。”
楚霸天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就是在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少爷之后。”
沈祁韩一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楚霸天低咳几声，神情有些不自在。
看完那几本bl漫画之后，他彻底意识到了自己对少爷的感情。
自那之后，他的脑子像是有一道迷障破开，如同拨云见日般清醒了过来。
他记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他追杀王振风一路到了天涯海角，在沙漠里，他们遭遇了罕见的沙尘暴。
在大自然面前，武功再高强的人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他被沙尘暴卷了进去，原本该命丧当场，哪知睁眼却来到了这个异世。
楚霸天直到彻底觉醒后，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原来，他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一本书，他是书中的男主角。
从小背负血海深仇，一路历经磨难，尝遍人情冷暖，耗费了无数心血，才逐渐在江湖上闯出声名，拥有了可以与王振风正面对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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