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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做事滴水不漏，徐漾也没什么可以推脱的，在他们的恭敬的态度下和满昱两个人走进电梯，四个人一起落入地下车库。
电梯门刚应声而开，助理们分散一前一后包围着两位老板出门，在前往自己的车辆的时候，小誊还靠近徐漾和满昱说道：“因为最近满昱哥的热度提高吸引了很多狗仔的注意，请二位在公共场合的时候多注意一些。”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小声说：“等二位公开之后就不用这样了。”
谈到公开，私底下已经决定订婚的满昱看向徐漾，眼中含情。
徐漾刚一抬眼就撞进深沉的情意之中，他抿了抿笑刚要说话，却觉得如芒在背，似乎有谁正在注视着他的方向。
他皱起眉，对视线敏感的身体向后侧去，目光锁定前方的一辆黑色保姆车。
满昱注意到他的动作，眼神一转顺着方向望去，他小声道：“有人在跟着？”
徐漾脸色变得严肃，他嗯了一声：“说曹操曹操到，那边蹲着人。”
“人火了之后就会有镜头跟着，可能没之前那么轻松了小昱。”
他语气含着抱歉，满昱不想让徐漾有负担，他说：“这种情况我有心理准备，没事。”
小细在一边打电话联系司机开车过来接，小誊尽量挡着他们隔绝远处的镜头。
徐漾望着方向冷静地思考道：“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娱乐记者，如果是姚礼手下的还能沟通……”
满昱针对这位的计划还在进行中，很久没再从别人嘴里听过这个名字，他好奇问：“姚礼？怎么还有他的事。”
徐漾说：“他手底下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娱乐账号，专门用来卖通稿和炒热度的。我之前和他谈合作就是想有娱乐账号的部分掌握权以及和那些部门合作学习，公司的人不仅能偷学点东西回来，发通稿还能省点钱。”
潜伏许久的徐漾露出商人的一面，他呵呵冷笑道：“如果能趁机挖点人过来也是很好的。”
满昱挡住嘴角的笑容，夸赞他：“真机灵啊。”
“必须的。”
徐漾让挡在身前的小誊离开，他说：“我试试交涉，如果是姚礼的直接让他们不要再跟。”
他对着保姆车的方向做了个手势，又对那边说：“你们是谁家的，姚礼？”
纵横沙场已久的娱记们肯定有高清的摄录机，嘴型在镜头下能被他们轻易解读。
话音落下不久，保姆车的车头前面出现一行用显示器排出的几个白色大字：【不是】。
徐漾说：“别跟拍了，没有你们要的东西，别影响我家艺人。”
显示器换了一行字：【不信】。
屏幕又刷新了：【早传开了】。
徐漾：“能拍到的人不早就拍到了吗，就你们一家守着没想过为什么？”
屏幕刷新了：【那是你俩太宅，其他人说守不动】。
接着，屏幕又来一句：【你俩谈恋爱怎么都不爱出门的】。
徐漾：“……”
这娱记怎么还这么有毅力。
再说，他有空出门吗。
小细对徐漾道：“车来了，老板。”
徐漾对娱记的方向说：“挺有毅力，别靠我俩开张了，给张名片以后合作一下呗。”
娱记不松口，屏幕最后亮起一句：【先试试，没饭吃就来】。
确保被徐漾看见之后，屏幕彻底关闭，黑色保姆车上重归黑暗。
得知娱记还要继续跟着他们，徐漾也不摆笑脸直接上了车。
满昱关注着这一切，上车到了安全空间之后他开口说道：“他们要继续会出问题吗？”
“不会，”徐漾说，“我已经劝告过了，要是他们真拍到什么就只能用特别手段了。”
“这么有毅力的人肯定会跟我们到棚里，他们拿到信息的手段可多，说不定能混进大楼里。”
满昱少见徐漾在他冷脸的样子，他兴致盎然地问他：“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面对面交涉了。”
他对满昱说：“等会你就安心拍摄，小细留在棚里陪你，我和小誊去和合作方沟通，确定名单把他们揪出来。”
徐漾笑得阴恻恻：“让他们没饭可吃。”
满昱弯起眼眸：“我第一次见你这样，真有意思。”
新一面的徐漾，可爱。
“你不觉得这样的我会有点凶吗？”
“完全不会。”
满昱想，像张牙舞爪的小狗。
“哦、哦。”
徐漾卡壳了：“我想对身边的人亲近一些，平时不喜欢表露出这样的情绪。”
满昱点头表示明白。
在他和徐漾认识的这几个月里，他就没怎么摆过冷脸，对谁都笑嘻嘻的，有时候还显得笨拙。
他对身边的人有无限的包容，相处都用那一腔滚烫的真心让他人感受不到寒冷。
但就是这样的徐漾，在对他人露出冷脸和身处位置应有的算计时才显得格外有趣。
冷脸的徐漾，挺好。
满昱叹了口气：“唉，好想抱你。”
徐漾：“？”
他不明白刚刚的沉默里满昱都想了些什么。
即便不懂，他也接受恋人的小愿望。
他侧过身子张开双臂：“抱吧。”
满昱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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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们真要跟着他们俩啊？”
开车的人身上佩戴着一条工作牌，副驾驶上是一台显示器。
“怎么不跟？花了大价钱拿到的消息和工作牌呢，他俩就工作这一天。你舍得亏钱吗？那可是几万！你嫌少你自己掏工资出来！”
坐在后座的人带着鸭舌帽，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他说：“你不看他俩那宅样，今天不冒险一把赚个大的，以后还能拍到什么？”
开车的人说：“可人家徐漾说了，可以去他那吃饭……”
他声音越来越小：“拍他对家不也挺好的……”
“你还真信啊，”后座的人坐起身来，“他这小子都坑了隔壁姚总多少肉，话术而已。”
后座的鸭舌帽冷哼一声：“别被他那张脸骗了，年轻人。”
开车的人：“好吧。”
娱记们开了一段路，终于到了摄影棚所在的地方。
他们找了个停车位停下，又在车里等到开拍的时间才上楼。
今天和满昱合作的品牌方管理比较宽松，之前也有偷偷卖过工作牌给他们。
比起初次来的徐漾，他们才是熟客。
鸭舌帽领着平头一人背着一个摄像机进了大堂，保安们已经熟悉他们的脸对此视若无睹。
伪造的工作证过闸机的时候花了一些时间，但还是成功开启了。
平头跟着鸭舌帽亦步亦趋地上了专用电梯，在仅有二人的空间里，他心有余悸：“哥，我还以为过不去了呢，吓死我了。”
鸭舌帽很淡定：“花钱买的怎么会出错，做狗仔还这么胆小，我怎么教你的。”
“假的没真的顺滑不是默认的事吗。”
平头低头臣服：“你说得对。”
“学着点。”
随着鸭舌帽的话音落下，电梯门应声打开。
工作人员们胸口挂着工作牌子来来往往丝毫不注意坐电梯上来的两个人。
鸭舌帽压低帽檐，佩着相机来到摄影棚的门口。
棚里的门半掩着，鸭舌帽对着平头挤眉弄眼：“你离我别那么近，记得侦查，我探查一下里面的情况。”
“好。”
鸭舌帽抬起相机，高倍且高清的镜头对准摄影棚内的一切，镜头从左到右稳定地平移着，被映入其中的先是一群工作人员，再是摄影师，坐在位置上P图的工作人员。
接着是视角盲区了。
鸭舌帽抬起头，悄悄地让自己挪了个位置，紧接着把大门推得更开。
“找到徐漾了，还有他那两个助理。”
鸭舌帽调整参数，安静地等待着徐漾和满昱交流的机会。
——徐漾和满昱的关系圈内人尽皆知，要曝光给大众还得要一个证据。
鸭舌帽擦了擦鬓边滑落的汗水，心想：徐漾肯定没想那么快就曝光关系，趁这个爆料还有价值，他可得好好拍几张。
徐漾和满昱没有那么亲密的动作也可以，他只需要在他们肢体接触的时候抓拍一张、错位的时候抓拍一张，就能好好地捞到一笔大的。
鸭舌帽紧张地想：徐漾要是开的价格高，他就卖给他，如果开得低，他就卖给其他人，反正这业内的人从来不嫌弃别人的把柄少。
“快让他休息吧，我要赚一笔大的，嘿嘿……”
“咔——！”
徐漾递给满昱矿泉水：“坐会吧。”
满昱接过水，坐在了他的身边：“真累啊，娱记来了吗？”
“刚刚工作人员和我说了，已经上楼了，估计现在就在门口盯着。”
徐漾笑着叫来小细嘱咐道：“你和小誊悄悄地出去包围那两位不听话的未来合作对象吧，别打草惊蛇，等会把他们带到预备的房间再通知我过去。”
“好的老板。”
为了让娱记放下对助理的警惕，徐漾挪动位置，靠满昱更近了些。
他说：“如果能让他们害怕不再跟着就好了。”
满昱配合他，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他们这种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得先给个巴掌再给颗枣。”
徐漾：“你的意思是，我要更狠一点儿？”
满昱摸摸他的头：“是啊。”
“我懂了。”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鸭舌帽高兴得不断冷笑：“好样的，果然还是被我发现了吧。”
平头心虚地左右查看：“哥，咱们既然拍到了就收手吧。”
“哎呀，都拍到这么多了再拍几张！这可都是钱啊，一张顶多少人的工资了。”
鸭舌帽头也不回：“必须得冒险，话别那么多，注意侦查。”
“好、唔！”
鸭舌帽低声警告：“别影响我！”
有人的声音小了，还隐含哭腔：“呜、好。”
不知道咔嚓了多少声，鸭舌帽终于心满意足，他放下相机脱下帽子捋了一把头发，十分神清气爽地说：“收工啦年轻人。”
“这次要是能开个大张，我请你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鸭舌帽边说着边转过身子，脸上挂着餍足又开心的笑容：“走吧。”
回应他的却不是熟悉的声音：“好啊，跟我走吧。”
鸭舌帽浑身一震，他缓缓地抬起头，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平头小子，而是刚刚还在徐漾身边的助理。
长相精明的助理。
“卧槽！”鸭舌帽惊呼，“你你你！”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的跟班呢？！
卧槽！
被徐漾那小子摆了一道！
抱歉了小子，他要带着照片先跑为敬！
到时候再来捞你！
鸭舌帽在短短几秒内闪过许多想法，他眼神坚毅，右脚往前，身体压低，一眼就是要逃跑的架势。
小细呵呵了一声，在他即将起跑的那一瞬间扣住他的肩膀，紧接着来到他身边反扣他的双手，迫使他无法动弹。
“痛痛痛！”
“不痛才不正常。”
小细从兜里拿出工作人员给他的细绳子绕在鸭舌帽手上绑住，为了防止徐漾的照片被偷偷泄露，他还搜出了鸭舌帽的手机放在自己口袋里。
鸭舌帽的摄像机也被他收缴扛在身上。
鸭舌帽大喊大叫：“我徒弟呢，你们不会也是这么对他的吧？！”
“人好着呢，马上就送你去见他。”
鸭舌帽白着脸，早知道刚刚就听平头的话了，就不该贪心拍那么多！
他被双手反绞没有逃脱的能力只能听小细的话走在前面，鸭舌帽咬牙问道：“你这么有经验，之前做什么的？”
“助理。”
鸭舌帽冷笑：“助理，呵，保镖吧！”
“你很聪明，进来吧。”
话说着，小誊站在门口直接拽着人进了空余出来的房间。
在房间里，平头泪眼汪汪地被绑在椅子上。
鸭舌帽眼睛一转，徒弟身上的所有电子设备都被收缴出来摆在了另一张桌子上。
全盘皆输。
靠。
小誊强制他坐下，给了他平头相同的待遇。
小细在一旁通知徐漾，小誊先问话他们：“哪个公司的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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