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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满昱来到消防楼梯间，这里没有来往的人，监控镜头也少。
王冒找了个监控盲区和满昱说道：“老板，什么机会？”
话罢，王冒反应过来，他问：“这是徐总的意思？”
难道是徐漾刚刚在办公室里有什么不能和他说的，来找满昱传话的？
满昱：“不，我个人的。”
王冒脸色复杂：“……？”
“你、您……个人？”
一瞬间，各种想法涌入王冒脑海。
在公司里谁不知道满昱这人黏徐漾黏得恨不得整天挂在他身上，虽说在公众场合他们不会表露出太黏腻的氛围，但两人的粘连度也不是谁都能破坏的。
现在，黏在徐总身上的挂件要花三百万找他办一件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瞒着徐漾的。
他的职业可不是清清白白的，这位要处理的事情……
王冒紧张地结巴了：“您您您、这件事不会、会影响我待在公司里吧？”
满昱问：“你对徐漾这么忠心吗？”
王冒闻言大吃一惊怒斥：“大胆！我对徐总的心日月可鉴！无限供应的食堂我可没法放弃！”
“违背徐漾的事我可不会做！”
满昱：“嗯，我也是。”
“所以我有哪句话是让你做伤害公司的事了？”
满昱冷冷说道：“别给自己加戏。”
“……”
王冒放心了，他嗫嚅着说：“哦，那是什么机会？竟然能有三百万……”
满昱双手环抱胸前，居高临下地一字一句清晰说道：“去给我潜入姚礼的酒吧，拍下他勾结其他人的证据。”
王冒跪了。
他说怎么能有三百万呢！
卧槽这坑满昱给他挖的可够大的啊！
“……责任太重了满哥。”
王冒快哭了：“三百万也不够我医药费和下半生的啊。”
“我们要在横店待三个月，这三个月时间给你潜入他那边算难事吗？”满昱说，“你手段多灵活，有这个能力。”
王冒颤抖着手擦汗，知道他是翻旧账，颤巍巍说道：“您太高看我了。”
“再说，就算我能奇迹地拿到照片，您要是公布出来我也难逃封杀啊……”
“您这还没有徐漾的授意，我和您可不一样，徐家到时候不保护我，我肯定是承担姚礼怒火的可怜人，说不定到时候生死未卜……这可是断人财路的事。”
“会有人给你做担保的。”满昱淡淡道。
王冒颤抖着身体小声道：“那也得是比姚家徐家更厉害的后台我才能答应，不是谁都有本事做担保的。虽然我干脏活，但也是有自己底线的。”
“我都能给你三百万事成现结了，你怎么会觉得担保你的人比姚礼的势力还小？”
王冒浑身一激灵，赶紧打探：“谁？谁想让我做这件事？”
满昱冷笑一声：“想知道她身份可是要保密的，不可以泄露任何消息。”
“否则，让你生死未卜的不是姚礼，而是她了。”
王冒：“……”
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只要担保他的人比姚礼厉害，能够抑制住他的报复……赚这三百万的钱算什么难事。
他一向嘴严。
“我保证守住信息。”王冒说。
满昱点头说：“很好，我正在录音。”
王冒：“……”
这手段。
看来背景确实很大啊。
他们开价那么大方，如果能做持续性生意的话……
王冒主动说：“你要是怕泄密，我们可以签合同。”
“我知道，后续会发给你电子合同签字。”
“……满老板你准备那么充分，到底是谁想搞垮姚礼啊？”
满昱说：“CSS集团的满麒。”
王冒一愣，：“CSS的满麒……？”
满、麒？
满？昱？
王冒：“……”
喂喂喂，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
这是巧合吗？这能是巧合吗？
远在H市的CSS集团女总裁怎么会管得着A市的姚礼，她俩根本没有交集吧？！
照之前同行们的说法，真正和姚礼有过节的……明明另有其人。
“……”
满昱脸上挂不起一点笑容，似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开口问道：“你敢说出去吗？”
王冒挂起难看的笑容：“不会、不会。”
虽然不知道满昱具体是什么身份，但这不一般的同姓氏关系，除了亲属还有别的解释吗？
姚礼这是惹了怎样的一尊大佛……
他要是没被徐漾阻拦，真的把照片宣扬出去之后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满昱真没说错，确实是很大的担保人。
大过头了啊！
王冒真的要彻底跪下了。
谁还敢惹满昱？
谁还敢惹徐漾？
他不敢！
满昱冷声问道：“做得到吗？”
“做做做！能做到能做到！”
王冒连忙答应。
这大腿不抱才怪！
“那就这样说定了，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后续我会把合同发你邮箱，记得签名。”
满昱盯着他像看着砧板上的鱼肉：“除你我之外，不准有第三人知道。”
王冒重重地点了好几下头，想了想轻声问他：“那、徐漾徐总呢？”
*
徐漾被满昱牵着下车，坐了几小时的车身体都坐麻了，他艰难地伸了个懒腰叹气道：“来横店可真累啊。”
“堵车路况不好是挺让人难受的，”满昱还生龙活虎着，“要不等会到房间里我给你按按身体。”
徐漾唉了一声：“也可以。”
二人谈话间，林有出现在他们身前：“哦，你们到了。”
徐漾和满昱异口同声：“导演好。”
林有：“都好都好。”
“正好这时候碰面了，我唠几句。明天正式开机，你俩都早点起来准备。”
徐漾：“行。”
满昱：“嗯。”
林有又说：“徐漾啊，你看拍摄时间表了吧？”
“看了，我的戏份在一周后。”
“对。”
林有点头，左顾右盼生怕话被谁听到：“这段时间你和满昱多交流交流感情。”
徐漾瞄了满昱一眼：“嗯……”
“争取一次过啊。”
林有接着说，从嘴里吐出冰冷的文字：“徐漾，你入组拍戏的第一天就是角色的牺牲戏，多准备。”
徐漾愣住，他看向满昱，脑海里播放林有刚刚说的“交流感情”。
这是他俩感情好了到时候演生离死别才让观众看得过瘾吗。
第41章 “挺、挺白的。”……
剧组的开机仪式会挑吉时举行, 林有前一天就通知了整个剧组，让在开机当天的早上八点之前做好准备，重要角色要提早做好妆造方便快速走流程。
满昱特地比原定时间早起, 他走进徐漾的房间靠近中间的大床轻声道：“漾漾哥，起床了。”
还没睡多久的徐漾听见耳边的声音动了一下, 接着无力地又挣扎了几下。
感受到床上的人呼吸又要逐渐均匀, 满昱叹了一声坐在床边。
快要就此回归梦中的徐漾感受到清冽的薄荷香气，艰难地从被子里抬起头，睡眼惺忪，声音沙哑又迟钝：“几点了？”
满昱带着香气靠近他，对着他打开了刻意调暗的手机屏幕, 微弱的光中, 手机上显示着四点整的时间。
徐漾眯眼看着锁屏界面的时间，视线往下, 壁纸是他们之前的合照。
满昱没等他说话，手一收，房间重归黑暗，那点幽光被熄灭在他的口袋里。
“四点了。”
“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徐漾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行动缓慢地在黑暗中摸索拖鞋, 嘟嘟囔囔：“这么久没早起过, 一时之间还真是难适应。”
满昱起身为他打开床头的小夜灯, 昏黄的灯光中, 徐漾睡翘的头发在他说话的动作下一颤一颤。
“这怎么算早起, ”满昱安慰他，“四点怎么说都还是夜里，是熬夜。”
徐漾被他这句话逗笑，露在暖色灯光中的半边脸显得像块温润的玉。
他抬起头看他, 眼神里依旧带着没睡醒的迷糊：“看起来你的精神很不错，真有劲的年轻人。”
声音逐渐变小：“明明你和我都是一起睡的，怎么只有我困得起不来……”
他露出少见的抱怨姿态，声音又软和得像在撒娇：“这不公平，我要比你更清醒。不能让你赢了，我也要、”
话没说完，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去房间里内置的洗浴间：“不对。我去洗脸清醒一下，太久没熬夜了，脑子转得好慢……”
满昱坐在床边一字不落地听完了所有话，怀疑徐漾困得把心里想的全吐露出来了。
他望着走得一顿一顿的背影，问：“为什么不能让我赢？”
徐漾缓缓转过身子，露出一双困得流出眼泪的双眼，肉眼可见的困倦，他含糊着：“什么？我说过什么吗。”
满昱：“……”
要不是他困得一目了然，满昱都要怀疑他是在遮掩问题。
徐漾转过身子继续缓慢移动，满昱见他一步要跨十秒的样子，眉毛一挑快步走到他身边。
“我带你过去吧。”
徐漾眼神又要开始虚无，低低地嗯了一声，在满昱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挪动身体。
满昱叹了一声：“看你这么累，真舍不得你这么早起来准备。”
听到这话，徐漾勉强着睁大双眼打起精神：“只是我太久没这样了而已，前段时间我通宵都不嫌累的！”
说完，他哼哼两声。
满昱：“还骄傲上了。”
“那是，我曾经也是熬夜小王子，熬遍天下无敌手，世人皆称熬夜之王，也有人喊我熬夜仙人，啊，那段修仙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
满昱无语，他低头看着身旁的人，果然眼皮已经快合上了，嘴巴都开始胡言乱语。
“你这样真的还有自主能力洗漱吗？”
徐漾没回答，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偷偷闭上了眼。
“只能我帮你了吧。”满昱轻声说。
他真担心没他在身边，徐漾能刷着刷着倒下睡了。
过了好一会儿，徐漾才开口说：“这种事我还是可以的，我坚持一下。”
满昱牵着他进了洗浴间，他故意把灯光打得亮眼，只是效果微弱，徐漾呆呆地站在洗手池前垂着眼眸。
满昱把牙膏挤在牙刷上，又为他斟满水递给他：“来吧徐仙。”
徐漾接过物件，肌肉记忆地做日常动作。
随着冰凉提神的薄荷气息从口腔顺入大脑，微辣的触感在舌尖跳跃，徐漾的思绪慢慢回笼。
等徐漾安静地洗漱完，满昱向他伸出手准备牵着他出去。
“……我不会让法海抓走你的。”
徐漾的手刚放在满昱掌中，他突然地冒出这句话。
满昱：“……”
合着他还记得刚才他说的话啊。
徐漾困倦的时候反射弧比平时还长。
徐漾见他呆愣的样子笑出声，显然已经彻底醒神。
他问：“好笑不？”
“……”
满昱想说好冷，但文字还没说出来，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
徐漾看着面前的人勾起一抹笑，轻轻地“呵”了声，随即又撇过头只留给他颤抖的肩膀。
有人一边笑一边声音冷冷地说：“冷得不好笑的好笑。”
徐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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