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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8:30:49  作者:仰玩玄度
  “尚校尉未归。”太子说。
  裴溪亭打定主意要在顶头领导兼追求对象面前表现表现,哪怕没有功劳也得建立苦劳,闻言态度积极地说:“那我去看看,刚好今日帮莺自语赎身。”
  元方去给少爷打水洗漱,裴溪亭回去挑了身袍子,一边穿一边和站在廊上的太子聊天:“殿下,你挑衣服的眼光挺好的,那件水红色的我很喜欢。”
  天色侵晨时,雨就停了,院中一片雨后草木的味道,廊外的紫薇花缀着雨珠,偶尔被风吹落许多。
  太子站在廊下观景,闻言“嗯”了一声,客观地说:“你肤白,衬得上。”
  裴溪亭拿着袜子和小凳子在屋门前坐下,说:“那您觉得我是人衬衣,还是衣衬人?”
  太子听见身后的一系列脚步动静,侧身看过去,裴溪亭正低头穿袜子,右脚还赤/裸着,那脚也生得白净秀气,脚腕伶仃一握。裴溪亭拉着净袜往上,推得宽松轻薄的丝质里裤往上滑去,露出一段纤长笔直的小腿。
  “……”太子目光微晃,收了回来,又转头去看紫薇花。
  花还是那花,却无端有些模糊不清了。
  俄顷,裴溪亭准备好了,正打算出门,却眼尖地窥见太子右袖口的一点黝黑。他走过去,“殿下,你每次捻珠时会念经吗?还是就捻着玩儿?”
  太子摩挲念珠的指腹一顿,偏头瞧了裴溪亭一眼,说:“与你何干?”
  裴溪亭也不在意,捧手行礼,转身走了。
  “主仆”俩出了院子,俞梢云从房顶上跳下来,几步上廊,说:“殿下,咱们去不去?”
  太子收回目光,指尖蹭过一颗念珠,淡声说:“白家那边有鹤影,裴溪亭也对此事颇为上心,我何必去?”
  俞梢云问:“殿下派裴溪亭来宁州,真的只是为作画吗?”
  “作画是他的差事,其余的,他若想掺和,那就随他去吧。”太子顿了顿,“梢云。”
  这三分思忖三分不解四分犹豫——总之就是需要他建言献策的语气如此难得,俞梢云浑身一震,下意识地站得更加挺拔了,肃然道:“卑职在!”
  “这念珠的效用,”太子抖了抖袖子,亮出那串黑琉璃念珠,语气有些轻,“不如从前了。”
  “怎么会?”俞梢云惊得上前,盯着那念珠,“这不是宝慧禅寺的镇寺法宝吗?这么不经用!”
  太子难言地看了俞梢云一眼,说:“这你都信?”
  “不是?那咱们是买到赝品了?”俞梢云愤然,“了言那个秃驴敢坑殿下的钱,等我回去就活劈了他!”
  “纵然镇寺法宝一说只是哄骗傻子的,可这么几年我把它随身带着,还是头一回觉得它逐渐没了效果。”太子在傻子幽怨的注视下淡声说,“从前我日日戴着它,可大多时候都是当作手持饰品,少有真需要拿它当作辟邪精心的‘法宝’的时候,可这两月却是越来越需要它,需要得多了,它也越无用了。”
  俞梢云知道自家殿下的“病”,闻言想了想,小声说:“殿下,您是不是到年纪了?要不……要不咱开个荤?”
  太子看着俞梢云,没说话。
  “您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直忍着也不是事啊,您现在觉得这珠子无用了,说不准就是忍到头了,快要爆发了。”俞梢云以掌垫拳,犹豫着说。
  太子没骂他,说:“那我应该找谁开荤?”
  “您不愿纳妃,那就只能在外头找。”俞梢云摩挲着下巴,突然想起一茬,“对了,该不会是因为那个春声吧?”
  太子说:“与他何干?”
  “您今日突然说这珠子没效果了,我想了想,近来您见的人之中只有那个春声是生人,”俞梢云小声问,“您是不是被他的歌声勾住了心弦,起了点别的念头?”
  太子着实不明白,诚心请教道:“面对春声,我的念头应该从何而来?”
  “春声是宁州名伶,长得很出挑的,再者他是小春园出来的,多的是勾人手段,您虽然不是风流好/色之徒,可到底没什么经验,那夜船上一时被他哄花了眼睛,也是有一点点可能的。”俞梢云分析说。
  “那夜在裴溪亭上船前,我只看了春声一眼,这一眼和我坐在馄饨摊上看老板一眼没有区别。后来裴溪亭上来,”太子说,“你觉得有裴溪亭在,我还会看春声吗?”
  “啊?等会儿,”俞梢云有些糊涂,“有裴文书在,和您看春声,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裴文书在您就不能看春声了?为什么?”
  太子说:“按照你先前的说法,我若是被美/色迷了眼,那这二者之间,我自然是该被裴溪亭迷眼,因为他更好看,不是吗?”
  “若论相貌,裴文书怕是难有敌手,可是春声会的裴文书又不会,您瞧春声走路的时候,那小腰扭的——”
  俞梢云一边说,一边叉着腰围着太子扭了一圈,人家是水蛇腰,他是水蛇吃了药,发癫。
  太子目光冷漠,看得俞梢云心肝拔凉,没信心再展示自己的身段,老实地继续站桩了。
  “不是因为春声。”太子沉默一瞬,“是因为裴溪亭。”
  俞梢云一愣,“啊?”
  “近来,每当我见到他,都会需要这串念珠,每当我需要用这念珠克制时,就是他在的时候。”太子面色如常,语气却微微发沉。
  俞梢云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因为您喜欢他的话,因此爱屋及乌,对他的人也喜爱了三分?”
  “纯粹地喜爱一个人时,会需要克制欲/望吗?”太子问,“那种本能的、身体的色/欲?”
  当然不需要,俞梢云眼皮一跳,说:“殿下既然察觉到不对,为何还要把裴文书放在身边,您若不愿,不如立刻和他拉开距离。”
  “遇到麻烦若是躲避,就永远无法解决它。”太子抚摸这念珠,眼垂着,“一个裴溪亭而已,不会妨碍什么。”
  俞梢云说:“那是自然。”
  *
  裴溪亭打了个喷嚏,轻轻揉了下鼻子,然后推开了眼前的房门。
  莺自语正坐在窗前,闻声立刻站起来,示意裴溪亭到自己身边来。裴溪亭走到窗前站定,他便站在一侧说:“马毕在一楼的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
  莺自语的房间在三楼,裴溪亭放眼望去,下面是一座院子,也有三层楼,只是比起前头安静许多。
  “这院子是什么地方?”他问。
  “相当于小春园的客栈,有些停留得久一些的客人不愿意住在小倌屋子里,就会在这座院子里居住。”莺自语说,“我早先在窗边丝线,不想看见一个男人穿廊而过,赫然是马毕,我记得爷先前打听过他,因此才叫人送信给爷。街上常有些小乞丐,不认字但是腿脚快,比一般孩子都机灵些,给了钱就能办事。”
  “你做得很好,多谢。”裴溪亭说,“我今日会帮你赎身,你可以收拾行李,随我一道出去,免得被为难。”
  莺自语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行了个揖礼,转身去收拾包袱了。
  元方走到裴溪亭身后站定,顺着裴溪亭的视线看了眼一楼右廊角落的那间屋子,说:“要不要我下去看……有人。”
  他按住裴溪亭的肩膀,两人同时往窗后躲了躲,站得更隐秘了些。
  裴溪亭放出一只眼,看见一个穿着朴素却戴着金扳指的男人从廊上穿过,在那房间门前逗留一瞬,左右看了看,推门进去了。
  但是紧接着,一个穿着劲装、蒙着面巾的男人脚步轻巧地接近屋子,隐入屋旁的角落。
  “是西风。”裴溪亭认出蒙面人。
  尚西风该在白家,方才那男人要么是故意打扮得朴素低调,要不就是有钱却不能衣着华丽,比如说商人。
  难道是白家的人?
  尚西风到底是笼鹤卫,警惕性不用多说,早就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他抬眼望向左前方的小楼,与窗后的裴溪亭四目相对。
  两人打了个眼神,继续各自盯着各自的。
  俄顷,那门开了,后来进去的男人现了身,裴溪亭唤了莺自语过来,莺自语只看了一眼就缩到了一侧,咬着齿尖小声说:“是白三爷。”
  裴溪亭眉梢微挑。
  看来白家的确有内奸,不是下人,而是白三爷。
  尚西风跟着白三爷走了,裴溪亭继续盯着那房间,说:“白三爷和大房关系如何?”
  “白三爷不沉稳,在家中没有兄长们受重用,但他也不在意正事,整日寻花问柳,很是快活,虽说与兄弟们没有不和的传闻,但传闻真不真,外头的人哪能确定?”莺自语说。
  房门突然被敲响,莺自语看了眼裴溪亭,走到门前问:“哪位?”
  房门被轻轻推开,莺自语对上一张十分俊气的脸。他下意识地握住门侧,说:“这位爷,奴屋中有客了。”
  “嗯,我找你的客。”俞梢云迈步进入门槛,高大的身形罩住莺自语,迫使后者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撞上元方。
  “无妨。”元方示意莺自语不必担心,站到一边去,抬眼看了俞梢云一眼,没说话。
  果然,下一瞬太子进了屋子,帷帽遮掩了他的面容。旋即,俞梢云退出去,关了门。
  裴溪亭关注着那间屋子,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只当是俞梢云,“俞护卫不贴身保护公子,跑到这里来……”
  清淡的冷竹香传入鼻尖,他顿了顿,偏头时鼻尖差点蹭过白纱,隔着这张白纱,与太子四目相对。
  “殿……公子。”裴溪亭喉结滚动,“您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出门走走。”太子抬起折扇,轻轻点在裴溪亭的侧脸,“偏头,盯你的。”
  “哦。”裴溪亭偏正头,缓了缓才说,“方才西风跟着白三爷来了又走了,现下假马毕还在屋子里没出来,也不知屋子里到底有什么。”
  他说着,见俞梢云出现在长廊上,这人艺高人胆大,大白天的直接贴着窗听了听,而后伸手戳破了窗纸,对他们打了个手势。
  “两根手指,是说里头有两个人吗?”裴溪亭问,“三根手指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白三?”
  “不错,那屋子里除了假马毕,还有白三。”太子说,“这就是灯下黑的用处。”
  他把“灯下黑”三个字念得很轻,裴溪亭顿了顿,说:“您是在内涵谁吗?”
  元方站在门口,没说话。
  太子不置一词。
  “假马毕在小春园绑了人,这里人多嘈杂,要么用马车装出去再寻个地方安置,要么直接藏在小春园。白三爷和此事有关,他是个寻花问柳的,天天出现在小春园都不会引人注意,如此说来,小春园的确是个合适的藏匿地点。”裴溪亭摩挲着下巴说。
  过了会儿,俞梢云回来了,说:“假马毕在睡觉,白三被绑着丢在一边,人是晕着的。”
  房门再次被敲响,来人在外面说:“屋中可是裴三公子?”
  “是赵世子身旁那个随从的声音。”裴溪亭小声对太子说,“您躲躲。”
  太子说:“我为何要躲?”
  “您不是不想暴露身份吗?”裴溪亭说,“万一赵世子在外头,被他看见了?”
  “人家是找你的。”太子说,“出去说话。”
  裴溪亭“哦”了一声,转身绕出屏风,走到门前说:“阁下是?”
  “叨扰裴三公子,”高柳说,“世子请您喝杯酒。”
  裴溪亭开门出去,元方跟上,门轻轻合上。
  俞梢云说:“赵世子把裴公子盯得紧啊。”
  太子淡声说:“狗见了好肉,自然盯得紧。”
 
 
第39章 饮酒 小裴下江南(七)
  裴溪亭跟随高柳进入房间, 屏风后有两道身影,绕进去一看,正是赵繁和跪在他身旁侍酒的春声。
  春声显然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面露惊讶,赵繁见状微微挑眉,说:“认识?”
  “前夜在小画舫上为客人唱曲时见过裴公子。”春声看了眼裴溪亭, 伸手攀上赵繁的肩, 笑着说, “是位好俊美无俦的人物呢, 与裴公子凑在一起时着实赏心悦目。”
  赵繁闻言“哦”了一声, 若有所思,既是小画舫,那便是陪一二客人, 能让春声出园子相陪的客人也不是一般人,裴溪亭能登上那小画舫, 便是和那客人认识。
  “来这里。”赵繁示意裴溪亭在对面的小榻落座, 笑着说, “不想溪亭在宁州还有熟识,倒是不需要我照顾一二了。”
  裴溪亭撩袍入座, 说:“行简误会了,那是我在邺京的朋友,只是他此行是偷着出来玩儿的,我不能暴露他的身份行踪,请别见怪。”
  难道是上官桀?赵繁摩挲玛瑙酒杯, 又松开,提壶给裴溪亭倒酒。
  这动作让春声心里一惊,看向裴溪亭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疑, 想不到世子竟然如此客气体贴。
  裴溪亭也受宠若惊似的,连忙双手微捧酒杯,温声道谢。
  “这是江南两路颇有盛名的芙蓉酒,”赵繁放下酒壶,和裴溪亭碰了一杯,笑道,“尝尝。”
  裴溪亭双手举杯凑嘴,微红的唇瓣露出一条缝,抿入酒液,吞咽时喉结滚动,明明隔着一层皮/肉,赵繁却听到了酒液流动的声音。他不禁想:若是酒液从那唇角一路留下脖颈,淹入衣襟、胸膛、小腹,那该多活色生香啊。
  指腹不定地摩挲着酒杯,赵繁一动不动地盯着裴溪亭,在对方放下酒杯时眨了下眼睛,微微一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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