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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8:30:49  作者:仰玩玄度
  这股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他难以接受,看向裴溪亭的目光都有些沉了。
  裴溪亭心里一跳,下意识地站直了,看着太子不说话。可脑子飞速转动一轮,他也没想明白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如果他真的有哪里惹太子殿下不高兴了,那干嘛还要给他买琴?如果没有,那太子殿下怎么又有化身人体制冷机的趋势?
  裴溪亭搞不懂,心说:伴君如伴虎,诚不欺我。
  廊下突然安静了下来,气氛莫名,这时俞梢云从后头走来,说:“裴文书回来了?”
  裴溪亭“嗯”了一声,见俞梢云走到太子身后站定,对他微微一笑,说:“裴文书觉得清风肆的茶点如何?”
  姑娘很喜欢裴溪亭画的那幅画像,随后他们出了画馆,结伴去临近的庄子围炉煮茶当作晚饭,那庄子就叫清风肆。
  裴溪亭愣了愣,“殿下先前也在清风肆吗?”
  “我们从门前经过,偶然瞥见裴文书与几个姑娘同坐一席。”俞梢云十分不经意地提起话茬。
  “那二位怎么不进来?茶点我只尝了一小块,但味道不错,他们家的茶叶很香,有一款茶叶冰雪很不错。”裴溪亭捏着钱袋子,难道是他那会儿没有看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觉得他眼瞎,因此不高兴了?
  思及此,裴溪亭立刻又说:“今日错过了也没事,改日我请殿下去尝尝?”
  太子淡声说:“不是说钱袋子吃紧么,还有闲钱去清风肆?”
  “很贵吗?我不知道,是方姑娘付的钱,说是感谢我为她画像、感谢小姐妹们陪她出门画像。当然,若是当时殿下和俞统领也过来,那这顿必然是我请。”裴溪亭说。
  “你与姑娘们一见如故,我们插一脚做什么?”太子说,“倒是我们多余了。”
  “一见如故算不上,只是人海茫茫,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大家坐下来聊聊天,不也是度过闲暇时光的一种方式吗?”裴溪亭说,“二位来了只会更热闹,哪里多余?”
  “可你们萍水相逢,能聊什么?”俞梢云趁机打探。
  “画啊衣裳啊妆容啊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还有这家那家的八卦……总之什么都聊,说起什么就是什么。虽说萍水相逢,但只要大家有礼有节,谨记分寸,自然不会轻易冒犯了谁。”说着说着,裴溪亭突然琢磨过味儿来,这两位好像对他和姑娘们围炉煮茶的事情有些在意啊?
  姑娘们里有两位是官家出身,裴溪亭看了眼太子,又看向俞梢云,问:“那里头有俞统领的故人?”
  “并没有,”俞梢云笑了笑,“就是好奇裴文书是不是要唱一出《荷洲奇缘》?”
  这是宁州曲,裴溪亭在小春园听过,唱的是赏荷之期,荷洲人潮拥挤,男主人公对女主人公一见钟情,赠荷花以相识的故事。
  敢情是为了八卦啊,他当即笑着说:“那可是冤枉死我了。”
  俞梢云说:“随口聊聊罢了,裴文书别多心。”
  裴溪亭说:“当然。”
  回到屋里,裴溪亭在竹椅上躺下,把太子方才的几句话和表情又在脑海中过了几遍,拿出了做阅读解的认真,最后得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答案:
  太子殿下不会是吃醋了吧?
  裴溪亭翻了个身,用指尖刮着扶手。
  不应该啊,他和姑娘们恪守分寸,没有身体触碰更没有任何亲密行为,就算是要吃醋,也完全没有任何吃醋的点啊。
  何况,太子真的会吃他的醋吗……不是吃醋的话,问那么多干嘛……可说是吃醋,也不太像……但不是吃醋,又到底是哪里奇怪……
  裴溪亭翻来覆去地想不明白,纠结犹豫地敲定不了答案,索性弹射起步,出门去了隔壁。
  他走到窗前抬手一敲,直接问:“殿下,是不是我和姑娘们相处了半日的事情让您不高兴了?”
  好直接,俞梢云暗自震惊。
  “并未。”俄顷,窗内传来太子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裴溪亭闻言放下心来,又莫名有些失落,“哦”了一声就回屋了。
  轻巧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隔壁房门跟着关上。太子坐在琴桌后,指腹按着琴弦,昏黄烛光笼罩着他的侧脸,映照出几分冷沉。
  念珠静静地放在琴桌的角落,太子偏头看向它,眼前又出现裴溪亭从姑娘手中接过发带时的笑眼。
  无情时便如此,来日若动情,那双眼睛又该是何模样?
  太子无法想象,又不知自己为何要想象,这和他无关。
  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情绪交织,太子只觉得烦闷难言,他指尖一松,琴弦失控地颤动,洒出丁点血珠。
  门外的俞梢云似有所觉,轻声说:“殿下?”
  “……无妨。”太子看着指尖不断涌出的猩红,不知是回答俞梢云还是他自己,“无妨。”
  *
  拂去朦胧烟雨,宁州赫然是一片清新俏然之色。
  随后几日,裴溪亭日日出门,四处采风闲逛,偶尔与白云缎吃饭,与赵繁吃酒,与上官桀“偶遇”——但每当此时,赵繁也会“偶然”路过,二人行变作三人行或索性各回各家,倒是替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中间有一次,白云缎带了白云芷出来,白三姑娘在家休养了几日,恢复得不错,薄薄一层胭脂,当真艳若桃李,神采奕奕。
  夜里没人打扰,裴溪亭与太子学琴,夜夜如此。
  香几上燃着裴溪亭淘回来的橙香,味道清甜自然,成功哄得太子点上试试。外面夜深了,他挑了下弦,说:“何知州与白家取消婚事了,只说是年轻人性子不合,不宜成家,倒是还算厚道。”
  太子坐在一旁,手中握着琴谱翻页,随口“嗯”了一声。
  “白老爷和白夫人不甘心,还想和赵家攀亲,今日白三姑娘出来的时候,脸上抹的胭脂很厚,但也没遮掩住巴掌印。”裴溪亭看了眼自己的那卷琴谱,不太熟练地抚琴,“都说白三姑娘在家受尽宠爱,我看未必。”
  “白家富贵锦绣,娇养女儿何其容易,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想要将人抛出去换利时毫不手软。”太子偏头看向裴溪亭平静的侧脸,“你同情白三?”
  “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这是句假话。天底下比白家夫妇坏上千百倍的父母都有,我若个个儿都同情,那还活不活了?”裴溪亭淡声说,“我见白三姑娘还算清醒,又有白云罗相助,应该不会去招惹赵世子。”
  说起赵世子,裴溪亭突然想起上官桀来。他手上动作一停,偏头对上太子的目光,认真地说:“上官小侯爷擅自出京,玩忽职守,您管不管?”
  太子说:“他出京前在司里留了牌子,还和人换了职,没有问题。”
  裴溪亭闻言有些失望,失望得光明正大。
  太子见状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此时像在做什么?”
  裴溪亭眼尾一挑,“嗯?”
  “谗言佞语。”太子说。
  “冤枉。”裴溪亭说,“最多是心怀报复。”
  太子看着他,说:“继续弹。”
  裴溪亭抿了抿嘴,说:“我不太会。”
  “凡事都是由生渐熟,静心。”太子说。
  裴溪亭静不了心,说:“我热。”
  太子看了眼屋子里的琢冰山,说:“心静自然凉。”
  “您不让我穿短衣短裤。”裴溪亭说出自己的怨念。
  太子说:“衣衫不整,像什么话?”
  “这院子里又没有别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朝廷里有些官儿平日里最重礼仪,可夏天回了自家院子,一样也是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只求蔽体。”裴溪亭嘀咕,“您比他们还要老古板。”
  太子说:“别人在自家的穿着,你怎么知道?”
  裴溪亭以前在书上看的,叫什么忘了,总之就是写到了古代人的清凉神器,什么小吊带小抹胸都有。这里是架空的地方,有没有还真不好说,但他还是脖子一支棱,很有底气地说:“我钻狗洞看见的。”
  “哦,”太子淡声说,“私窥朝臣府邸,记录朝臣私事,居心不良。”
  话音落地,裴溪亭双手放在琴上,同时往前一抹,古琴顿时发出排山倒海的动静。
  太子被攻击到了,眉间微蹙,正要说话,就见裴溪亭抱起古琴换了个方向,直接面对他,再次弹出一波攻击。
  “……”
  裴溪亭神情严肃,双手灵活地胡乱拨动琴弦,那气势仿佛有千百年的功力,可以以琴音杀人。
  太子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说裴溪亭放肆,可这人日日都在放肆,真要追究起来,数都数不清,说裴溪亭幼稚,可幼稚起来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只是这攻击力颇为强悍,他伸手放在裴溪亭双手间,按住琴面,说:“这是在报复我?”
  裴溪亭停下攻击,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是你自己说的?”太子说,“好好的去钻别人家的狗洞,还不许我怀疑你别有用意?”
  “做一件事一定要有原因吗?”裴溪亭问,“我纯粹脑子有病,行不行?”
  太子想了想,说:“的确没有谁规定人不可以脑子有病。”
  “那不就对了。”裴溪亭说,“我犯病的时候不仅喜欢钻狗洞,我还喜欢发疯狗病,满大街乱窜,见人就咬。”
  他大胆地说:“到时候您可别撞上我,小心我咬您一口。”
  “到时候你可得避着我,否则,”太子目光下滑,落在裴溪亭红润的唇上,淡声说,“我就拿绳子勒住你的舌头,再拿链子把你拴在院子里,也算为民除害。”
  好平淡的神情语气,好变/态的话。
  裴溪亭愣了愣,一时无法反驳,但也不甘示弱,于是再次化身十指琴魔,对太子发动音波攻击。
  “……”太子轻轻啧了一声,突然伸手从裴溪亭手中夺过无辜的古琴,放回原位,而后伸手握住裴溪亭的后颈,“起来。”
  他的动作太快,裴溪亭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卸甲”,后颈的手温热有力,烫得他颈皮一激灵,下意识地缩着,“不——”
  话音未落,那指腹微微用力,仿佛警告,裴溪亭从心地站了起来,被太子握着脖子提溜到门前,送了出去。
  他转身,太子站在门槛后,一张光彩夺目的脸平淡如常,和那双手的温度仿佛两极。
  裴溪亭盯着那双淡漠的凤眼,微微歪头,仿佛站在井口仔细地研究、探索着古井的深度,猜测跳下去是否有生还的机会,神情迷茫而迟疑。
  太子被“审问”得有些不快,又掺和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之是不想再被裴溪亭盯下去,于是转过身去。
  裴溪亭回过神来,在太子迈步前说:“殿下,明天采莲节,您别忘了。”
  太子没有转身,说:“我没忘,可我从未答应你什么。”
  裴溪亭愣了愣,也对,太子答应在采莲节之后与他一道回京,却没说那日要与他一道出门。
  “那我现在邀请您。”裴溪亭说,“明日,我在荷洲等您。”
  不等太子回答,他转身回了屋子,脚步比平时快上许多,败露出几分匆忙,仿佛慢上一步,太子就会出口拒绝,而太子若今夜没有拒绝,明日便一定会赴约那样。
  隔壁屋子的房门关上了,比平日重了三分,好似关门的人一时情急,忘了控制力道。
  太子站在原地,隔了一会儿才挪步回了内室。
  *
  翌日清晨,一辆豪华马车来到杨柳岸。
  高柳进了客栈,很快便出来,到窗前说:“爷,裴三公子已经出门了。”
  “一个人?”赵繁问。
  “和他的随从一道。”高柳说。
  不是上官桀就成,赵繁晃着扇子,说:“走吧。”
  可他说谁来谁,高柳看了眼前方,说:“小侯爷来了。”
  赵繁眉梢微挑,偏头看向走到窗前的上官桀,笑着说:“谨和是来找溪亭的?”
  “正是,”上官桀并无顾忌,也笑了笑,“行简也是?”
  “不错,可是巧了,咱们都不赶趟。”赵繁悠悠地叹了口气,“溪亭已经带着随从出门了。”
  他见上官桀不大高兴,便说:“既然撞上了,不如你我结个伴,如此也热闹些,如何?”
  上官桀对采莲节没兴趣,但他知道赵繁必定不会错过利用这种节令邀约裴溪亭一道出门游玩,届时共度佳节、花好月圆,裴溪亭一不小心就会上了当,被赵繁哄得找不着北。
  裴溪亭虽然走了,但若此时和赵繁一路,赵繁就不能再找机会和裴溪亭独处。打定主意,上官桀一点头,说:“好啊,那我就借便乘车了。”
  他上了车,高柳便关上车门,驾车离开了。
  尚西风从门口出来,看了眼那马车,把瓜子一嗑,说:“裴文书人缘不错啊。”
  游踪在门后煮茶,说:“不是好事。”
  尚西风似懂非懂,转身走了过去,拿着大蒲扇给游踪扇风,说:“难得得闲,您怎么不出去?”
  “没什么好出去的。”游踪说,“殿下有俞统领随行保护,也不需要我。”
  “说来也是奇怪,都是出门,今日殿下和裴文书怎么是分开走的?”尚西风纳闷。
  游踪看着茶炉下的火焰,说:“都是去荷洲,说不准会撞上。”
  “荷洲可不小,今日又是人生人海,恐怕难。”尚西风说。
  游踪不置可否,说:“若是有缘,转头便能瞧见,若是有心,则处处皆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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