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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8:30:49  作者:仰玩玄度
  裴溪亭因为心虚而气弱,又不吭声了。
  俄顷,近卫将饭菜端进来,一一布置好,有乳酿鱼、葱醋鸡、荔枝腰子、煎豆腐、糖糟茄子和排骨汤。
  都是裴溪亭爱吃的,他立刻拿起筷子,说:“我就不客气了。”
  宗随泱颔首,说:“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吃吧,不够还有。”
  “那倒是不用这么客气,我又不是猪。”裴溪亭尝了一夹子鱼,愣了愣,“这咋和羊肉铺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宗随泱说:“这道菜是它家厨师做的,自然一样。葱醋鸡,荔枝腰子和糖糟茄子是春晖楼的,豆腐是梢云煎的。”
  裴溪亭笑了笑,说:“哟,俞统领还会下厨呢?”
  “早些年在外头四处走,他也学会了几手,都是他自己爱吃的。”宗随泱说,“做了就给我吃。”
  裴溪亭乐了,“殿下是试吃的小白鼠吗?”
  宗随泱说:“不错,经过我的试吃,他的手艺进步迅速。”
  裴溪亭赶紧夹了块豆腐放入嘴里,仔细品了品,点头说:“好吃,油而不腻,香。你也吃啊,看着我能下饭吗?”
  美人赏心悦目,自然可以,宗随泱未曾言语,抬手拾筷。
  他动了筷子,就不主动说话了,两人安安静静地用了膳,裴溪亭最后吃了个十五分饱,靠在椅背上摊尸。
  俞梢云端上热茶,对裴溪亭说:“今晚城内有灯会,裴文书要去逛逛吗?”
  宗随泱闻言看了俞梢云一眼,没有出声。
  裴溪亭道谢,拨着茶盖想了想,说:“今天好像不是什么节庆日子啊?”
  “城内常有灯会,但城北富贾徐老爷招了位女婿,今晚自己做东举办灯会,请大家观看女儿女婿游湖,讨个好兆头。就在城北的绿波湖,可热闹了呢。”俞梢云说。
  裴溪亭“啊”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什么,“城北的徐老爷?是那个子嗣凋零,求神拜佛狂纳小妾都生不出来但是得到了一颗仙丹很快小妾就怀了的那位徐老爷吗?”
  俞梢云说:“正是。”
  “那咱去瞧瞧?”裴溪亭尾音上扬。
  俞梢云笑道:“瞧瞧。”
  裴溪亭喝了茶,转头去里屋收拾了。
  俞梢云看向宗随泱,一阵挤眉弄眼。
  宗随泱微微摇头,却到底没有对俞梢云的擅作主张表示不满。
  俞梢云见状暗自摇头,自矜道:我可真是殿下肚子里的蛔虫!
  裴溪亭很快收拾好了,走出去时,宗随泱又变成了那张平平无奇的假脸。
  宗随泱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裴溪亭迈步跟上,出门后就将帷帽戴上了,毕竟他现在还有一层和元芳绑定的假身份呢。
  出去后,裴溪亭环顾四周,说:“元芳呢?”
  “去李府看梅绣了,怎么,”宗随泱偏头看向裴溪亭,“想他了?”
  瞧瞧这酸溜溜的话中余味,裴溪亭眉梢微挑,说:“不可以吗?”
  客观来说,的确没什么不可以,裴溪亭想谁都是他的自由,但宗随泱殿下的心情已经不够客观,闻言面无表情地撇开眼,说:“随便。”
  “那殿下问什么呢?”裴溪亭无辜地眨了眨眼,“没话找话吗?”
  宗随泱不想搭裴溪亭了,又觉得这样闭嘴是服输,说:“我想说话就说话,还要你首肯吗?”
  “我没这么说啊,殿下确实想说就说,从早说到晚都没问题,但你方才那句话是问我,不是吗?”裴溪亭轻笑,“那想来是我不够了解殿下,没看出来殿下是那种完全不感兴趣、不想知道答案却还要问人家一嘴的性格呢。”
  裴溪亭每次在话尾加个“呢”的时候都分外矛盾,如何勾人就如何恼人,如何恼人就如何勾人。
  宗随泱偏头看向裴溪亭,四目相对,裴溪亭无辜地眨了下眼,笑起来时眼尾上挑,一股子勾人心肠的模样。
  这个坏东西,宗随泱暗自咬了下牙,表面却不动声色,甚至笑了笑,说:“你的确还不够了解我。”
  裴溪亭听出一股子危险的意味,面色微变,狐疑地看了眼姓宗的,又转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俞梢云,暗自掂量了一下两方战力,瞬间乖顺地、温柔地说:“殿下,我们下去吧。”
  宗随泱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转身向楼梯走去,裴溪亭迈步跟上,说:“对了,那人审了吗?他为何要杀我?”
  “审了,但此人只是个被雇佣的杀手,不知道主顾的信息。”宗随泱在俞梢云回答之前如此说道。
  俞梢云在背后欣慰地点头,好啊,殿下都学会抢话、尽量多制造和裴文书说话的机会了,好啊,好啊。
  裴溪亭并不知道俞统领的心声,闻言“哦”了一声,说:“好吧,不知道就算了,反正这人想杀我,一次不成就还有两次,总归会现身的。”
  宗随泱说:“你倒是安然。”
  裴溪亭跟着宗随泱上了马车,落座后才说:“不安然咋办?我天天求神拜佛然后在脑门上贴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觉得……嗯,什么玩意儿冰凉凉的?”
  裴溪亭反手一把摸向屁股后头,一把拿起那冰凉凉的“东西”放到眼前一看,顿时浑身都僵了,成活体雕塑了。
  这时,一旁伸来一只手,用指尖勾了勾小黑蛇的下巴,说:“别怕,松手。”
  裴溪亭连忙松开手,那小黑蛇便蹭着他的手背卷住宗随泱的指尖,绕到宗随泱手腕上了。
  裴溪亭盯着小黑蛇,抬眼看向宗随泱,着实有些不可置信,“你放蛇咬我屁股?你怎么这么没素质?”
  “……”宗随泱辩解道:“我不会让它咬你的……屁股。”
  裴溪亭才不信,说:“那它是哪来的?你别说你不知道,你俩看着就认识。不行,我要报官,这件事必须给我个说法,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它爹是傅不忮。”宗随泱点了点小黑蛇的脑袋,点拨道,“傅廊主有钱。”
  裴溪亭一摸下巴,决定要他个一千两,回去后好把兰茵街的小院子买下来。
  但是傅廊主不像是好敲诈的人,裴溪亭眼睛一转,仿佛十分柔弱地咳了一声,说:“虽然我应被赔偿,傅廊主应为自家小蛇犯下的罪孽负责,但是我心里还是没底,这会儿要是有一位明察秋毫、公平公正、为民请冤的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就好了。”
  说罢,还幽幽地叹了一声。
  那眼珠子一转,目光狡黠地瞥过来,宗随泱嘴角微翘,说:“知道了。”
 
 
第69章 夜船 小裴上恩州(九)
  绿波湖盛行海棠, 月令菊花盆盆硕大,鲜艳夺目绽放于湖边小道及园中道路,平日多见秀丽, 今夜被间隔的花灯一照,都变成了夜幕下的暖色。
  裴溪亭环顾四周,见身后没了人影, 便下意识地伸手拽了拽宗随泱的胳膊, 说:“俞统领不见了。”
  “不管他, 丢不了。”宗随泱说, “想去哪里?”
  “没哪里, 咱随便逛逛,吹吹风。”裴溪亭指了指前方路边的小摊,“那是什么, 水果拼盘?”
  宗随泱看了一眼,说:“春兰秋菊, 取玉石榴、雪梨、橙子所做, 重阳前后最兴, 平日也有。”
  宗随泱看不见裴溪亭的表情,却嗅到了他的馋味, 说:“来。”
  裴溪亭跟着宗随泱去了摊贩前,等了小会儿,宗随泱将一碗春兰秋菊递给他,玉石榴和雪梨色白近兰花,橙子果肉金黄恰似菊花, 两两相对,果真有秋日之色。
  “还挺好看的。”裴溪亭尝了一口,“嗯”道, “什么和糖霜融合在一起了,酸酸甜甜的,是青梅汁吗?”
  宗随泱说:“嗯,腌渍好的,叫做梅卤。”
  “不错不错,你吃不吃?”裴溪亭很大款,“我也请你吃一碗。”
  宗随泱打量裴溪亭一眼,目光下滑,落到那截窄细的腰身上,说:“你带钱了吗?”
  裴溪亭伸手一摸腰,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冒犯了。”
  宗随泱轻轻摇头,说:“我不吃,走吧。”
  裴溪亭迈步跟上宗随泱,低头吃得很认真,好在这条小道人不多,他又跟得紧,倒是没撞上人啊树的。
  前头转角处有只“垃圾桶”,裴溪亭将竹盅扔进去,拍拍手,抿抿嘴,突然听见人声大了。
  他们拐角往前走了一段路,见前方立着一座小楼,悬挂红绸,下方站着人群,俱都翘首以待。
  裴溪亭收回目光,一边走一边说:“要唱戏唱曲吗?”
  宗随泱说:“不知。”
  说话间,两人已经从人群后方的石径路过,不料就在此时,那小楼上飞出一只大红绣球,直直砸向裴溪亭。
  裴溪亭下意识地想闪避,但身侧伸来一只手,速度奇快,他只觉得眼前一晃,那只大红绣球已经原路飞回去了。
  群众们:“……”
  看热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一颗绣球以这般精准、迅速的力道被原路返回呢。
  一个衣着讲究、相貌姣好的女子抱着绣球走到小楼前,羞怒地看向他们。
  宗随泱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甚至有些不悦,说:“大庭广众之下乱扔东西砸人,无礼。”
  “……大哥,”裴溪亭劝道,“人家好像是在抛绣球招亲,您别见怪,咱走吧。”
  宗随泱伸手挑开帷幕,从缝隙中对上裴溪亭的眼睛,说:“既然是招亲,那没见到你是何模样就讲绣球抛给你,不是乱扔吗?”
  “对哦,”裴溪亭后知后觉,“那是人家没抛准呗,哎呀没事,咱还是走吧。”
  宗随泱闻言没再说什么,收回手,转身就走。
  裴溪亭赶紧跟上,不想走出一段路,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突然带着一群仆从追了上来,挡住了他们。
  “这位公子,”管家向裴溪亭捧手,“我是城北徐家的管家,有礼了。”
  裴溪亭颔首回礼,说:“管家找我有事?”
  “方才我家二小姐的绣球是抛给了公子你啊。”管家说。
  “但是我兄长将绣球又甩回去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触碰到绣球,怎么能作数呢?”裴溪亭说,“何况我与兄长都只是过路,并没有参加贵府的招亲。”
  兄长?宗随泱默念着这个称呼,觉得很好听,又不够好听,还差点什么。
  管家说:“这……可我府二小姐的绣球的确是抛给公子的,在场的人都瞧见了。”
  “那与我何干?”裴溪亭的声音淡了,不冷不热地说,“贵府若非要纠缠,那我可得问问你们,我和兄长照常走路,却差点被高空抛物砸中,还要被硬塞下绣球,这是哪门子道?”
  管家闻言笑了笑,却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可今夜人人都知道,这绿波湖的花灯是我们徐家举办的,你们明知那处正在招亲,还要路过,难道不是有心为之吗?”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老话真是亘古不变的真啊。”裴溪亭笑了笑,在管家开口之前抢先说道,“第一,花灯会是你们举办的,可绿波湖应该不姓徐吧,难道说你们在此举办花灯会,其余人就不允许进入绿波湖了?第二,我们不知那处在招亲,要怪就怪你们的小楼搭得不好,把你家小姐遮掩得衣服都不见半根绣线;第三,就算我们知道那处在招亲,我们就不能走了吗?凭什么?第四,若按照你所说,路过的都是有意为之,那站在楼底下的男女老少更是都恨不得上你们徐家做上门女婿了?第五,你家小姐抛绣球,抛给谁的确是她的自由,可人家也有拒绝的权利,毕竟你们这是招亲,又不是逼亲。”
  管家闻言哽了哽,确实无法反驳,但小姐的命令不能违抗,他微微一抬下巴,说:“这位公子,我们徐家在恩州也是有名的富贾,能娶我家小姐的都是有福气的郎君。”
  “哟,好大的口气,若是当朝有位公主,怕是都不敢用这个‘都’字。”裴溪亭微微惊讶,“哎呀,还是我不知时事,不知如今大邺已经改姓徐了?”
  大逆不道的话,裴溪亭说多了,宗随泱并不见怪,站在一旁静听裴溪亭打口水仗,觉得完全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我们徐家何时这般说过?”管家惊吓得环顾四周,小声说,“你不要瞎说啊!”
  “你方才那句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能给你家当女婿都是有福气的,这个‘都’不就是包含了所有人吗?”裴溪亭笑了笑,“如此高高在上,你们徐家不是天家,都实在不敢开这个口。”
  管家从未见过如此口出狂言、毫无遮拦的人,连国姓都敢拿来戏谑,一时面色青白,什么都不敢说了,带着一群同样目瞪口呆的仆从飞快地远离了裴溪亭。
  “没劲。”裴溪亭撇撇嘴,而后看向宗随泱,“走吧。”
  宗随泱收回目光,说:“你这张嘴。”
  他说半句隐半句,不知褒贬,裴溪亭说:“我们是不是真路人?”
  宗随泱说:“是。”
  裴溪亭再问:“这老徐家是不是脸皮忒厚,忒能给自家抬身价?”
  宗随泱说:“是。”
  裴溪亭最后问:“我有没有权利拒绝别人招亲?”
  宗随泱说:“有。”
  “那不就得了,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裴溪亭说。
  宗随泱说:“我何曾说过你说得不对?”
  “谁叫你话说半句,”裴溪亭说,“我哪知道你是要夸我还是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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