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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8:30:49  作者:仰玩玄度
  宗随泱说:“我在想,把你派去对付那些御史,算不算知人善用?”
  “啊,我不要。”裴溪亭说,“我嘴巴不笨,你也不能拿我当驴嘴使啊,我才不要天天和人争辩吵架。诶,那里有小船,我们从这条路拐下去。”
  宗随泱没有异议,跟着裴溪亭转弯,顺着岔路往湖边走去。
  裴溪亭走着走着,突然一顿,随即挪开右脚,俯身一瞧,“诶。”
  他把那东西捡起来,凑到宗随泱脸前,说:“我捡到钱了,还是块小碎银。”
  宗随泱看了眼碎银,又看向裴溪亭,说:“你待如何?”
  裴溪亭环顾四周,双腿微张与肩齐平,左手叉腰,说:“谁丢钱了!”
  一嗓子震得四横八竖小道上的人都停下脚步,纷纷摸向自己的钱袋子,一个穿粗布蓝衫的年轻男子哎呀一声,连忙举手喊道:“我的钱丢了!”
  男子边喊边跑过来,裴溪亭说:“丢了多少?”
  男子想了想,说:“约莫一两。”
  差不多,裴溪亭把银锭递出去,男子捧手连连道谢,转身离开了。
  两人继续往湖边走去,晚风吹得花枝乱颤,花瓣叶子从眼前掠过,裴溪亭探手接住一瓣,桃红色的,不知是什么花。
  风将花瓣吹走了,裴溪亭收回手,说:“我喜欢这样的夜晚,风是冷的,但很舒服,出来吹一下,感觉神清气爽。当然,春天的夜晚也很好,冬日的雪景很是漂亮,夏天当然也有好景色,但很热,还有蚊虫。”
  宗随泱说:“你不是声称万物有灵?”
  “蚊子除外。”裴溪亭想了想,补充说,“什么蛆啊毒虫啊也给我除外,来一只我灭一只,碾得碎碎的,阎王爷都拼不起来。”
  他说这话时很是孩子气,感情充沛,活灵活现,宗随泱说:“那蛇呢?”
  裴溪亭一个马步扎出去,拉开距离,警惕地盯着宗随泱,目光好似扫描仪,一番精细扫描,终于扫到了宗随泱衣襟处的小蛇头。
  裴溪亭叹了口气,失望地说:“变/态。”
  宗随泱探手放到脖子前,等小黑蛇乖顺地缠绕住他的手腕,他才放下手,用袖口遮掩住它。对于裴溪亭的评价,他不甚解,说:“哪里变/态了?你把小大王当猫崽子,却怕这么一条小蛇?”
  “那我见到小大王的时候,它还很小一只,也不随便乱咬人,和乖巧的肥猫咪有什么区别?虽说它现在变大了,但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且特别亲近我,我当然不怕了。”裴溪亭瞅了瞅宗随泱的袖子,转身继续往前走,“这条小黑蛇,我又不熟,而且这又不是你的蛇。”
  小大王是宗随泱的小老虎,这蛇却不是宗随泱的蛇,宗随泱品味着这句话,说:“这有什么关系?”
  “你说有什么关系?你到底不是它的主人,它说不定突然兽性大发,连你都要咬一口,更别说我了。”裴溪亭眼睛一转,调侃道,“还是说,这条蛇是你和傅廊主一起养的?”
  “这倒不是。”太子说,“你就当我是它的义父吧。”
  “那傅廊主是不是小大王的义父?”裴溪亭说。
  “那倒不是。”太子说,“他杀气重,小大王不喜欢。”
  裴溪亭乐道:“小大王就喜欢我。”
  宗随泱不置可否,裴溪亭身上的气息的确让人感到很舒服,清冽而不冷冽,温和而不炙热。
  裴溪亭在岸边来回,选了一辆小船,问了价钱,宗随泱便递上了钱。
  两人先后上船,伙计松开了绳子,推了小船一把。船荡出去,裴溪亭钻出蓬看了一眼,说:“没人划船?”
  “可以选择自己划或是让人上船划。”宗随泱施施然地落座,“这船头的绳子系在大船上,不必划也能晃悠。”
  裴溪亭在对面坐下,说:“也不给点果盘啊,好歹来盘瓜子吧?”
  “自带或者单独购买。”宗随泱说,“岸边的牌子上写了。”
  裴溪亭根本没注意,说:“你不提醒我?”
  宗随泱说:“我先前听你偷偷打嗝,以为你塞不下去了。”
  “怎么偷听人偷偷打嗝啊?”裴溪亭找茬,“没素质。”
  宗随泱不见怪,随意抬起右手,小黑蛇探出脑袋,一双黑琉璃眼直勾勾地盯着裴溪亭。
  “……”裴溪亭微微侧身,“君子动口不动手。”
  宗随泱说:“我没打算动手。”
  “你少吓唬人。”裴溪亭说,“逼急了,我张口给它咬成两段。”
  说着还龇了龇牙。
  宗随泱失笑,说:“它有毒。”
  裴溪亭微笑,说:“你玩毒蛇?”
  “吓你的,只是牙齿有毒,也不致命,最多是解毒不及时致使残废。”宗随泱说。
  裴溪亭微微一笑,说:“哇,好小的问题哦。”
  宗随泱用指尖逗着小蛇,说:“它不会乱咬人,傅不忮那般讨人厌,天天和它同床共枕,也被被咬过。”
  裴溪亭请问:“真的不会睡着了一翻身不小心把它压扁吗?”
  “傅不忮睡着了和死人一样,不会有这个风险。”宗随泱说。
  “哦,”裴溪亭笑了笑,“殿下好了解啊,你和傅廊主同床共枕过吗?”
  宗随泱指尖一顿,想起了傅危的那句调侃。他抬眼看向裴溪亭,那双眼睛果然带着酸刺,正不客气地戳着他。
  宗随泱几不可察地笑了笑,说:“没有,我何时这么说过?”
  外面的吆喝声近了,他微微偏头示意,“外头有卖水果茶酒的,要的话就去招呼一声。”
  裴溪亭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出小蓬,对吆喝的小船招了招手。
  插着小旗的小船飘了过来,上头的堂倌热情地说:“爷,您请看看食单。”
  裴溪亭接过食单看了看,说:“要一盅春兰秋菊,再来一小坛菊花酒,诶,有酒杯吗?”
  “有,咱们提供酒杯,爷也不用收拾,把用完的东西放在船上就好,咱们自己会来收拾。”堂倌说。
  “好,你等下。”裴溪亭转头进入船篷,“你要什么吗?”
  宗随泱和小蛇玩得认真,说:“拿两只酒杯就好。”
  “哦。”裴溪亭伸出手掌。
  宗随泱解下荷包放在白皙的掌心,裴溪亭握住,转头出去了。
  “再给我拿一份四品盒子,一壶菊花茶。”裴溪亭从钱袋中掏出一点碎银递过去,“不用找了。”
  “谢爷的赏。”堂倌道了谢,将装着茶酒的篮子递给裴溪亭,“四品盒子您要哪四样,我给您装?”
  裴溪亭看了眼船上桌板上的那些盒子,挑了挑,说:“给我装冰糖核桃、蜜饯海棠、栗子糕和酥炸腰果……诶,把你那牌租一盒给我玩会儿。”
  “好嘞。”堂倌麻溜地拿勺子装盒,双手递给裴溪亭,又反手接过身后堂倌递来的瓷碗,回身递给裴溪亭,再把牌给他,“您拿好,有什么吩咐随时招呼,我们立马就来。”
  “好,谢了。”裴溪亭端着东西转身进入船篷,放在茶几上。
  他把牌盒拍在桌上,说:“来玩?”
  宗随泱知道裴溪亭擅长赌骰子和那什么麻将,但这种类似叶子牌的,他还没见识过,说:“怎么个玩法?”
  “真心话大冒险。”裴溪亭挑眉,“敢不敢?”
  宗随泱解了其中的意思,说:“有何规矩?”
  “很简单,输的人必须接受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的惩罚,但不能连续选择一种,必须轮着来。”裴溪亭把牌倒出来,一一翻开,快速看了牌面,又说,“如果实在无法接受惩罚,就自罚三杯,如何?”
  “倒是简单。”宗随泱轻轻将小蛇的脑袋按在桌上,“牌怎么玩?”
  “就比大小。这里有二十五张牌,一到十各两张,剩下四张是梅兰竹菊和一张高山牌,我把那五张去了,就剩下纯数的,咱们一人盲抽三张,一次翻一张,三比二胜。”裴溪亭说,“咱们比大。”
  宗随泱笑了笑,说:“我要增加一条。”
  裴溪亭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哼了哼,说:“随便,我奉陪。”
  宗随泱伸手,指尖点了点那张高山牌,说:“我们规定这张牌为紫薇牌,可以代替任何数,并且该局惩罚翻倍。”
  “行啊。”裴溪亭说,“咱们先说好了,凭本事说话,我可不会让你,你要是输了,也不许凭借武力耍赖掀桌。”
  “先说好了,咱们凭本事说话,我可不会让你,你要是输了,”宗随泱以牙还牙,似笑非笑,“也不许凭借狡辩耍赖掀桌。”
  裴溪亭骂道:“学人精。”
  宗随泱不置可否,说:“开始吧。”
  裴溪亭把牌打乱,两人各自抽了三张。
  裴溪亭翻:“七。”
  宗随泱翻:“七。”
  裴溪亭吃了颗冰糖核桃,瞅了眼宗随泱的面色,再翻一张,“八。”
  宗随泱随手一翻,“十。”
  裴溪亭把核桃嚼碎了,说:“你别得意。”
  宗随泱不得意,潇洒地翻出第三张牌,高山牌。
  “……”裴溪亭有些破防,“你作弊。”
  宗随泱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开局就露出赖账气质的某人一眼,伸手将裴溪亭压在指下的牌一番,遗憾地说:“三,好小的牌。”
  “好浓的茶味。”裴溪亭嫌弃地挥了挥空气,鄙夷道,“你都紫薇牌了,我抓个十也是输啊。”
  “知道就好。”宗随泱好整以暇地说,“受罚吧。”
  裴溪亭斟酌一番,说:“我选真心话。”
  “你选不选有什么要紧?”宗随泱好心提醒,“惩罚翻倍。”
  对哦,裴溪亭狡辩:“那就是两句真心话。”
  宗随泱不急着逼迫,说:“好,就依你。”
  对手如此坦然,裴溪亭稍微有些汗颜,但他脸皮比城墙厚,一瞬间就变得心安得。
  “你问吧,我是个没有秘密的人。”裴溪亭淡定地说。
  “第一个问题,”宗随泱看着裴溪亭,“你叫什么名字?”
  裴溪亭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宗随泱问的不是“裴溪亭”叫什么名字,而是他叫什么名字,这是认定他不是“裴溪亭”了吗?
  “裴溪亭。”裴溪亭说,“我就叫这个,‘问涓’是一位长辈替我取的小字。”
  说起这个,他想起一茬,说:“你还记得当初答应我的事吗?”
  宗随泱颔首,说:“记得,待你及冠,为你取字。”
  裴溪亭笑了笑,说:“我没有骗你。”
  “好。第二个问题,”宗随泱说,“你想离开邺京吗?”
  “我从前想过离开,可如今觉得邺京挺好的,有吃有喝有朋友,我在兰茵街也很舒服。当然,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邺京,有时间肯定要多出去走走,天地偌大,那么多山川名胜、山野景物,一辈子都欣赏不完。”裴溪亭看着宗随泱的眼睛,“就像我和傅廊主说的一样,出去游玩是一回事,可家就是家,忘不了的。”
  裴溪亭对裴府的态度一般,宗随泱说:“你把那院子当成你的家?”
  “院子是我租的,里头的东西都是我置办的,蔷薇花墙也是我精心料的,我回去后还要立刻把院子买下来,在契约上写上我的名字,它不是我的家吗?”裴溪亭反问。
  宗随泱没有再问,说:“开始吧。”
  “这把你完了。”裴溪亭立刻嚣张起来,“我已经预感到你会输得很惨。”
  “哦,”宗随泱无所谓,“拭目以待。”
  这模样着实嚣张,裴溪亭双手摩擦,暗自给自己鼓劲,必须要给姓宗的一点厉害瞧瞧。
  两人各自摸了三张,这次换宗随泱先开,“五。”
  裴溪亭开牌,语音微扬,“我六。”
  宗随泱继续翻牌,“十。”
  裴溪亭垮脸,翻出一张七。
  “输赢就看这张了,”宗随泱淡声说,“这次输了,可要大冒险了。”
  裴溪亭寒心地说:“我就知道你对我恶意满满。”
  宗随泱翻出一张牌,裴溪亭一看,瞬间爆炸,说:“作弊,你绝对作弊了,凭什么又摸到紫微牌!”
  “牌是你洗的,我如何作弊?”宗随泱微微蹙眉,有些委屈,又觉得裴溪亭不讲道似的。
  他看着裴溪亭,若有所思,而后说:“我明白了,莫非你想故意输给我,所以助力我作弊?”
  裴溪亭气笑了,“你别扯犊子了好吗!我为什么要故意输给你,我又不是欠虐,而且我怎么助你作弊,你当我是那什么狗屎仙人,神功盖世吗?”
  “原来你也知道不能作弊?”太子说,“那怎么还己所不欲偏要施于人?”
  “因为我没素质,我乐意。”裴溪亭吃了勺橙子果肉,抱臂说,“我输了,我认了。说吧,你要怎么虐我?”
  宗随泱刚刚启唇,裴溪亭又说:“但是姓宗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今日留一线来日好相见,你要是敢太过分,等你落到我手里,我就让你在碧波湖裸/奔、哦不,裸游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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