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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8:30:49  作者:仰玩玄度
  “是,开头是我主动,是我自找的,那你后头抱着我不许我下床是怎么回事?”裴溪亭仰头瞪着宗随泱,据力争,“是我故意引/诱,但你也要承担失控放纵的罪责。”
  “你倒精明。”宗随泱说,“只是我失控放纵不是你一心所求么,怎么如今你达成所愿,倒反过来怪罪我?”
  “因为我后悔了。”裴溪亭伸手捂住屁/股,咬牙切齿地说,“你活儿太烂了,我不稀罕!”
  “我是第一回,你何必苛责?”宗随泱淡声说,“以后就好了。”
  这话轻飘飘的,所当然的,好像他们的关系定下来了,以后要常常做似的。裴溪亭愣了愣,刺道:“谁和你有以后?反正不是我。”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微微蹙眉,说:“我宫中没有妻妾,没有近身侍奉的宫女,甚至连教导房/事的姑姑都没有,我对房中之事本就了解不深,房中之术不到家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你教导宗鹭时那般宽容随和,为何独独对我要求严苛?”
  “……”
  裴溪亭被太子殿下正儿八经的解释说明和控诉不满惊住了,磕巴道:“我又不和宗鹭上/床。”
  话音落,宗随泱眯了眯眼,裴溪亭预感不妙,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握住腰翻过来,被迫往宗随泱身上一趴,屁/股挨了一巴掌。
  “疼啊!”那里本就红肿着,充满巴掌印,裴溪亭眼泪都要掉出来,嚷道,“本来就是!宗鹭于我和你于我不是一个关系,标准不同是很正常的事情,狗/日的姓宗的,你不讲道!”
  宗随泱打了又要揉,裴溪亭浑身哆嗦,又痛又舒服,忍不住咬着宗随泱的脖颈肉恨恨道:“不要脸的宗随泱,王八蛋,欠收拾的玩意儿,我呸,我咬死你!”
  小狐狸愤愤不平,头发都要炸起来,宗随泱握了握手中的丰满,突然说:“元方那里,我会修书一封,替你为之求情。”
  裴溪亭立刻松开嘴里的颈肉,抬头说:“真的?”
  宗随泱看着那双星星眼,微微颔首,说:“但只能如此了,毕竟仙廊才是元方的家,他是离家出走,不是背叛出走,其中道,你自然明白。”
  “我明白的。”裴溪亭这下松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下来,倒头就要从宗随泱身上爬下去,“我得多睡会儿,万一哪天遭你毒手,我就睡不着了。”
  宗随泱等人磨磨蹭蹭地爬下去了,又突然伸手将人揽了回来,说:“喝了药、用了膳再睡。”
  裴溪亭蹬了蹬腿儿,说:“我不喝药,饭可以吃。”
  “饭可以吃,药也必须喝。”宗随泱用胳膊锁着裴溪亭的腰,吩咐人端药。
  俞梢云很快端着托盘进来,说:“重烟说裴文书身子虚,嗓子哑,又刚退烧,这两日吃点清淡软糯的最好。”
  宗随泱接过粥碗,裴溪亭见是百合银耳,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偏头,哼了一声。
  宗随泱见状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边碰了碰,试过温度,才喂到裴溪亭嘴边。他没说话,裴溪亭也没说话,只是转回目光看了他一眼,闷头吃了这勺粥。
  宗随泱不紧不慢地给裴溪亭喂粥,俄顷见裴溪亭瞥了眼托盘,便让俞梢云拿山药糕给他。裴溪亭接过后啃了一口,又偏头来喝粥,表情逐渐满足起来,还提出要求:“想吃肉。”
  “这会儿才醒,不动荤腥,晚膳给你吃肉。”宗随泱安抚小狐狸,将一碗粥喂完,见裴溪亭摇头,便将碗放上托盘。
  俞梢云端着托盘出去,宗随泱拿帕子替裴溪亭擦掉嘴边的糕点屑,说:“怎么只用这么一点,哪儿不舒服?”
  裴溪亭借机装可怜,说:“待会儿要喝药,我怕吃多了反胃,吐你一身。”
  宗随泱闻言说:“吐我一身,药也得喝。”
  裴溪亭生无可恋地栽倒了。
  宗随泱替他盖上被子,裴溪亭揉了揉眼睛,说:“你去用膳。”
  “我不饿。”宗随泱偏头看了他一眼,“睡会儿吧,待会儿叫你。”
  裴溪亭觉得睡半小时就被叫醒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没有闭眼,在被子底下滚来滚去,偶尔哼一声,浑身沾床都不怎么舒服似的。突然,他身下一轻,被宗随泱抱到身上,宗随泱拿被子裹住他,拍着他的背,说:“躺会儿。”
  裴溪亭趴在宗随泱怀里,抿了下嘴巴,突然有些泄气。他想要一句甜言蜜语,宗随泱不会说,可他会做,做的总比说的踏实,他又何必非要强求呢?
  “溪亭,”宗随泱这时却突然摸他的脸,轻声问,“委屈了?”
  裴溪亭眼眶一热,莫名就酸了,嘴硬道:“没。”
  宗随泱牵了牵唇,拍着裴溪亭的背,哄小孩儿似的,说:“我不想责你什么,只是后怕,瞧你这一身伤,哪里好受了?”
  “那我也没办法嘛。”裴溪亭倒是挺会安慰自己的,“反正吃到肉了,我不亏。”
  宗随泱叹气,骂道:“你这性子,就是吃亏的性子。”
  裴溪亭小声说:“我只喜欢你,又不喜欢别人,你不让我吃亏不就好了?”
  小狐狸总是这样坦诚,近乎天真,宗随泱突然有些恐惧,若裴溪亭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别的什么男人女人……他不敢深想,听见裴溪亭小声喊疼,才后知后觉地收了胳膊的力气,说:“我哪敢占你的便宜,你这牙尖嘴利的,轻易咬死我了。”
  “你夜里那么磋磨我,我也没咬死你。”裴溪亭咕哝着抬起头,张嘴给宗随泱看,“都磨破了。”
  他察觉宗随泱这会儿心软,打定主意要撒娇卖痴,把“生着病离家出走”这桩罪糊弄过去,宗随泱心如明镜,恍若不察,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凑近瞧了瞧,说:“怎么破的?”
  裴溪亭愣了愣,说:“你明知故问!”
  “我中了药,脑子稀里糊涂,哪里记得清楚?”宗随泱挺无辜的,掂了掂怀中人,“你不是要谴责我,倒是把事情说明白些,才算罪证充足。”
  臭不要脸,裴溪亭暗骂,好在他的脸皮也不遑多让,甚至厚度更加惊人,说:“你那玩意儿太大了,我含不住,偏你横冲直撞,让我受苦。”
  宗随泱闻言静了静,见小狐狸得意洋洋,便恍然大悟,说:“难怪我一觉睡醒,觉得那儿疼,原来是被你咬伤了。”
  裴溪亭得意不起来了,骂道:“狗东西倒打一耙,我怎么没咬断你!”
  宗随泱说:“怕是你舍不得。”
  “……”裴溪亭察觉太子殿下脸皮厚度增加,有些不是对手了,便低头埋进宗随泱怀里,暂时休战。
  宗随泱抱着他,没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俞梢云敲门进来。他见殿下还抱着裴溪亭,粘糊得很,连忙垂下眼,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端起药碗递给宗随泱。
  宗随泱没用勺子,端碗喝了一口,低头一看,裴溪亭已经睡死了。他掂了掂人,说:“喝药。”
  裴溪亭没反应。
  “这药你是赖不掉的,早些喝了。”宗随泱说。
  裴溪亭还是没反应。
  这次宗随泱没有再劝,裴溪亭心里纳闷儿呢,心说姓宗的这是以静制静,以退为进,就等他装不下去睁眼。
  裴溪亭察觉阴谋,提醒自己千万别上当,装着装着真睡着了正好,让姓宗的自个儿干瞪眼去。突然,唇上一软,熟悉的冷竹香扑面而来,他愕然睁眼,闯入漆黑沉渊,嘴唇也被轻柔地撬开。
  苦药味在唇中溢开,裴溪亭皱着脸,却没有挣扎,只安静地看着宗随泱近在咫尺的眼睛。宗随泱不会说甜言蜜语,可嘴是软的,舌是热的,给他的吻是甜的,看他的眼睛是天底下最特殊的,旁人都没有的。
  这就够了。
  何必急于一时。
  裴溪亭闭了下眼睛,再睁眼时浑身松快,顺从地吞下药,又舔了舔将要退出去的舌。宗随泱浑身一僵,目光沉下来,说:“嘴不疼了?”
  裴溪亭说:“你克制一下嘛。”
  对作死的小狐狸无需克制忍让,宗随泱喝了一口药,俯身再次以唇相渡,勾着那条不老实的舌吮遍,退出时轻轻咬住那舌/尖,小狐狸就蹙眉闷哼着,拿水汪汪的眼神求饶。
  宗随泱薄唇微勾,喂第三口药时和裴溪亭吻在了一起,不知是奖励还是安抚,这次他着实温柔,舔糖人儿似的,直至糖人儿软成一滩水,被他烘在怀里,脸到脖子都红透了。
  俞梢云站在床边,低头垂眼,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偏偏那唇/齿交融的啧啧水声不放过他。大小伙子臊得慌,宗随泱唤了两遍才回过神来,慌忙递上梅子糖。
  裴溪亭咬住宗随泱喂来的梅子糖,眼神落在宗随泱水润的薄唇上,有点儿欲语还休的意思。
  宗随泱垂眼看向他,他也不退怯,反而露出齿间的糖块儿。宗随泱目光愈深,他便笑了笑,卷舌将糖块儿重新含住,这下宗随泱终于追过来,吻他的唇,咬他的舌,梅子糖发出碎响,被分食殆尽。
  一吻毕,裴溪亭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好似被夺去了大半神魂。他把脸埋进宗随泱的脖颈,感受着宗随泱的温度,也让宗随泱感受他的温度,他的心跳,他明目张胆无需遮掩的心动。
  “你喜欢我吗?”先前的自我安慰好似放屁,裴溪亭动了情,就忍不住诉说,忍不住索求。
  宗随泱低头看着裴溪亭红润的侧脸,却看不到那双盈盈含情的眼睛,不,是裴溪亭在刻意避着他的眼睛,只想要他最赤/裸的真心。
  裴溪亭抱紧宗随泱,又问:“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宗随泱无需思考,却沉吟许久,认真思考许久方能显得郑重不轻率也似,说:“喜欢。”
 
 
第82章 回京 小狐狸。
  裴溪亭宛如吃到糖果的孩子, 直至夜里还在床上细细品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翻到宗随泱面前时,偶尔还伸腿蹬他一下, 不为挑衅不是打闹,就是纯粹想踢。
  宗随泱心说这个傻孩子,伸手替裴溪亭掩了掩被角, 说:“不疼了?”
  “疼啊, 可是老实躺着也不太舒服。”裴溪亭翻到宗随泱身上, 仰头看着他, “你去练习一下技术吧。”
  宗随泱自来是个不怎么矫饰自己缺点的人, 闻言淡淡地说:“等你好全了再说。”
  裴溪亭忍不住请问道:“你是尝试过一次,觉得体验不错,所以彻底接受了吗?”
  宗随泱目光微动, 却听裴溪亭立刻说:“你不要os,你说出来——os就是内心独白的意思!”
  宗随泱对上裴溪亭“你敢os就会被我打爆”的眼神, 喉头顿了顿, 说:“算是吧。”
  “还有多一点的字吗?”裴溪亭撑着下巴, 语气幽幽。
  “周公之礼自然要在新婚之夜才能有,否则实在轻浮。”宗随泱说。
  裴溪亭笑着说:“那你和我搂搂抱抱、亲亲咬咬的又是怎么个说法?”
  “谈情说爱时有亲密接触, 情之中,我不是柳下惠,也非正人君子,倒是不必对我这般严苛。”宗随泱看着裴溪亭,语气正经。
  裴溪亭忍俊不禁, 往前爬了爬,被宗随泱伸手抄进怀里。他安心地趴着,一边玩着宗随泱的尾发, 一边说:“那你觉得我的技术怎么样?”
  宗随泱认真回忆了一下,疑惑道:“你有技术可言吗?”
  裴溪亭说:“你这是诽谤。”
  宗随泱检讨了一下,觉得不能如此严苛要求,便说:“亲吻的水平有提升。”
  裴溪亭舔了舔嘴巴,凑近宗随泱的下巴,小声说:“那那方面呢?”
  宗随泱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嗓音沉了些,说:“哪方面?”
  “就是,”裴溪亭眼睛一转,“那嘴巴也不是只能用来接吻呀。”
  说着还往下面看了一眼,暗示得明明白白。
  说起这个,宗随泱眯了眯眼,打量着裴溪亭的脸,或者说,是那双唇。
  裴溪亭被那深沉的目光端详得有些茫然,有些失措,有些火烧火燎,不禁转了转眼睛,躲避开了。
  殊不知这副模样落到宗随泱眼里就是心虚,宗随泱突然伸手将裴溪亭往上抱了抱,用胳膊锁着他的后腰,说:“老实交代。”
  裴溪亭越来越茫然,“交代什么?”
  宗随泱沉了口气,尽量平淡地说:“以前的事情,我不置喙,无论如何都算是过去的事情了,但你既然主动提起,又被我发现,就索性坦白了。”
  裴溪亭想了想,想明白了,太子殿下这是误会他不是第一次吃肠,他乐得不行,说:“你这是暗夸我技术好吗?”
  宗随泱脑海中浮起很多个画面,说:“不是,但你颇有章法,不像什么都不懂的。”
  那我以前看的小黄/片儿也不是白看的啊,裴溪亭乐不可支,忍不住戳了下宗随泱的脸,太子殿下看着他,表情冷漠严肃,目光甚至有些凶狠。
  哎呀,有些人说着以前的事情不计较,其实还是很在意嘛。
  裴溪亭伸手抱住宗随泱的腰,老实交代了,说:“我看春画了,有点论基础,但没实践过,否则也不至于咬疼你。”
  话音落,他察觉底下的这具身子几乎是一下就松懈了,不禁偷笑,可转眼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在太子殿下身上滚来滚去,磨蹭来磨蹭去的,太子殿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宗随泱对他没性/趣吗?不。
  宗随泱是柳下惠吗?身体上绝不。
  那这是什么情况?裴溪亭狐疑地抬头看了眼宗随泱,后者没发现他的心思,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轻声说:“不闹了,睡觉。”
  裴溪亭“哦”了一声,乖乖从宗随泱身上滚下去,趴进了枕头里。
  宗随泱随即躺下去,说:“侧着睡。”
  裴溪亭调整睡姿,侧身趴进宗随泱胸口,说:“咱们什么时候回邺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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