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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仰玩玄度

时间:2025-01-12 08:30:49  作者:仰玩玄度
  寻常铺子关门,谁会特意敲门?
  三人本就心虚,这下都变了脸色,尤其是耗子,好似听到了阎罗殿的召唤。
  “开、开吗?”耗子心惊胆颤地问。
  裴溪亭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第80章 欲擒 小裴跑路记录(二)
  门外人若是寻常客人, 开不开门都无妨,若是跟着他来的,他不开门反倒显得心虚, 引人怀疑。
  耗子站在门口调整呼吸,伸手打开了门。
  “客人”站在门外,统共三人。为首之人当是主子, 身穿玄色暗纹飞鹤长袍, 长发束冠, 华贵玉剑也似。耗子对上他的目光, 一双凤眼凛冽压抑, 令人遍体生寒,不用想,这是有天大的来头。
  耗子慌忙捧手, 说:“这位爷,有何吩咐?”
  宗随泱不语, 身后的近卫说:“我家爷有桩买卖要与你做, 因为事情紧急, 不得不多加叨扰,还请勿怪。”
  这话说得还算客气, 但也没有黑人留下怪的余地,耗子笑了笑,说:“爷客气了,我这闲着也是闲着,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只是不知爷要和我做什么买卖?”
  宗随泱看着耗子的眼睛, 说:“不如进屋详谈?”
  不知怎地,耗子一对上那双眼,就心里直跳, 天知道那双眸子是怎么生的,如此漂亮,这般危险。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哪怕是要收了那两尊活佛,也请给他留出一条逃命的路来!
  “怎么?”耗子不过一瞬间的迟疑,宗随泱眼皮微压,意味不明地说,“不方便?”
  “怎会怎会?我光棍一条,店铺里没有女眷,哪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是看爷身份尊贵,怕小店的破木头椅子脏了爷的袍子罢了。”耗子一边说一边请“客人”们入内,笑容殷勤。
  一个近卫随着宗随泱入内,另一个仍然站在店门口,右手握着刀柄,虽然看不出丝毫恶意,但也实在挤不出半分善意。耗子收回目光,转身提起茶壶给宗随泱倒了杯茶,这位爷不会碰,他也不在意,只当是招待礼数。
  耗子放下茶壶,说:“不知爷要与我谈什么生意?”
  “我府中有人走失,正在恩州境内,麻烦老板帮我找到他。”宗随泱说。
  密室并不彻底隔音,元方耳朵灵,一听到宗随泱的声音,立刻转身和裴溪亭做了个拳头的手势。
  裴溪亭生无可恋地倒在床上,这才半日,姓宗的就摸到这地方来了?
  俞梢云已经来过了,他不觉得宗随泱此时再来真是为了谈生意,多半是盯上了耗子,要亲自来探探。
  耗子再狡猾,哪里逃得过虎口龙牙?
  裴溪亭拉上薄被,盖住了脸,面容安详。但不过一瞬,他一个咸鱼翻身,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到密室前,龇牙咧嘴地抵在墙上偷听。
  店内,耗子挠了挠头,说:“不瞒爷说,今日您是第二位来找我帮着寻人的了。按来说,我不该多问,怕冒犯了贵府的隐私,只是我见爷身份非同寻常,寻思着能让您亲自来找的人必定不凡,不知是不是穷凶极恶之徒?”
  他搓了搓手,赔笑说:“小店生意小,我就一条命,可经不住这样危险的买卖啊。”
  “你多虑了,走失者并非是穷凶极恶之徒,”宗随泱稍顿,随即说,“乃是我家中阿弟。”
  裴溪亭隐约听到这话,瞬间咬牙切齿,谁是你弟!屁/股都被你捅了,还说什么阿弟,你以为这是骨/科小说吗?宗随泱你这王八生的,嘴比龟壳硬!
  元方蹲在一旁,感觉身旁的人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怕他一个冲动直接冲杀出去,不禁伸手握住他的肩膀,轻轻捏了一下。
  裴溪亭回过神来,伸手画圆,做了个运气的姿势,长舒一口气,勉强压制住了。
  “阿弟?”耗子心说方才您说话的神态可不似寻常兄弟啊,可要形容那表情,他又择不出个适合的词来,总觉得若用那样深厚得堪称缱绻的目光看自己的弟弟,是否有些不妥啊?
  总归眼前这位和屋里那位的眉眼并无任何相似之处,耗子猜测兄弟之说只是遮掩,“契弟”倒是更有可能。那屋里二位莫不是出墙的红杏和偷枝的鹰,缠缠绵绵飞到恩州,把正牌男人引来捉/奸了?
  “我们闹了些情绪,他今日离家出走,躲起来不肯见我,可他一个人在外面,我也不放心。”宗随泱看着耗子,“早一时见到人,我便早一时宽心。”
  话音落地,宗随泱身后的近卫解下腰间的金子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说:“烦请兄弟费费心。”
  耗子看着那一袋子钱,沉甸甸的,砸在桌上的声音偏偏像催命的钟声。他抬眼对上宗随泱漆黑的眼,喉结滚动,说:“太多了,等我找着了人再收报酬也不迟。”
  宗随泱微微一笑,说:“这是怎么个说法?”
  他这一笑,耗子心里越是打哆嗦,连忙说:“恩州也不小,想找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我猜测令弟心中胆怯,必得想尽办法躲藏,这样就更难寻找他的踪迹了。这若是找不到人,我哪里好意思收这么多钱?”
  “胆怯?”宗随泱微微摇头,“他敢离家出走,哪里还会胆怯?”
  “做的时候不怕,做了却后怕,倒是不冲突的。”耗子赔笑,“做弟弟的本就敬畏兄长,令弟离家出走,若是知道兄长亲自来抓自己,怎能不怕?哪怕您不会将弟弟如何,可家规到底森严嘛。”
  宗随泱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脚上挪动,就走到最近的柜台前,负手巡视起来。
  他姿态闲适,像随意进店瞧瞧的客人,但耗子却心惊胆战起来,忍不住飞快地瞥了眼对门墙前的橱柜。
  一墙之隔,裴溪亭也屏气凝神,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安静片刻,宗随泱才不疾不徐地说:“我如今倒也没想着要如何罚他,只想快些将人找到。”
  是呢是呢,等把人找到再往死了罚,裴溪亭撇撇嘴,他才不上当。
  “是了,爷疼爱弟弟,哪里舍得真把人如何了,左不过教训两句就是了。”耗子说。
  宗随泱闻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耗子喉头一紧,连忙说:“爷宽心,我尽量帮爷找到。”
  宗随泱却说:“两日内,我必须要见到人,今日便算作第一日了。”
  耗子一瞪眼,“啥!”
  裴溪亭在里头也跟着一瞪眼,怎么突然就从三日变成两日了?这个先不论,姓宗的来者不善,果真是盯死耗子了。
  “我不是不讲道的人,只是这会儿心情实在不好,懒得讲什么道。”宗随泱走到耗子面前,巨高临下,“你名声在外,若是名不副实,我砸了你的招牌,也算帮旁人指路,你说是不是?”
  耗子苦笑,干笑,笑不出来。
  裴溪亭也笑不出来,他算是听明白了,姓宗的不仅盯死了耗子,甚至已经确定耗子知道他们的下落,这话是对他说的。
  明晚之前乖乖回来,否则他就要跟耗子算这笔窝藏罪。
  此外,这话说给耗子听,便是威逼利诱:若是耗子把人交出来,他不仅既往不咎,还有重金酬谢,否则就要被他们牵连。偏偏他们是“兄弟”,一家人折腾不出个生死来,耗子这位好心人却是实打实的外人,后果难料。
  那只要耗子不是傻子,就知道该和谁做这笔买卖啊!
  这个老奸巨猾狠辣无情辣手摧花的货,裴溪亭在心里抓狂,恨不得冲出去咬死姓宗的算了,好在他偏偏还有一分智,现下冲出去,他最多咬姓宗的一口,但绝对会被收拾得祖宗十八代都不认识!
  姓宗的语气如常,还有心思和耗子多话,可越是这样,裴溪亭心里越是打鼓,只有四个大字:风雨欲来。
  要不这会儿老老实实出去“自首”算了?他现在身上还有伤,姓宗的应该不至于再磋磨蹂/躏他吧?实在不行,大不了他抱着宗随泱的大腿痛哭一顿,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不丢人。
  可裴溪亭转念一想,这样回去,功亏一篑不说,气势都矮了一截,还怎么和姓宗的打擂台?那他今天早上艰难地从床上爬到元芳后背的窘态算什么?算他膝盖很坚强吗!
  操!
  裴溪亭在里头抓耳挠腮,进退不易,耗子便在外头抓耳挠腮,敢怒不敢言,只能以目光央求。
  宗随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耗子:“……”
  出门走了几步,宗随泱步伐未停,说:“把铺子守好了,耗子出门买药、买饭时不必惊动。”
  近卫应声,没敢问殿下既然已经确信裴文书就藏在铺子里头,怎么不抓,不是着急见到人吗?
  宗随泱的确着急,但也明白自己此刻情绪波动,并不平静,若是立刻见到裴溪亭,那坏东西最喜欢激人,他万一一时不慎中招、没控制住,将人伤着了,如何了得?
  总归不过一夜的时间,先冷静下来,明日再去抓人。
  宗随泱做好打算,不料当晚就收到盯梢的消息,说那耗子急急忙忙去药铺买了退热的药,还是一剂重药,不知该吃药的人烧成什么样子了?
  “殿下昨夜无法自控,必定是伤着裴文书了,再加上……”房中之事到底隐秘,苏重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太多,只含糊说,“还是早些将人带回来,让我瞧瞧,仔细清洗上药才好。”
  俞梢云给宗随泱披上披风,宗随泱出门时,身旁有人问:“是否要让傅廊主同行,如此元方那里,我们不必费力。”
  俞梢云闻言看了眼宗随泱,本以为殿下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留下“隐患”了,没曾想还是那句“再看”。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往玩具铺子。
  *
  裴溪亭正跪在垫子上给自己化妆。
  元方在旁边拿着镜子,评价说:“跟鬼一样。”
  “你不懂,”裴溪亭转头,眨了下一双下睑乌青的眼睛,严肃地声明,“这叫病弱妆。”
  耗子蹲在一旁,叹气说:“其实不化的时候更显得我见犹怜一些,这会儿更想让人揍一拳。”
  “有这么丑吗?”裴溪亭左看看右看看,大白脸嫣红腮,乌青眼苍白唇,明明就很病弱啊。
  元方说:“你觉得殿……你兄长是瞎子吗?看不出来你这脸上糊墙了?”
  “这不能怪我,只能怪这脂粉买得不好。”裴溪亭坚决不责怪自己的化妆水平,并且举例证明,“你瞧瞧被铃铃带的风靡京城的荷花玉容妆,那就是我化的。”
  青铃铃生得白嫩,平日无需敷粉也可,裴溪亭只是以胭脂绘妆罢了,要是真让他来一套全妆,青铃铃估计要立刻栽下花魁宝座,夜间再穿一身白衣出门游荡一圈,就能收割不少吓死鬼。
  元方暗自腹诽,没有说出口,以免招来裴溪亭恼羞成怒的殴打,只说:“所以你为何要大晚上起来创作这款病弱妆?”
  “我睡不着,提前排练一下。”裴溪亭一边照镜子一边说,“等人打上门来,我肯定是跑不掉了,但我要争取时间让你们跑,到时候我就顶着这张脸往地上一倒,兄长他不就被我牵绊住脚步了?”
  耗子闻言欣慰地说:“算你有义气,还惦记着让我跑路呢。”
  “耗子大哥,你别怕,你最多是出去躲几日,等我回头把人哄好了,你又能回来做生意。”裴溪亭安抚说,“钱,我一个子儿都不少你的。”
  “钱,我都不奢求了,留下我这条小命就成。”耗子随便往地上一坐,叹气说,“你那兄长,杀意内敛,必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裴溪亭拍拍胸脯,说:“放心,有我在。”
  元方呵呵一笑,被裴溪亭握拳打了一下腿。
  裴溪亭紧接着说:“耗子大哥不碍事,芳,你到时候千万扭头就跑,别管我。你先拿着家当出去大鱼大肉几天,等我来接你。”
  从前宗随泱愿意替他拦住傅廊主,可如今不同了,姓宗的必定更愿意顺水推舟,让傅廊主将元芳这个“祸害”带走。裴溪亭原本打算不向元芳求助,他自己绑着床单从二楼滑下去也成,可又怕他不在,宗随泱迁怒元芳,傅廊主趁机把人带走。
  思来想去,他这一招激将还是太不周全了,裴溪亭心情低落,认为除了他自己脑子不好以外,宗随泱也要负责,毕竟他脑子本来只是微残,是昨晚被宗随泱捅成半残的。
  “我的事情不要你操心。”元方说。
  裴溪亭刚吃了药,脑子闷疼,这人一生病,难免脆弱敏感些,裴溪亭偏偏又是个偶尔不灵光的,闻言误以为元芳心里有气,便偏头看向他,露出几分愧疚的意思。
  元方叫他这表情吓了一跳,说:“我没凶你,可不许哭。”
  裴溪亭撇嘴不说话,元方伸手抹了把脸,说:“我真是让你别操心的意思,脑子本来就烧着,再操心,火越烧越大,真烧傻了怎么办?你在百媚坊看我,让我去买鸡丝粥的时候,我就把逃亡路线都打算好了,本以为真的要带你跑路,没想到你只是在玩儿激将,不过这样更好,少你一个拖油瓶,我能跑得更快。”
  裴溪亭闻言松了口气,说:“那你跑了之后呢?作何打算?”
  “我要先回西南一趟,既然被廊主逮住了,就不能再闷头跑第二回,否则真是作死。我先回去一趟,求廊主宽恕,再寻隙跑去邺京看你。”元方说,“这本是早就打算好了的,毕竟我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家,因此哪怕你不搞这一出,等我们回去了,我也要先和你暂别一段时间。”
  “可有了前车之鉴,傅廊主还会让你跑第二回吗?”裴溪亭担忧道,“他会不会把你关起来,让我们此生永不复相见?!”
  “他只要不打断我的腿,我就能跑,可他也不会打断我的腿,”元方轻笑,“我的腿值钱。”
  裴溪亭闻言松了口气,信誓旦旦地说:“你别担心,我们以一个半月为期,若是我届时没有见到你,我就去西南找你。”
  仙廊自建立以来,还没有被人摸着具体位置的,裴小趴菜口气倒大。但元方没有泼他冷水,点头应了,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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