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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穿越重生)——Theface

时间:2025-01-12 09:15:32  作者:Theface
  时暮绷了一整晚的神经,在这个确定的悲伤结果中,放松下来。被遗忘的潮热期的不适又回来了。
  此刻才发现,这是濒死产妇,血液和羊水虽然没不多,但自己的汗水却已然把衣裳都浸透了。
  清音阁中,二楼的乐声已经消失。只剩丈夫极力克制终究还是无法承受生命之痛的哭泣声。
  乐坊妈妈在一旁默默擦泪。
  新生儿也时不时发出一声啼哭,似在催促亲人的照看。
  新生和死亡在这一刻交融。
  时暮又看了一眼裹在襁褓中的新生儿,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丈夫明明说的是孕八月,可眼前的新生儿体重正常,皮肤光滑,胎毛也极少。看不到早产儿体重较低,毳毛卷曲,皮肤薄嫩的任何迹象。
  分明是个足月儿。
  注意到时暮的视线,苟医士也看了一眼。
  显然意识到了什么,瞥一眼旁边哭泣的丈夫,和时暮默契地对视在一起,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猜测和讶异。
  明明是足月,丈夫却以为是孕八月。
  那到底是孩子发育得太好,还是丈夫记错了孕期?
  又或者是娘子有意隐瞒?
  时暮无从判断,作为医生,救死扶伤,道德评判不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
  苟医士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没有说更多的话。
  很快,丈夫家里的人来了,千恩万谢间,悲伤地带着胎儿和娘子身躯回家了。
  这短短的半个晚上,清音阁好似还是那个清音阁,但莲姐看着那个平日里秋霞弹奏的座位,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江洛辛苦了一夜,催促时暮回家。
  可时暮本就是潮热期,没有休息好,今夜又是跑路又是做手术,此刻坐在椅子里缓着,还是觉得难受得厉害,身上疼痛,忽冷忽热,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能让江洛先回,自己缓缓。
  还挺奇怪,这小大夫那声莲姐让乐坊的何妈妈觉得很熟悉,清秀的容颜也像极了一个故人,忍不住细细打量间,关切道:“时大夫,你怎么样?”
  时暮真的快瘫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在莲姐这里休息一晚?”
  “当然可以。”
  “谢莲姐。”
  又听到莲姐问:“对了,小大夫住的西市,怎么知道我名字?”
  时暮:……
  时暮支吾道:“因为……因为我来过这里。”
  莲姐懂了,小哥儿还来乐坊找过姑娘呢!
  清音阁的布局也是前面二层楼,后面还有院子,院子环境清幽僻静,主要是贵客所在。
  莲姐在二楼安排了一个休息的房间,时暮本想赶紧躺下缓缓,突然从楼上往下,看到后院最僻静的相思院门口,灯笼下,竟然站着成纪。
  成将军威武严肃,站如松柏般,一动不动地守护在院门。
  时暮心头一跳。
  难道,那个人就在院中?
  原文说的那人不是浪荡子,怎么没事就跑来乐坊寻欢作乐呢?
  心里莫名浮起些许不快。但此刻忍得难受,既然送上门,决定还是赶紧去蹭蹭。
  时暮下楼,从清音阁后门绕到了相思院的侧面。
  他在这里打工一个多月不是白打的,每条路都无比熟悉,相思院的侧面有个被杂草遮掩的破碎缺口。
  中药那次,谢意也是住在相思院,原身便是从缺口溜进去的。
  时暮矮身钻进相思院,放轻脚步,走近那间漆黑房间。
  先站在门口凝神细听,确定里面的人已经睡了,没有任何动静,才推门,悄无声息地踏进房中。
  因为潮热期的敏感,时暮走进房中,身体便好似感觉到对方气息般,有了解除痛苦的迹象。
  房间里光线极黯淡,只有点点银白月色自雕花窗格洒落地面,不足以看清任何东西,只能依稀辨出床的位置。
  时暮小心往前走去。
  又想着这人的警惕性好似太过不足,若自己是刺客,他岂不是已死几百次?
  可这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自己和他的关系,仅限于在找到解决异常潮热期办法前,挨一挨蹭一蹭。
  多了没有。
  光线实在黯淡,时暮慢慢往前,还是被脚下的凳形物品绊了一下。
  身形晃动,惯性地伸手想要抓扶什么,就被自黑暗中伸来的手臂在腰上轻轻一揽,落入熟悉的温热怀抱。
  那叫人头皮发麻的冷调香气瞬间氤氲进每一个毛孔,时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惊惧地吐出一个“你”字。
  时暮本以为,他既然留在清音阁,那定然是喝多了。
  可此刻又不确定了。
  难道要赶紧跑?
  身前的人环着自己腰身,呼吸间,浓郁酒香飘散而来,片刻,时暮就不对劲起来。
  除了潮热期的不适得以消除,心里还痒痒的,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
  听到这人在黑暗中轻声问:“你是谁?”
  安静交织的两道呼吸中,时暮福至心灵地回答他:“我是小蝶。”
  他既然一直在找小蝶,便不可能不记得这个名字。
  谢意迷蒙地重复,“小蝶?”
  时暮很确定,他真醉了,抬手攀上他肩膀,认真回答:“对,我是小蝶。”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还是能感知到,他俯身,凑近自己肩窝,轻轻一嗅,直起身,温声喊道:“小蝶。”
  时暮没想到,他竟会通过自己身上的异香来确定。
  难道他记得中药那一夜?
  可,自己异香到底什么味,时暮自己都不知道。
  又听到身前的人用有些任性地不满语气问:“你怎么不来找我?”
  时暮应付他,“这不是来了么?”
  他像小孩似的委屈:“我很想你。”
  时暮确定他醉得不清,不过跟小蝶一夜风流,怎么就想起来了?
  “嗯”了一声。
  好似这一声嗯让他很满意,面前的人俯身侧头,亲了亲自己的脸颊,时暮浑身一僵,啄吻便如同春雨般,细细密密地落下来,然后,从脸颊移到唇上。
  时暮也不知是因为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太过特别,还是接吻这事会叫人上瘾,只要被那道磁场吸住,就无法脱身。
  亲吻变得漫长而深入,攫取所有理智之后,叫人天灵盖都麻了。
  此刻,已经没有别的念头,时暮就想把这男人办了。
  或者被这男人办了。
  至于直男的节操……
  不管。
  捏着肩膀的手指越收越紧,时暮听到自己喘息着用沙哑气音催促,“快点。”
  可自己也不知道要快点做什么。
  但对方好似心知肚明,伸手往下,时暮只感觉自己腰上一松,腰带已经散落,还没反应过来,全身的肌肤便已尽数暴露在空气中,发带也被解开。
  虽然房中燃着炭火,但毕竟是冬天最寒冷的时候。
  他的怀抱很烫,时暮还是忍不住发抖,然后被抱到避寒的床上。
  其实,时暮分明记得,第一次之后,对方就想起身,却被自己的腿缠住了背。
  之后更没办法收拾,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床褥先前只是有些潮湿,之后湿得躺不了,只好滚到锦被上。
  等昏昏懵懵间一切结束,思绪再次回笼的时候。
  时暮浑身上下,哪哪都痛。
  有些地方是酸痛,有些地方是被他咬得刺痛。
  怎么每次都那么喜欢乱咬?
  雕花窗格里透入灰白的光线,已至早上,天色将明。
  脑袋下枕着一只肌肉线条流畅清隽的小臂,腰上还搭着另一只。
  身下垫着锦被,身上盖着他的狐裘。
  偏头,见就在很近的距离,那人阖着长睫,睡得安稳香甜,乌黑长发散落间,隐约能看到赤裸的胸口和腰腹。
  时暮震惊得无以复加。
  妈的,昨晚干了什么?不是只想在他身边待一待么?怎么又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但气归气,可一回味,又感觉从腰椎到天灵盖都在发麻。
  不行,不能再想了。
  时暮知道,昨晚这人醉得厉害,甚至还把自己当成了小蝶。
  虽然自己确实是,但他不知道。
  何况还是个醉狗,不如先溜?
  时暮小心翼翼,如同做贼般,一点点拿开环着自己的胳膊。
  因为没有看到对方蓦然握紧的拳头,时大夫自鸣得意地以为逃出了禁锢,悄无声息爬下床。
  落地的时候,感觉两条腿根本不是自己的了,地上丢满的衣服更是看得人心里发毛。
  强打精神,找出衣服穿好,绑起马尾,不发出丝毫声音地拉门离开。
  等人出门,谢意才睁眼,从床上坐起,把长发拨到肩后,凝注已经关好的房间门,思索着。
  许久,终于还是失笑出声。
 
 
第55章 
  一瘸一拐地从原路溜出相思院,时暮赶紧背了药箱就回家。
  路上感觉到,除了大腿内侧、锁骨一众私密不私密的地方,脖子后面也微微有些刺。
  一摸,发现后颈腺体不像之前平滑,有凹凸不平的印记。
  顿时又是腿脚一软,扶着旁边的树干,路都差点走不动。
  此刻,时暮才回忆起他从后面箍着自己小腹,轻轻嗫咬在自己后颈上给自己落印。
  他妈的,甚至不止一次。
  回到家,烧了水,提到房间去清理洗刷,看着一身的旖旎痕迹,时暮又想骂人了。
  虽然用腿缠你是我不对,但你睡就睡吧,这样毫无下限难道就没有问题?
  不过,自己好像也抓了他不少。
  弄干净身体,时暮倒头就睡,直到下午,才在江小兰一次一次的关心中,艰难爬起床,准备填个肚子。
  吃着饭,时暮还在烦恼被谢意落印的事。
  毕竟,之前自己那异常的潮热期,时暮一直考虑是激素紊乱引起,只要找到问题根源,应该很快就能脱离谢意。
  此刻却形势大变。
  看着对面温柔的女子,时暮决定,有烦恼,找妈妈。
  “娘。”
  江小兰关心道:“怎么了小暮,菜不合口味么?”
  时暮自然询问:“娘,如果一个哥儿,当然不是我啊,不小心被落了印,除了找个新男人重新落印,还有办法解决么?”
  江小兰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办法啊。”
  时暮:……
  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昨晚又做手术,又做其他的,时暮其实挺累。但确实,潮热期的不适是一丝一毫都没有了。
  病人那么多,该看诊还是要看。
  经过之前的疫情,连花清瘟打出了名头,时暮堂的病人已然是看不完了。
  而且,不止妇科和哥儿,什么头疼脑热,腰酸背痛的杂病也一拥而来。
  实在没办法,时暮只能进行限号,每天限看多少人,优先妇科和哥儿。
  毕竟自己专业的是妇科,其他方向或许有更好的中医大夫。
  比如杞松的弱精症,虽然如今那常三娘已经不再逼着要小两口生孩子,对秦雨也体贴入微,但小两口自己还想着治一治。
  但时暮查不出他的原因,真没办法,只能告诉他,“要不你去别的中医馆看看?”
  下午只放了一半的号,眼看着快要结束,最后一个病人是个有个老伯。
  须发花白,穿着朴实,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很有威严。
  在诊桌后坐下,老伯没有主动讲述自己的病症,只眼带打量地看着时暮。
  时暮主动询问:“老伯哪里不舒服?”
  这老伯没有回答,神秘一笑,“连花清瘟的时疫方子是你开的么?”
  他便是太医院的院判朱令。
  那日在西南有小楼,朱院判亲眼看到这哥儿大夫治好了那锦衣公子的菌蕈中毒。
  这场时疫,冒出来特效汤药连花清瘟时,朱令竟又惊奇地发现,和那治菌荨的是同一个大夫。
  他立刻从病人手里买了一碗,细细分辨方子后,发现这方子乃是杏麻石甘汤,达原饮和银翘散三个方子,各取其精华而成,当真精妙无比。
  马上就要甲级医士考试,朱令立刻想到,这不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沂都医学奇才!
  可此刻,看着眼前清秀年轻的小哥儿,朱令又万分怀疑。
  是以从一位临时有事的病患手中买了这号码牌,来亲自试他一试。
  时暮听他问连花清瘟,以为是二阳,“发烧了么?”
  “没有。”朱令一顿,“老夫小便不适已有两年。”
  时暮继续问:“具体如何不适?”
  朱令道:“不适就是不适,具体不了。”
  时暮看这老伯脑子不是很清楚,决定还是自己检查算了。
  “你随我来,帮你做个检查。”
  自自己进来后,这大夫未诊脉,未看舌。
  朱令也打听过,听说时大夫检查不同普通大夫,揣着满腹好奇,和他走进检查室中。
  听到哥儿大夫说:“脱掉裤子,趴下。”
  朱令愣了愣,“什么?”
  他又吩咐,“你小便不适,无非就是尿急尿频尿痛之类,我要帮你进行直肠指检,脱下裤子,撑着凳子,背对我趴下。”
  朱令一头雾水,但一心想要看看他到底是真有医术,还是浪得虚名,只管按着他的吩咐,脱掉裤子,背对趴在凳子上。
  大不了就是被他看上一看。
  朱令是大夫,大夫看病患是什么心理他最清楚不过。
  大夫眼里只有病情。穿上医士的白褂,美女和丑女,穿了衣服和没穿衣服,就没有任何区别。
  朱令撑在凳子上,本以为他就是为自己查看一番。
  只听得几声窸窸窣窣,似是哥儿大夫往手上戴了什么东西。
  朱院判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就已经发生了。
  检查室里传出一声凄惨的呼喊,连医馆外经过的路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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