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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穿越重生)——Theface

时间:2025-01-12 09:15:32  作者:Theface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出痴傻儿,你们家那两我不就看得清清楚楚?”
  听出他明晃晃的嘲讽,时献脸色一沉。“你!”
  之前,时仲和时镜回来说,那个唯唯诺诺的庶子和以前不一样了,时献还不当回事。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什么样的货色,他能不知道?
  废物一个。
  如今发现是小看他了。
  不过,即便他不似以前那般懦弱又如何,终究还是任自己宰割。
  时献平复怒意,走近几步,用几乎只让两人听到的音量警告,“你可以继续趁口舌之快,但你是我儿子,一辈子只能对我俯首帖耳!”
  时暮扯了扯唇角,“怎么就对你俯首帖耳了,你死了不得巴巴盼着我给你烧上几张?”
  时献又被他气道:“你!你跟你娘一样下贱,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我娘当初就不该救你,毕竟你存在的价值就一个,证明祸害遗臭千年这句话怪对的!”
  时献终于确定了,这庶子当真牙尖嘴利,和他继续说下去只会让自己气愤,索性也不再多说,抬起手,扬声吩咐,“这刁民拒不认罪?给我抓了!”
  看着官兵手握长刀走向自己,时暮心跳快了快,目光忍不住投向长街。
  不是说有暗卫么?我男人呢?能不能来点作用!
  江洛也急得大喊,“放开暮哥!”又在时献警告的目光中,闭起嘴巴。
  直到官兵们的刀鞘架到脖子上,时暮不敢在动,才终于听到马蹄声自街头而来。
  白马快速靠近,而后减慢,停在时暮堂前。
  谢意一身宝蓝锦袍,翻身下马,成纪紧随其后而至。
  时献怎么都没想到凌王会出现,赶紧躬身行礼,“臣太常寺少卿时献拜见凌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意下马之后,视线随意扫过,神色淡然地开口:“时大人,免礼吧。”
  时献直起身,神情谄媚地开口:“凌王殿下公事繁忙,不知怎会在此?”
  最近,二皇子和大皇子因为立储之事,已然势同水火,朝中所有官员都被迫开始站队。
  前几天,两位皇子就为西北法师游行沂都的事,在陛下面前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陛下索性把这个美差给了为皇兄献上良方的凌王。
  在时镜的提点之下,时献看明白了一点。
  不管站二皇子还是大皇子,都有风险,唯有站这位背后有西北数十万戍边将士,又不涉争储的凌王殿下,才是万全之策。
  但凌王不涉朝政,时献少有机会接触,今日遇到,心中惊喜,只想着抓住机会和凌王多多接触。
  谢意不紧不慢开口,“本王路过,见时大人在此,特来一看。”
  时献心中一喜,又行了个礼,“能得陛下抬爱,臣惶恐,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谢意这才看向被一众官兵架着脖子的时暮,“时大人怎会在此地?”
  “臣今日来此乃是为公事……”时献还没说完,谢意打断,“不瞒时大人,令公子曾替本王看过诊。本王还曾想,若有机会当面向时大人致谢。”
  时献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庶子看诊都看到凌王殿下身上去了,甚至还让自己沾了光,灵机一动,瞪向拿刀架着时暮的两名官兵,“还不把人放了?”
  两名官兵懵了懵,又在时献瞪过来的目光中,把手中的刀鞘拿远了。
  时暮赶紧跑到谢意身边,顿时觉得安全感满满。
  时献逢迎道:“此子虽稍有医术,但德行亏损,能替殿下看诊,是他的福气!”
  谢意点头,“确实。”又往前几步,俯身看着摆在地上的招牌,抬手,用指尖隔空描摹了一下“时暮堂”三字,称赞道:“这字写得不错。”
  时暮:……还能这样夸自己的?
  谢意继续说:“还是挂起来比较好看。”
  时献和凌王接触不多,但听说他擅长书法,京中不少官宦子弟都以临摹他的字帖为荣,瞬间又领悟了凌王的意思,吩咐官兵,“还不快挂回去!”
  官兵赶紧重新架起梯子,把招牌挂回了原位。
  时暮心满意足,看着一身宝蓝锦袍的男人,看得怪顺眼的。
  时献有意讨好谢意,赶紧又躬身:“臣要向殿下启禀一件事,这逆子身为大夫,私自为妇人堕胎,违背《医士六典》,还请殿下示下,该当如何处置?”
  时暮只盼着谢意狠狠教训时献,没想到这人思索了片刻,淡淡开口:“这是太常寺的职责,本王一介闲人,也不好掺和,听凭时大人处置吧。”
  时暮:……
  这必不是我男人!
  既然凌王这样说,时献也不用再推辞,赶紧行礼,“谨遵王爷令旨。”
  转过视线,看着时暮宣布,“你德行有亏,太常寺上下已商量过,不许你再在东西两市开设医馆。以后,你该当反省自身,改过自新,修身养德。”
  时献洋洋洒洒说完,一顶蓝布轿子停在医馆前,人还未现身,先自其中传出一道苍老却雄浑的声音,“既然不能继续在东西两市开馆,那便来太医院行医吧!”
 
 
第58章 
  所有人皆是神情疑惑,只有谢意从容不迫,似一切尽在掌控。
  轿中人掀帘而出,是一位须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伯,按惯例先给谢意行礼“殿下”,才用有神的双目注视时暮,重复,“太常寺既不准你在东西两市行医,那便来太医署吧。”
  周围一片哗然。
  “时大夫医术精湛,妙手回春,若是不能在东市行医,是我们东市百姓的不幸,但若是东西两市皆不能行医,便是沂都的不幸!”
  “可这老丈亦是信口开河,来太医署?太医署可不是菜市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不知这老头是什么人,竟敢讲出这般狂妄的话语。”
  “他还能是太医院院判不成!”
  刚议论到这里,就见时献对老丈拱手行礼,“朱院判?您怎么会来此地?”
  太医署院判虽然只是和太常寺少卿平级,但这天底下,谁吃了五谷不生病,谁不会去求太医,就像时献家中的嫡子时仲,现下也只是靠着太医院的药物勉力维持。
  因此,太医们一向都很得敬重,更何况是朱院判这样的名医。
  周围众人顿时惊掉了眼珠子。
  “完了,他真是太医院院判!”
  “这位便是可开金盒,为人剖腹治病的朱院判?难怪他会说出让时大夫去太医署行医这样的话!”
  “朱院判竟亲至这梅花大街上小小的时暮堂,可见时大夫医术了得!”
  时暮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那天前列腺炎,自己给他做指检的老伯么?
  他是太医署的朱令院判?
  难怪那日,他说自己朝中有人要举荐自己去考甲级考试。还提议让自己和他学一手剖腹取胎。
  自己怎么回答得来着?
  朱令院判怎么教得了我?
  虽然是实话,但多少有点尬。
  朱令今天其实是准备用自己太医署院判的身份,亲自再来请他一次。
  如果单凭有毒菌蕈的治疗和时疫方子,还不至于让朱令做到这一步。
  让他坚定要将这小哥儿带进太医署,是在遇到那位名叫苟旬的医士后,听说一位东市的哥儿大夫为丢失脉搏的濒死产妇完成了剖腹取胎。
  那哥儿大夫正是姓时,名暮。
  他一身医术固然出神入化,但他以哥儿之身做到这般,更是难能可贵。
  此刻,朱令想得甚至不是收他为弟子,而是向他请教一番。
  谁知,轿子刚到前方,朱令听到的便是那句,“太常寺上下已商量过,不许你在东西两市开设医馆”,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太常寺上下,烂到根里了!
  此刻,看时献的眼神都是明晃晃的不屑,冷哼一声,“老夫来此只为亲自做保,请时大夫进太医署!”
  时献又似被施了定身咒,愣在原地。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庶子不但替凌王看过诊,还让一身铁骨,从不奉迎的朱令亲自来请?
  他今日是来狠狠教训这庶子的,竟然接二连三受挫。
  但时献此人,心机深处,文雅一笑道:“没想到朱院判如此认可犬子的医术,实乃犬子之幸。”
  众人注视间,他又话锋一转,“但这样一位小小的乙级医士,直接进太医署,可不符合太医署的规制。”
  朱令吹动胡须,怒道:“本朝有规定,院判每五年可亲自举荐一人进入太医署,怎会不符合规制!”
  太医署确实有这样一条规制,甚至,这还是朱令自任院判后,第一次举荐大夫进太医署。
  时献神情为难地摇了摇头,“可朱院判有所不知,他私自为妇人堕胎,违背《医士六典》是不争的事实。这逆子品行不端,虽早已被我赶出家门,但确实是我时献的儿子,他就这样进太医署,到时候,遭人非议的,只怕不是朱院判,而是我时献啊。”
  朱令力争,“他既身负精绝医术,就当入太医署,造福沂都医界!”
  “朱院判,你我同朝为官,自该和我一样,遵守我沂朝的各项律典。”
  “时献你!”
  两人正僵持间,一直在旁观望的谢意悠然开口道:“不如就让他参加甲级考试?”
  时献和朱令一起疑惑看来。
  谢意道:“既然朱院判肯定时大夫的医术,时少卿又觉身为大夫不该违背《医士六典》,不如就给他一个在全沂都杏林圣手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若他凭自己能力考上甲级,那便是确实医术了得,入太医署也可服众。”
  这一下,周围百姓的议论已然热火朝天。
  “整个东市已经许久没有大夫参加过甲级大夫的考试了!时大夫真要去考么?”
  “时大夫医术了得,怎么就不能去考甲级!”
  “可参加甲级考试的都是各大医学世家最出类拔萃的弟子,时大夫即便在东市有些名声,只怕去了才知道何为天高地广。”
  议论声中,一道敲金击玉般的清脆嗓音穿透一切嘈杂,落在众人耳中,“我考!”
  时暮看着时献,轻快地重复了一遍,“可以考啊。”
  时暮看出来了,时献不想给自己活路,只要这人在太常寺一天,恐怕不管在哪行医,都要被他盯上。
  那不如自己进太医署,看看到底谁先弄死谁。
  片刻后,朱令开口道:“好,那便听凌王殿下的,由老夫亲自举荐你参加春节后的甲级考试!”
  时献心中觉得不太对劲,自己明明是不想让这庶子继续行医,滚回臭水沟去,怎么反倒让他得到了考甲级的机会?
  但若让朱令直接将他带进太医署,只怕他以后在自己面前更是嚣张狂妄。
  想到这里,时献立刻接话,“那便按照凌王殿下所说,给他一个机会,免得说太常寺苛刻。”面容文雅的男人的余光阴沉地落在时暮身上,“只是,他若考不上甲级医士,那太常寺便会依《医士六典》,令他终身不许行医!”
  既然是自己的儿子,就该永远对自己卑躬屈膝。
  时暮没有分毫犹豫,“好!”
  -
  从乙级大夫开始,通过甲级考试后,就能成为甲级医士,也就是太署的在册医士。
  在册医士并不是太医,只是太医的预备队。
  可以在自己行医的同时,享受朝廷发放的俸禄,类似得到朝廷的编制。同时在朝廷需要的时候承担相应的医疗任务。
  主要是一些公共卫生防疫任务,比如上次的时疫,沂都之后,外地一些州县也相继爆发时疫,太医署就安排了在册医士去各个州县进行对口帮扶,指导抗疫。
  时献带着那队兵马司的官兵走后,朱令凑到时暮跟前,笑眯眯地问道:“小子,考不考得上啊,需不需要我给你开个后门啊?”
  见他认真思索后回答,“院判,要不我先试试,不行您再给我开?”
  朱令院判:……以为你骨头多硬呢。
  又笑眯眯地问:“是不是想不到老夫我的身份啊?”
  时暮更关心的是,“不知院判的前列腺炎可好了?”
  朱令:……你是会关心我的。
  想起他为自己做的检查,朱院判一张老脸顿时又是隐隐发红,掩唇咳嗽,“好,好多了。”
  他这两年深受小便问题困扰,自己判断是膀胱和肾的气化功能失调,膀胱约束无权所致,其病在肾与膀胱。治疗上以补益肾气,调理膀胱为主,却依旧反反复复,无法彻底根治。
  没想到试着吃了两次这小哥儿的药,效果比自己的药明显。
  该不会是给自己谷道那样了一下就有奇效吧?
  朱令求知若渴,“那小子,能不能细说一下那日你为老夫做的检查?”
  时暮想了想,“直肠指检么?”
  “对,快快快,小子给老夫好好讲讲,这是怎么给人检查的?”
  “这主要是进行前列腺及肠道方面疾病的诊断,你……”时暮想给朱令院判解释,听到已经走到前方谢意回身问:“还不走?”
  朱令院判只好看着小哥儿留下一句“改天我直接教你吧”,然后脚步轻快地离开。
  朱院判看着他跟到凌王身边,仰头对男人笑了笑。
  朱院判看不懂,朱院判很疑惑,这两个青年人在干嘛呢。
  “随我来。”
  谢意没有再骑马,时暮跟着他上了马车,看到男人懒散地斜倚到座位上,轻拍身旁座位,“来坐。”
  时暮在他身边坐下,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为什么要这么听他话?他又不是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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