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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安甫一噎，被吓的忘了想说的话。
姜白旭望向远处的长发青年，问道：“所以，又是什么你没办法处的事？柳文栋，这件事最好很重要，否则我会重新审视你的能力。”
柳文栋：“……”
姜白旭无视了僵在原地的两人，自顾自的回到了厨房查看自己的水饺。
总觉得推博热搜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呢。
柳文栋一脸佛相，跟在老大的身后，已经没了刚才火急火燎的急切。孟安甫更是把眼神投向煮好的水饺上，满脸写满了‘想吃’。
姜白旭：“……自己去煮。”
我不会把食物让给你的。
孟安甫感受到了老大的护食，也不在意，蹦跶着跑到厨房，嘴里还说着：“老大，网上有人骂你。那人是费淮定下的导演，他那边一直在联系对方，希望能私下解决这件事。柳哥觉得这人已经对你、对南星娱乐有了不满，不适合再合作下去。他们两各有各的说法，谁也说不过谁，柳哥就带我来找你了。”
姜白旭面无表情的吃着饺子，黝黑冷漠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柳文栋。
柳文栋：“……”
姜白旭：“所以一个费淮就让你怂了？”
柳文栋咽了咽口水，试图解释：“过去我职位比他高，有争端也可以强硬的摁下去。现在……”
孟安甫笑着补充道：“现在老大你当家，费淮说的有，自然不愿意听柳哥的。老大你不知道刚才费淮说话多难听，也就是柳哥忍的下去，是我的话早就把人打一顿再说。”
柳文栋唇角一抽，说：“他太想做出一部好电影了，何志皓是优秀的导演，他不想闹翻也正常。”
孟安甫翻了个白眼，冷笑道：“那也不用说你是老大的狗吧？”
柳文栋：“……”
长发青年不说话了，显然他对这个说法也很是不满。
姜白旭不是一个贴心的上司。
他瞧了瞧长发青年的表情，问道：“你脾气太好，这不是一件好事。”顿了顿，“你们共事了有八年了吧？八年都没收服费淮，柳文栋你的能力也太糟糕了。”
柳文栋一噎，脸色青白，讷讷的说道：“同事之间和睦相处才是最重要的。”
换句话说，他确实没想过费淮面对同等级的他会如此嚣张。
“算了，费淮暂时不管，你先说说推博热搜是什么情况。”
姜白旭咽下最后一个水饺，拿纸巾擦了擦嘴，靠在沙发上操纵光脑准备进入推博。
柳文栋自觉的帮他收拾桌子上的残局，“何导那边好像误会了什么，一直说你不尊重他，南星娱乐不值得合作什么的。”
这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何志皓已经开始了第二波攻势，这一次他带上了相识的导演编剧演员，直冲热搜榜。
姜白旭毫无防备，刚点进推博就被满屏幕的留言挤掉线。
姜白旭：“……”
姜白旭：“啧，孟安甫你过来，帮我看看是什么情况。”
男人面带不满，对把自己挤掉线的推博充满了不满，更对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何志皓也有了恶感。
“来了来了。”
孟安甫匆匆跑过来，简单检查了一下，说道：“老大，你的推博是原始设置，所以每个人的艾特留言都会提示，推博会员的留言还有专属提示音……唔，你这里没屏蔽，一下子收到这么多留言才会掉线。”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帮姜白旭重新设置，途中他难免看到他的推博。
这也过于干净，除了转发祝福外就没有原创推博了。老大是老干部吗？还是这就是军校生的特性？
孟安甫把光脑还给他，自己也打开了南星娱乐的官方推博。一打开，他就见到了那条公式化的解释。
“卧槽，谁发的推博？都不知道提前和我说的吗？”孟安甫脸黑了，眼眸深沉，为自己的领地被触犯而恼怒。
“……嗯？这些人真有意思。”
姜白旭翻看着何志皓这些娱乐圈人士的推博，然后才简单浏览了下网友们的留言。
炸毛的导演、帮腔的同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
这是姜白旭第一次登录推博，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星际人民的‘热情’。他眉头微挑，说道：“星际人民都这么闲吗？唔，何志皓导演是吧？他的倾诉欲好强，给我发了好多私信，很生气的样子。”
“靠，运营部的蠢货，这么听费淮的话做什么？我特么才是你们的上司。”
孟安甫咬牙切齿的怒道：“柳哥，费淮这家伙越权了。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狠狠地揍他一顿，你没资格阻止我。”
柳文栋：“……啊。”
长发青年敏锐的察觉到局势变化，他没再为费淮说话，而是默默地打开推博热搜想瞧瞧现在是什么情况。
“费淮的身体素质比你好，你未必能打过。”
姜白旭回复着何志皓的私信，说道：“真那么想打他的话，我建议先用药削弱他的实力，这样你才能更有胜算。”
孟安甫：“……”
姜白旭：“我查过了，普通药店里某些药物相互混合就可以使用。”
孟安甫：“……”
姜白旭：“唔，别打太狠，不然费淮跑去医院检查出什么，咱们都得倒霉。”
孟安甫：“……不了，我忽然觉得不打他也没什么。”
亲自感受老大贴心的建议，孟安甫满心腹诽，特别想问他为什么能这么熟练。可惜，强大的直觉制止了他的提问。
蓦地。
姜白旭抬起头来，把光脑上和何志皓的私信内容放出来给他们看，说道：“何志皓这家伙比柳文栋更蠢，已经无法沟通了。”
柳文栋：“……”
孟安甫充满同情的瞥了眼长发青年，随即将注意力移到聊天内容上面。他快速浏览着，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姜白旭：“既然对方这么蠢，那我们也没有再给他留面子的必要了吧？”
到了这个地步，长发青年已经不敢再抱有‘和娱乐圈的同行保持好关系’的奢望了。
柳文栋挫败的捂着脸，叹道：“……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第18章
姜白旭：[我的原话是‘我讨厌爱情片’，其他的言论与我无关。]
何志皓：[呵，现在才知道道歉？晚了。]
姜白旭：[录音是假的，你连这个都没办法分辨？还是只愿意相信自己？任性的发泄情绪，不在意真相？]
何志皓：[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录音是假的，你推博小号上写的东西总是真的吧？还是你想告诉我那不是你的账号？]
姜白旭：[嗯，不是我的。]
……
何志皓：[姜总，实话说吧你说我什么都好，但我实在是见不惯你对待爱情片的态度。人类正是因为拥有‘爱’才能变得强大，结果你呢？全盘否定，连带我们所有爱情片的导演的成果都否定了balabala……]
姜白旭：[不赞同你的都是异端？我懂了，你在道德绑架？强迫我认同你的观点？]
何志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不懂balabala……]
姜白旭：[何导，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让网友来分辨吧。]
私信对话框的聊天记录就这么被姜白旭截图发了出去。
他没有做任何的截留，完完整整的放给网友们观看，还难得的编辑了一段话。
【姜白旭：我确实讨厌爱情片，但是我尊重别人的爱好。[聊天记录x11]】
“嘶，何导私底下原来是这样的人，长见识了。”
“完全不意外呢。”
“话痨又不听别人说话，何导这模样和我爷爷一个样，烦死个人。”
“姜总说录音是假的，何导不信，认为你说假话；姜总说项目是其他人负责，何导不管，就是不高兴；姜总说推博小号不是本人，何导不听，认为你是找借口……好家伙，何导的世界即世界，听不懂人话了？”
“借地方吐槽一句，其实我也不喜欢爱情片，可是不敢和其他人说，累了。”
“何导实力人脉都不错，又是姜白旭的前辈。姜白旭初入社会难道就不懂得尊重前辈吗？老何这么生气，你说一句软话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非要僵两三个小时，让人家炸毛才说是误会。”
“楼上有病。”
“有资历了不起？凭什么姜总必须向何志皓低头？拜托，出钱聘请导演的是姜白旭，他才是那个甲方好不好？也就是你们这些人把‘艺术’捧的太高，才会出现何志皓这种心高气傲看不清形势的蠢货。”
“呵呵，有实力的人哪里都受欢迎，何导离了姜白旭照样有其他人聘请，现在看不清情况的是你们吧？”
“从何志皓连发数条推博diss姜白旭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绝对很难缠。事实证明他比我想象的更难缠，搞艺术的都这样？”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
何志皓的固执让人印象深刻，姜白旭没有深入探讨爱情片，只是单纯的发表意见这一点反倒得到了部分网友的支持。
毕竟三观这种东西每个人都不一样。
随着舆论发酵，大家不再一味的站在何志皓那边，说到后期他们甚至就市场上的爱情片的质量开始了讨论。
何志皓那边见话题越来越歪，不由得再发推博，指责姜白旭偷换概念，他的罪是歧视拍摄爱情片的导演，不尊重为艺术做贡献的他们云云。
现在的他就像疯狗一样追着姜白旭咬，就连最基本的智都没有了。
对于这样的圈内前辈，网友们都是无言以对。
这时候，姜白旭又发了新的推博……
【姜白旭：特意去欣赏了何导评分最高的电影《冬雪》，拍的很唯美，故事性也不错，不过男主出轨，女主小三，正室癫狂反派的设定未免和现实太过相像了。@何志皓，这里建议不要取材自身，很不好。】
“……嚯，姜总太敢说了吧？”
“什么？《冬雪》是这种故事？到底是我记错了，还是姜总说假话？”
“姜总说的是真的，早在三年前就有人喷过何志皓的情史，可惜没引来太大的反响[链接]”
“《冬雪》的视角都在女主身上，涉及正室要么抹黑要么轻轻带过，不注意看的人很少注意到正室的问题。”
“就算取材何志皓，那也只是一个故事。你们这些人别太上纲上线。”
“电影是不错的电影，就是导演不咋的。”
“何导向来信奉真爱至上。没记错的话，这位每隔一阵就会换一个年轻的老婆，换了四五个了吧？大部分都是漂亮的女演员。”
“当初《冬雪》最火的时候，何导正准备抛弃糟糠之妻，电影的爆火让许多观众都带入现实，何导老婆被喷的超可怜，撑不下去才离婚的。这件事过去有十多年了，也亏姜白旭能知道。”
“早就想说了，真爱至上什么的超恶心呀。”
“切，你们嘴上这么嫌弃，电影真上映了还不是跑去看？一群口嫌体直的家伙。”
……
随着姜白旭的新推博，吃瓜群众的注意力就这么转移到了何志皓的感情纠葛上面。
从最初的糟糠之妻再到如今的校园女神，何志皓的每一任妻子都被拿出来点评一番，他们甚至从中得出了‘何志皓喜欢清纯小白花’的结果。
等大家聊完了何志皓的爱好，他们又开始聊起了他‘真爱至上’的观念，就连他的影迷都忍不住加入其中分析他每部电影的特点和癖好。
这样的发展就连姜白旭本人都没想到，更别提舆论受害者何志皓了。
当年爱情电影初露锋芒，从战争中解脱的观众们热情奔放，对所谓的爱情充满了渴望，也因此他们忽视了创作者自身的问题，甚至带入其中妄自批判他人。
何志皓吃了这份红利，滋长了他的傲气与野心。
他以为影迷们会永远的包容自己，毕竟有实力的人换几个老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谁曾想爱情片红火太久，如今的观众早已从粉红滤镜里脱离，可以正常的分辨电影与现实。
也因此，当何志皓的旧事被翻出来时，曾经的包容变了味，吃瓜群众们不再站在他的角度着想，而是站在中立或他老婆的位置考虑。
年过四十，还要被网友们评论恋爱观。
社死现场不过如此。
对于网友们的评论，何志皓也曾试图发其他的内容试图转移话题，可惜网友们对他更感兴趣全都忽视了。
羞恼，愤怒，傲气……
何志皓自从得势以后，就没人敢把他当做小丑来讨论。因此，他对于造成如此结果的姜白旭充满了怨恨。
【何志皓v：姜总，请容许我正式拒绝《红恋》项目的邀请，提前祝南星票房大卖。】
“哈哈哈哈哈何导别走，你还没输，咱们继续聊会儿。”
“何导：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对比了各位太太的美貌，我发现我也是这一挂的诶。@何志皓，何导来我主页瞧瞧？结婚什么的算了，给我个机会让我当个女主角也不错啊。”
“喂喂，想勾搭人去私信。”
“啊啊啊啊啊我不该点进去的，大哥你太野，吓死个人[擦眼泪]”
“好家伙，这肌肉比姜白旭都要猛吧？”
“唉，其实我挺喜欢何导的风格的，不接《红恋》没关系，拍其他的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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