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女生摸了把眼前诱人的腹部,甚至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
感受着嘴唇下的细.腻和柔軟,女生不爱给人口,觉得脏,可青年浑身莫名有股馨香,他的那里,怕也一点都不脏。
女生随即动手去扯下闻亦的褲子,闻亦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开他,还挣脱开其他两个女生的手,身体翻滚,直接滚到了床下。
身体砸地上,落地那边刚好是右肩,本来就僵硬腫痛的地方,这会撕.裂得痛,痛到闻亦浑身哆嗦。
他脸色苍白起来,抓着床沿,想坐起身,那边阎戎看他居然还能挣扎,起身绕过床尾,走了过来。
看到闻亦颤颤巍巍,衣衫凌乱,腰肢颤抖,脸颊透着股惨淡,但偏偏就是这样比那天伶牙利嘴的他还可怜脆弱的他,像个美丽的水晶球要碎裂了似的,阎戎喉头一紧,计划是让女生動他,给他挵,拿了他的精潱来怀个孩子,而不是自己上手。
然而意外突发,闻亦滚到地上,一脸痛苦挣扎,阎戎以前没觉得自己会对可怜的人有兴趣,显然,可怜的大美人,他非常有兴趣。
都滚远点,三个人还按不住一个,没用的东西,滚出去等着。
“阎戎,你要来?你不是说对男的没兴趣?”
“怎么没有,这个可比你漂亮多了,你脫了衣服也没他现在这样勾人。”
阎戎走向闻亦,伸手去動他,闻亦一巴掌打开,最后的力气都耗尽了,他发送了信号出去,有人立刻会进来,知道最好安静点别反抗,但垃圾的手碰到他,还是让他反感,手下意识就挥了出去。
阎戎被打,换别的时候这会早生气踹人了,可闻亦稍微不同,他打人也不疼,跟小猫伸爪子挠人似的,不疼,但更昭示了他此时的无助和柔弱。
阎戎弯腰一把抱起了闻亦,将他摔到床上,闻亦头晕目眩,只觉得这里几秒钟的时间都异常漫长和煎熬。
还想着以身入局,顺着阎戎他们来,结果真有事了,他果然不擅长演戏。
闻亦数着时间,等着他的人闯进来,而阎戎已经在脫衣服,脫了上衣,光着身体往闻亦身上爬了,闻亦做梦都梦不到这种画面,手握着拳头,要去揍人,阎戎抓着他的手,在他攥紧的手指上落了湿黏的吻。
跟万千蚂蚁爬似的,闻亦恶心到反胃。
阎戎抓着闻亦的腰,往怀里摁,还分开他膝盖,正要俯身靠近,咚!地动山摇般的爆炸动静。
“地震了?”
阎戎惊骇一瞬,爆炸声又接踵而至,阎戎猛然回头,是房门传来的声音。
金属铁门,在轰隆撞击声里,骤然被打开了,会所的经满头大汗过来给房卡,门一开,阎戎都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他脸上就狠狠挨了一拳。
他的鼻骨当场被打断,还被一股巨力,给砸到地上。
跟着,肚子挨了好几脚,肋骨断裂,內脏也破裂,剧痛中阎戎发出了哀嚎声。
他努力睁大眼去看,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那抹身影脫了外套裹在闻亦身上,跟着打横抱着人就离开了。
阎戎趴着想追,想将本来该被他睡的人给抓回来,一群人围上来,将阎戎视线给挡住了。
阎戎身体被拽了起来,不再挨打,可却也逃不了躲不掉了。
阎四伯在楼下等着好消息,等来的是林助的电话,他给阎四伯打了过去,告诉他上楼一趟。
阎四伯疑惑怎么是林助的电话,揣着忐忑和莫名的不安上楼,来到一个房间里,屋里黑压压的一群人,其中他的儿子阎戎被摁在沙发上,另外三个衣衫不整的未成年女生被逼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原本还有一个,那个女生,林助安排人往医院送了。
林助从走廊一头过来,他站到阎四伯身边,往屋里看了眼,真够混乱的。
这些人动谁不好,偏偏动到闻亦头上,不知道闻亦对某个人而言是有多重要,光是肩膀受点伤,都让阎捷一天不安稳。
林助抬手拍在阎四伯肩膀上。
“是报警还是私了,阎四伯你来决定?”
林助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从他给闻亦安排的助余洋那里问到的,他先前就发现余洋手里忽然多了几百万块,莫名不知道哪里来的钱,余洋还跑去买了套小别墅,把家人都接了进去。
林助虽然觉得有钱是别人自己的事,可余洋什么本事能耐林助还是清楚,他们是大学校友,余洋该叫他一声学长,看在余洋为人能力不突出,但算是简单不复杂的份上,他才把人给推荐到闻亦身边,本来想着这份工作工资不算低,一个月了两三万,多努力几年,买套不错的房子还是可以。
谁能预料到,余洋这么心急,也这么贪心。
居然联合外人设计闻亦。
余洋已经被按住了,交代了他知道的,林助再找阎戎身边的人一打听,稍微威胁两下,对方就交代了,他们做事,手太不干净,自己渣滓,身边的人也不会守口如瓶。
林助拍拍阎四伯的肩膀:“你该庆幸一切不算晚,但凡你儿子真的敢动闻先生,你儿子现在已经没法喘气了。”
“成了一个死人了。”
阎四伯心口凉了半截,他嘴巴开合,想要说点什么,往日他口齿伶俐,如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今晚回去多想想借口,别想不好,明天没法交代。”
“阎四伯,你说你都有那么多了,怎么还贪得无厌?”
“二少爷还松手给了你以前最想要的公司给你管,你还要贪。”
“现在弄成这样,是你们贪心不足蛇吞象。”
“睡个好觉,我就不送你了。”
“至于阎戎,他就在这里待着,明天二少自有安排。”
林助招呼人,把阎四伯给送走,屋里的阎戎,都不用绳子绑起来,阎捷给他拿几下,足够他痛苦哀嚎一晚上了,不送去医院,后遗症就慢慢给他以后享受了。
林助留了人在屋里时刻盯着阎戎,他则转身走开,给阎捷打去电话。
通报了下这边的收尾,阎捷只是冷漠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汽车快速行驶,阎捷搂着怀里的闻亦,闻亦周身无力,这会手指抬起来都费力。
他肩膀疼到快麻木了,汽车载着他会阎家的主屋,到了家后,阎捷又把闻亦抱到楼上床上躺下,安排的医生很快赶来,急匆匆上楼给闻亦检查身体。
看他肩膀红腫,医生捏了捏骨头,好在只是外表看着可怕,骨头依旧没事。
医生叮嘱了几句,先一步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阎捷把闻亦抱起来,放到他怀里靠着,他手指抚模在闻亦的脸颊上,闻亦太疼了,眼底都泪光闪烁着。
阎捷比他还疼,疼到想发疯杀了害他的人。
阎捷低头在闻亦头发上落了一个吻,很快,痛楚中的闻亦没能察觉到。
佣人张姨端了谁和止疼药,阎捷喂闻亦吃了,至于被下的药,只能看明天会不会自己好,送去医院也没办法。
夜深人静,阎捷看着怀里的闻亦在睡梦中都不得安宁,他看向窗户外的漆黑夜空。
“阎戎!”阎捷恶狠狠地咬牙,眼神凶狠得像要把对付千刀万剐。
第24章
这一晚上有很多人睡不着, 阎戎是一身痛苦,倒在冰冷的地上,整个晚上没法出去,没法去医院, 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滚动着痛苦万分, 无法入睡, 他父亲自然也是,闻亦的助余洋同样没法入睡, 就算是林助让他直接回家, 没有把他留下来, 可是余洋回到家里,面对他的恋人, 他脸色惨白, 被问到发生什么事了, 余洋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和恋人说,他是为了这套房子, 才将自己的老板给出卖了。
明明他的老板,林助作为的他大学学长,那么努力地给他机会,还明里暗里地暗示他,跟着闻亦, 工作不会多只会少,只要好好做,以闻亦对人的大方,说不准来个半年左右,闻亦就会随手给他一套房子, 以闻亦手里的那一点股份,在阎家是少了,可拿到外面来,那就多得不得了。
全都是余洋贪心,他等不及,他想要马上就得到房子,可自己工资不低,完全可以先租一个好点房子,和恋人住,也不是问题。
偏偏他,选择了最错误的那条路。
明天等待着自己的将是什么,是牢狱之灾,还是这份轻松又高薪的工作彻底失去,余洋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人生里,活了二十多年,他做错了事,还是意见无论他如何弥补,都弥补不了的事。
晚上余洋站在阳台边,看着楼下的昏暗路灯,有好几个瞬间,他都想要一头跳下去,恋人看他心烦意乱,久久不能入睡,恋人当是工作上的事,还主动和他说,如果是工作不顺利,那么就辞退了,换别的工作。
哪怕是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半年一年都可以,恋人手里有点存款,可以够两人生活,恋人不说还好,一说,余洋自责到无以复加。
“我出去一趟,可能明后天都不会回来。”
余洋没说更多,转头出了门,他开车去了阎家的主宅,没有给任何人说,他下了车,就站在了大门外。
楼上有一盏灯亮着,余洋望着那个窗户,灯亮了多久,余洋就安静站了多久。
等灯熄灭后,余洋回到车里,在车里从凌晨坐到了早上。
第二天,房门开了,家里的张姨出去买菜,看到路边一辆车,没多想,往小区外走。
别墅里,闻亦清晨醒来,房门是开着的,他一睁眼,就看到外面客厅站了个人,高大男生静默的矗立着,神态和姿势,怎么都给闻亦一种错觉,好像一晚上他都站在那里,沉默且寂静地注视着自己。
就怕自己夜里还会有什么事。
闻亦走出房门,他看向阎捷,阎捷眼眶是红了,充满了红血丝,他嘴唇抿着,凝视闻亦的眼神充满了可怕。
那是一种冷静到极致的可怕,都让闻亦担心,下一刻阎捷会不会朝他冲过来,抓着他的手,然后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让自己身处危险,到底为什么不遵守承诺,不照顾好自己。
闻亦喉头发痒,想咳嗽,又强行忍住了。
他转过身去浴室,洗漱的时候,右手已经没法抬起来了,又疼又腫,闻亦单手洗漱,洗过后出门,阎捷从楼梯口走了过来,他站在浴室门外,目光深暗又阴郁。
就那么直勾勾的毫无掩饰地盯着闻亦,他们都有很多话要说,可太多话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楼下早饭准备好了,一直都热着的,闻亦往楼下走,坐在餐桌边,闻亦低头专心吃饭。
右手无法用,现在都用左手,好在左手拿筷子,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偶尔下意识地想抬右手,然后肩膀传来一阵阵胀痛。
等吃过饭,佣人收拾碗筷,闻亦往客厅走,坐在了沙发上,闻亦刚要往后面靠,一个柔軟的靠枕垫在了他的背后。
闻亦此时,才能够松口气,他看向了阎捷,嘴唇微微张开,想说的三个字,没脱口,便让阎捷给制止住了。
“如果是你想和我道歉的话,那么没必要,你没有对不起我。”
“真的说起来,你做的这些,都是在帮我,你是为了我,我该谢谢你还有和你道歉。”
“让你这段时间来,始终都在为我操心。”
阎捷不说还好,他一说,闻亦松下的那口气再次提了起来,阎捷的眼眶里都有泪光在闪烁,他逼着自己控制情绪,他不想发疯,他不想随便在闻亦面前发疯。
他已经没得选了,年龄比闻亦小,被闻亦照顾到现在,要是现在还因为闻亦为了他去以身涉险,而指责闻亦的话,那自己就真的不太是东西了。
可是,阎捷猛地转头,把浓烈的悲伤给控制住,他鼻音是沉重的。
他呼吸也是重的。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我们难道不是家人吗?”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让我接受你,和你成为家人,但你做的,又真的把我当家人了吗?”
“如果当时晚一分钟,哪怕是几十秒,你知道会有什么发生在自己身上。”
“或许你不在乎被人動,可闻亦,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你会愿意眼睁睁看到你受侮辱吗?”
“闻亦,你要是觉得我太年轻,我太脆弱,处不好事,你和我说,我可以学,有事情,你让我去,别都是你在为我辛苦奔波,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阎捷走了上去,他蹲在了闻亦面前,他一个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就这样蹲在沙发前,他甚至想为闻亦跪下了,跪在他面前,然后请求他,恳求他,不要为他做这么多。
他阎捷到底何德何能,配闻亦这样为他牺牲。
“不值得的。”
阎捷抓着闻亦放在膝盖上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他的眼泪滚落了出来,他不想流泪的,但是控制不住,眼泪滚下来,滚烫的眼泪,烫得闻亦的心都颤了一颤。
“阎捷。”
闻亦喉咙沙哑,肩膀很不舒服,但相比较于阎捷此时的情绪失控和悲伤,那点疼都不算什么了。
“就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没有不遵守我的诺言,我很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危,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知道他们始终都不死心,今天不动手以后也会动手,阎捷,其他人我总归不太信任,只有自己来,我才放心。”
“现在结果出来了,他们要么进去,要么就自己离开,以后都不会再成为威胁。”
“那几个小女生,都是未成年,能够和阎戎在一起,估计和阎戎都有点关系,阎戎一个成年人,和未成年睡了,一旦公开,怎么都要进去。”
“这是能威胁他们的把柄,周围觊觎的人太多了,阎四伯他们,算是一个警告,再有别人想动手,总该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结果是最好的,不是吗?”
“我的伤,也不是这次造成的,是先前小酒馆的事,要是没有当时的,那我现在就更一点事都没有。”
“阎捷,以后都没事了,你可以坐得安稳,我也能安静看着你好好的。”
闻亦双手捧着阎捷的脸,阎捷望着他,脸色不见丝毫的好转,他眉宇欲裂,似乎不管闻亦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
闻亦只得沉沉叹息了一声。
“我知道你的担心,但事情都过去了,你的担忧是对过去的焦虑,这种焦虑就更没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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