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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草原首领后[重生]——是非非啊

时间:2025-01-16 10:00:05  作者:是非非啊
  这样的事让林昭昭难免感到惊讶。
  “沙拉里格杀了嘎力巴,大巫能轻易放下仇恨吗?”虽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武力上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昨晚那邪门的巫术还是让林昭昭感觉毛骨悚然的。
  “他估计恨不得扒了沙拉里格的皮,喝光沙拉里格的血吧。”旭烈格尔说。
  “那沙拉里格岂不是很危险?”林昭昭蹙眉,这种事就应当斩草除根,要么一个都别杀,要么就全都杀,“既然你们都杀了儿子了,那老子可不能放过,不然留下来也是个祸害。”
  “放心,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去办了。”旭烈格尔用匕首分割下适口的牛肉放在林昭昭的盘子里,“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第55章 丧事
  旭烈格尔说明天早上大巫就会死。
  林昭昭对此深信不疑。因为旭烈格尔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但他有些疑惑是什么让旭烈格尔突然下定了决心。
  还有如果说嘎力巴的死是咎由自取,那旭烈格尔又该用什么理由处死在部族里德高望重的大巫,而不在萨满教内引起骚动呢?
  睡前林昭昭忍不住询问旭烈格尔,然而这个蛮子居然卖起了关子不告诉他。
  “等你睡醒后就知道了。”旭烈格尔摸了摸林昭昭的头。
  “切,故弄玄虚。”白天补了觉,林昭昭不是很困,于是就着烛光看起了书。
  “你在看什么书?”有人的下巴压在了他的肩头上。
  “大人之学。”
  “大人之学?”旭烈格尔蹙眉。
  “《大学》听过没?”
  “四书五经?”旭烈格尔没有读过,但他知道大夏人想要当官就要看这些书,“你怎么突然看起这个?”
  “什么叫突然看起这个?这本书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倒背如流了。”林昭昭翻了个白眼,“我这是在温习,万一哪天我们一拍两散了,我还好回到大夏给自己考个一官半职回来。”
  自从知道姬有光高中状元后,林昭昭心里就多了个解不开的疙瘩,有时候睡觉时还会梦到放榜之日,自己名列前茅,震惊邻里,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人全都围着巴结恭贺他的场景。
  林昭昭知道自己策论远不及姬有光出彩,但他志向不大,都没想过自己能有面圣殿试的一日。只要能当个举人老爷,也算是对他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有个交代了。
  有人在他耳廓上用力咬了一口。
  “疼!干什么啊!”林昭昭捂着耳朵。
  “别想了,这辈子你都等不到那一天。”男人在林昭昭耳边低声说着,“你离不开我。”
  “哼,你少看不起人了。”林昭昭微微昂着下巴,“以后我要是做了大官,你这种平民见了我,可是需要向我行礼的。”
  话刚说完耳垂又被人含在了嘴里。
  “多大的官啊,能比当我的夫人还威风?”
  “哼,起码当个……知县吧。”林昭昭微微躬起身子,男人弄得他痒痒的忍不住缩起脖子。
  他的眼神虽然还望着手里的书,心思却早就不在上面。
  “哦,知县大人位居几品?”旭烈格尔搂着林昭昭的腰,让人坐到自己的腿上,
  “正七品……吧。”
  “为了这么个芝麻小官,你就要始乱终弃。洛初还真是好狠的心啊。”旭烈格尔眼神暗了暗,像是在惩罚,用力捏了捏手里的软肉。
  “你懂什么?我就想当个知县怎么了!”林昭昭不服地哼哼道,当知县是他读书时定下的志向。
  “没听过‘皇权不下县’吗?一年光是俸禄我就能有一百两,养十个你都绰绰有余了……念在你以前服侍我的份上……我让你当个巡捕好了……”有人坏心眼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很快林昭昭气息就乱了,连话也说得断断续续起来。
  旭烈格尔听着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没想到他的洛初会是个小官迷,但好歹对方发达后倒是没想着抛弃他这个“槽糠之妻”,还很好心地给他个差事做做。
  “那看来我今晚一定好好伺候知县大人。”
  “你干什么?”林昭昭大惊,手里紧捏着书卷,“不是昨晚才……”
  “温故而知新。”男人将桌上的烛火捏灭,“这不是你常常对学生们说的吗?”
  ***
  折腾了好一会儿,劳累的林昭昭一觉睡到了天亮。夏日刺眼的阳光恰好找到了他的脸上,他睁开了眼,瞧着男人正不慌不忙地穿衣服。
  “你这身衣服……”林昭昭有一丝恍惚,旭烈格尔穿衣一般以黑色、青色为主,鲜少会穿这样白的衣袍。
  “今日有丧事。”像是知道林昭昭在想什么,旭烈格尔说。
  “丧事……”林昭昭愣了愣,忽然想到了昨晚旭烈格尔和他卖的那个关子。
  难道说大巫昨晚真的死了?
  林昭昭同旭烈格尔一起走出了毡包,果然瞧见了白色的布条挂满了部落外围的栅栏上。
  大巫死了,按照萨日莎所说的,她的父亲是寿终正寝,走得十分安详,她亲眼瞧见了长圣天的使者将她父亲的灵魂接走了。
  老人冰冷僵硬的身体躺在他曾经祭祀的神坛上,温暖的火焰围绕着他熊熊燃烧着。
  额头绑着白布的少女手握神鼓跪在地上,主持着丧事的礼仪,萨满的信徒们跪在她的身后发出一阵阵悲伤的抽泣声。
  “萨日莎……”林昭昭内心感慨。他看着少女孤独的身影,他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对萨日莎来说能不能算做是一种解脱,“从今往后,这世上她就没有亲人了。”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旭烈格尔说,“何况有那样的父兄,还不如孤身一人。”
  “……”
  这人都还没葬下去呢,虽然这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但旭烈格尔的话无疑是一针见血了。
  “老师。”等丧葬结束后,已经成为萨满神女的萨日莎来见林昭昭。她面色苍白如纸,眼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看着让人不由心生怜悯。
  看着如此憔悴的萨日莎,林昭昭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对方,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老师,我应该没做错吧。”
  林昭昭眼帘垂下,有些话旭烈格尔没有明说,但林昭昭心里隐隐能猜到些。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早上死了儿子晚上再死个爹,大巫寿终正寝的背后显然是有人悄无声息地动了手脚。
  而这个动了手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眼前的少女。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林昭昭轻轻拍了拍萨日莎颤抖的肩膀。
  萨日莎沉默了许久,低声说:“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嘴里咕噜咕噜的,我没能听清他最后的遗言,但我能看见他眼睛在说什么。我是你父亲,你怎么敢对我下毒?你怎么能杀死我?”
  随着萨日莎倾诉,林昭昭的后背微微发凉。虽然猜到了是萨日莎动的手,但他没想到萨日莎会将弑父的过程同他说的这般详细生动。
  这是一段杀人者平静的自诉,没有怨恨,也没有冲动。一个胆小卑微到见人就要下跪的小姑娘,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苦楚与无助,才会被逼得做出这样的反击。
  “老师,他都要死了都无法理解我。他想不到我这么做的原因,最多会想我是为了首领才背叛了他们。”萨日莎擦了擦眼睛,“他死了后还是我的父亲,而我生下来就是他的奴隶。老师,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公平的事呢?”
  林昭昭无法给萨日莎一个答案,就像他也不知道作为他爹的林老爷为什么会看他那样的不顺眼一样。
  人家就是不把你当个人看能怎办呢?你只能自己争口气活出一个人样来。
  ****
  代表着死亡安息的布条在风中飘舞着。一处毡包内,有一群萨满教的教徒正在毡包内秘密争论着。
  “大巫的死一定有蹊跷。昨晚用饭前大巫还找我说过话,吩咐我为他寻找狐狸的毛,公羊的角,以及成年男人的两截手骨。当时大巫虽然神态悲恸,但身体没有虚弱之象,怎么会好端端的一个晚上就死了呢?”有人质疑。
  “显而易见,这是旭烈格尔兄弟的阴谋,他们先杀了嘎力巴少爷,然后又杀了大巫。不仅以陪葬为理由,焚烧了我们诸多珍贵的萨满古籍,还打算让一个女人来接替大巫的位置!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脱离血狄族了!”
  “脱离血狄族?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当旭烈格尔的弯刀是吃素的吗?”
  “我无法相信伟大的长圣天会选择一个女人来作为它的使者。长圣天神圣的意志正在被名旭烈格尔的魔鬼践踏着,我们怎么能熟视无睹呢?”
  “熟视无睹总比掉了脑袋舒服吧!旭烈格尔的势力一日胜过一日,这时候和他作对,你也想早些面见长圣天吗?”
  “别吵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发话。
  “斗琪,您说该怎么办吧。”
  斗琪,在血狄语中有【歌咏者】的含义,是萨满教里法力仅次于大巫的存在,比起其他教众,也有着更高的权力。
  “旭烈格尔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去投奔其他人。”斗琪说,“科列奇部与血狄族有仇,他们王汗也信仰我们萨满教,我们去投奔他,他一定会收留我们的,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为大巫报仇的机会。”
  “斗琪所言极是啊!”
  “还等什么,今晚我们就趁着夜色去投奔科列奇部。”最后斗琪抬了抬手一锤定音。
  “是。”众人起身应下。
  ****
  月亮升起的时候,一支近百人的队伍趁着浓浓的夜色潜逃出了血狄族的营地。
  他们的马蹄前脚才踏出去,后脚巴根就踏入王帐来向旭烈格尔通报此事了。
  “不用阻拦,在后面跟着他们。一旦踏过巴鲁山,他们就不再是我们血狄同胞了。”旭烈格尔淡淡地说,“不要让这些肮脏的尸体留在我的领地里。”
  “是。”巴根领命退了出去。
  “你早就想到他们要叛逃了吧,所以今晚才将巡逻的人都撤了下来,故意引他们出来。”林昭昭抬头望身旁的男人。这蛮子的心眼比他想得要多。
  “这样比较省事。”与其一个个盘查,还不如让这些害群之马自己蹦出来。
  既然决定打扫屋子,那就趁着机会扫个干净。
  等今晚一过,旭烈格尔就能将血狄族里最大的一颗毒瘤彻底连根拔除了。
  草草结束了大巫的丧事,在登过刀梯后,萨日莎也成为了萨满教的神女,负责起部落日后的祭祀活动。
  然而即使贵为神女,萨日莎闲暇的时候,还是会经常过来看望帮助自己的老师。
  这一日,林昭昭找来刘夫子,他对水利了解不深,只在《尚书》、《周礼》这些书本记载里,知道前人们为了种出更多的粮食会灌溉渠道,设水门、水库等。
  所以他才想请教刘夫子开水道,灌农田在血狄族的领地是否可行。
  然而刘夫子的回答很快就给林昭昭泼了冷水。
  “你想将诺尔河的水引入农田,想法虽好,但灌溉渠系并非挖掘一条干道那样简单。水利之事仿佛布一张巨网,不仅需要花费太多的人力和钱财用于开渠,还要花更多精力用在日后的维护上。”
  甚至不用深思熟虑,刘夫子开口就能给林昭昭提了几个难题。
  “就说这开渠之后,草原春冬风沙最大,风沙淹没了渠道,你想用水就要耗时耗力重新清理。”
  “草原不似中原,工匠、材料、工具都太少了。就说是你想开个取水口吧,都只能用篱笆枝条混着些泥沙做个简单的围堰,一旦到了眼下这种季节,诺尔河湍急,一个不小心就会将你们一年的辛苦毁于一旦啊。”
  听着刘夫子这么一说,林昭昭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冲动,不然真是要好心办坏事了。
  “刘夫子博闻强识,见多识广,那依您之见,这水渠是修不得了?”林昭昭问。
  “不是修不得,困难虽多,但若血狄部族上下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呢?”
  “刘夫子,您这话我不明白……”林昭昭有些懵,这话到底是能修,还是不能修。
  “向水而兴,这是长久之计。”刘夫子看了眼林昭昭,“你与首领若想在这儿扎下根基,水利是命脉。若是百年之内没有移营的打算,你们就修,不然就是赔本的买卖。”
  “谢刘夫子指教。”这些林昭昭终于是听明白了。如往常一样,商议完后,林昭昭留刘夫子用饭。正巧碰到萨日莎过来看望,三人便一起用了些。
  “萨日莎姑娘,你头上的这根簪子可否借给老夫看一看?”饭用到一半,刘夫子忽然看中了萨日莎头上的发簪。
  萨日莎虽是不解,但也将发簪取下,递给了刘夫子过目。
  涅蓝色的簪子在老人的手里反复摩挲着,也不知是瞧着这簪子想起了什么,刘夫子深吸了口气,抬起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老脸。
  萨日莎和林昭昭面面相觑,皆不知老人为什么会露出这样悲伤的神色。
  “萨日莎姑娘,不知这簪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平复住情绪,刘夫子询问起这簪子的来历。
  “这簪子是我转赠于萨日莎的,原本是我京城的友人……托人带来给我行礼用的……”林昭昭回答,“刘夫子,您认识这簪子……”
  “啊,不,不。此簪名为琉璃花筒簪,因为形似花筒,又能插花佩戴在头上,故取名花筒簪。”刘夫子长叹一声,“此簪在琼朝时很受妇人们追捧,我夫人也颇为喜爱,日日簪在头上……这簪子现在很是罕见了……”
  看旧物思旧人,刘夫子露出一丝苦笑,将这根簪子双手奉还给了萨日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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