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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恋爱脑与运动漫的适配性(综漫同人)——地阳

时间:2025-01-16 10:09:48  作者:地阳
  也正是如此,越是在这个家庭里生活得长久,结夏就越能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并不是爸爸妈妈的儿子」。
  而是一只温顺可爱的宠物、一件赏心悦目的装饰品。
  ……或许他也仅仅只是爸爸妈妈的兴趣爱好之一。
  他们只是在心情好的时候会抚摸他,心情差的时候就责骂他,更多的时候是无视,无视他的痛苦,无视他的快乐,无视他的渴望。
  ‘不要无视我,不要对我视而不见!’
  有时,结夏会感到出离的愤怒,想要冲着爸爸妈妈这样尖叫。
  ‘爸爸,妈妈,今天我也乖乖听话了,夸奖我一下吧。’
  有时,结夏又会感到心情很好,想要恳求爸爸妈妈给他表扬。
  有时,我妻结夏也会想要说:‘爸爸,妈妈,我不想再待在笼子里了。’
  但大部分时候,都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心情,他再没能从爸爸妈妈的眼神里看见从前那种充满了怜惜的神采。
  他们只是微微蹙起眉头,露出那样不耐烦的神情,用责怪般的口吻回复他:“结夏,爸爸妈妈工作已经很累了,你乖一点好吗?”
  就好像他是个调皮捣蛋的坏小孩一般。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如果只是一味地消耗,却不将它补充,最终只会变成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有且唯有一次,我妻结夏反抗了养父母,在他们锁上笼子以前,挥开了他们的手,从里面挣脱了出来。
  “爸爸,妈妈,不要再把我关进笼子里了。”
  他试图说服爸爸妈妈。
  “我会乖乖听话,不靠近厨房,不打开家门,不接近马路,不要再把我关进笼子里了。”
  “里面太狭窄,我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看见爸爸妈妈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他,神色逐渐变得冰冷,“结夏,不要给爸爸妈妈增添负担了。”
  “怎么会呼吸不过来呢?那缝隙不是很大吗?”
  在这样残酷的话语之后,他又一次被关进了那个他最厌恶的牢笼。
  或许是为了惩罚他,又或许是因为爸爸妈妈再一次地遗忘了他,这一次的囚禁,时间是前所未有的漫长。
  在那样漫长的至暗时间里,结夏深深地意识到了。
  人与人之间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仅仅依靠言语的沟通,无法让爸爸妈妈理解自己,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充满爱意的幸福家庭的。
  他下定决心了。
  漂亮的、甜蜜的、透明的,清澈到甚至可以看的见里面漂浮着的微小气泡的。
  那颗让人珍之爱之的粉色糖果已经变得粉身碎骨了。
  无论怎样的嚎啕大哭、跪地乞求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就只能用炙烫的爱意将它熬化成糖浆,塑形、冷却,去重新拥有它。
  。
  我妻结夏偷走了爸爸的安眠药——身为医生的爸爸因为长期作息紊乱有着轻微的失眠症状,正在依靠药物调整睡眠障碍。
  他在难得一家人齐聚的晚饭里下了安眠药,静静地看着爸爸妈妈不停地打哈欠,在晚饭过后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小孩都要帮忙干些杂活,或许是因为这样吧,结夏的力气很大。
  他在床单、推车和电梯的帮助下,费了些时间,将两个成年人搬运到了储物间里——爸爸妈妈把笼子藏在那里。
  要将他们都塞进那个狭窄的牢笼里有些困难,我妻结夏不得不让爸爸妈妈的手脚露在外面,才能让他们的躯干待在里面。
  大概是中途的动作有些粗暴吧,爸爸妈妈比预想的提早了一点醒了过来。
  “结夏!你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
  他当然是在做出努力,让最爱的爸爸妈妈理解他的感受,重新构筑起一个真正幸福的家庭来啊。
  毕竟。
  家人不就是要彼此理解、彼此包容、彼此深爱的吗?
  我妻结夏对着爸爸妈妈露出了那般喜悦的笑容,满怀期待地问——
  “爸爸,妈妈。”
  “现在,你们还能够呼吸得过来吗?”
  。
  最开始,爸爸妈妈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苦心,他们出离的愤怒,痛骂他是个怪物,说后悔收养他。
  但是没有关系。
  我妻结夏是个很有耐心的孩子,他细心地照顾着爸爸妈妈,给他们做美味的饭菜,帮他们擦洗身体,甚至帮爸爸妈妈跟单位请了假,在有工作上的伙伴找上门的时候,他会礼数周全地招待他们,告诉他们爸爸妈妈回老家处理急事了。
  三天之后,爸爸妈妈终于能够“理解”他了。
  “对不起、对不起,结夏。”
  “之前是爸爸妈妈做错了,我们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方便,却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好好反省过了!”
  “今后我们一定会做好爸爸妈妈该做的事情的,请你原谅我们吧!”
  他们对他道歉,忏悔着自己从前的行为,承诺今后再也不会把他关进笼子里了,会好好地做爸爸妈妈,好好地爱他。
  我妻结夏相信了他们,用钥匙打开了牢笼。
  但是他被背叛了。
  被最爱的爸爸妈妈背叛了。
  野兽一般爬出了牢笼的爸爸妈妈,也如同野兽一般扑咬了过来,将他重重地按到地上拳打脚踢,直至昏迷。
  他们转眼就忘记了刚刚的誓言,将他关进了笼子里。
  等到我妻结夏醒来的时候,爸爸妈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其实结夏心中并没有多少被背叛的痛苦。
  他只是困惑,困惑着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用那样看着敌人的仇恨目光注视着他。
  叫人伤心。
  明明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家庭变得更好。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妈妈无法理解他呢?
  想不出来的问题就不再想了。
  结夏安静地待在笼子里,习以为常地忍耐与等待着。
  第一天,他没什么感觉,饥饿和困倦都是早已熟悉的感觉,只有身上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让他今夜睡得不太安稳。
  第二天,他觉得有些不安,缺少水分摄入让他不停舔着自己的嘴巴,有鲜血从干裂的缺口涌出,是咸咸的味道。
  他尝试扯开已经变得干哑的嗓音呼救,听着储物间的墙面传来的一阵阵回音,听着自己一声比一声虚弱的声音,惶恐、慌乱……糟糕的猜想一个接一个地从脑中冒出来。
  第三天,在喉咙彻底发不出声音之后,结夏意识到了——爸爸妈妈抛弃了自己。
  在这个封闭的储物间里,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呼救、没有人会来将他从这个笼子里解放出来。
  幽暗、狭窄、寂静……绝望。
  就好像心脏破了一个洞,温暖的东西从那里流失,留下些只让人感到冰冷彻骨的东西。
  结夏紧紧环抱住自己,试图依靠自己微弱的体温来对抗恐惧。
  可是那头可怖的怪兽仍然没有止住自己的脚步,只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如同死亡的阴影一点点逼近,要将他整个吞没。
  第四天、第五天……
  胃在吞噬其他脏器,手脚生不出一丝力气,黑暗早已淹没了知觉。
  会死的。
  会死的。
  ——他会在这座囚笼里死去。
  结夏的心中升起了这样强烈的预感。
  不要不要不要……!!
  他绝对不要就这样死去!爸爸、妈妈、家人和幸福还全都没有得到!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我要活下来、我要活下来!」
  结夏的视线转向了储物间的地面上所铺陈的榻榻米,死死地盯着那些干枯的植物。
  ——用蔺草编织起来的……只要拆开就可以吃了吧。
  在这样强烈的求生欲望中,我妻结夏用手指撕扯着编织紧密的榻榻米,一点一点机械地塞进嘴巴里咀嚼吞咽着。
  真难吃。
  干涩、无味、坚实又锋利,割着口腔、喉咙与食道,沉甸甸地堆积在胃里,让那个萎缩的脏器变得犹如石块般坚硬。
  但正是靠着这样根本称不上食物的枯草,我妻结夏积蓄了力量,忍受着粉身碎骨的痛苦,硬生生从那个对他而言早已过于狭小的金属牢笼之中挤了出来,一点点爬到座机前,拨打了求救电话。
  “……拜托了、拜托了,谁都好,来救救我。”
  “我想要活下去。”
  比蚊蝇还要微弱,干哑到听不出男女老少,结夏所发出的声音连接线员都吓了一跳。
  “请一定坚持住,我们现在已经派出救护车了!喂?喂?你还听得见吗?”
  。
  “醒了吗?”
  是谁在说话?
  我妻结夏微颤着睫毛,再一次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一身让人讨厌的警察制服。
  只要看见这身制服,就意味着有坏事发生了。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不发一言。
  没有得到回应的警察有些尴尬,但却不得不开口说,“一个星期前,在环山公路那边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中小型轿车因超速行驶在过弯处坠下山崖,事故造成一男一女两人死亡……经确认,他们就是你的养父母。”
  要将这样残酷的事实跟小孩子讲,他们确实也难以开口,然而更加让人觉得情况复杂的是,根据医院接收这个孩子的急救人员所说,他们注意到这个孩子是硬生生从一个铁笼子中爬出来的,因此立刻报了案。
  一起是车祸案件,一起是非法囚禁、虐待儿童案件。
  对于眼前这个孩子而言,这其中的残酷与可怕让人不敢深思。
  什么?
  ……他刚刚在说些什么?
  那些声音、那些话语都化作蜷曲的虫蚁钻进他的脑子。
  原来,爸爸、妈妈出了车祸……
  死掉了。
  我妻结夏望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怔怔地消化着这个事实。
  两行清泪倏忽从他的眼角滑落,没进医院雪白的枕套中,晕开深色的湿痕。
  “呜……”
  我妻结夏如所有人所料的那般哀声恸哭了起来,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整个病房回荡。
  两个年轻的警察沉默了,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我妻结夏。
  但好奇怪。
  我妻结夏感受着心脏撕裂般的哀伤与痛苦,泪水汹涌,哭声悲切。
  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他的嘴角却抽搐着,忍不住想要微笑。
  真的好奇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呢?
  那种难以忽视的喜悦心情……!
  爸爸妈妈死了,再也不能带他去游乐园,再也不能跟他一起吃饭、玩耍、弹钢琴,好难过啊……
  但是爸爸妈妈再也不会抛弃他,再也不会背叛他,再也不会把他关进笼子,会永永远远地跟他在一起了,好开心啊!
  我妻结夏拒绝了警视厅所提出来的将尸体火化的提议,花费了大笔的遗产将父母的尸体送到医学院制作成了人体骨架标本。
  爸爸就放在单人沙发上,妈妈就放在梳妆台前。
  这样一来,他的家庭再次完整了。
  有亲戚曾经提出过愿意代替我妻家夫妇再次领养结夏,不过结夏全部拒绝了,在出院之后选择了独自居住在这个承载了他所有回忆的房屋之中。
  儿童咨询所的工作人员也曾注意到独自居住的我妻结夏,特地上门来拜访过,询问他愿不愿意回到儿童福利院生活。
  “不要。”
  我妻结夏拒绝了,“为什么要回去?我有爸爸妈妈,我的家就在这里。”
  虽然几次劝说之后,儿童咨询所的工作人员放弃了,不过结夏还是被登记在了需要定期回访的孤儿名录上。
  此后每个月都会有工作人员定期上门回访慰问,了解他的生活状况和精神状况,试图说服他去儿童福利院生活,我妻结夏非常讨厌这些工作人员。
  每次上门都说着孤儿孤儿的……真是奇怪的人,爸爸妈妈不就在那里吗?
  一个人吃饭、睡觉、读书、坐在秋千上玩耍。
  一个人上学、放学、唱歌,有心情的时候,就自由地到处走走停停。
  结夏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只不过。
  有时他低头,恍惚间,好似能看见胸口处有一个空虚的洞,如同被虫蚁啃食般,在不停、不停地扩大着。
  我妻结夏时常能听见,狂风从洞中穿过,发出濒死般声嘶力竭的尖啸。
 
 
第3章 
  吃饭,睡觉,上学,放学。
  人要生存在这世界上,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这样简单、机械而枯燥。
  今天也是一样。
  放学回来,顺便从超市买来食材,因为只需要制作一人的分量,结夏没有用电饭锅,而是直接加热了从超市买来的速食米饭,再炒一个时蔬,煎一下猪排,最后将味增汤煮沸,简单的晚饭就制作完成了。
  我妻结夏坐在餐桌上安静地吃着自己的晚饭。
  窗外已是粉橘与橙红交织的晚霞漫天,纤薄乳白的夕颜花在黄昏悄然盛开,家家户户都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平坦的道路上不时有晚归的车辆驶过。
  有一辆搬家公司的卡车从我妻家的花园前驶过,停在了隔壁空旷已久的欧式小洋房门前,人员指挥的声音、重物装卸的声音、编织袋摩擦的声音……让整个安静的别墅区忽然变得活泼了起来。
  我妻结夏放下碗筷,走到窗边,朝着那声音发出的热闹地方看去。
  “……对、对,这个要放在二楼,麻烦您小心一点,那个角容易磕到。”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幸福的家庭。
  大卡车的车门敞开着,穿着橙色工作服的搬家公司员工上上下下地搬运着打包好的纸箱,穿着讲究、神色温和的男人前前后后忙活着,时不时给员工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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