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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神书(穿越重生)——麦客

时间:2025-01-16 10:37:28  作者:麦客
  “这也不奇怪,也许是他平日里念书认真。”
  二人正走出道院牌坊。道旁不远不近站着一人,招手呼应。
  却是方才不久见过的宗训。
  “我家老爷有请二位过府一叙。”
  狄飞白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对江宜挑眉。意思是,看,少爷的官老子找来了。
  “你家老爷是什么人?找我们有什么事?”
  宗训微微一笑:“狄少侠与大师去了就知道了。”
  狄飞白与江宜一惊,想不起何时同他介绍过自己。宗训语罢也不顾二人是否跟上,一径摇着扇子在前领路。
  他身上有种随意闲散,却胜券在握的气质,令狄飞白很是不爽。
  “这人如何得知我们?”江宜奇道。
  狄飞白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思道:“去了就知道了。”
  宗训一路带领,走街窜巷,未几到得一座府宅前。
  这时深巷中已不见有人。朱门高墙,两座雕铜镇宅兽,一对漆红抱柱联。
  上书:忧社稷万古清风昭日月。
  下书:见襟怀千秋至德动湖山。
  横匾:军务总制署
  府衙大门敞开,两名卫兵式的人物阶前站岗,宗训哗啦一声打开折扇:“二位,里面请吧。”
  江宜:“……”
  狄飞白:“……”
  狄飞白说对了,书生徐少青的老子的确是个官。只是他也没料到,竟是个这么大的官。
  这个军务总制,制的乃是东郡、池州、江宁三地兵马,凡有用兵听任调动。专务总督,厘治军民,综制文武,权限极大。
  徐少青说宗训乃是他父亲的朋友,如今看来这话只怕半真半假。朋友是假亲近是真,宗训此人兴许乃是总制署的一员掾属。
  宗训带路到议事堂前,斜阶前有卫兵把守,道是总督正与人议事,此刻不见旁人。
  “二位暂且到耳房歇息片刻,容我前去禀报大人。”宗训道。
  宗训往前堂去,江宜忽然说:“我倒觉得,非是大人要见我们,像宗训一定要带咱们见大人?”
  只是想不出究竟有什么理由。难道就因为与少爷同游先贤塔?
  议事堂上忽然一人声大喊:“我乃奉命调查此事,尔等敢不与行方便?!……”
  不知众人谈论了什么,一人怒气冲冲,甩袖而出,身后跟着两名小吏,气急败坏地便从江宜二人身旁经过。
  江宜与狄飞白对视一眼。
  那厢宗训在堂前招手:“少侠,大师,大人有请。”
  上得大堂,那位总督大人正扫席以待。待得见了面却是出乎江宜意料,原因他一路走来,已见过不少青年才俊,如谢白乾谢书玉二人年纪轻轻,又如孔芳珅风度翩翩,再者亦有裴同之庄重肃然。
  而东郡这位徐总督却是个笑弥勒似的,大腹便便,笑容如春光满面。
  “狄少侠,江大师,久仰大名!”
  总督亲自抱拳,二人连忙回礼,一面心想,这是哪里来的久仰?
  “两位北上沙州破狼骑,南下丽水平民乱,事迹早已有目共睹,就连建元宫那位只怕也有所耳闻。就差赐赉赏宴,圣上亲表。听宗训说二位此番周游来到我东郡,本官怎能不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两位英雄人物。”
  “英雄谈不上,”狄飞白道,“小道消息跑得比人还快。我二人只想随缘游历,并不想与官府扯上关系。”
  宗训笑道:“怎么是小道消息。狄少侠挟青牛令信引来天兵,破僚户定且兰,这满朝文武还有不知道的么?”
  狄飞白面无表情,不作表示。
  “江大师的事迹,虽则不为世人知晓,然而明眼之人却可以猜到,”宗训狡黠地道,“且兰府一夜惊雷鬼影,想必是出自大师之手。不错吧?”
  江宜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宗训说:“东郡想尽地主之谊,非是要打扰二位行游,只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在下不才愿为二位充任向导。”
  “正是此意,”徐总督道,“二位若无落脚地,在府中辟一处客院居住也无妨。宗训,务必要招待好贵客。”
  事后宗训果然吩咐下人,在内府跨院为江宜狄飞白置办了一间院子。仅作暂时落脚,又稍显奢侈,院中假山池水咸备,紫罗檀香床、银平脱食藏,更兼一座金玉立马于假山下,做马踏山岭状,张设别致,推窗可见。
  仆人进进出出,在斜廊下铺设长席食案,摆上清酒珍馐。
  江宜眼看这幅景象,忍不住问:“我们一路行事,还算低调,怎么忽然间就出了名?”
  狄飞白冷笑:“那就说明,只是你以为我们很低调。你以为,真正低调的人,能够接触到沙州守将、且兰府总管、四州指挥这样的人物?用脚趾想也该知道,这种情况迟早会发生。你该庆幸只是东郡总督请我们过府一叙,而非皇帝请我们到建元宫文华殿去,解释解释为什么要插手两地军务。”
 
 
第71章 第71章  宗训
  狄飞白一番危言耸听,说得江宜愣住。
  “不过,我也不在乎,”他道,“皇宫我亦能想走就走,来去自如,凭我的本事谁也留不住我。你且放心在总制署白吃白喝,若是他们意图不轨,我带你走便是了。”
  自从那日一发剑气破云天,狄飞白愈发的自信满满,深觉自己已掌握了先帝剑诀精髓,自称相信世间独我无二就是他的道。当他站在保塞城下,满城人民水生活热只有他能拯救,那一刻神剑便自然而然发动。
  江宜只是狐疑。
  “不说独步天下,至少目之所及没有我的对手罢,”狄飞白问,“你笑什么?”
  江宜道:“我在想你究竟几岁了。”
  狄飞白不说话了,自顾自吃了饭,回房砰地将门一甩,呼呼大睡去。
  西风残照,天气入秋已微有凉意。
  江宜独自在园林中漫步,园中有一株长势喜人的木槿树,花朵团团簇簇,十分可爱。江宜瞧得入神,忽见树下有一小童,正蹲在地上念念有词。
  童子衣着有些眼熟,江宜回想起来,乃是议事堂前怒气冲冲的三人之一。
  料想是官场纠纷,江宜本不欲掺和,待要离开,却看见童子手中之物,原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璧。
  那白璧十足美丽,不仅体态圆润,更兼光华流转,犹如内里蕴含一握清水。随着童子把弄调整,不同角度下,竟呈现异样的色泽,便是再没有见识的人,也能看出是件宝物。
  “见彩,利在东南……”童子自言自语,面向东南抬头,视线为一陌生人所挡,两眼微眯。
  “……”
  江宜让开数步,亦看东南方向,只有一片空荡荡蓝天。
  “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童子说,“更有甚者,只是未发的迹象,并不能凭人眼直接看见。所见未必所得。”
  江宜感到有趣,问:“你卜算的是何事呢?”
  那童子表情木讷,脸又生得白净,好似玉偶。江宜见他不回答,却是对他手中白璧十分感兴趣,追问道:“便是用此物进行卜算?”
  童子道:“问天算命损及阳寿,非借用天材地宝不可。此物通灵,可以一占。”
  江宜道:“此言差矣。不借助外物,也有不伤己身的卜算法则。”
  “你懂?”
  “略懂。”
  童子虽则一副呆板表情,眼神中仍然流露出怀疑与不屑。
  “不如你出一题,”江宜说,“我们各行其道,看看谁的结果最准确。”
  他那话里,七八分像是在逗小孩儿,实则却是想见识见识那方白璧,究竟有什么独特。
  童子歪头思索片刻,似乎默认,将手一指头顶。
  江宜抬头看,头顶一方天空,空中一轮圆日,日轮徐徐散发铜红光辉,犹如丝绢上的一滴油墨。
  微风吹动云絮,缠绕日轮四周,形成傍晚若隐若现的紫色薄雾。
  “紫气抱日……”江宜眯缝起刺痛的双眼,心中一惊,心想这小孩儿果真只是随手一指么?
  再看那童子,他低头两手盘着白璧,缓慢运转,玉璧中流水似的光影随着方向变动,变幻不定。江宜则信手拈了一缕风,向天上一抛,风带走雾气,于空中凝练成一团殷紫的雷云,向东南方向飘动。
  闷雷在云层中孕育,天色倏然转暗,东南方下起雨来。
  童子出声道:“我有结果了。”
  江宜说:“我也有结果了。”
  “你说。”
  “你先说。”
  “东南见彩,是为吉兆,预示有贵人出世。”童子说。
  江宜摇头道:“那么,我的答案是,日生紫气,凝为雷云,东南落雨降雷,昭示其地有不祥之物。”
  一人说吉,一人说凶,其中必然有错。童子不说话,江宜慨然道:“这位……小师弟,你随便一指,就指了个紫气抱日的天象,当真是有些时运在里面。不知你认为,你我二人谁说的对,谁说的错呢?”
  童子表情木然不为所动,道:“你说的,一半对一半错。”
  “……”
  “不祥为对,物为错。”
  江宜大感意外:“何解?”
  “谷璧见彩,意为有大贵人出世。然则天下最大的贵人乃名都建元宫陛下是也,故而有此征兆视为不祥,这一点你说的不错。不过既然是人,你却说成物,当然有错。”
  “我说是物,因为此刻东南天出现雷云,既非雨天,而有晴空霹雳,这是异象。天雷降世若劈的是人,这是飞升之兆,当有白鹤祥云、仙乐绕耳。这样的事千百年不遇一次,我料想不是。那么天雷劈的就是某个妖物。不应当出现在这世上,自然以雷霆毁之。”
  童子似乎犹疑不决,然而还是说:“谷璧不会有错。此乃凤台国宝之一,王者得之,天下归心。璧中现彩就是见了人心,有心者,怎能不是人?”
  江宜于是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
  凤台国宝有三,一曰玄黄,二曰玉鸡,三曰谷璧。三者合璧可定天下妖灾之气。书上说此三者乃是保存在名都太常寺凤台之中,每逢国家攸关前途命运之大事,方可取用占算。
  没想到有缘能在东郡见到其中之一。
  童子道:“你能呼风唤雨,想必道行深厚,谷璧是什么应当不必我多说。草木无情,持之谷璧,则白璧如顽石浑浊,是以此物多年来埋没于深山。直到楚州逸客识得此物,从山中掘出,献之朝堂。谷璧照见人心,乃现华彩。”
  童子以谷璧照木槿树,玉璧顿时色泽暗淡,不出片刻就成了一块白色拙石。
  又以谷璧照自己,表面映出人脸,光华隐现。
  继而拿谷璧去照江宜。
  江宜好笑,心想能走能言也不一定是活人,谷璧见了自己这样的异人,只怕也会变为顽石,可别吓到这小师弟。正想拿手遮一遮,那白璧却婉转地流动光晕,并未见变色。
  童子一脸得到印证的表情,抚摸白璧。
  江宜:“……这可奇了,莫非,我还是个人不成?”
  童子讷然:“人眼看人是人,看鸡是鸡。但对谷璧而言,只要鸡有了人之心,鸡也就成了人。你虽修为不俗,毕竟也有一颗人心,怎么以为自己便是仙而非人?”
  “……”
  这童子原是误会了。他见江宜徒手拈来一缕风,就能吹散云气,又招来雷云降雨,以为是隐士大能自命不凡,脱离凡人之列了。
  哪知道江宜自己心里也很惊讶。他一贯以为自肉身毁于天雷,又为天人重塑后,自己已很难称得上是个正常人。既不痛不痒、不冷不热、不饿不渴,又碰不得水、近不得火,比起人,更像是一具专用来盛放天书的法宝。
  如今遇着这童子,却说自己“毕竟有一颗人心”。
  园门处,童子同行的二人不知何时出现,警惕地盯着江宜。
  童子起身,向江宜施了一礼,抱着谷璧离去。
  江宜认得那手势乃术士之间通行,以三指竖立表示玄牝、神仙与天地。
  天地虽大,莫广于神仙,神仙虽能,莫出于玄牝。
  三人离去,过得一会儿,江宜亦回了客院。
  宗训与狄飞白在门前不知说什么。
  “……如此就说定了,明日我来此接二位,”宗训回头看见江宜,“大师。”
  他抱拳让了一礼,离开。
  江宜莫名其妙,道是这位总制署掾属对自己有些太尊重了。
  狄飞白道:“他是徐大人座下幕僚,白身而已。”
  江宜道:“这能说明什么?我也是无官无职的平民。”
  “说明大师你呼风唤雨、招雷引电的本事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了。进屋吧。”
  屋里点了熏香,上了茶水,角落里三足雁灯圈出一块若隐若现的领地。
  狄飞白曲几后倒茶,招呼江宜入座,道:“你方才去了何处,我看这天气一瞬就变脸,比且兰府也差不了多少。不会是你干的吧?”
  他本是无心打趣,却见江宜点头,顿时哑然。
  江宜漫将刚才园林中所见所闻道来,狄飞白越听越严肃,末了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那三人堂下所呼‘奉命调查’,原来是调查这种事情。依你看,谷璧究竟是何物?”
  “谷璧玄黄玉鸡,乃凤台三宝,三者合璧可以克妖邪、算吉凶。我想,那童子既然持谷璧,玄黄与玉鸡或许就在另外二人身上。道书上说,请出国宝之前,非得焚香祷告、沐浴斋戒,乃是十分庄重之物。如何却被孤身携带到千里之外的东郡?”
  “那是你看得见的。你看不见的地方,或许有禁卫随行保护。你和那童子说话时,说不定,有一百发暗箭对着你,就怕你一起歹意,会被万箭穿心。”狄飞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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