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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我入睡(近代现代)——迟不到

时间:2025-01-16 10:27:01  作者:迟不到

   哄我入睡

  作者:迟不到
  文案:
  陶汀然到恙塘小镇的第一天。
  他爷爷被周其律的爸开了瓢儿。
  陶汀然讨厌谁,周其律就帮他出头。
  想要什么,周其律省吃俭用给他买。
  像是在为他爸赎罪。
  陶汀然虽然是omega,但厌恶alpha至极。周其律分化后,便一贯从容地开始装beta。
  后来被人揭穿,众人都以为陶汀然要与周其律一拍两散。
  陶汀然却对周其律说:“那正好,我们天生一对。”
  时隔多年再次相遇,谁也不提当年。
  周其律一改年少时的温柔,周身散发着刺鼻又陌生的信息素。
  陶汀然强忍信息素带来的不适。
  周其律垂眼看着他,冷声说:“现在还觉得我们天生一对吗?”
  右耳失聪沉稳穷攻(Alpha)×敏感冷淡怪小孩儿受(omega)
  *年上,攻宠受。
  *受追攻。
  *小甜饼(掺假微苦)
  *日常向,慢热。
  一句话简介:终于把兄弟哄睡,现在可以偷偷亲他了!
  标签:暗恋,救赎,花季雨季,久别重逢,ABO,情有独钟,穷攻,HE
 
 
第1章 走吗?收你十五
  高铁在晚上八点二十五分到長启县,陶汀然坐进出租车,报了个地名。
  “恙塘啊?”司机驱车,从后视镜扫他一眼,“这么晚都没车愿意下乡,太远。”
  看向窗外的少年转头,黑沉沉的眼睛像雾气深重的幽深森林,以镜子为媒介与他对视。
  现在社会风气不好,动不动就烧杀抢夺,司机顿了一秒,错开视线,生怕拉到什么精神不正常的客人。
  况且看男生眼角和嘴唇都有伤,仿佛刚打过架,他不敢惹这种不要命的小混混,暗忖倒了八辈子霉,“这样吧,我只载你到溪水镇,我老婆等我回去呢,本来想最后再接一单,你要去的地方实在是远了。”
  陶汀然不置可否,半晌后才“嗯”了一声。
  县城到镇上四十来分钟,陶汀然在等客车的路口下车。
  司机降下车窗,伸出收款码,“九十八块五,零头就算了。”
  陶汀然单肩挎包,腿边立着行李箱。他准备输入金额的手一顿,抬眼:“九十八块五?”
  “你怎么不去抢?”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与他心声吻合。
  路口边有家超市,过弯的路旁停着一辆摩托车。白天停这里拉客的摩的有很多,一些等不及坐客车的便会选择高价钱的摩的。
  说话的男生身边停着一辆摩托车,把手上挂着一袋药,看着十七八岁不像是专职做摩的的师傅。
  少年黑色背心与牛仔裤,戴了顶黑色鸭舌帽,凌厉的五官半隐在帽檐下,正长腿阔步朝他们走来。
  黑心司机宰得太狠了,从城里包车下来最多只要六十。
  男生抬手往下压了下陶汀然的手机,示意别着急转账,视线扫过司机车内显示屏上的个人信息,淡淡道:“坐地起价?”
  “哪有坐地起价哟,”司机敲敲手腕上的表,不快道,“都快十点钟了,白天收下来一趟收六十,晚上这个价钱不是很正常?而且这么晚没人愿意下乡,我不拉他都没人愿意拉。”
  “帅哥你自己说是不是?”话锋一转,司机看向陶汀然。
  两人争据的时候陶汀然冷着张脸,收起手机双手插兜站旁边看着,两人看过来,耳边终于清净,陶汀然若无其事地拿过司机手上的二维码付款。
  眼皮半敛,黑瞳映光水亮,左眼眼尾旁的淤青泛紫,眉骨下,眼皮上靠眼尾的地方有一颗痣。
  “七十。”陶汀然转过去,抬眼瞬间把二维码递给司机。
  “微信到账七十元。”
  车内收款提示音响起,司机鼓着眼珠子瞪他,不可置信他这么不讲道,一时没动作。
  陶汀然长相冷俊,气质干净,有着十七八岁高中生都富有的独特性。他单看长相很乖,像是在校会把校服扣子扣到顶,严守校规,学习很好,听话到有些死板的三好学生。
  但脸上挂了彩,看人的眼神和他的表情一样无所谓、消颓,认真和他对视过的人都会发现这人和第一印象完全相反。
  不是三好学生,反而像是疯起来不要命的。
  司机愣了几秒,陶汀然两指夹着微信二维码扔进车里,还不忘说:“谢谢。”
  “……”司机剜他俩一眼,调头离开,“还真他妈倒了八辈子血霉,呸!”
  出租车尾灯很快消失在视野里,陶汀然到路边树下在家族群里找爷爷电话,新换了手机,之前通讯录里的号码全没了。
  “你去哪儿?”
  余光出现一双黑色运动鞋,不过并没在他身旁多停留,陶汀然抬头,看见男生跨上摩托车发动车身。
  隔了两秒,问道:“你的车?”
  男生点点头,“走吗?收你十五。”
  家族群里三十二个人,大部分都没备注,上了年纪头像风格都差不多,陶汀然翻半天没看见爷爷微信。
  陶汀然凝视男生片刻,说:“我去恙塘。”
  男生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似乎在意料之中。
  “上车吧,同路。”
  乡下除了蝉鸣还有地里的蝈蝈,和稻田里的青蛙声,咕咕咕的没完没了的叫。
  路灯惨白昏暗,大路路口转进小马路,恙塘平时这时候家家都熄灯睡觉了,然而今晚正好相反。
  灯火通明不说,反而人声嘈杂,靠近路口的大坝上还停着一辆闪烁着红蓝灯光的急救车。
  “回来了回来了!”
  摩托车车灯照射过去的瞬间,大半夜听见动静出来帮忙的男人瞧清楚人,喊道:“周其律快回去!你爸出事儿了!”
  车在石头打的洗衣台边刹车,陶汀然即便有做防备,也不轻不重地在这个叫周其律的男生背上撞了一下。
  瞬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不灵敏到像失了灵的嗅觉忽地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薄荷与青橙撵合的独特气味。
  似乎是周其律身上散发出来的。
  没等陶汀然确定,周其律长腿蹬下车腿架,朝弄堂后跑去。
  “晕车了?”一个大婶看陶汀然还愣车上,拿着蒲扇给陶汀然扇风,“你是谁家的孩儿?”
  陶汀然回神,他也没想到和周其律巧到这个程度,直接坐到家门口,进弄堂里就到。
  他看了眼大婶,下车,报爷爷的名,“陶宏江。”
  “陶宏江的孙子?”大婶摇扇子的手一顿,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几眼,“哎哟”一声,“都长这么大了,快回去看看吧,你爷爷被周哑巴砍啦。”
  到奶奶家第一晚堪称混乱,奶奶没来得及多招呼陶汀然几句话,就跟着爷爷上救护车去了医院。
  周其律和他爸一起去了派出所,当天晚上没回来。
  周哑巴是聋哑人,聋得不彻底,但哑是真的哑。他家是恙塘为数不多的低保户,家里只有年近五十的哑巴和他还未成年的儿子。
  周其律也有问题,右耳听力受损。他生下来的时候不这样,后来七八岁那段时间,不知怎么就聋了一只耳朵,村里人问他,他也不说。
  今天陶宏江之所以被砍,也正是因为哪壶不开提哪壶,和村里人聊起哑巴老婆给他戴绿帽子才有了周其律这个儿子的闲话。
  陶宏江说这话时,哑巴背着背篓准备去地里搬玉米,但凡陶宏江声音小一些他都不一定能听见。
  偏偏对方是出了名的大嗓门,让人听见了不但不收敛,反而调侃哑巴知不知道周其律的亲爹是谁。
  背篓里的刀是用来砍玉米梗,到时晒干好背回家当柴烧的,就因为陶宏江自以为是的玩笑,那刀落在了他的身上。
  刀背砸在后脑勺,哑巴虽收着力,但当时也是瞬间血流涌注。
  说来说去这事也怪不了别人动手,奶奶在电话里连叹了两口气,大概是爷爷情况稳定下来了,分神嘱咐陶汀然记得自己热饭菜吃。
  “嗯。”陶汀然嘴上应着,实际没打算吃晚饭。
  以为到奶奶这儿会安心一点,没想到面对的依然是一地鸡毛。
  陶汀然七岁前都是奶奶带大,上小学后跟着爸妈生活,准确来说也不是跟着爸妈,而是寄宿在班主任家。
  能住校之后,就一直住学校。
  爸妈对他陶汀然学业非常看重,寒暑假满门补习班,离婚了也一人负责一个假期的补习费用,在这件事两人倒是没吵过架。
  十年后再回到恙塘,家家户户建高楼修别墅,泥巴路变成水泥道,雨天再也不用踩着落叶通行,也不再需要到路边刮掉鞋底厚厚的泥巴。
  陶川东好面子,即便对父母并没有多上心,看别人都修房扩院的时候也不知什么时候重建了老屋。
  陶汀然在二楼客房找干净床单被罩铺床,但从毫无生活痕迹的房间可以看出奶奶他俩基本没上来住过,柜子茶几上灰尘厚重。
  “你说你回来也不说一声,房间都没给你收拾。”过年都补课没回来的人,奶奶不明白陶汀然怎么在暑假突然跑回来。
  她疑心父子俩吵架,担心后妈一家欺负陶汀然,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然然,你回来川东知不知道啊?”
  “不知道。”陶汀然面色阴郁,眼底充斥着反感与烦躁,并不想说这个事,“奶奶,床单在哪儿?”
  “哦,在楼下我睡那屋的衣柜里。”话题打岔过去,奶奶心里有数了,便没再重提。
  “夏天睡楼下凉快些,然然你今晚要不然就在楼下睡,明天奶奶回来给你铺床。”
  通电话的时间陶汀然已经下楼在衣柜夹层找到了叠得方方正正的床单,“不用,我会铺。”
  同一时刻的深夜派出所,周其律安静等警察与陶家人沟通。对方挂断电话,他的背离开椅背坐直了些。
  “老人的儿子不愿意和解,态度很坚决。”警察看他一眼,边说边写记录,“现在这个情况你爸很可能会面临劳改。”
  垂放在腿上的手无意识攥紧几分,周其律其实能想到陶家人不会谅解,毕竟他爸再用力些,陶宏江脑袋就直接开瓢。
  周其律骨相与皮相俱佳,眉骨硬朗,轮廓锋利,鼻梁直挺,是很冷冽强硬的一张脸。
  常年的风吹日晒使肤色晒成了小麦色,整个人看上去成熟稳重,少了少年朝气,多了几分成年人才有的深思虑重。
  “大概会判多久?”
  周其律处事不惊,脸上没有露出多余的情绪,村委会跟着来警局的人都比他慌张话多。
  警察了解周其律的家庭情况,叹了一口气说:“故意伤害罪三年以下,具体等伤情鉴定结果出来再看怎么判。”
  事发到周其律离开警局,他爸都没和他解释任何一句话,对他做出的手语视而不见,只摆摆手让他回去。
  周其律垂眼沉默几瞬,把前两个小时特意开车去镇上买的药给警察,“那麻烦你把这个药带给我爸,他痛风,不吃睡不着觉。”
  第二天陶宏江的儿子陶川东十一点半抵达县城,周其律提着水果牛奶看望陶老头在病房碰见对方,陶川东二话没说给他轰出去。
  医院的空调很足,同屋外暴晒如热锅的空气不同,室内与窗外像来自两个不同季节的风。尽管早熟懂事,面对唯一的亲人面临牢狱之灾时,他也无法镇定。
  说到底,也才十七岁。
  周其律低声下气跟在陶川东身后劝说对方和解,赔多少都认。
  陶川东不耐烦地推他一把,从始至终都瞧不起周家人,“你拿什么赔?拿低保来赔?”
  话说重了,陶川东自知不应该把火发在孩子身上。
  他转脸吐出口气,说:“其律,陶叔不想为难你,但是你也别来了,免得让别人看见说我欺负小孩儿。”
  电梯到了,陶川东果断走了进去。
  在医院待到下午,等陶川东和陶奶奶出了医院周其律才偷溜进到病房看陶老头。
  陶宏江还没醒,周其律把水果牛奶放到床边柜子上,往果篮里放了一封厚厚的红包。
  三人间的病房,来往的人进进出出,周其律走到门口了,迟疑片刻后折返回来将信封拿了回去。
  雁过留痕,做事也要留名。不然到时候陶川东以为是某个亲戚来探病留的,周其律人财两空,得不偿失。
  信封里面装了两万,给他爸那里存了一万。周其律回到家坐在斑驳掉漆的四方红木书桌前,把上午取出的所有的现金都点了点,最后给自己留了一千。
  陶汀然认床,昨晚整宿没睡,熬到早上吃下安眠药才勉强睡着。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四点,还是被一声惊天动地的破门声吓醒。
  猛然坐起身时脑袋还有点晕乎。
  “还他妈睡!你爷爷住院,你奶奶一晚上没休息,你还睡得着?”
  陶川东凶神恶煞地进屋,路过梳妆台,操起杀虫剂朝陶汀然扔过去,“滚起来!”
  瓶子精准砸到头部,陶汀然却没觉得有多痛。
  他错愕地盯着陶川东,要不是房间不同,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市里那个家。
  “滚下去,你奶奶一回来就去给你做饭,你还在睡!”陶川东恨铁不成钢,粗鲁地拽着陶汀然下楼。
  陶汀然彻底清醒,黑着脸猛地甩开手:“松开!”
  话音未落,就被一耳光扇偏过了头。
  “你他妈还来劲儿了你?老子供你吃穿,你还敢吼?你有什么资格敢跟老子叫板?!”
  先不说alpha的绝对压制,力量与体型上陶汀然也毫无反抗能力。
  脸颊浮肿又添新伤,他被陶川东提牲畜一样拖下楼,拖鞋也没来得及穿。
  父子俩吵架那么大动静,奶奶在一楼厨房听见忙到客厅劝架,见陶汀然脸颊肿了一大片,二话不说给了陶川东一耳光。
  “妈!”陶川东身高一米八几,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陶奶奶。
  陶奶奶瞪他,牵孙子的手到厨房去找个盆接水洗脚,“你打他我就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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