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黑?
曲玉饴以为不会接通,所以接通的那一刻,很是愣了几秒。
才反应过来,他四处看,看了半天,和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不知道,旁边有路灯,是分叉路口。”
“我在路边坐着。”
殷涷头脑发胀,不可置信的看一眼时间,又问:“曲玉饴,晚上十点,你别告诉我你在外边吹冷风。”他一边说,一边起床开始穿衣服,慌忙套上外套,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
曲玉饴只看见画面里殷涷消失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今晚发生的事,顺着说:“是在吹冷风。”
“一个人吗?”殷涷那边有奇怪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掉了,还有走路的声音。
曲玉饴想着,说:“一个人。”
殷涷已经走到小区楼下了,又停住了:“一个人,邱栈呢?”
他现在跑过去,万一邱栈也过去了,他岂不是是小丑了?
曲玉饴摇头:“我一个人。”他小声补充:“没有其他人。”
那邱栈呢?殷涷还心心念念邱栈,可他也放心不下曲玉饴一个人,狠狠心就去开车了。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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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离婚,但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邱栈
加更(以后加更都在十二点)
第46章
曲玉饴并不知道自己在哪,他出门的时候随便找了个方向走,于是曲玉饴说:“在一个十字路口,没有路灯,全是荒草地……”
殷涷哭笑不得:“把定位发给我?”
曲玉饴低头捣鼓手机,发了半天才把定位发给殷涷。
殷涷点开一看,就在小区旁边,也没多远,几步路的事情。曲玉饴大半夜没事从小区里跑出来做什么?
是吵架了,还是发生什么其他事情了?
“曲玉饴?曲玉饴?”没声了,殷涷拿起手机一看,通话挂断了。
殷涷一向冷静的脸上出现慌张,又给曲玉饴拨了一个电话,没人接。他一边开车往曲玉饴的小区赶,一边继续给曲玉饴打电话。
一直没人接,殷涷想到白天看的新闻,出轨家暴男杀害妻子……曲玉饴不会出事了吧?
殷涷踩下油门。
“发好了。”曲玉饴嘀咕一声,点开手机的通话页面,随即出现了三十秒倒计时。
他想给殷涷说句话,说他手机要关机了,或者打字说自己手机要关机了。
结果,今天手机的三十秒非常短暂,几乎是下一刻,就直接关机了。
曲玉饴还没来得及说话,也没来得及问殷涷,问他的地址做什么呢?要来接他吗?
想想都不可能,殷涷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从公司到小区就已经很远了,更别说殷涷现在还不在公司。
况且,殷涷已经讨厌他了……更不可能大半夜的,开很久的车,只为了来找他。
就连离他很近的邱栈,都不来找他,更别说殷涷了。
曲玉饴接受蛮良好的,他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不需要别人半夜来接他。
就是手机没电了,不方便,曲玉饴起身,脑子有点晕,晚上没吃饭,加上肚子不舒服,他站起来就踉跄几下。
曲玉饴稳住自己,他肚子不是一直痛,偶尔痛,痛的时候,曲玉饴就抱着礼盒蹲在地上,等不痛了,他就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他走的很慢,没有吃完饭,加上不舒服,导致曲玉饴浑身很软,走路像是走在云朵上,使不上力气。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曲玉饴额头上全是汗,身上也是汗,打湿了黑色的长袖,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肚子痛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而且也越来越痛,曲玉饴还有好远才够去便利店的路。
他手机没电了,也没带药出来,蹲在地上,脑袋抵住膝盖。
曲玉饴脑袋也一抽一抽的痛。
曲玉饴有点儿想哭,他最近哭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他其实不是一个很爱哭的人,只有被宠爱的人,哭的时候,才会被人关心。
所以曲玉饴很少哭,因为他知道,就算哭了,也没有人会在乎。
可他现在真的好累好累,好想就这样倒在地上睡一觉,等明天,早上出来扫地的叔叔阿姨把他叫起来。
到时候,他的肚子可能就不疼了,曲玉饴天真的想,他经常生病,但是只要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生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嗯,没关系。
曲玉饴脑子也犯困,又痛又困,还很难受,他蹲在路边,头一点一点的往下点,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鸭子。
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曲玉饴住的地方偏远,还能听见夏夜晚上青蛙和知了的叫声,夜晚一点儿也不静谧,反而吵闹。
不过除了自然的声音,其他声音很少,因为偏远,也不会有汽车大晚上的一直路过,不会听见鸣笛声。
曲玉饴很喜欢这一点,虽然他睡觉像小猪,谁叫也叫不醒。
很久没车通过的路口,一辆卡宴低调的路过,车速很快,车灯打在曲玉饴的脑袋上,照亮曲玉饴整个人。
然后,车就不动了,停下来,停在路边。
曲玉饴不知道,他只感觉到,有衣服搭在他的后背。
曲玉饴第一反应不是认识的人,不是邱栈,也不是殷涷,第一反应是,难不成是人贩子?
他吓一跳,努力的支起身子往后退,还没等作出什么特别明显的东西,身体就撑不住往后倒。
于是那人从前面接住他,把他整个人都怀在怀里。
老实说,这个姿势很别扭,曲玉饴蹲在地上,那人抱他的时候,是连着膝盖一起抱的,曲玉饴膝盖放不下去,就着蹲下的姿势被人抱在怀里。
曲玉饴还要挣扎,他不认识这个人,那人却把他又抱紧了,像是害怕,像是担忧,像是……失而复得。
一股淡淡的冷香钻进曲玉饴的鼻子里,是清冷的松木香,曲玉饴一下不挣扎了,安安静静的躺在来人的怀抱里。
“你怎么来了呀?”
殷涷看见曲玉饴的一瞬间,就心疼的不得了。卡宴的灯光很亮,曲玉饴就只有一小块,蜷缩在路边,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路过了曲玉饴。
所以在下车之后,殷涷完全把什么要保持距离,就是看一眼之类的鬼话忘得一干二净,把西装外套披在曲玉饴身上,三两下把人捞起来。
像是猛兽在画地盘,守护自己最为珍贵的宝物。
殷涷声音低沉,“嗯”一声,慢慢说:“都把定位发给我了,我怎么可能不来?”
“曲玉饴,你要我怎么办才好呢?”殷涷后半句话很轻,像是疑问,更像是埋怨,又像是悲伤。
曲玉饴没听见,有些惊讶:“发了你就要来吗?如果有一天我离你特别特别远呢?”
殷涷想说,不会有这么一天,可曲玉饴的眼神太过于认真,他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会。”殷涷宛若叹息的说:“只要你需要我,我总是会来的。”
曲玉饴把头埋在殷涷肩膀上,他今晚一直想哭,现在终于放肆的哭出声,上气不接下气,哭的凄惨无比:“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讨厌我了。”
殷涷叹气:“讨厌谁,也不可能讨厌你啊。”
曲玉饴顶嘴:“你撒谎,你明明就在躲我!”
这么敏锐啊,殷涷还以为他不会发现,但殷涷不承认:“没有,我真的在出差。”
曲玉饴慢慢和殷涷掰扯:“才,才不是。郭石明明都看见你了,我问了乔清,乔清说你在办公室。”
不可能,殷涷下意识的否认曲玉饴的话,他和乔清交代过,乔清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但面上,殷涷依旧向着曲玉饴:“那一定是乔清说错了,我才回宜安市,没有躲着你。”
他哪里舍得躲着曲玉饴呢?就像今晚,曲玉饴一个电话,他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就为了来见他一面。
就为了来看看曲玉饴怎么了,过得好不好,是不是难过。
现在看来,幸好他来了,殷涷不敢想,他要是没来,曲玉饴得有多难过,这个晚上得多可怜。
殷涷掂量一下曲玉饴,问:“怎么这么瘦,没吃晚饭?”
他只是为了转移话题,没想要曲玉饴心虚的转头,不看殷涷了。
殷涷立马严肃起来:“真没吃晚饭?”
曲玉饴点头:“忘了……”
殷涷把人从地上,就着刚刚的姿势,把整个人都提起来,轻松的往卡宴走。
他打开副驾驶,把人放上去,把曲玉饴手里的礼盒放到一旁,有点儿嫌弃。
不知道是不是给邱栈那小三买的,小三真不要脸。殷涷扔到一旁,漫不经心的想,不被爱的才是小三,邱栈凭什么和他争。
然后曲玉饴当着殷涷的面,把礼盒拿回来放在肚子上护着。
殷涷:……
呵呵。
殷涷好声好气的说:“先放着,不会坏的,要系安全带。”
曲玉饴小心的放到一旁,关心好几下,确认礼盒不会坏。
殷涷:…………
呵呵呵呵。
殷涷给人把安全带系上,走去驾驶座,启动车子。
曲玉饴不是第一次坐殷涷的车,殷涷走之后,曲玉饴轻车熟路的把礼盒拿起来抱在怀里。
殷涷说:“要是肚子不舒服,就抱软枕,礼盒太硬了。”
殷涷把车上随便放的软枕递给曲玉饴,曲玉饴拿到手里,还是不放礼盒:“我怕礼盒坏掉了。”
“………………”
到底装了什么!
殷涷心底冷笑,不过是一个破礼盒,他也不是很想要,以后曲玉饴送他的东西多了去了,他不在乎这一个。
他面无表情的开车,完全看不出对礼盒的渴望。
曲玉饴问他:“我们要去吃饭吗?”
殷涷:“先去医院。”
“为什么要去医院?”
殷涷皱眉,趁着红灯摸了一下曲玉饴的肚子,很凉,他说:“来的时候你就蹲在地上,额头上全是汗,肯定是不舒服。”
“先去医院,我定了白粥,不舒服就喝点儿容易消化的。”
曲玉饴小小声的,像是犯了错怕被父母发现的小孩:“你知道了啊。”
“……”曲玉饴小心翼翼的态度让殷涷心酸,他以前还因为曲玉饴的软和而沾沾自喜,觉得曲玉饴是真的喜欢他,现在看来,曲玉饴是害怕他。
殷涷放柔声线:“知道了,所以先去医院看看,好吗?”
曲玉饴不想去医院:“不去医院行不行?”
殷涷的柔和一分钟不到就破功了,严肃道:“必须去,生病了必须去医院。”
曲玉饴:“我吃几颗布洛芬就行了。”
殷涷:“?你的意思是,你早就不舒服了,但是只吃了布洛芬,就不去医院了?”
曲玉饴摇头,殷涷冷漠的眼神透过后车玻璃看向曲玉饴,曲玉饴胆子小,一吓就漏出原型,老老实实的交代:“是。”
殷涷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中午……早上……好吧,是昨天晚上……”曲玉饴和鹌鹑似的,脑袋越来越低。
“到底是什么时候?”
曲玉饴:“昨天晚上。”
“真的?”
“真的。”曲玉饴要哭了。
刚问完,就到了医院,殷涷停下车,看他一眼,冷笑道:“你最好是,要是骗了我……有的是你受的。”
殷涷又把曲玉饴抱下来,曲玉饴要下地,殷涷不干,他力气大,曲玉饴反抗不了,被迫接受被抱着的姿势。
曲玉饴挽住殷涷的脖子,在他耳边问:“有的是我受的,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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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同居日常马上到了~
为了日六会减少上号频率,评论有时候看的不及时,错字大王尽量上号改错字T.T
第47章
温热的气息洒在殷涷耳畔。
殷涷脑海里想到很多,曲玉饴长的好,皮肤粉白,要是抱在怀里,掀开他的衣服,碰到冰冷的空气,他会不会挺着胸脯在殷涷的怀里发抖?
但是没关系,殷涷的怀抱和手都是热的,他可以帮曲玉饴暖暖,暖哪里都行。
殷涷一边想,克制住自己的双手,还是没克制住,十分不经意的擦过曲玉饴的屁股。
曲玉饴人瘦,腰腹薄薄的一层,全身不多的肉都集中在屁股上,挺翘的屁股,手感很好,稍微用力,便可以掐进去,若是拍打,很容易便会掀起一番肉浪。
殷涷馋曲玉饴的屁股很久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曲玉饴觉得屁股有点儿痒,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还往殷涷身上爬,抱殷涷抱的更重了。
可能是路边长的很高的草,或者是树上的枝丫戳过他的屁股。
殷涷大尾巴狼一样关切的问:“怎么了?”
屁股这个部位,说隐私,好像大家又经常挂在嘴里,说不隐私,可是一提到有人摸屁股,随之而来的都是色情片段。
曲玉饴还是没好意思和殷涷说,他感觉有人好像摸了他的屁股一下。
别的不说,现场就只有两个人,曲玉饴要是说感觉有人碰了他的屁股,那除了殷涷,没有第二个人选。
就算曲玉饴说可能是地上的草或者树上的枝丫,听起来也好像是被迫妥协的改口。
挺对不起殷涷的,所以曲玉饴只是摇摇头,殷涷对他这么好,他不能做坏人。
殷涷掐住曲玉饴的大腿,宽厚的手掌跨过大腿根部,将曲玉饴的双腿分开,然后双手抓住大腿,往上掂一下,把人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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