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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来(GL百合)——敛山

时间:2025-01-17 15:54:23  作者:敛山
  被他禁锢住的医生右肩往外溢着血,手垂在两侧忍不住发抖,可就算是这样也还在强装镇定。
  崔北衾认出这个人不幸的人,她是电梯里那个不小心撞到轮椅的医生,好像叫萧雨疏。
  和夏邑禾站一起的还有些医生,想来是她的同事,看到她身上流的血,急的一脑门子汗。
  “这位先生,并没有谁要抢你的肾源。”戴着眼镜的医生开口解释。
  可他的解释在被惹怒的人眼里就是狡辩,他挥舞着小刀,反射的银光落在海楼眼里,有些刺眼。
  他大声怒吼,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你们都在骗我,我排了那么久的队,到手的肾却被你们给别人用了,你们还在这儿骗我。”
  听着那边的争吵,海楼让蔡佑山去那边开解,她带着崔北衾绕到他身后。
  “为什么不等警察来?”崔北衾绕过前面来的人,跟在海楼问她。
  侧身挤过并排走的人,海楼看了下头上的标识,带着她往右,“等?那可得等好久呢。”
  “那他们不是有保安吗?”崔北衾还是不理解。
  海楼又往右,“你猜那个人怎么抓住萧医生的?”
  “因为那身衣裳?”她有些不确定。
  “就是因为那身衣裳,它明确的告诉别人你是做什么工作,不管是警察还是保安,身上的制服只会提高别人对他的关注,那衣裳可太耀眼了。”
  耀眼到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错误。
  蔡佑山挤到夏邑禾身边,尴尬的笑了两下,“夏总好。”
  夏邑禾瞥了他一眼,继续关注眼前的形势,问他:“海楼让你来的?”
  他抓了抓头,“嗯,海楼姐让我来帮忙。”
  瞧见站在那人身后的海楼和崔北衾,蔡佑山转着眼珠子,朝旁边走了两步,离那群说话的一声近了些。
  “我说这位兄弟。”
  他的声音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外加他壮实的身形,让那人将防备心全落在他身上。
  “谁是你兄弟,别乱攀亲戚。”说着,他又晃了两下手里小刀。
  不合时宜的理智让人发笑。
  蔡佑山连忙抬手,嘴上改口道:“那好,这位先生,别激动嘛,有话好好说咱们别动刀嘛,你有什么苦衷能不能说给小弟我听。”
  不知道是哪两个字触动了他的神经,他眼里竟然噙上了泪水。
  “我等了那么久的肾,眼看着这病就能好了,结果就是这群黑心的医生,把我的肾移植给了别人。”
  蔡佑山说:“那万一人家的病比较严重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呢,医生救情况比较危机的人,也不能说人家是错的吧。”
  那人眯了下眸子,晃了晃刀,质疑他的身份,“你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蔡佑山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普通的加厚工装夹克,谁看了会说他是医生啊。
  “我就一普通老百姓,怎么会是医生呢,对吧,再说了,我也没穿白大褂不是,怎么可能是他们一伙的呢。”
  他不信,激动的往后退了两步,“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别的医院的医生,万一你是在休假呢,别想骗我。”
  蔡佑山翻了个白眼,谁想骗你了,真无语。
  “先生,咱们换句话来说,你觉得你自己病得严重吗?”蔡佑山继续攻克。
  那人眉头一拧,骂道:“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自己病得重不重,你他妈有病吧。”
  蔡佑山张大了嘴,那句话只在嘴上过了下,没有出声,压着心里的愤怒,他说:“那医生的话呢,你总该听医生的吧。”
  “谁要听医生的话,那就是一群黑心王八蛋,看人家比我有钱,就把肾拿给别人用,呸,真不要脸。”
  哼,一个傻叉玩意儿,条理不清真他妈想一巴掌拍死。
  瞧着蔡佑山脸上变得难看的神情,海楼看着那人对着自己的后脑勺,这人还真是激动,穿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就出来,也不嫌冷。
  “等会儿我让你上你就先去把这人的刀抢下来。”
  “好。”
  那人和蔡佑山说了几句,手激动的往外比划着,刀尖上的血都要干了。
  被他擒住的医生闭着嘴,没有什么是比不说话更好的方法,只有这样才不会激怒情绪暴躁的人。
  劫持人质的最好做法,是永远不要将后背露出来。
  “上。”
  一声令下崔北衾攒着步子往前,她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耳边飞过,那人晃悠着步子竟有些站不稳。
  崔北衾伸手卸掉他手里的刀,蔡佑山适时上前把人按在地上。
  夏邑禾接住往下倒着人,萧医生此时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能任由自己被人抱着。
  将人抬上床推去急救,夏邑禾看了海楼一眼,转头跟了上去。
  闹事的人被保安抓走,喧闹过后又是平静,平静让人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
 
 
第29章 方法
  擦拭着刚才拔出的银针,崔北衾看着这细小的东西,问她,“夏邑禾和萧医生有什么关系?”
  她看见夏邑禾眼里的慌张和害怕,那么镇定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有这种情绪。
  “什么关系?我如果说萧医生是夏邑禾的爱人,你信吗?”海楼扭头反问她。
  崔北衾脸上带着疑惑,反问她,“为什么不信?”
  是啊,为什么不信。
  海楼笑了笑,念着自己居然问出了这样的傻问题,她开口,“萧雨疏是夏邑禾的爱人。”转身看着两人,“谢谢你们,回去记得和她们讲讲这里发生的事。”
  “你呢,又不回去?”崔北衾问她,这个又字问的就很精髓。
  海楼歪了下头,眼神往下瞥了瞥,“该说再见的时候就不要留恋,况且我还有事要做,那就只能说再见。”说着,挥了两下手。
  “再见。”挥手和人道别是最简单的事。
  望着她离开,崔北衾叹了下气,蔡佑山扭头看她,“北衾姐,你说她真的喜欢越姐吗?”
  崔北衾往前走,绕过拿着病历单有些心不在焉的人,暗暗瞥了眼,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是喜欢的吧。”
  蔡佑山撇了下嘴,按下电梯看着上面的数字一点一点往下。
  人多的时候,真走的好慢。
  沿着走廊慢慢往前走,耳边充斥的医生和家属的对话,偶尔还有几声哭泣。
  他们或站着,或坐着,或许在等待宣判死刑,或许在等待生的契机。
  掀开厚重的门帘,带了股冷风进来,这里比刚才去的地方人多了不少。
  看到坐在门口长椅上的人,手上鲜血还在,垂在腿上握成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受到身旁椅子颤抖了一下,夏邑禾望着地板的缝隙,声音有些冷,“这就是你说的代价?”话语里含了股怒气,压着想要质问的态度。
  海楼靠在椅子里,手指点着膝盖,注意着走来走去的人,“是,也不是。”
  夏邑禾扭头看她,拧紧了眉,有些不相信自己理解的意思,问她,“什么叫是也不是,您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非要这么的含糊其词。”
  她说话的调子重了些,眼神不自主的沉了下去。
  “只要夏友时还活着,代价就不会断,所以说是也不是。”海楼看着她,提了下眉,“你想要一手抓全,哪里有这么容易。”
  “可这些不是应该落在我身上嘛,和雨疏有什么关系。”夏邑禾直起腰手落在膝盖上,言词有些激烈。
  海楼伸手按住她肩膀,看着周围被她们吸引来的目光,摇了摇头。
  夏邑禾做了两下深呼吸,有些颓废的靠在椅子上,和之前的夏总不一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受到伤害,我没想她会这样。”她喃喃着,话说给自己听,也说给海楼听。
  明明那个病人的主治医师不是萧雨疏,而刚好那个人就在她们旁边。
  同样是一个能被他轻易抓住的人,为什么就选了萧雨疏呢?
  海楼叹了声气,拿出两个叠好的纸符,在指尖不停翻舞着,视线看着它们,最终还是给了她。
  “我早就说过,你们俩的命数纠缠在一起已经成了整体,一损俱损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看着落在掌心的符纸,夏邑禾扭头看她,眼里带着感激,要开口的话却被海楼堵在喉咙。
  “贴身带着,最好拿根绳子串上,这样也免得忘了。”海楼抿了下唇,又说,“你知道有法子能让代价消失,做不做,选择权在你。”
  起身刚走了两步,被夏邑禾的话给停住脚步。
  她说的是,“谢谢老师。”
  已经好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海楼扯了下嘴角,侧身回头看她,“我可不是你老师,别乱喊。”又抬手挥了两下,说了声,“再见。”
  夏邑禾抿唇,起身也说了句,“再见。”
  医院总是这样,人来了又走,反反复复没有空档。
  选择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她的话也只是在提醒,提醒她得加快行动速度。
  坐在椅子上的人起身往外走,不过是朝着另一个方向。
  急救室的灯歇了,医生摘掉口罩给她带来喜讯,心上悬着的石头落了下去。
  叮~
  电梯到了八楼,挤过人群往外,蔡佑山手拦住要合上的电梯门,终于是挤了出来。
  他走在崔北衾右边,小声说着,“北衾姐,你有听清刚才她们说了什么吗?”
  崔北衾摇头,“我也没听清。”按理来说他们挨得这么近,也就一个转角的距离,怎么会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蔡佑山低着头,更加小声说:“你说会不会是被海楼姐给发现了?”
  她扭头看了蔡佑山一眼,认可的点了下头,“很有可能。”
  伸手推开房门,病房里正在说话的人望过来,看着他们,“情况很严重吗?”
  崔北衾坐到床尾,接过安顺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口,含糊着嘴说:“是挺严重的,有个病人挟持了医生在下面闹呢,那医生的肩膀都给戳了一个窟窿,哐哐往外流血。”
  安顺咦了一声,抖着肩往顾扶音腿边靠,不过还是好奇,开口问她,“那那个人为什么要挟持医生呢?”
  崔北衾抬着下巴点了下蔡佑山,“我不知道,你问问老蔡,当时我和海楼绕人后边去了,没听见。”
  听她提到海楼,才发现回来的就只有他们两个,那人又走了。
  言书越扯回望向门口的眼神,目光落在蔡佑山身上,看着他。
  咽下嘴里的苹果渣,他抓过一旁的椅子,坐在靠近床尾的位置,手枕着下巴。
  “害,就是为了一个肾,他说人医生把他等的肾给别人用了,可医院不就是这样,怎么能看着一条命没了呢。”
  言书越的目光追随着顾扶音起身去卫生间,又落了回来,“哪有那么容易就舍弃自己快要得到的利益。”
  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文件递给崔北衾,“提前了解下次行动的目标,苏老板调查的还是很仔细的。”
  时间趁着目光落在纸上悄悄溜走,言书越看着落在窗玻璃上的雨水,感叹一句多雨时节。
  手机有了振动,是老师打来的。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言书越一一回着。
  三分多钟的通话时间,算短也算长。
  言书越没让他们继续留下,反正请了护工有人照顾,让他们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玩玩。
  住院第五天,顾扶音出院了,离开之前她来看了言书越。
  彼时她正靠在床上读一本对她来说有些难度的书,看着她揪在一起的眉毛,笑了笑。
  注意到进来的人,言书越把书合上,朝她晃了晃书名,嘴里抱怨道:“北衾为什么要给我带这样一本书?这不是难为我吗?”
  “要不我让她给越队你换一本?”手里提着的包被她扔地上,顾扶音坐床上看着她。
  言书越摆了摆手,“不用了,也不是那么难为我。”看到她脚边的包,笑着说,“这么快就出院了?”
  “嗯,医生说没什么事,我就办了出院。越队你呢,什么时候能走?”顾扶音看她。
  手和腿上的纱布换了几次,从最初的些微红色变成现在的纯白,伤势应该好多了吧。
  言书越抬了抬手,左右挥舞着,“看我这恢复的样子,应该还要三四天吧。”
  顾扶音捻着手指,微微皱了下眉,说道:“越队,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扭头看她,扯了下嘴角笑道:“扶音你不会把脑子给摔坏了吧?”
  她摇摇头,说道:“没摔坏,我是认真的,越队,你还记得你以前经历过的事吗?就是没有遇见我们之前。”
  “没有遇见你们之前?”言书越自己想着,眉头皱在一块,有些不确定,“有一些,但记得不是很清楚。你问这个干嘛?”
  顾扶音说:“我在想你之前和我说的事,有没有可能你对海小姐的熟悉感,是因为你们之前就认识。”
  言书越笑了笑,“如果我们之前就认识,怎么会认不出来呢,我也没有老到那个程度吧。”
  唯一一点合理的解释被言书越全盘否定,顾扶音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
  看了眼时间,提醒道:“北衾还在楼下等你呢,快点下去吧,我已经有决定了。”
  顾扶音和她说了再见,提着包离开病房。
  言书越垂眸看着封面上独自走着的女人,黑白照片也没能阻挡她的美丽。
  做决定就是一个这么难的环节,好的决定,不好的决定,到最后也不一定就是好,也不一定就是不好。
  可还是得有一个决定。
  总有人说她的个性很固执,言书越从来不否定,那不是别人强加在她身上的标签,而是自己对自己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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