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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么没想到可以直接打他……”
容白恍然大悟，但是却为时已晚，杯子里的水已经被他泼出去了，不偏不倚地都落到了何瑄的脸上，连带着枕头床单上也沾了些水。
“啊！我溺水了！”
何瑄大喊着突然蹦起来，睁开眼却看到宿舍的三个人都在看着他。
他回过神来，抹了把脸上的水，扯出笑容对容白道了声谢。
“这倒不用……就是……”容白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他的枕头。
“你的枕头要拿去晾一下了。”
“啊！我的枕头——”
“是你让我这么干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也不能泼我枕头上啊！这是我唯一的枕头！”
“笙笙你等等我们啊！”
秦书寒趴在栏杆上看何瑄和打闹，余光一瞥才发现杜允笙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正握着门把手准备出去。
“嗯。”杜允笙闷闷地回应。
他们几人明显是想揭过这件事，但是过去的经验告诉杜允笙——他的人设又要毁了。
最开始他并没有营造温柔人设的打算，但是奈何每次这种人设都是热门，没办法，杜允笙为了能出道只能把自己包装成这种人设。
但是他演技不太好，每次忍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各种事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有一次甚至是因为对队友冷脸而被骂上了热搜，路人盘没了，最后只能被半路淘汰。
循环的次数多了，杜允笙也学会了及时止损，演不下去就不演了，大不了再重开一局。
秦书寒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赶在《七彩阳光》结束前搂着杜允笙出了门。
几人来的不算早，前面已经没什么座位了，几人就近坐在了后面的座位上。
或许是顾及着杜允笙的情绪，秦书寒一路上一直在和杜允笙说话，杜允笙想像之前那样回应他，但心里却始终有一些介意。秦书寒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也没再继续勉强他。
节目开始播放，随着片头广告的响起，场馆慢慢安静了下来。
节目组没屏蔽恶评，弹幕上的话都不怎么好听，大多都是在嘲讽他们素人长相也想出道、全身上下只有胆子是最高的。
第一期笼统介绍了所有的练习生，除了表现优异的A组外其他几组的成员基本没什么镜头，D组成员几乎是一闪而过，别说记住他的名字了，节目看完后对照全员名单才会发现原来还有这个人。
系统因为早上的事有点心虚，一上午都安安静静地当缩头乌龟没有说话，直到第一期快放完系统才开了口。
“宿主，你要看网上的评论吗？”
“不看了。”杜允笙前几次循环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第一期大家对他的评价不算太好，但是好在他的脸摆在那里，倒是吸引到了不少路人。
不同于杜允笙的习以为常，有几个心素质差的看到弹幕上的恶评直接哭了出来。场上哭声、安慰声、笑声混在一起。坐在他旁边的秦书寒也在抽泣，转头见到杜允笙还是那么淡然一时间哭的更厉害了。
杜允笙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或许是这个场面太过于滑稽，摄影师把摄像头怼了过来，两个人又成功收获了一个镜头。
杜允笙遮住秦书寒哭得满是泪痕的脸，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
“宿主又多了一个镜头，离出道又进了一步！”系统见杜允笙还记得维持形象松了口气，赶紧为他加油打劲。
杜允笙没会系统，沉闷了两个小时终于让他冷静了些。他一次次的循环不就是为了离开这里吗？这次是最好的一次开局，如果因为一时的脾气就毁掉这次机会的话，下一次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维持形象，争取早日出道结束这个该死的循环。
完整看完第一期时间还不到十点，节目组虽然说可以直接去休息，但是几人还是选择去练习室。
容白和何瑄走在前面，秦书寒搂着他继续哭诉那些说他大龄儿童故意装可爱的评论。杜允笙听着、时不时安慰他几句。秦书寒见他恢复了往常的状态终于松了口气，蹦跳着跑了几步拉着杜允笙到了前面两人身边。
“容白。”
练习室门前杜允笙突然叫住容白，秦书寒和何瑄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先进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两人走到摄像头拍摄范围外，杜允笙深吸了口气突然对容白90°弯腰。
“对不起，我今天早上态度不太好。”容白不像秦书寒那样性格外露，他就像个怪味豆，你永远不知道他今天会出现什么脾气。
循环了这么多次接触了这么久他还是没能摸透容白的性格。
“我还以为你是在生我的气。”容白似乎没想到他会向自己道歉，赶忙弯身把他扶起来，他有些心虚、眼神四处乱看硬是不敢杜允笙。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随便发脾气了。”
他还不想一直被困在这种循环里，所以他在有更多热度之前要一直维持着这个形象。
“其实我没在意这件事，你不用这样。”容白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杜允笙，你是不是有些太在意别人感受了，其实我没想那么多，你有点过分在意别人感受了吧。这应该是叫讨好型人格吧？”
“讨好型人格是指一味地讨好他人而忽视自己感受的人格，是一种潜在的不健康行为模式，并非人格障碍。”
“不用你多嘴。”
系统贴心地解释，得到的却是杜允笙冰冷的回答。
他直到今天才看出来系统这个东西吃硬不吃软，他稍微凶一点系统就立马不说话了。他过去就是对这个东西太好了才让他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分不清谁是大小王。
“我不是……”杜允笙刚训斥完系统，说话语气也有点冲，杜允笙下意识想要找补一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有点装不下去了。
他现在走潮男路线还来得及吗？
“算了……”杜允笙放弃解释。
“我们以后正常相处就可以。”
说完，杜允笙没等容白回复直接去了练习室。
作者有话说】
小白：这章怎么没有我出场！我的存在感也太低了吧！
作者君：快了快了！
第8章 好手气
秦书寒和何瑄在里面聊的正嗨，杜允笙推门进去时秦书寒呲着的大牙还没收回来。
“你来的正好。”
见他进来，秦书寒高举起手对他挥舞着手里的卡片。
“你看！”
“什么？”杜允笙看到他手里那张熟悉的卡片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面上却还是装作疑惑的样子问了出来。
“节目组刚刚偷偷放在这里的，好像是下午的节目安排。”秦书寒说着把卡片递给杜允笙，杜允笙接过一看，果然是小组比赛通知。
“应该不会按照现在的组来比吧，不然对其他人太不公平了。”秦书寒摸着下巴思考节目组会怎样安排。
“大概是随机吧。”杜允笙似是无意地提了一句。
“怎么可能是随机啊！”秦书寒笑着反驳他，何瑄也在旁边说杜允笙异想天开。
“我乱猜的，当然不可能这样分了。”
“什么！”听清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话，秦书寒没忍住跳了起来。
“你们这也太随意了吧？随机分组？”
“对啊！怎么能这么分呢？”
“就是啊，而且还是小组淘汰赛，要是分到全都是D组的那不直接被淘汰了吗？”
“这不就是纯靠运气吗？”
听了练习生们的抱怨，徐茉语笑了笑没有打断他们的吐槽，等到现场声音慢慢平息下来后才开口道：“就像你们说的，这次分组全凭运气，运气好、分到优秀的队友就会继续就在这里;运气不好，哪怕你实力再强也会被队友拖累。”
“所以说这样根本就不公平！”台下有人没忍住吼了出来。
“确实不公平，但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所以从现在开始祈祷你的队友给点力吧！”
说完，徐茉语不再会台下人的怨声载道，往后退了几步让出身后的大屏。
“那么，现在开始，我就要公布每个小组的成员了。”
“前面的淘汰赛已经淘汰了30人，现在剩余的80人将分成8个小队，每队10人。大家是不是很期待呢？”
“我好紧张啊……”秦书寒捏着杜允笙的手，身体又开始像之前那样发抖。
“别怕。”
“首先，我们先公布第一个小队。”徐茉语卖了个关子，看着手里的台本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第一个小队运气不错啊。”她欲言又止的话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所有人都盯着她手里的台本屏住了呼吸。
“第一队成员有——程风染、刘怀源，段枫……纪挽白、欧阳璟、叶问岚！”
“三个A组！”
“第一个小队就分走了三个A组的人，剩下的D组都给我们的话让我们怎么赢啊？”
他们的抱怨声丝毫没有换来节目组的怜悯，徐茉语继续念道：“第二队成员有——尹向晚、谷雨、秦书寒、沈栩……”
“啊！有我！”秦书寒听到自己的名字吓了一个激灵，双手在胸前祈祷完才想起关心自己队友都有谁。作为他宿舍的“交际花”，秦书寒也没辜负自己的名声，当场就跑到了人群中去寻找自己的队友。
“第三组队成员有——赵明澜、许效……宋银宸、杜允笙……”
听到宋银宸的名字，杜允笙下意识挑了挑眉。
他不是很喜欢这个人。
“第四队成员有……”
容白和何瑄也分别分到了不同的队。节目组果然是随机乱分，有的队三个A组、有的队几乎都是D组。这样看来就算不用比结果也是显而易见了。
秦书寒这一会儿工夫就和他们队的人混了个半熟，回来时还带着一个人。
“这是我们队的沈栩。”秦书寒向他们介绍，沈栩看起来有些拘谨，微微弯着腰向他们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沈栩，是C组的。”
几人一一向他介绍自己，沈栩战战兢兢地站在他们身边、整个人大气都不敢喘，打了个招呼就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偏偏秦书寒是个神经大条的，搂着他和他们几个聊东聊西。
“我们先找一下自己的队吧，提前联络一下感情。”杜允笙见沈栩快碎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帮他开口。
沈栩感激地看向杜允笙，那眼里的崇拜之情看得杜允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杜允笙这个队还不错，有两个A组成员四个B组四个C组，总的来说还算平均。
许效他还有些印象，那天夸他长得好看那个。
杜允笙虽然不自恋，但是人很难拒绝对赞美自己的人，他对许效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笙笙！这里！我们在这里！”
许效见到了还在人群中探头探脑的杜允笙，挥手向他示意自己的位置。
杜允笙听着这个称呼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这样大声喊出来，满头黑线地走到他身边捂住许效还想叫他“笙笙”的嘴。
“你怎么也叫这个……”
“我听你舍友叫你这个觉得还挺好听，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倒也不是……”
“那我就叫你笙笙啦。”
“随便吧……”
“我要当C位！”宋银宸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凭什么让你当？”其他几个人自知实力不如人没敢开口，只有许效跳了出来反驳他。
“你想当？”宋银宸上下扫视了他一下，轻声嗤了一声。
“这队就我一个A组，难不成让你们来当C？”
“你脑子……记忆不太好吧？”到底是顾忌着在镜头前面，许效话没说说得太难听。
“我们队还有另一个A组的，凭什么直接就让你当C了啊？”
宋银宸像是才想起杜允笙一般往他这里看了一眼，又像刚才一样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带着一丝轻蔑。
“他的身高够吗？”
“C位一会儿再说。”见战火终究还是蔓延到了自己这里，杜允笙起身拉开马上要吵起来的两人坐到了中间。
“现在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先看歌吗？”
杜允笙说完这话，一行人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连表演哪首歌都不知道。
就在其他人着急忙慌去找节目组要表演曲目时，杜允笙幽幽开口道：“见你们没人去拿，我就顺手拿回来了。”
他虽然也没指望这些人什么，但是九个人竟然没一个人想起要拿曲目卡的，这次的组合比他上次还要糟，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起码这次又多认识了几个人，也不算很亏。
“谁让你去拿的？”宋银宸白了他一眼，伸手就要从他手里把曲目卡抢过来。
杜允笙不知道宋银宸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他容忍了一次不代表要容忍第二次。
宋银宸的手马上要摸到曲目卡时，杜允笙往后退了几步躲到许效身后，许效默契地抓住宋银宸的手把他牢牢挡在身后。
其他的人不知道他们三个什么情况，一时也不敢乱站队，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让他们继续。
许效打开曲目卡，悬起来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他就不该对自己的运气抱有什么期待。
“我们抽中的什么歌？”许效松开宋银宸的手趁机推了他一把，宋银宸被他这么猝不及防一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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