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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推定(近代现代)——莓果冰

时间:2025-01-18 11:10:30  作者:莓果冰
  秦徽说:“当然没有,听说检察院在加,我就来送个辩护意见。”
  谌意皱紧了眉头上下打量他,觉得这人大过年的故意来给他添堵。
  “钱明案的意见在这,希望你下去看了之后一周之内给我回复。”
  他把一沓材料递出来,谌意瞟一眼,又缓缓撩起眼皮看他,凌厉的眼睛里满是锐气。
  “秦律师,先不说我过年有没有时间,你那命令的语气是什么意思。”谌意双手抱胸,语气坚硬,“你对检察官法官说话都是这个语气?你先弄清楚,不是我求着你办事。”
  “我只对你是这种语气。”他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弯了弯,像是在笑,又像挑衅。
  谌意冷笑一声,反手关了会见室的门,朝他靠近几步,无形中施加压迫感:“怎么了,爱而不得,把气撒到情敌身上来,还要因为情绪影响工作,这就是你的做派吗。”
  秦徽语气平静:“我撒气干什么,反正你们又没有复合。”
  “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他不想把你牵涉进他爸的案子,是喜欢你,想保护你吗。”秦徽推了一下眼镜说,傲慢地扬起下巴,“错了,他对每个想帮忙的人都是这样,对我和我舅舅也是,因为他不想连累任何人,换句话说,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和其他任何人没有区别。”
  谌意猛地攥紧他的衣领,那张脸上布满阴翳:“想挑拨离间?你算什么东西,你说的话有任何分量吗?”
  “你别急,我就事论事罢了。”秦徽抓着他的手拽了下来,“我只是觉得你可怜,当了人家的泄yu工具,还幻想着能和他破镜重圆,真可怜。”
  “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谌意逼近他耳侧,凛冽的声音透进他耳膜,“杀人犯。”
  秦徽瞳孔一缩,目光滞了两秒,一时哑口无声。
  “惊讶么,被我说中了。”谌意压着怒火,声线里带着冷冰冰的颗粒感,叫人不寒而栗,“闻途的爸爸是你害死的吧,或者,你是凶手之一。”
  秦徽捏紧了拳头,嘴唇发颤,不置一词。
  “今晚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谌意说,“你来了,那我就挑明了说,我今天得到一个消息,五年前闻仕裕去世的时候,他所在的监狱有你的访问记录,据我所知,你那时在天阖主要负责阅卷和写文书,很少去监狱或者看守所。”
  谌意抬手,手指碾过他的领带,威胁道:“那时我持续关注这个案子,尚且不知道他去世了,你怎么会知道?等闻途三年后告诉你时,你还要装作不知情,又是在隐瞒什么?你极力阻止闻途去找你舅舅问话,这样看来,宋明华对你犯的罪不知情吧,所以你才那么慌,那晚还要专程打电话来问,是怕闻途从宋明华口中得到真相吗?”
  秦徽额角起了青筋,沉默良久,他镜片闪过一道白色的反光,眼里透出的笑意隐隐有些瘆人:“你调查我?”
  “是啊。”谌意挑了一下眉梢,“我不仅要调查你,还要调查你周围的所有人。”
  秦徽皱紧了眉,眸中情绪晦暗不明:“你不怕我先一步弄死你?”
  “你早就知道我在查案,不也在暗中监视我吗。”谌意没有半点畏惧,“我倒要看看是你先弄死我,还是我先把你送进监狱。”
  歌舞节目结束后,余苒犯困了,不停打呵欠,闻途就让她回房间睡觉。
  他看了眼手机,和谌意的聊天记录停止在他发的“已经过了时效”上,谌意没再回复。
  是不是伤害到他了……闻途后知后觉开始担忧。
  他又望了一眼窗外,飘大雪了,街道白茫茫一片,城市被裹挟在寒气里,风冷得刺骨。
  余苒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卧室,闻途突然叫住她:“妈,那个……”
  余苒回头和他相望,见他抿了一下唇,轻声开口:“能拿点你的饺子出来吗?我有个很喜欢的同事还在加班,我想给他煮好了送过去。”
  余苒目光顿了顿,霎时会意,意味深长地开口:“噢……很喜欢的?”
  “嗯。”闻途点了点头。
  余苒笑弯了眼睛:“那妈给你拿最好的馅,蟹鱼的,再来点玉米虾仁,他会爱吃吗?”
  “嗯,他会的。”
 
 
第37章 再等等我
  夜空中剥落的碎屑旋转着下坠,在马路上积了一层莹白的雪。
  街道一片迷濛,两侧的万家灯火成了看不清晰却很明亮的光晕。
  雪越来越大,闻途不得已降低车速,好在路上不堵,否则折腾半天还不能让谌意吃上口热乎的。
  出发之前,闻途给他发了微信,说自己十点钟到检察院楼下,给他带了东西。
  驶进检察院大门,他把车停好,还没有收到谌意的回复。
  闻途有些纳闷,不知道他是没看见,还是真的被伤害到了,要和自己生闷气。
  他把聊天记录往上翻,开始反省自己说的话,真的那么有攻击性吗,但他本意不是想攻击谌意的。
  闻途叹了口气,决定以后和谌意说话得克制一下爱怼人的毛病。
  随后他给谌意拨了电话。
  会见室内,秦徽的眼睛藏在昏暗的光影里,毒蛇般阴冷,完全没了平日里正人君子的模样。
  相反谌意的目光烫得像火,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空气仿佛随时会被点燃。
  “所以我很好奇,你对闻途是什么感情?”谌意揪着他的衣领开口,“你喜欢他,但你又害死他爸爸,还装成好人周旋在他身边,你到底想要什么?”
  秦徽默不作声,他逼近了些:“还是说,你觉得喜欢他和害死他爸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谌意听到一声低沉的冷笑,听到秦徽道:“你猜吧,想破脑袋你也猜不到的。”
  谌意觉得被侮辱了,他咬紧了牙把秦徽的领口猛地扯过来,想说点什么来反击,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他停下动作,掏出手机,见是“赵霖案辩护人”打来的。
  秦徽也瞟到了名字,知道来电的是闻途。
  谌意当着他的面接通,语气放轻:“喂。”
  “谌意,我在检察院楼下。”闻途的声音清晰地从听筒传来。
  “你来找我的?”谌意一边问,一边故意盯着秦徽看。
  秦徽面色平静,身侧的手指却蜷得很紧。
  “不然我能来找谁。”
  “我说想见你你就过来了,你对我这么好啊。”
  “要下来就快点,外面很冷。”
  “等我。”谌意挂断电话,手机在他手里转了半圈,揣回口袋。
  他炫耀似的朝秦徽扬起下巴:“你对他是什么情感无所谓了,反正,他来找的人是我。”
  他转身想开门,秦徽沉闷的声音又在他背后响起:“谌意,你信不信,我这边动一根手指头,就能完全断送你的职业生涯,让你在检察院混不去。”
  “是吗。”谌意耸了一下肩膀,“好期待啊。”
  闻途望向检察院大楼,看到谌意从里面出来,踏进了漫天大雪里。
  闻途下了车,一股股寒风钻进衣服缝隙,他连忙扣好外套,站在车尾处看着谌意朝自己走来。
  谌意穿着冬季检察制服,藏蓝色的大衣,检徽别在左胸口,衣摆到膝盖上方,衬得他身材修长,外形更加出挑。
  他加快步伐,闻途看到他的脸逐渐在雪中靠近、清晰,随后他解了自己大衣的扣子,双手拉着衣服敞开。
  闻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大衣裹了进去,顺势被谌意抱得很紧。
  他外套里温热无比,身体相贴,彼此快被对方炽热的体温融成一滩水。
  “干嘛啊。”闻途小声在他耳边问,却没等到谌意的回答,他的吻带着一股强势,不容置喙地落到闻途嘴唇上。
  闻途被抵到汽车后备箱,下意识伸手抱住谌意的腰,默许了他突如其来的“冒犯”。
  谌意吻得很凶,舌尖撬开齿关,朝更黏腻湿热的地方探寻。
  雪花落在发丝上,再落到发烫的皮肤上,被烫成很柔软的水滴。
  闻途从失衡的温度中喘上了气,他和谌意分开,下一秒,不远处的车灯刺了一下他的眼睛。
  闻途望过去,依稀看到一辆以很快的速度驶离检察院大门,好像是秦徽的车。
  他没在意,望着谌意的眼睛,说:“今天去哪里做?”
  “……”谌意沉默半晌,大雪背后的眼睛隐约有几分落寞,“你脑子里只有做吗?”
  闻途回答:“你想见我不是为了做么。”
  谌意鼻尖被冻得略微泛红,他纤长的睫毛挂了雪,颤一下就抖落几粒雪花。
  “不是,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风在耳边呼啸,闻途的声音却异常清晰:“我们是床伴。”
  “我和别人不一样。”谌意答非所问,又抬起手,用掌心轻轻拭去闻途脸上的雪,“在你心里,我的地位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对吧?”
  闻途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愣了好几秒才开口:“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安,只要你说一句是,我就完全相信你。”
  闻途不知道他怎么了,握住他擦脸的手说:“是,不一样。”
  话音落下,他补充立即道:“你是我床伴,当然不一样。”
  谌意本来嘴角都扬了起来,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反复强调,像是在提醒谌意不能越界,谌意也能听懂他的意思,没再追问。
  他有些不高兴了,放开闻途,缓慢将自己大衣的扣子扣好:“不好意思,我今天没什么兴致,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我不耽搁你了。”
  他整理好衣服想走,却又想到最重要的事还没说:“对了,你要警惕秦徽,他是害你父亲的凶手。”
  “……”闻途瞪大眼睛,“什么?”
  “我之前就觉得他可疑,因为他五年前就知道你爸去世的消息了,当时他去过监狱,刚才我稍加试探,没想到把他乍了出来,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秦徽算是亲口承认了,你要小心他,包括宋明华你也别完全相信,现在还不确定他和秦徽是不是一伙的。”
  闻途震惊了很久,一时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他和秦徽认识八年,在天阖的时候,秦徽作为师兄总会在工作上给予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虽然现在和秦徽关系变得尴尬,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怀疑到秦徽头上。
  “我,我知道了……”闻途声音有些僵硬,“我下来会查证的,你别插手这件事。”
  “嗯。”谌意应下,“我没插手,我听你的话,在我们正式复合前,我都不会插手。”
  听到他这么说,闻途彻底安心下来,又察觉刚刚对他太冷淡了,便道:“饿了没,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闻途从副驾驶拿出一个保温桶,谌意接过,好奇地把鼻尖凑过去闻了一下:“这么好,还给我准备了夜宵?”
  “是饺子。”闻途说,“我妈新鲜包的。”
  谌意眼睛一亮,连忙把保温桶揣进怀里,小心呵护着:“妈妈包的啊?那我都舍不得吃了,咱妈真是心灵手巧,我以后要跟她学,然后包给你吃。”
  闻途淡淡一笑:“行。”
  “那我先走了,工作还没做完,估计得加班到半夜。”
  “好,再见。”
  谌意抱着保温桶转过身,闻途突然叫住了他:“谌意。”
  他回头,闻途立即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扯住他的制服衣领,拉开,嘴唇凑到了他脖子上。
  “嘶……”谌意刚反应过来,脖子就被吮出了几道吻痕。
  他摸着自己颈侧被吻的地方,诧异地睁大双目:“你干嘛……”
  “标记。”闻途墨黑色的瞳孔在雪里若隐若现,虽然不带什么情绪,却好像有股强烈的吸力,不停在勾引谌意的魂。
  谌意也靠过去,在他脖子上种下同样的“标记”。
  完成后他抬起头,近距离望着闻途说:“你怎么老是这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就跟抓不住的风似的。”
  闻途没回答,他也没再问下去:“好了,你快回去吧,我要进去吃妈妈包的饺子了。”
  “嗯。”闻途点点头。
  “亲完了亲完了,你再别挤我了啊。”齐乐青扒在检察院二楼的窗户上,被旁边的元潇挤得喘不过气,“汤圆,爸爸妈妈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千万别传出去。”
  元潇说:“好的,我发四,一定保护好爸爸妈妈。”
  齐乐青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大雪感叹道:“好羡慕啊,冬天就是适合谈恋爱的季节嘛,和喜欢的人抱在一起,暖乎乎的,谁来和我谈?”
  “我呀我呀,青团。”元潇自告奋勇地举手。
  “你什么你?”齐乐青瞥他一眼,迟钝反应过来,“大哥,我说的谈恋爱,不是参加什么演讲比赛!哪有你这样毛遂自荐的?”
  闻途站在原地,风雪肆意扑在脸上,搅乱他的视线。
  脖子上谌意留下的温度渐渐被寒风吹冷,他拢紧了外套,目送着谌意走远,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迷茫的空白中,他依旧伫立在原地。
  理性告诉他不能越界,感性却牵扯着他忍不住靠过去,这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确对谌意太不公平了,闻途想。
  他能看出来谌意很没有安全感,但他现在是走在悬崖边上的人,连自己的安全都顾不上,怎么给得了谌意安全感呢。
  这时,他手机响了一声,谌意发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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