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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5-01-18 11:24:47  作者:白孤生
  当阿蛮在马车内坐稳的时候,楚王也自然而然地在他身侧坐下。这过分贴近的距离让阿蛮悚然,下意识就往边上躲开。
  滋啦——
  刺耳的撕裂声响起,阿蛮身体一僵。
  楚王和阿蛮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是阿蛮的衣裙下摆。男人随性坐下时,正好压住了那片衣角,阿蛮一动,这本就粗劣的布料就随之撕裂了。
  一只漂亮修长的手在阿蛮动作前就捡走了那片布料,楚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这粗劣的布料,“屠劲松,给苏夫人准备些合身的衣服,多挑些,免得粗糙布料这般折磨苏夫人。”
  “唯,大王。”
  马车外,有人传来一道低低的声响。
  阿蛮隐忍地吸了口气,平静地说:“大王,我只不过是个粗人。”他伸出自己的手,在动作间,袖口滑落,微微露出一截腕骨。
  阿蛮那只手的指腹与掌心布满了茧子,关节处微微突起,那是干惯了活的模样。有这样一双手的人,大概都不必担心布料的粗糙,毕竟更该害怕的是那些布料被掌心磨破。
  他不过略微停顿,就要收回来。
  可有另外一只手抓住了阿蛮的手腕,正正落在那一截裸露的皮肤上。
  楚王的手指比阿蛮要漂亮修长,交缠在一起的时候,将阿蛮的手指衬得更加普通寻常。
  可阿蛮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男人暧昧的动作。
  他的指腹轻轻摩擦过腕内的皮肤,那反复摩挲的动作着实带着奇怪的意味,阿蛮少有和人这么亲近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挣扎着想要收回手。
  他总觉得楚王的眼神,不太对劲。
  仿佛被捏着的不是什么手指,而是甜美的食物。
  “这掌心的确粗糙。”楚王任由着阿蛮抽回手,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只是这藏在衣裳底下的皮肤,到底有几分细腻。”
  阿蛮:“……大王可知刚才这话,有多冒昧?”
  楚王放声大笑,凑过身来。
  “所以苏夫人想怎么做呢?”
  尽管这两个月一直听到别人称呼他“苏家的”“苏夫人”,可当这个称谓屡屡自楚王嘴里念出来,阿蛮还是觉得格外别扭。
  毕竟,对于阿蛮来说,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纯然的陌生人。
  阿蛮不认识楚王。
  或者说,在今天之前,他不认识楚王。
  可他认识的这张脸。
  应当,也认得这个人。
  一年前,在宁兰郡的川河下游,阿蛮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男人。男人自称是遭遇山贼的书生,叫司君,被阿蛮捞起来时,端得是狼狈不堪,胳膊摔断了不说,大腿上也有被野兽撕咬的痕迹。
  尽管他长相貌美,有时还笨手笨脚,浑爱说自己没力,娇贵得很。但诸多事宜上都有佐证,甚至还有当地的户籍文书,这种种让阿蛮不得不相信他只是一个倒霉书生。
  阿蛮有时都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养活自己的?
  只是后来出了些变故,司君不再记得他,阿蛮也以为此生不会再遇他。
  谁能想到,老天给阿蛮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司君司君,皇姓少司,那人真正的姓名,当是少司君。
  真是荒唐啊……
  他倒是自一开始,就留下如此鲜明的线索。
 
 
第2章 
  “苏夫人。”
  少司君欺身,凌冽的气息沉沉压下来,男人掐着阿蛮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被迫四目相对的时候,阿蛮清晰地看到了少司君眼底阴郁的恶意。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陌生疏离底下的兴味,不管他们曾经有过什么过去,现在眼前的这位楚王殿下,的的确确是不记得了。
  “你走神了。”
  在那短暂又漫长的几个月相处里,阿蛮多少摸清楚了少司君的脾气。
  这人脸上总是挂着笑。
  他笑起来也好看,那会有几分柔软的少年气,软化了过于锋锐的眉眼。有时也会黏腻腻地撒娇,就像是一只慵懒漂亮的兽,乖巧地露出自己的肚皮。
  那时候,阿蛮总觉得他需要保护,心中也有几分呵护的心思。
  只是现在来看,恐怕过往的记忆,全都是是假象,甚至算不上伪装,只是独属于少司君天然的能力。他是爱笑,可在顷刻间,笑意也能幡然变作凶残的恶劣,毫不留情地击溃松懈的猎物。
  “……我担心自己的命,害怕前途不明。”阿蛮咽下满腹心思,看似平静地说,“所以,大王刚才问我,就算明知你冒昧之举我该怎么做……自然是什么都不做。”
  他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
  “这样,起码能保住自己的命。”
  听了阿蛮的话,少司君扬眉,倒也没有不高兴。
  相比较能言善辩,少司君意外地更喜欢听真话。听了真话后会怎么样不好说,可总比假话来得安全。
  等车厢内重归安静,阿蛮才在心里叹了口气,别说少司君出了意外失忆了,就算他真的恢复了……阿蛮都能感觉到那种荒谬的苦涩蔓延上来。
  要是少司君知道他的身份,怕是第一时间就要砍了他的脑袋。
  毕竟,他们之间,还有生死大仇。
  一年前,有件轰动朝廷的大事。
  当时正是太后的六十大寿,各路皇亲国戚自然要赶来贺寿,寿宴散后,楚王在回封地的路上遭遇刺杀。
  而当时的阿蛮,正正也领命赶往兰南道,参与截杀楚王一事。
  混乱中,谁也没发现楚王去了哪里,也没人寻得到他的下落。截杀一事自是失败,楼主暴怒,将任务失败的怒火宣泄在当时参与的死士身上,阿蛮也在其中,生生领了百鞭,重伤险死。
  后来还没养好伤,上头就派发了新的任务。这才有在宁兰郡遇到少司君一事。
  少司君,是楚王。
  楚王,是楼主的眼中钉。
  而阿蛮还参与过截杀一事。
  一瞬间,阿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己性命堪忧。
  他这身份,可万不能被揭穿!
  …
  临近黄昏,这队车马终于停了下来。
  有人在外面轻声唤着:“大王,到王府了。”
  阿蛮跟着睁开眼,他刚才一路上不敢放松,现下听着外头的话,这才看向少司君。
  却见他正以拳头抵着额角,苍白的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薄汗,好似正在隐忍着痛苦。
  阿蛮一惊,下意识越过去想要细看。
  只还没抬手就想起他们现下的身份,动作就停在半空。
  然这细微的动静已经惊起了少司君的注意,他猛地睁开眼眸,冰冷地看着阿蛮。那一闪而过的杀气,让人寒毛耸立。
  “……大王身体不舒服?”
  顶着巨大的压力,阿蛮还是把这句话问出来。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不过窗外的人看起来也是个耳聪目明的,当即就低低唤了声,“大王?”
  少司君闭上眼,隐忍地吐了口气。
  阿蛮敏锐地注意到,原本作为倚靠的扶手已经被生生捏碎,发出尖锐的嘎吱声。
  少司君霍然起身,拉着阿蛮大步往外走,阿蛮连忙放松自己紧绷起来的肌肉跌跌撞撞跟着他往外去,两人一起下了马车后,站在前头的少司君冷眼扫向边上一个太监打扮的男人。
  “屠劲松,找一处地方安置她。”
  少司君丢下这么句话,就带着人扬长而去,徒留阿蛮站在这偌大的王府门口。
  这看起来是有几分凄凉,可对阿蛮来说,却是万幸。
  离了少司君这么个威胁满满的人,起码不需要时时刻刻都戒备着。
  名为屠劲松的太监带着几个人笑着迎上来,欠身说:“苏夫人,还请随奴婢来。”
  ……又是苏夫人。阿蛮心下无奈,只是沉默地跟着屠劲松去了。
  …
  楚王府占地甚广,府城高耸,说是府,也可谓城。这规模庞大的府邸内,巷道四通八达,如同蜿蜒的河流淌向四方,谁也窥不清楚真正的全貌。
  屠劲松是个面相宽和的人,笑起来很和气。他一路领着阿蛮进来时,遇到的许多侍从都会回避,足以看得出来他在这王府地位不同。
  而途径各处,他也会信手为阿蛮解释,不叫他两眼一抹黑。
  一路上,虽不至于十步一岗,却也有诸多暗桩。
  留意到这点的时候,阿蛮心下叹息。
  以他的功夫,想要不惊动侍卫逃离,几乎不大可能。
  这毕竟不是杂谈野文,故事里的武侠高手只要有了得的轻功,就能在各种地方出入于无形。
  阿蛮可做不到这般。
  也不知走了多久,方才到了一处雅致的小楼前。
  只看上面的匾额,写着碧华楼。
  这是一处两层高的小楼,底下还有个小池塘,看着颇有雅致。小楼内迎出来两位姑娘,都穿着一水的浅蓝色宫裙。
  “苏夫人,这是秋溪,这是秋禾。她们是专门伺候夫人的宫女,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他们就好了。”
  屠劲松欠身说着,说是请苏夫人在这歇歇脚,又说了些软和的客套话,这才离了去。
  阿蛮松了口气,只说自己不用伺候,让两位宫女可自行休息,只是那两人刚出去没多久,便又进来回话。
  秋禾:“苏夫人,屠总管让人送了些成衣过来。待明日会有绣娘来为您量体裁衣,做些合适的秋裳。”
  屠劲松送来的成衣多得有些夸张,短短时间就预备了春夏秋冬各四套。如此细节落在秋禾和秋溪眼里别有不同的意味,悄然的,她们待阿蛮的态度更热切了些。
  绣娘量体裁衣定是要贴近来做,以那些老道绣娘的眼力,说不得就能看出来男子和女子的差别,这是天生的差别,难以掩饰。
  阿蛮略一蹙眉,深知这是急需解决的难题。
  而后,秋溪又说:“苏夫人,原本寺内伺候您的丫鬟也送来了,您看可还要让她留着?”
  得亏屠劲松细心,这才在离了谙分寺前,派人粗粗检查了这位苏夫人的身份,连带着留在谙分寺的人与东西都一并送了来。
  阿蛮想起三紫,眉头微蹙:“让她进来罢。”
  秋溪应是,将人送来后,阿蛮只留下三紫说话,两秋都留在楼下。
  三紫长相清秀,衣着普通,粗粗一看,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小姑娘。
  两人对视一眼并不说话,反倒是看向几处易于藏身的空间,片刻后才转回眼神。
  “没有人。”阿蛮率先开口,“暂时安全。”
  “谙分寺的任务要失败了。”三紫紧跟着说,“你可有想法?”
  阿蛮缓缓摇头,想要避开巡逻的侍卫不算难,可有些地方的枢纽却是避无可避,只要经过便会引起觉察。
  以他们俩的功夫,是不可能离开楚王府的。
  可要是长久困于楚王府,他俩必死无疑。等时间到了,春风愁总会发作。
  三紫:“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一开口,阿蛮立刻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楼主曾下令埋伏楚王,虽是失败,后续也有种种计划,只是能成功潜伏进楚王府的人太少。
  像阿蛮这种被抢进府的,当真绝无仅有。
  倘若楼主知道他们现在的境遇,也必定要他们留在楚王府!
  对上三紫野心勃勃的眼神,阿蛮平静地说:“莫要忘了,我们的时间不多。”
  三紫:“我会尽力联系上楚王府的暗线。”
  阿蛮微眯起眼:“你手中有楚王府的暗线?”
  三紫嗤笑了声:“起码比你知道的多。”
  阿蛮并不在意三紫的奚落,倘若三紫手里有楚王府的暗线,起码春风愁的定时解药还有着落。
  三紫最看不惯的就是阿蛮那副冷静的模样,她冷冷地说道:“原本楼主座下你最得宠,偏生你没完成那最重要的任务。”
  ——击杀楚王少司君!
  尽管进入暗楼的生活异常艰苦,可能活下来的人也多是对楼主死心塌地。
  三紫当然也是其中一员。
  对于那些任务失败过的死士,三紫的态度惯常如此。
  阿蛮:“楼主既留了我一命,便说明我还有能利用的地方。既然你手中有楚王府的暗线,那联系暗线的事情就交给你。不过最近几日,且按兵不动。”
  “不必你来教。”
  三紫丢下这句话,便恢复平时木讷的表情,做回她那温顺的丫鬟模样。
  阿蛮没有与三紫争辩的心思,也清楚只要还在任务中,三紫是决计不会内讧乱来。
  某种程度上,他并非不能理解三紫的态度。
  死士是楼主养的狗,是趁手的刀。
  离了主的狗,不能用的刀,也没有了活的必要。
  …
  到底初来乍到,阿蛮不敢妄动。
  到了晚上吃过东西,沐浴后换了新衣裳,不多时也便歇下了。
  入王府三日,无人打扰。
  除了绣娘来量体裁衣过,碧华楼一直都很安静。
  在阿蛮的压制下,三紫也一直很安分。
  至于绣娘来量体裁衣的事,靠着阿蛮的束缚衣,有惊无险地度过。
  毕竟这些绣娘不可能真上手碰他。
  阿蛮到底是男子,无法真如女子一般拥有着纤细的腰身。手上的老茧可以精心去除,这腰身自得是靠着外力方才能勒紧些。他在谙分寺的这两个月,都是依靠着专门的束缚衣才能维持这个假象。
  这几日,每日二餐都按时送来,宫女待阿蛮也很周到。阿蛮借着每日饭后散步的时候,将附近的地形都熟记下来。
  不过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自我安慰。
  楚王府太大,想要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
  这日入夜,阿蛮要了水来沐浴,只有三紫留在房间内。
  秋溪和秋禾并不着恼,毕竟三紫是苏夫人自己带来的丫鬟。不过她们自诩哪样都不差,再过些时日,总能得到夫人的看重。
  而房间内,三紫其实也只在屏风外候着,并未真的伺候阿蛮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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