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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5-01-18 11:24:47  作者:白孤生
  “甭管是什么原因,这打仗啊,就是不好!”
  “诶,那你说,咱们这城,到底是为什么封的?”
  “肯定是没谈妥呗。”
  “不会要打起来吧?”
  “我听说啊,不是打起来了,是为了找一个人。”说这话的人压低着声音,神神秘秘像是在说一个故事,“紧闭城门,就是为了掘地三尺,将人找出来。”
  “哟呀,这得是什么人跑了?”
  “说不得,是楚王的仇人?”
  “哈哈哈哈——”
  这些人远离了那种紧绷的气氛,仿佛是为了刻意压住心头的紧张而肆意谈论着这些本不该在嘴边提起的事情。
  时而多,时而少,等到了地头,将东西送了进去,再要回去时,方才觉得不对。
  “一,二,三……”
  带队的人清点着人数,忽而一愣。
  “赵老三呢!”
  他们这一行人出来,要回去的时候,自也要好好对上。
  可现在这一算,却是少了一个人!
  这“赵老三”嘛,早就在途中趁着他们大谈特谈的时候,一个转身潜入暗夜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
  阿蛮没想到这一路会是那么顺利。
  虽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藏身在五先前告知的地址,总归会有大风险。
  要是在等待的过程,先等来了他们的人,那阿蛮肯定是无处可逃。
  可要真是如此,阿蛮也认了。
  他离开少司君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会有的结果。
  不外乎是死。
  继续留在少司君的身边是死,他不可能再得到春风愁的解药;可回到暗楼的结局,也不过是一死。
  死亡是阿蛮注定的结局。
  既是如此,阿蛮索性破罐子破摔,谁的话也不听了。
  只是没想到,直到月上柳梢头,那处地方都没有第二人来,他顺利地伪装成一个三十几岁的粗汉,跟着走夜香的队伍出来了。
  这顺畅到有些过分的路途里,阿蛮倒是镇定得很。
  他悄然脱离了那队伍后,已然换掉身上那身沾染气味的衣服,身上正是一套普通的衣裳,不招惹人眼。
  他一路奔逃,速度并不慢。
  如此不管不顾。
  任务,命令。
  这么多年,阿蛮奔波在外,也不知杀了多少人。
  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染了那么多的血,暗楼于他的恩情,勉强也算是偿还。
  而今这最后的时间,阿蛮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思去做点什么。
  他不想那么窝囊地死在少司君的眼前,也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要为了那些漫长的欺骗与挣扎而浪费口舌,更不想面对少司君那双眼睛……
  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这就是这两天的阿蛮。
  那无形的枷锁被挣脱后,阿蛮的行为胆大又妄为,完全不去思考代价和后果,莽撞得像是一头没头没脑的小兽。
  最后的时间,便是将将要燃尽的蜡烛。
  就让他肆意妄为一回罢。
  按照那瘦弱男人的意思,在道路中途逃离,顺着李家屯的方向走上几里路,会遇到接头的人。
  他们有船。
  可以走水路离开。
  阿蛮记住这话后,却没打算去和人接头。他打算直接奔着渡口去,抢船离开。
  要是有船夫,就留下一个。
  实在不得行,阿蛮自己也能行船,左不过是那些把式,从前也是曾做过的。
  阿蛮在心里掂量着自己要做的事,不自觉又笑了起来。
  他抹去额头的虚汗,在夜色下疾行。
  阿蛮如何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所有作为都是无用,他的生命已经急速缩到短短的十来天,哪怕真的抢了船,顺利离开了陈县,他最后也会死于水上。
  ……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结果。
  阿蛮想。
  暗楼那么多的死士,要么折损在任务里,要么因伤痛而亡,如他这样的年纪,在暗楼内算是中坚力量,再往上三十几岁的人,也是少有。
  如此说来,他活到现在,还算长命呢。
  阿蛮自娱自乐地想着,竟是笑出声来。在这暗夜里,这样的笑声听起来,却是有几分嘶哑的怪异。
  笑了几声,实在是难听,阿蛮到底收敛了笑意。
  他自己和自己说,笑不出来嘛,就别笑了。
  瞧瞧,被自己恶心坏了吧。
  然后,阿蛮又与自己说,干嘛难过,现在不也是自己做出来的选择,这般扭捏,难道是后悔了?
  ……后悔吗?
  阿蛮望着苍凉的月色,轻声说:“我不后悔。”
  他不后悔喜欢上司君。
  也不会后悔招惹了少司君。
  他前面这些年,就只学会了服从命令,从来没去细想过自己又是怎么个想法。
  要是从前,阿蛮根本不会去质问主人的命令,可现在,他会觉得,福王和异族勾结不好,也会思考,福王若是登基,又会怎么样的一个结果。
  这些念头是大不敬。
  是该死的罪责。
  可阿蛮现在不仅会想,还会有自己的决断。
  他觉得……
  会掌握着暗楼这样的存在,会驱使着死士去肆无忌惮地击杀政敌的福王,或许不是那个合适的人。
  如果他真的是个适合的君主,也不会在庆丰山一事上与异族合作,这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坑。
  福王不合适,楚王更加不合适。
  阿蛮不会因为喜欢少司君,就觉得他样样都好,什么都合适。
  少司君呀,只适合做个将军。
  他会是个厉害的将军。
  只是福王要是登基,是不可能容得下楚王的。
  那最好的结果,就当是太子登基,楚王为将。
  阿蛮想到这时,没忍住又笑。
  只是这会没笑出声。
  他可真会想。
  他一边笑,一边喘着气。
  几里地,对于之前的阿蛮来说算不上什么,可是他现在发着热,身体隐秘处又有伤,这么不顾身体地强行奔袭,到底是极耗精力的。
  呼哧——
  这样的粗喘声会暴露自己,阿蛮不得已停下来,方停,就汗如雨下。
  阿蛮面色潮红,感觉那股虚弱猛窜上来,竟是连步伐都虚浮了起来。他在心里喃喃,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他心里绷着一股劲。
  是难以磨灭的韧劲,仿佛是在和自己较劲。
  平复了气息后,阿蛮打量着这地方,当是瘦弱男人说的接应地附近,不过应当还没碰上。
  他本就稍稍绕了道,应该不会……
  “谁!”
  阿蛮反手抓着一把匕首,气势凶恶。
  即便只有一瞬,他也捕捉到了异样的气息,附近有人!
  难道是那些接头人?他们偏离了道路,跑到这了?
  阿蛮心中闪过种种念头,却猛地僵住。
  他闻到了血气。
  沙沙——
  是毫无掩饰的脚步声,靴子踩过倒伏的草木,有人自阴影步出,当月光清晰笼罩在他身上时,愈发浓郁的血气扑面而来。
  阿蛮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嘴唇微微颤动,却是说不出话。
  连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都说不出口。
  前来迎接他的,却是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你何时发现的?”阿蛮到底是挤出一句话来,只是连他自己都有些茫然。
  根本不知这随口发问,索要的是哪个回答。
  少司君于暗处里步出,却是一副嗜血恶鬼的模样,阿蛮想要后退,却在少司君疯狂的眼神下动弹不得,像是那种发热的虚软拖住了他的脚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走到自己面前来。
  “阿蛮呀阿蛮,你问的是我何时发现你的身份?”
  残忍血腥的笑意在少司君的脸上绽放,美丽像是来自地府幽冥的罂粟,“还是问我……何时的恢复记忆?”看似平静的话语里,掺杂着几乎难以压制磅礴的杀意与暴怒。
  可少司君还在笑,森森杀意里浸满了血气。
  ——吃掉阿蛮的四肢,他就不能再离开。
  那些暴怒不曾离去。
  ——吃掉他的耳朵,就不能再听其他人的言论。
  杀戮只让欲|望更加汹涌。
  ——或者再加上一对眼睛呢,嘻,就也不能有其他人的影子。
  曾经的渴望浮现,再也无法压制。
  少司君伸出血淋淋的双手,捧住阿蛮的脸,那种天真残忍的神情流淌于言行,仿佛是毒液在滋滋作响。
  “可我更想问阿蛮,你欲跑到哪去?”
 
 
第45章 
  那血味着实太浓,熏得阿蛮眼前发酸,他不知道少司君到底杀了多少人,却能感觉到那种无比张扬的危险。
  在这之前,阿蛮从来没在少司君的身上感觉到这么彻底的杀意。
  阿蛮哆嗦了下,却是身体有些撑不住。
  他呼出的气息是滚烫的,那过高的体温蒸腾着本就浓郁的甜香。
  那些味道,煽动着少司君本就不多的理智。
  “你在害怕。”少司君的手指擦过阿蛮的下巴,感受着那无法克制的颤抖,低低笑起来,“怕我打断你的腿?还是怕我吃了你?”
  那低柔,缓慢的嗓音,却是裹挟着恶意。
  “怎么会呢?
  “我连杀了阿蛮都不舍得呢。”
  阿蛮心想,你还不如杀了我。
  他强提着一口气,压下那些本能的颤栗。他不喜欢自己这样,也不想在少司君的面前示弱。
  阿蛮:“你不喜欢我的礼物?”
  答非所问。
  可阿蛮却没在意少司君骤然变沉的神情,自顾自地说下去:“郎宣说,梅亦涵不管私德如何,都不会做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少司君就低头吻了下来。
  ……啊,那不应当算是吻。
  而是一场暴虐的袭击。
  那尖利的牙齿擦过柔|软的唇舌,将之当做矛,刀,弓箭,什么都好……那疯狂地袭击,只叫阿蛮尝到了满嘴的血腥。
  从前少司君会浅尝即止,可现在的男人却是一头暴怒的兽,根本不知收敛。
  阿蛮本就呼吸不畅,而今更是被掠夺得难以支撑,他不得已一手撑在少司君的胳膊上,方才没有软倒下去。
  “……你……唔呜……放开……”
  阿蛮用匕首刀柄用力敲了几记少司君的肩膀,可这人却根本觉察不到疼。气得阿蛮脑子混乱,恨不得直接给他一刀。
  “为何不刺呢?”少司君吞噬掉那些甜美的液|体,咬着阿蛮的下唇含糊不清地说,“我并没有戒备你,不是吗?”
  少司君并没有防备,也没有护住自己弱点,他将所有的薄弱处展露在阿蛮的面前,引诱着猎手的袭击。
  阿蛮压抑许久,终于爆发,他用膝盖顶开少司君的靠近,又猛然跪倒滑开,靠着几个翻滚迅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可少司君看着阿蛮脸上的恼怒,却是笑了起来。
  此刻的笑意,倒是有几分真心。
  “我不想在阿蛮的口中听到其他人的名字。”少司君缓步朝着阿蛮走来,每走一步,都有着深深的血印,“也不想听到更多的谎言。”
  阿蛮心口堵得慌,他攥紧了手里的匕首。
  那种坚硬刺痛得很。
  半晌,他在少司君将要靠近他的时候,将手里唯一的武器丢到男人的脚下。
  少司君驻足,目光落在那柄匕首上。
  阿蛮:“那不如,你杀了我。”这脑袋突突疼得要命,他的语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不论少司君要做什么,似乎都是合情合理。
  “喊打喊杀做什么?我更想知道,阿蛮要去哪呢?”少司君没有接他的话茬,幽幽地说,“回到福王的身边,还是暗楼?”
  哪怕先前有过种种猜想,都不如此时此刻少司君说出来的话。
  ……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是恢复了记忆?还是抓到了康野?
  “……想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等死。”阿蛮的语气有些淡,“找一个,谁也不在的地方。”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少司君似乎觉得这是一件极其过分的事情,“可阿蛮的命,不该是我的吗?”
  阿蛮能感觉到那种无名的火气冒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来的底气发火,可能死到临头的人就是这么无畏无惧的吧。
  “至少最后这十来天的命,不属于任何人。”阿蛮硬邦邦地说,“我属于我自己。”
  他后退一步。
  “你要是不想杀我,就让我自行选一个合适的地方去等死……”
  “那阿蛮想在什么地方死去?”少司君打断了阿蛮的话,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渊,“这个方向,是渡口?”
  阿蛮抿紧了唇:“……我就觉得,要是死于水中,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孤江远影,寂静无声。
  在月色里沉入深水,或许再捆上几块石头,就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再不可能出现。
  “可死在水里的人,尸体终究会被泡胀,丑陋得很。”少司君漫不经心地说,“阿蛮也当见过那些溺毙的尸体,怎么不换一种死法?”
  阿蛮讥讽地笑了起来:“那我方才不是选了吗?”
  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少司君。
  匕首就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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