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曲成溪重新躺下,看着萧璋的脸,昨晚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这么酣畅淋漓,那种舒服到浑身战栗、又被磨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感觉实在是人生极乐。
怪不得人人都爱逛青楼,这世间真是再没有比这还快乐的事了,几乎……让他舍不得死了。
曲成溪眯起一双媚眼,这小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自己理想中的小白脸,除了脐下有道疤,皮相几乎完美,活也好得要命。这般和眼缘,要不然干脆把他包了,一次性赎出来陪自己好了。
可是……自己只有五年活头了,在这个时候和任何人建立联系都是没有意义且不负责的。
曲成溪垂下眸子。算了。
他郁闷的躺下来,却忽然看见男人的脖子上用黑绳挂着一个东西,隐没在被子下,他猛然想到昨晚就是这个东西一直在硌他的后背,好奇心起,曲成溪忍不住用指尖勾住那黑绳,想要看看是什么。
没想到男人的反应非常大,竟然在睡梦中皱眉“啪”地打开了他手,下意识护住了胸前的东西。
哟呵!
“小气鬼。”不让看他还不稀的看了呢!曲成溪撇嘴,这么宝贝,估计是哪个恩客给的定情信物。他忽然又想起昨晚情到深处时,男人似乎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叫什么来着。
小杨?阿杨?反正是什么什么杨。
啧,三心二意的铁板鸭,和自己睡还叫别人的名字,挂着别人的信物,一点都不敬业!
曲成溪昨晚没注意,现在回过神来却只觉得怒火中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识抬举的鸭,睡着自己这么一个大美人还想着别人!
“喂!”曲成溪没好气儿的一脚把萧璋踹下了床,“醒醒!”
萧璋啪唧一声大头着地,摔得七荤八素,晕乎乎地坐起来,只见曲成溪已经拢起一身深紫锦袍,靠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艳丽妖媚的凤眼正落在自己几乎不着寸缕的身上。
“早……”萧璋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清醒过来,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他想要什么。
曲成溪最后冷冷欣赏了一遍美男,从床头的衣衫里摸出钱袋,哼了一声:“昨晚活不错,这是赏你的……”
“昨晚活不错,给你拿去花吧!”铁板鸭的声音几乎和他同时响起。
两个精致的钱袋同时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一个砸在了萧璋怀里,一个落在了曲成溪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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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两脸懵逼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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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易养奶狗》文案:
滕时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确切来说他心狠手辣,没什么良心。
他是红蜂集团最有能力的继承人之一,潜心蛰伏搅弄风云,只待上位。
可忽然有一天,他老爹把一只小白团子丢给了他,让他好好养着当作日后的筹码。
滕时冷冷拎着小白团的一只腿:我讨厌小孩。
商斐然挥舞着小肉手:我也讨厌你!
于是滕时把他倒挂在房梁上揍了一顿。
这是商斐然第一次被滕时欺负,险些屁股开花,嗓子都哭哑了。
商斐然:我会报仇的!
滕时打哈欠:有种就来。
商斐然咬牙抽泣: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欺负我的都还回来!
滕时抻懒腰:下辈子也不可能。过来,帮我揉揉肩。
商斐然屈辱地按住他的肩膀:这个力道可以吗?
十年后,滕时被打脸了。
当他亲手养大的小白团子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把他按在墙上的时候,手臂上有力的肌肉线条让人心惊肉跳。
滕时:你干什么!
商斐然淡笑着捏住他的下巴:师父,轮到我把你弄哭了。
心狠手辣外冷内热的矛盾体受 VS 养精蓄锐励志掀翻师父的小狼狗攻
第10章 缘妙不可言
萧璋:“……”
曲成溪:“……”
空气安静了足足十几秒,曲成溪被他气笑了,摆了摆手:“你还挺入戏,行了,我就包了你一晚上。”
天雷轰顶!萧璋人都傻了,指向曲成溪又指向自己:“你,包我?”
曲成溪拍床怒道:“不是我包你,难道还是你包我?”
萧璋:“…………”——难道不是吗??
气氛仿佛凝固住了,两人终于都意识到了不对。
萧璋脸上的表情一点点从头顶裂开,最后整个人都在疯的边缘,颤抖地指向自己:“我是龙阁的客人,你呢!”
曲成溪:“……我是凤阁的客人。”
“靠!!”萧璋从脚掌炸到头皮,彻底疯了,飞速穿上衣服和裤子,速度之快就像是被火烧了屁-股,“完蛋了完蛋了!睡错人了!你不是头牌鸭!……”
头牌这个称呼瞬间刺痛了曲成溪内心深处某个敏感的神经,曲成溪眸色瞬间暗下来,他才不管睡错不睡错,只要舒服他跟谁睡都是睡,然而萧璋那慌乱的态度,让他肚子里的火腾的一下子窜了起来,那样子好像对他避而不及似的。
曲成溪冷笑:“怎么着,跟我睡委屈你了?”
“不是,哎!……”萧璋太过崩溃以至于没有听出曲成溪语气里的森然冷意,“我不能睡错!”
他根本没法解释,他来青楼的目的就是找个鸭睡,把自己清白的身世弄脏,谁能想到被自己睡了一晚上的美人竟然不是鸭!那自己岂不是无缘无故毁了自己清白,又惹上了新的风流债?!
这叫什么事啊!
他就知道这么极品的肯定不是鸭!可如果不是鸭,昨天晚上这美人怎么这么浪?正常人会这么浪?
靠不管了!
萧璋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对着曲成溪无比抱歉的一拱手:“实在对不住,昨天晚上多有得罪,那袋子钱就算是弥补了,以后咱俩江湖路人,就当这事儿从来没发生过。”说完转身就跑,他得赶紧回朝云山消化这个事情冷静一下!
他本意真的是将功补过,谁知这话瞬间把曲成溪气得七窍生烟。
这混蛋竟然用钱买自己闭嘴,这是真把自己当鸭打发了?!
“睡了我就想走?”曲成溪周身煞气爆棚。
萧璋已经冲到门边,忽然只觉得背后升起万丈冰寒,多年的直觉让他猛然转头,刹那间漫天钱币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钱雨后闪出美人森冷的笑脸:“只留钱财,可太没诚意了!”
寒光骤然闪现,凌厉的刀风毫不留情劈向他两腿之间!
这要是一般人瞬间就得被削掉宝贝,立地成太监。可萧璋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下第一修仙门派中的天花板,刹那间他向后翻身落地,曲成溪的刀刃贴着他的裤子刷啦一下劈在门上,砍出了一道极深的刀痕。
“卧槽你干什么!!”——竟然动刀子!
萧璋惊恐地捂住被风刃削开一刀口子的裤-子怒道:“卸磨杀驴啊你!”
曲成溪:“是挺像的!”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萧璋眼前已经一暗,曲成溪鬼魅般的身影又出现在他面前,那一瞬间的爆发力让人瞠目,短刃闪电般地狠戾划下,刀风直逼萧璋面门!
萧璋没想到这美人竟然这么狠,电光火石间劈手接住曲成溪的一刀,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你等等!咱把这事捋捋!”
“捋你大爷!”曲成溪一脚踹向萧璋下盘!这些年曲成溪在人间行走惯了,早就知道怎么把灵力全部隐藏起来,就算不加一滴灵力,单凭手脚功夫就足以把大部分人打趴下。
咔嚓!
萧璋倒吸一口凉气猛然弓腰后撤,面前的地板瞬间被曲成溪跺得稀碎,看得萧璋某处登时一阵条件反射似的抽搐。
——这美人身上功夫非同一般,是凡人的江湖人士?可哪个凡人门派的招数那么狠辣?手上的刀又是哪里来的,明明昨晚没有啊?
曲成溪也暗暗吃惊,这铁板鸭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但移动起来竟然出乎意料的敏捷,像个滑不留手的泥鳅。
这样的人一定也是有功夫的,但是他偏偏不还手,只是躲。
萧璋不是不想还手,而是不能,不想暴露灵力不说,他已经是半仙之体,手劲儿稍微大了点或者灵力没收住,把这美人打得魂飞魄散了怎么办!他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啊!
而且如果这美人不是鸭,他俩昨晚真的都是互相的第一次,这关系可就非同一般了。
“美人,你讲点理行不行?我的第一次不也被你夺走了,咱们好说好商量……哎!”
萧璋试图讲道理,趁曲成溪刀尖划向他脖子的一刹那一把抓住他的双手,脚下回旋瞬间到了他身后,几乎把曲成溪整个人抱在怀里。
昨晚的矜持纯属第一次的紧张导致,如今什么都干过了,也不紧张了,萧璋厚脸皮的本性就全暴露了出来。
他贴在曲成溪耳边:“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论谁抱着睡人的心态去了青楼,结果反倒被别人睡了,估计都得气疯。但我技术那么好,你应该不亏。再说,我不都跟你道歉了吗。”
这暧昧的姿势下,他又闻到了曲成溪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那味道有点像药香和花香的混合,他昨晚还以为是熏香的味道,现在才知道是美人的体香。
曲成溪瞬间气炸,这人干脆跟自己就不在一个频道上,给钱就是道歉?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折辱他!
“道你娘的歉!”曲成溪抬头向后一撞。
哐!!
萧璋的鼻子差点被撞掉,痛得眼冒金星鼻血横流,倒退两步背对着曲成溪捂着鼻子蹲到了地上,然而鼻血还没擦掉,后背忽然啪的挨了一记重鞭,紧接着脖子上一紧,整个人被狠狠向后拽倒在地!
被鞭子拖走的那一瞬间萧璋震惊的想:他又哪来的鞭子!
曲成溪抓着绳子将萧璋狠狠拽到身-下,一把掐住了他的脸:“贫啊,接着贫嘴啊!”
美人眉眼乌黑如墨,雪白的手指攥着那纯黑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鞭子,逼迫着萧璋仰起头来,直视着他绝美的脸,那狠辣的训狗似的暴力动作竟有点说不出的刺-激和魅惑。
萧璋喉咙发不出声音,老脸却无声地涨红,鼻血顿时流得更多了。
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曲成溪的暴怒终于平息了些许,邪性的笑意逐渐灌满眼底,挑起萧璋的下巴:“你既然这么想补偿我,那你给我上一次,咱们就算扯平。”
——嗯,可以……等等,什么!!
萧璋瞬间惊醒,大惊失色。别的都行,但是后门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底线!
然而曲成溪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劈手拽向他刚穿好的衣襟!那动作显然是要来真的!
萧璋抓住喉间的鞭子:“等……咳咳!”
曲成溪狠狠一拽鞭子让他闭嘴,一把扯开了他的腰带,萧璋目眦尽裂,眼看后门即将失守,掌心忽然旋转起金光法印,猛然轰出!
嘭!——
一掌正中曲成溪毫无防备的柔软小腹,曲成溪叫都没叫出来,人直接飞了出去,撞破了后方的窗户,从顶楼坠落,重重砸在了秦淮楼的后巷里。
“卧槽…………完了!!”
这一下萧璋情急之下的下意识动作,是意外!他真不是故意的!
萧璋猛地从地上弹起扑到窗边,想也不想地跳了下去:“你没事吧!”——凡人挨了这么一下不还得没了半条命!
后巷里全是被激起的灰尘,萧璋心急火燎地找人,却发现烟尘散去,地上竟然是空的,只有贴墙落放的杂物被撞坏了大片,散落了一地。
那美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喂!你在哪!”萧璋焦急大喊,声音从小巷这头传到那头,根本没有人应他。
没有人,也没有血。
萧璋懵了,难道那美人在受伤后悄无声息的跑了?还是被野狗叼走了?不可能,他从出掌到跳下来总共不过五秒!
萧璋又把短短一条小巷子找了好几遍,却依旧一无所获。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萧璋急的直挠头,他这辈子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没遇到过今日的情况,干脆转身一跃飞回屋子里,正要另寻对策,却忽然扫到了不远处地上的匕首和长鞭。
奇怪的是,那两样东西似乎都正在微微颤动着,就像是在发抖一样。
萧璋动作一顿,下一秒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两样东西的银柄上,都隐约浮动着细微的灵力,细看上面那银柄的纹路还有点眼熟。
忽然,“嘭”的一声,匕首和长鞭同时冒出两股青烟,变回了昨晚喝酒的酒杯,刚才那纹路正是酒杯上的纹路。
萧璋一手一个捡起来,总算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没见那美人从哪里拿出来武器,原来这两样东西都是杯子随手变的,如今他人走了,附着在杯子上灵力也耗尽了。这美人不是江湖中人,而是个和自己一样的修真人士!
萧璋悬着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长呼一口气:“幸好幸好。”
能给兵刃附加法力已经需要一定的门槛,像这样能凭空把一件生活用品变成随手可用的武器,怎么着也得有个地境的水平了。
到了地境,坠楼就像是羽毛落地一样,根本不会受伤,更何况自己的那一掌只用了一成力道。
自责感终于烟消云散,萧璋随手把地上的大坑和窗户复原,举着那杯子左右翻看。
——江南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美人修士?
想想自己这都是干的什么事儿,不但把人家睡了,还把人家当了鸭,最后还扔给人家一包钱,又把人扔出窗户去了。
萧璋终于后知后觉地琢磨过味儿来,简直对自己哭笑不得,后仰躺在了雕花大床上。
看来那美人忽然消失,多半是不想再和他纠缠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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