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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刺(近代现代)——冻柠红

时间:2025-01-19 09:21:15  作者:冻柠红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于十六七岁的他而言珍贵又深刻。但在家庭发生变故后,他对于恋爱也没了憧憬。
  他在心里刻意地把“以前喜欢祁复”这件事同“和祁复结婚”分开。因为他和祁复联姻,不需要有任何的感情基础。
  但感情哪里是可控的东西。
  白清淮想起白天在工作室,罗觉问他的那句话——
  “你是喜欢他的吗?”
  他有意识地在回避这个问题,他看似潇洒,实际上习惯了当一个懦夫。不去想、不去面对,尽可能地不受伤害。
  可在这个梦回高中的深夜,他对自己承认,祁复对他有一种自然的、本能的吸引。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第49章 没有什么不同
  在得知联姻对象是祁复时,在祁复加他好友时,在民政局门口和祁复见面时,他装得平静,努力压制住精神世界被掀起的波澜,想要让二十六岁的白清淮更加理性从容,好逃离那个刮着狂风的雨天,放弃不切实际的可笑幻想回到现实。
  现实是他们之间没有罗曼蒂克的爱情,只有象征着搭伙过日子的结婚证。
  在以为祁复和别的Omega有亲密关系的那段时间,他排斥祁复的亲近,告诫自己他们的婚姻是做戏,当不了真,尽量维持体面,保持适当的距离。
  不过误会很快得以解除,他难以用疏离的姿态去面对笨拙的、认真的、会亮着眼睛叫他“老婆”的祁复。
  祁复喜欢亲他,会在他做噩梦时安慰他,会安排约会让他开心。
  这个家伙没有恋爱的经验,还需要学习该怎样和结婚对象相处,给予他一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
  可白清淮记得的,那天在民政局排队拍照的时候,他对祁复说:“婚后我们各玩各的。”
  祁复点了头,并没有提出异议。
  似乎只需要他作为“老婆”同居、接吻、上床,没有独占欲,不在乎其他的。
  他不愿这么想。可那祁复答应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他也记得,举办婚礼的那天,在露台上,祁复察觉到他的情绪,问他为什么不高兴,说可以替他分担。
  他问:“就因为我们是合法伴侣?”
  然后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是。和法律关系有关,和喜欢与否无关。
  他早早遇见祁复,上百次从他教室门外路过,曾经也在无意间对上视线,却没能在他的回忆里有一席之地。
  又凭什么觉得,这么多年后,祁复会喜欢上他?
  如果他不姓白,在今天以另外一种方式和祁复重逢,祁复大概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如果和祁复有婚约的是别人,按照祁复的性子,会叫别人“老婆”,会和别人度蜜月,会抱着别人睡觉。
  只要触发了“结婚”的程序,祁复就会对他的Omega好。
  没有什么不同。
  理智上,白清淮知道,联姻就该是这样。在他答应联姻时,也做好了和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的准备。
  他没有立场去奢求别的感情。
  可他在乎了,便忍不住介意。他不是白老爷子的亲孙子,和祁复有婚约的不该是他,他和祁复不该有这段缘分。
  如今的生活,像是他偷来的。
  他不可能对祁复说实话。现在祁家和白家的合作关系稳定,他和祁复的婚姻不能出任何差错。他作为祁复的伴侣,代表的不是“白清淮”这个具体的人。
  所以去思考、纠结祁复对他的感觉没有意义。稀里糊涂地过下去,说不定最接近于幸福。
  但他还是被那些个祁复不在意他的证据影响了,才会在半夜做了旧梦,再难入眠。
  不知道是第几次翻身,白清淮命令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就这样吧。
  他侧过身,脚不小心踢到了祁复的小腿。祁复迷糊着微睁开眼,发现本该在他怀里的人背对着他,中间还有足够塞下两个祁明琅的距离。
  他挪动过去,想重新抱住他的Omega,听到白清淮轻声叹气,意识到他是醒着的。
  他连忙问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在安静的夜里,心事汹涌,突然听到祁复的声音,白清淮被吓了一跳,身体僵住,心脏狂烈地跳动了好几下。
  它像是要跳出胸腔,让祁复也听见了有力的声响:“你哪儿不舒服吗?心脏跳得很快。”
  “没有。”白清淮咬了下唇,“我……”
  祁复的脑袋拱到了他的胸前,耳朵附在胸膛左边,听心脏跳动的频率,他眉头一皱:“真的很快。”
  “不行,得去医院做个检查。”
  昏暗的卧室里,从白清淮的角度望过去,祁复的动作很是暧昧。
  “……我没毛病,四月初才做体检了。”白清淮伸手抵住他额头,将他推开,“因为你说话,才跳这么快的。”
  “啊?”
  祁复会错意。他和白清淮都同床共枕两个月了,白清淮还会因为他一句关心的话而心跳加速吗?
  怎么这么……
  心跳加速是喜欢一个人的生理反应,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祁复情不自禁地笑。
  笑完还是问:“真没做噩梦?”
  “嗯。”
  白清淮的心跳声渐渐平缓。祁复放下心来,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儿困意,随口说:“要是两个人一起睡觉,能做同一个梦就好了,这样你做了噩梦,我就可以在梦里保护你。”
  白清淮睫毛轻颤,顺着他的话想,如果祁复进入他的梦里,见到十几岁的祁复,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还真是异想天开。
  祁复看了眼时间,离起床闹钟响起还有两个多小时:“继续睡吧。”
  “嗯。”
  这么应了,但白清淮做好了熬到天亮的准备。
  听见深浅不一的呼吸声,祁复一只手从上方环住白清淮的腰:“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吧,就是先前给祁明琅讲的科普故事,想不想听?”
  白清淮:“不是很想。”
  “……”祁复还是讲了,前些天为了给祁明琅讲故事,他把整本科普读物都看完了,脑子里装了内容,讲得比书上更生动。
  只不过讲到一半,连贯的逻辑被困倦打败,他开始胡说八道了,称量皇冠的变成了牛顿,被苹果砸头的是阿基米德。
  他一句话说了三遍,一遍比一遍的声音小。白清淮被故事转移了注意力,但意识更加清醒,想问“然后呢”,扭头一看,祁复这个讲故事的人先睡着了。
 
 
第50章 力大如牛
  白清淮试图移开祁复放在他腰间的手,祁复睡得沉,无意识的反应却是将白清淮搂得更紧了。透过轻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Alpha胸膛肌肤的温热,干净清新的竹香将他包裹。
  他毫无睡意,一会闭眼休息,一会睁着眼,视线找不到落点地发呆。
  这个夜晚在闹钟声响起时宣告结束。祁复被吵醒,下巴在白清淮的脑袋上乱蹭了几下,起床换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准备出门晨跑。
  昨天在公司,会议结束时,他听见两个主管在聊天。
  一个说“你最近日子挺滋润啊,看上去胖了不少。”
  另一个说“就是嘛,体重在结了婚之后,疯狂上涨。”
  “哈哈哈哈你也逃不开婚后肥的定律啊。”
  祁复一惊。
  他最近也胖了三斤。他食量一直挺大的,但用脑消耗能量,身体锻炼也跟得上,加上体质原因,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的类型。
  可他和白清淮同居以来,有时候会取消晨跑和健身计划,想用更多的时间在被窝里温存。
  这样可不行。
  虽然白清淮可能不会嫌弃他,但他绝不能长胖。
  现在他们多般配啊。
  白清淮后半夜醒着,此刻脑袋昏沉,他上半身趴在抱枕上,看祁复撩起衣服,背后的肌肉随之绷紧,犹如山川起伏。
  他穿上白T,头发乌黑凌乱,还留存着些许少年感。
  祁复转过头,对上白清淮的目光,语气里含着歉意:“把你吵醒了?”
  白清淮手肘支在枕头上,被子滑落,露出微微往下塌陷的腰肢。
  他一只手托着脸颊:“没事。”
  “我去跑步了。”祁复说。
  “嗯。”
  见祁复没动,像还等着什么一般,白清淮便补充道:“加油。”
  祁复还是没走。
  白清淮想了想:“你这么早就起来跑步了,很有毅力,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这还不对?
  他警觉起来:“我没睡好,有点儿没精力,不能和你一起跑步。”
  “不是。”祁复想,他不就跑个步吗,白清淮怎么还夸上他了呀。
  在白清淮眼里,他就这么厉害吗。
  他嘴角往上翘:“你觉得我现在的身材怎么样?”
  白清淮实话实说:“刚刚好。”
  “好。”祁复暗暗决定今天少吃一碗饭,得尽快把涨的三斤减下来。
  祁复就在锡山苑别墅区里晨跑,跑了两圈回家里洗澡吃早餐。
  这时白清淮也到了楼下,坐在餐桌上,一边回手机上的消息一边喝粥。
  白清淮平时不会化妆,但今日用遮瑕液盖住了眼下浅浅的青色,盖戴了顶深色的渔夫帽,低头的时候,帽檐遮住眉眼,只能见到细挺的高鼻梁和饱满的唇瓣。
  听到脚步声,白清淮抬眸,一双手猛然伸到了他跟前,快要贴上他的面颊。
  他觉得莫名其妙:“干嘛?”
  祁复穿着衬衣,头发梳得整齐,用喷雾定了型,像是成熟的商界精英,可行为却和形象一点儿沾不上边:“你的脸真的只有巴掌大。”
  白清淮:“……”
  无聊。
  白清淮无精打采地想,好幼稚啊,哪儿可爱了?
  祁复在他对面坐下,开始浏览晨间的新闻,看到有意思的,会转述给白清淮听,彰显着存在感。用完餐,他们一齐出了门。原本白湳風清淮的上班时间会晚一些,但他这天起得早闲来无事,就想有多的时间不如去工作室开工。
  他临走之前,犹豫了一下,把放在抽屉里的钻戒揣到了兜里。
  他不想在无名指上留下消不掉的戒痕,却也不想因为不戴钻戒惹别的麻烦。罗觉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不能让别的人以为他俩感情生变,引发猜忌。这个圈子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有很多双眼睛在背后窥探着他们的生活。
  况且,戴上戒指能表明已婚的身份,对想要接近他的Alpha而言是一种体面的无声的表态。
  到了工作室,他就把戒指戴上了。他想罗觉一定会留意到,希望他不要因为个人情感影响工作。
  一整天,罗觉的表现都很正常,让他松了一口气。
  下班后,南南和Gracia约着去一家新开的土耳其餐厅吃饭,问他要不要一起,他拒绝了。
  Gracia知道之前白清淮在帮忙带小孩:“你侄子还在你家呢?”
  “没。”白清淮揉了下后颈,“今天想回家早点睡觉。”
  “怎么?昨天没睡够?”南南挤眉弄眼,促狭地笑,“终于可以过二人世界了是吧。”
  “想什么呢。”白清淮拿起手中的文件袋,轻轻拍了下南南的脑袋。
  祁明琅回了自己的家,但他放学之后会和白清淮发消息。
  在祁冶的监督下,他每天回家后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玩手表。他还是会和白清淮分享他养的电子宠物“小猫长胖啦”,告诉他“周五听雪爸爸就回来啦,我要去机场接他”,还给他发他在幼儿园绘画课上的作品。
  白清淮挺喜欢和他聊天的,因为小朋友的世界很纯粹,会让他也跟着变得柔软。
  祁明琅好像对画画很感兴趣,但白清淮总是看不懂他画的什么。某天,祁明琅又给他发了一幅画,是一个长了眼睛的东西在中间,旁边是没有脑袋、没有四肢的身体,奇奇怪怪的。
  因为祁复正好在他身边,他便问祁复觉得像什么。
  毕竟祁复画画也丑,说不定能透过杂乱的线条看出本质。
  祁复研究了一番:“是小鸟。”
  白清淮:“?”
  于是,白清淮回复说:哇,小琅画的小鸟在干嘛呢。
  祁明琅:不是小鸟,是企鹅,它在找衣服穿。
  祁复凑过来,呼吸喷洒在白清淮的肩颈处:“你告诉他,企鹅不怕冷,就算零下四十度,对它们也言也是温暖的。它们的羽毛防水又挡风,是天然的羽绒服,不需要穿其他衣服。”
  “这么较真干嘛呢。不要破坏小孩的想象力。”白清淮没听他的,发了个表情包。他抬起头,“你怎么随便看我手机?”
  “嗯?”祁复说,“我看你和祁明琅聊什么,别理他了。”
  他就是不想让祁明琅分走白清淮的注意力。这么说,显得他很小气。可他和白清淮白天上班都很忙,即使微信上说话,也不过是问“吃了吗”、“在干嘛”、“喝咖啡吗”,见不着摸不着的,晚上回到家,当然要过不被打搅的二人世界。
  他把下巴搁在白清淮的肩头,光明正大地盯着屏幕。
  白清淮有一种他是一条大型犬的错觉。“你别窥屏,聊什么是我和小琅之间的秘密。”
  祁复计较上了,他觉得这几天受到了白清淮的忽视。
  他手机上的日历软件显示了最近上床0次。
  他也不是一定要做,就是亲着就很容易有反应。
  抱着都觉得还不够近。
  他委屈道:“我是你的Alpha,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白清淮“啧”了一声:“你没隐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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