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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近代现代)——馄饨皮而

时间:2025-01-19 09:23:00  作者:馄饨皮而
  风快速卷过门前的落叶,一阵冷风从窗缝渗入。应绵回到花店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他把打包回来的饭菜装到碗里封好放到了冰箱里,从楼上下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布狄在外面用工具清洁小货车尾厢,这车是当日借当日还,他得守时。应绵本来想过去帮忙,布狄却摆了摆手,让他赶紧洗漱好准备睡觉了。
  应绵今晚的状态有些游离,回到了二楼房间,坐在床边垂着头,久久没有动静。他还没洗澡,穿的衣服还是今晚穿去的那一套。白色毛衣,牛仔裤,毛衣其实里面还有一件薄衫,内里右侧缝了一个兜,他脱下毛衣,夹在兜口里面的手套也掉了出来。
  他用指腹揉了揉其中一只手套的表面,一些像是灰尘一样的东西抖落了下来,掉在了地板上,浅浅的褐色。手掌那毛绒绒的地方,还沾有一点木屑。
  他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艰难着起身把那双手套塞到了抽屉最底下。
  第二天温澈森和温洵准备在别墅里待着不出门,温洵到了中午还在呼呼大睡,温澈森切了几片面包煎了两个鸡蛋分别摆在两个碟子里,而后慢悠悠的,坐在饭桌旁边吃起他自己的那份。
  终端贴在脉搏处,震了震。点开一看,一条并不出奇的新信息,是蔺柯发来的好友申请。昨晚宴会两个人聊了那么多,就是没记起要添加好友。
  蔺柯走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初中生,连自由的个人终端都没开放,现在算是可以捡回来点从前的社交。蔺柯确定留下来了,而且居所没改变,开宴会的那三栋别墅其实就是她以前住的地方,江招昇不常回来,结束任务之后他通常会驱车去到海关附近的一间疗养院,他的父亲蔺柯的爷爷去年中风了,他有空就会过去照顾,那偌大的三栋别墅目前就只有江晟在住。
  本来江招昇有打算把他的老父亲接回家,但迟迟没动静,大概是为了蔺柯让步了,就算老爷子已经中风瘫痪,蔺柯也没原谅半分,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如此。
  蔺婕的病还是像从前那样,没有好起来,也不好再到处奔波。
  温澈森点下同意好友的按钮,聊天框很快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小婕没开终端,你有话要跟她说直接走我这边。”
  温澈森看到对面发过来的话,不由失神,他很知道自己纵使感触深沉有千言万语,在看着蔺婕的时候都没办法开口,如此痛心,再透出她看到另外一个人。
  温洵这一晚睡得并不实,从床上翻来翻去,他少见地做了几个不连续的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的声音很遥远,醒来的时候摸到脸上有已经干涸的泪痕。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抓住被子蒙住了头,但等了许久,铃声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只好从被子咕涌出来,摸过来一看,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
  已经打了三次。
  他只好接起来,“你好。”
  “是我。”对面神秘兮兮的。
  “我去,你怎么有我的号码?”他一下听出来那是方修塘的声音。
  方修塘颇有点懒散,他在水池旁洗着手,冲刷着手掌和指缝粘附的血渍,个人终端浮在半空,静静数着秒,“你这语气该不会还没起床吧。”
  “你打电话过来干嘛?”
  “你蛋糕吃了吗?”
  温洵听到了方修塘那边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噗通一声。
  “我没吃,我哥说会长蛀牙。”
  “你就这么听你哥的话。”方修塘笑了笑,“我昨晚不是说你会二次分化吗?还真给我找到了几页案例。”
  用同一号码给他传送了一个文件,里面是拍的纸质文件,像是一页页医院的研究病例,说明的文字都很艰深,基因检测,病毒侵染什么的,比较能入眼的是附带的照片,小标题标明说是alpha二次分化的照片,真是同一个人,身材从瘦弱变得强壮,眼神从温顺变得凶狠,分化后的人无不身材高大,肌肉贲张,双眼发红。
  温洵的瞌睡虫都吓跑了,“你哪来找来的这玩意儿,有点像搞假药宣传p出来的图,这些不会是那些分化异变的人吧。”
  “二次分化就是一次分化异变。”方修塘说。
  温洵上生理课的时候有听老师提过,分化异变的人常像变了一个人,大多是变得暴躁而冷漠,一般alpha的首次分化年龄都是在十六七岁,那时候还都只是少年,在本来性格的基础上变得强势阴沉,但那时还有学校的约束,还能教化,不会变得太可怕。但如果是二十来岁的时候二次分化,一下子无法受控,身旁如果没人监护,会发展成祸害的。
  方修塘说得很认真,温洵不自觉拉起被角起来闻了闻,他的信息素很淡,在家里不贴抑制贴也没关系,明明比普通的alpha还没有被污染的可能,不敢相信以后自己会变成一个对社会危害的人。
  第一次分化的时候他的分化症状一样不落全了浮出来,发烧昏迷,腺体也有攻击性气息溢流,跟他哥一样。
  可惜过了两天烧就退了,腺体也像愈合了一样,等了几天都没再起变化。可能是被人讽刺过,那些人也跟他说要是能二次分化他绝对能跟他哥一样,要是,要是,压倒了他的两个字,方修塘却不一样,他是笃定着讲的。
  “我说你怎么死都不信,我可为了找这资料一夜没睡。”方修塘还在落井下石。
  “你是不是为了吓我才这样说的?”温洵语气软了下来。
  方修塘是他目前为止遇到过的思维最跳脱的人,虽然他人生的这前十几年都没怎么跟学校以外的男生有交流。
  “那你信吗?”方修塘反问他,“哪怕一点。”
  “……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的语气好严肃噢。”温洵从床上翻起来,正经道:“你是不是在现实中也见过这样的人?”
  方修塘沉默了。他环视了一圈这狭窄的卫生间,角落里那个麻袋,脏兮兮的,底面正在慢慢被血染透,里面装着一个体积不小的重物。静静看着,那重物突然动了一下。
  “不算吧。”方修塘在话筒那边说,“记忆有点混乱呢。”
  温洵噢了一声,两个人又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温洵听到方修塘说了句什么话。
  “到那时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温洵点了点头,又想到方修塘看不到他的动作,赶紧添了句知道了。
  方修塘挂掉了电话。
  打发时间给温洵似乎全为了打发时间。麻袋里的人苏醒起来了,挣扎着,袋子的束口很松,很快就露出一个血污的头来,流失了许多血还热气饱满。
  看到若无其事靠在洗手盆旁边抽烟的人,那人瞬间双眼暴起,啐了一口血沫,扯开了嗓子破口大骂,“方修塘!你知道你绑架的人是谁吗?审察局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方修塘衔着烟看着这满脸是血的人,语调冷峻,毫无起伏,“我说了,我很烦你们三番四次来找我。”
  “你胆子是真的肥了……连我们这边的人都敢得罪,你就等着关禁闭吧,裴琛最近盯你那么紧,被抓住有你好受的。”
  方修塘闻言冷笑了一下,笑他狠话放错了,“恰恰是裴琛对我最好,只要我一直待在这里,没人能奈我何。”
  男人眼底浮出一丝惊疑,“你们真是……”
  “我可没有在跟他谈恋爱。”方修塘嫌弃脸,轻鄙地弹了弹烟灰,“不过你们这群搞审查的,不会不知道我和他是老同学吧。”
  “他这是渎职!”男人怒气冲冲。
  “高监察,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我这里已经有大半天了吗,确实没人来找你吧。”
  “他们会找到的,我身上有定位器,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你现在让我出去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男人咬牙切齿。
  “定位器?”方修塘从血水池里捞了一块东西出来,正是已经浸水报废的微型定位器,“你是说这个吗?”
  高承有些绝望了,审察局到底是得罪了怎样的一个人。方修塘的资料一直是管理局的人保管,直到前段时间他从禁区回来,才有一些资料传送过来,要他们对他进行退役后品格评定,没想到从那资料里了解到方修塘身上还曾发生过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你到底想怎么样?”高承脸色惨淡,不再报什么希望,如果他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在那品格表上毫不犹豫填下,这人绝对是一级危险型人类。
  方修塘步步走近他,蹲了下来,因为脸上毫无血色,脸上透出几分不近人情的诡魅感,“没什么,我也只想要几份资料而已,我要我出事的那支小队所有人的背景资料。”
 
 
第34章 新的人
  周一的时候温洵没有跟他哥一起去学校,温澈森要去另一个校区参加生化考试集训,这周都不回学校了,他只能一个人坐电车回学校。
  放假的这两天他过得特别空虚,睡了两天,他哥待在房间里研究集训项目的事,大门不出,晚饭时才出没,最近是温洵做饭,但也只是把裹好酱料的肉和虾仁放微波炉叮那么一下,再炒个小青菜,这就算一餐了。
  他哥做饭水平跟他差不多,但都会尽量每天都吃不一样的,还要按着健康食谱做,换了他只要确保每天都能吃到有滋味的肉就好。
  两日中另外还有一支小插曲,是方修塘前天给他打的那一通电话,那边讲得不明不白的,似是神经错乱地给他普及了一通生理课拓展知识,但还是威力可怖,让他恐慌了一天。所以温洵想了想还是没把方修塘讲的话告诉温澈森,温澈森肯定得说方修塘忽悠他了。
  方修塘比他哥跟他都要大上几岁,大概更有生活阅历,他哥又常常有很多事要做,赶上高三开始忙起来的日子,温洵就想着还是省点麻烦。
  想起他第一次出现分化异常的时候,温至衍就有心不让温澈森知道,因为温澈森那时候也在准备考试。那几天他躺医院里不吃不喝,只有不断流泪,后来哥哥总算赶回来,在医院看到他那满脸惨淡的样子,差点说不出话来。当然后来也慢慢接受了,只要健康就好,他哥总说。
  真羡慕方修塘呢,没有分化也能那么强壮,也怪他只有alpha的遗传基因,却没有能支撑的体质。
  从电车下来,他边走边忍不住打开了手机,从通话记录里找到最近通话,也只有方修塘,平静着给那号码发去一条信息。
  ——我要去上学了,你有事请留言。
  直到他进到学校手机都没有听到信息振动回复的声音。
  回到班里的时候应绵也来了,正在补作业。这周末的作业数量如常,整整一书包不增不减,但是应绵一般在家里都是熬夜做完,回到学校就可以攒出时间预习新的内容,但现在他还在写着练习册。
  温洵把书包塞到抽屉里,满是稀奇,“你没有写完作业吗?”
  “嗯,这两天一直在睡觉,布狄叔叔给花店装了暖气。”
  “真好。”温洵附和了一句。
  应绵手起笔落,干净利落地把练习册最后一页给写完,合起来丢到了一边。还没到自修时间,班里特别吵闹,他回头看了一眼。
  江晟正翘着腿坐在后排,应绵静静思索片刻,随即从书包侧边的小袋里拿出一样东西,起身走了过去。
  坐在江晟前面的几个人马上投来了诧异的视线,江晟则明显意兴阑珊,反应平淡地看着他走来。
  应绵把手里攥着的东西放到了江晟面前,“送你一个东西,谢谢你,上次的饭很好吃。”
  有一形状陌生的物件置于书桌中间,定睛一看只是两支细柳条,养护得不错,纤长又绿油油的。但拿来送人有点奇怪了。
  “你给我这个干嘛?”江晟两手撑在后脑勺上,轻慢地用目光点了一下。
  “布狄叔叔说把这个东西挂在床头可以祛除恶鬼,我想你应该有用。”应绵认真解释道。
  “……”江晟白了他一眼。
  应绵干脆将东西收了回来,转身欲走。江晟却手疾眼快,给抢了回去。
  江晟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需要自己会意的眼神,似乎认为不解风情的人是应绵,“谁说不收了,不过你就不能送点好的吗,之前的事我还没说呢,你上次在走廊挂的花篮,根本不是净化信息素,而是诱引信息素的,害我就说在家待着怎么那么不舒服。”
  “上次的花篮?”
  在订那个花的时候花卉市场的人确实有说不一定好用,视宾客的信息素种类和等级而定,虽说目前还没有能彻底掩盖信息素气味的花种,但也没想到还能起反作用。
  “对不起。”应绵说。
  江晟一时没说话,表情有点奇怪,“难道你没感觉吗?”
  “什么感觉?”
  “没什么!”江晟声音莫名大起来,拧过头,似乎有点不耐烦。
  应绵赶紧跑了,他觉得跟江晟聊天很需要耐心,他自然是属于没有的那种。不过江晟提醒了他一点,他隔着围巾感受了后颈腺体的温度,确实隐隐有些发热,不同性别人的特殊期有不同的表现,但其中有一点长期下来形成的共通性,那就是都会有潜伏期,为平和度过一些正式场合,多数人当天都会特意用抑制贴或者抑制针压制,自然是比平时更要忍抑,故而之后松开会有反弹的迹象,很快就会有不适的症状浮现。虽然他的腺体不算敏感,但为保险起见,他想他还是得去医务室申请一两支强效抑制剂使用。
  应绵回到座位,从书包拿出另外两枝柳条,给温洵,“布狄叔叔也让我带了柳条给你。”
  “我也有?”温洵欣喜地收起来,“等我今晚就挂宿舍床头,或者也挂书包上好了!”
  “还有要给你哥的。”应绵的语气不知为何有些紧绷。
  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跟温澈森开口讲话,只能又拙劣地用上送礼物的理由,又是一视同仁的柳条,但他要送给温澈森的那两枝是那一堆柳条里最好看的。
  “但是我哥这星期不在,不如你先自己保管一下吧。”温洵说。
  “他去哪了?”
  “去集训了,估计这一周都不回来,他最近要忙起来了。”
  “为什么?”应绵不理解他说的“忙”代表什么。
  “他还有一学期就要毕业了,会有很多考试需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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