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顺势往他身上一滚,脸蹭了蹭腹肌。
他想,两个大男人能荒唐到哪去?
肯定能轻松拿捏!
对这档子事完全没了解过的谢寻,有着谜一般的自信和从容。
第93章 :医院
一开始的画风还十分正常,谢寻枕在萧然大腿上,看着书,享受全人工智能枕头投喂的水果。
吃着吃着,人工枕头的大手就轻轻覆在了他平坦的小腹上。
谢寻正看着入迷,一巴掌给他拍开了。
“啊——”
淡粉色的小嘴微张示意还要吃。
萧然眸色暗沉,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交换了个湿‘漉‘漉的吻。
谢寻猫咪一样舒服地眯了眼,享受沉沦于其中。
“没有了,吃完了。”
萧然低声请示道:“阿寻,该到我吃了吧?”
谢寻枕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一些张扬且明显的变化,瞬间懂了男朋友的意思。
插好书签,合上书,赤着脚哒哒跑去放回书架上。
又哒哒哒地跑回来。
站在萧然面前。
“我准备好啦,刚刚还用沐浴露把手洗了好几遍呢,可以的话我再去擦点香香——”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拉在了身上坐下。
萧然将下巴抵在他的锁骨肩胛处,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阿寻为何要专门洗手。
可能是一些特殊的习惯?
本着尊重的心,萧然没有过多地过问。
黏黏糊糊地在他脑袋边上拱了几下,弄得谢寻脸侧发痒,忍不住轻笑着躲开。
同时在心里吐槽这人怎么跟个宠物大狗狗一样。
直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他预料——
一个天旋地转,他被摁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萧然打开床头柜拿了一小瓶他没见过的东西往手上倒。
?
谢寻特别好奇,清澈无知的眼睛闪着求知的光。
“这是什么呀,然哥。”
萧然把空瓶子一丢。
“不重要,等会你就知道了。”
谢寻脚踢在他掌心,不肯配合了。
“不不不,不对劲……这很不对劲,然哥你先放开我。”
后边的话语吞没在一声
细细地
呜咽里。
……
第二天一大早,谢寻幽幽转醒,抬眼正对上萧然清俊无比的脸。
没有幸福甜蜜,只有对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惊悚。
以及,巨物恐惧症。
不是,他一直都以为男男谈个恋爱就牵牵小手抱一抱。
柏拉图式那种的美好纯情。
谁知道居然还能这么……
谢寻无法坦然地面对他们这段感情了,决定自己先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从萧然怀里钻出来,男人迷迷糊糊地缠住他手问他去哪。
“……上厕所。”
得到回复才安心地撒开手。
“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说完又有要熟睡过去的架势。
少年穿好衣服,扶着腰一步一顿,心虚地逃走了。
大周末的,不上学,但是要上班,公交站台前多的是还要上班的打工人。
谢寻站在冷风里思考人生。
emmm果然,吃软饭躺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现在还记得那险些被劈‘开的感觉。
虽然后来……
渐入佳境。
但,真的很难让人在短时间内接受这种……
嗯,有点难以启齿。
他焦虑无比地反复刷着手机各大APP。
思绪,琢磨着等会儿回去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男朋友。
突然手机上收到一条简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文字却一如既往地让人作呕。
【寻寻啊,算爸妈求你了行不?你弟弟一个人在玉城人生地不熟的,妈真的担心……爸妈知道你恨我们把你早早地赶出了家门,可那不也是想让人尽快独立?做爸妈的含辛茹苦、深思远虑还做了不成。】
【要不是我们的挫折教育,你能有今天?】
【滚。】
谢寻回了一个字,光速把这个号码拉黑。
但是那老俩口愈挫愈勇,换了个号码继续给他发消息,尝试以交易说服他答应帮忙。
【好,你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可以,我们的父子情分就到此为止!当初我们领养你的时候,孤儿院还交给我们一个信物,可以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你要是答应帮忙去照看一下源源,我们就给你。】
“……”
没有任何一个孤儿长大后,不好奇自己的生物学父母。
他们会想知道自己是被故意丢弃的。
还是……意外。弄清楚过去真相然后彻底斩断过去,重新生活。
这是在谢寻心中盘桓已久的执念。
如今那所孤儿院倒闭,自己的来历也成谜,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谢寻同意了。
火速打了个车,拐道直奔玉城中心医院而去。
嗯!不排除有逃避面对男朋友的成分。
到了中心医院,谢寻看着头顶上硕大的【肛肠科】三个字陷入深深地沉思。
果然,谢思源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
小时候就是这样,做错了事喜欢撒谎陷害谢寻。
看谢寻被罚了就得意地扮鬼脸。
骗他爹妈说什么被骗钱、被人打进医院……
谁家好人外伤住在肛肠科啊??
看谢寻在这发呆站了许久,分诊台实习护士主动招呼。
“你好,看你走路姿势不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帮忙挂号吗?或者我去给你推一个轮椅来。”
“……”
谢寻摇头拒绝,“不用了,谢谢,我这是不小心扭到了腿,绝对不是其他的,不要多想。”
热心的实习护士说:“那这边建议去骨科挂号看看哦。”
“……不用了,我来找人。”
短短几句交流,耗尽了谢寻全部的力气,撑直了腰强装没事人一样落荒而逃了。
找到病房,没有跟这个弟弟有过多地交流。
谢寻把钱和顺手买的两个大白馒头一放,就拍照打卡交任务。
【你儿子还活着呢。】
【把我要的东西快递发来。】
那边立马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养母焦急地指责他。
“哎呀,不是让你给源源带鸡丝粥吗?就两个馒头怎么够营养啊!”
病床上的男生一开始被他吓了一跳,害怕地缩在被子里,意识到不是那伙人后,嘴皮子一颤,就开始哭丧——
“妈!!妈妈呀!!”
“这就是你们给我找的护工吗,他好粗鲁!”
男生身材偏瘦,穿着一身过于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一头毛染成了浅蓝色,五官标致符合大众审美的七八分小帅。
电话那头,“什么护工啊,他是你哥。”
谢思源看到这一身名牌的男生,什么?!谢寻是什么货色,他配用得起这些??
正在通话中的电话一卡,另外一通电话跳了进来。
屏幕上显示联系人是【然哥】
谢寻心跟着一跳,手忙脚乱要接,发现划不动。
他这个破手机本来就是图便宜买的二手。
又用了好几年了。
平时打电话发消息没问题,时不时就要罢工重启一次。
今天直接给两通电话到提前退休,黑屏死机了。
谢思源还在指着他大呼小叫,然哥的电话也没有接到,他等一下要怎么打车回去啊?
谢寻冷冷地瞪了一眼谢思源,一字一句威胁。
“我现在很烦。”
“不想让他们知道你住在肛肠科就闭嘴。”
第94章 :我把我哥抵给你们了
“你!”
谢思源被他强势的气场镇住,瞪着眼睛像只被掐住喉管的鸭。
噎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谢寻,你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你?!”
“肛肠科怎么了?别歧视肛肠科,我得了痔疮就不能来肛肠科就诊了吗!”
“你看到时候爸妈是信你,还是信我!”
他的思维模式还停留在孩提时候,兄弟跟家里父母争宠的阶段。
而他的哥哥永远是他的手下败将。
想到这里,谢思源止不住地的得意起来。
“我好哥哥,被赶出家门肯定吃尽了苦头吧?现在落水狗一样眼巴巴地回来了?这样吧,从今以后……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能保证这个家里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谢寻没有认真听,瞥了他一眼,只觉得吵。
满脑子想的都是等会要出去找个手机。
先打电话联系萧然。
不然睡过了就落荒而逃,怪渣的,会伤到然哥的自尊心。
……虽然他真的很想逃呜!!
“谢!寻!”
谢思源生气了,正在瞪他,“我说话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走神!”
“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
谢寻白眼都快翻到头顶了。
“嚯,你居然还翻我白眼!谢寻,你死定了!”
“……”
这人比以前更吵了,仿佛有一百只鸭子同时在你耳朵边嘎嘎嘎乱叫。
谢寻真想拿个胶布给他嘴缠上。
但涉嫌暴力对待病患,决定先退去病房外边清净一下。
刚握上病房的门把手,外头便乌泱泱地进来了五个人。
目测是一个乐队的成员,身高统一都在一米八几左右,穿着时尚的皮质亮色夹克,潮流前线刮了流苏丝的破洞衣,或者是开了洞的阔腿牛仔裤。
胸膛腰侧以及大腿的位置,多多少少都挂了几条晃眼的银链子。
耳钉唇钉上的黑钻看的人眼花缭乱。
几个人依次染着白毛、黄毛、红毛、粉毛,画风相当的炸裂,很符合对一些小众群体的刻板印象。
“哟,这是谁呀?”
气质轻佻的白毛吹了个流氓哨,“长得可还真不赖。”
“小源源还认识这么好看的人呐。”
谢寻谨慎地后退了两步,“你们要做什么?”
对面正要说话,谢思源乱七八糟哭着爬了下来躲在谢寻的身后,“哥哥!救我!哥哥,他们不是好人,快报警啊!”
变脸大法一样,一口一个哥叫得热切。
明明刚刚还冲他哥大呼小叫。
谢寻举起双手,试图跟他撇清关系。
“我不认识他,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走错病房了,你们随意?”
那伙人可不管这些,病房门一关,派两个人堵着,就开始跟谢寻盘。
“你是他哥啊?那就好办了。”
白毛扯了张椅子,没个正形地跨坐上去。
“你这个弟弟可真有意思。”
“……”
来者不善,谢寻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听谢思源的风光事迹。
“一开始,他想到我们乐队当驻唱,可是实在是唱的太难听了呀,被拒绝还不死心,就死缠烂打赖上我们。”
“说愿意给我们乐队免费做小弟,包场地卫生清洁打什么的。”
谢寻蹙眉,直觉告诉他谢思源不是这种烂好人。
“停,我不想听,让我走。”
“你别着急啊……”
“他倒好,”白毛吊儿郎当地勾着一个周身气场阴鸷的男人肩膀,大拇指反向一指,“给我们乐队的队长,也就是主唱下哑药,现在那嗓子都说不出话来。”
“……”
“偷偷取消了我们乐队的赛事报名表申请。”
“……”
“还把我们几十万的乐器,四位数低价贱卖了。”
说到这里白毛自己都觉得好笑,“你这弟弟可真是个人才啊。”
谢寻越听,一张好看的脸越黑。
干脆侧身一站做了个请的手势,“来,请你们现在就打死他。”
谢思源脸色大变,看向谢寻的眼萃着狠毒。
“……哥,你帮着外人来欺负我?”
谢寻已经有点后悔来淌这趟浑水,为了个不知真假的信物。他从鼻腔里泄出一声轻蔑的气音来。
“少在这里攀亲戚,我跟你很熟吗。”
谢思源叉腰瞪眼,“我要告诉爸妈!你等着挨打吧!”
“……”
谢寻突然有点心疼小时候跟他‘争宠’的自己。
谢思源是被养母强行保胎留下的。
早期有先兆流产征兆,那十个月她就各种打针吃药没下过床。先天不足蠢就算了,还被养成这样一副自私恶毒的性子。
这一家人都算是彻底没救了。
释怀了。
谁闲的没事去跟傻子计较啊?
谢寻强行要走,被先前一直没说话,只阴狠狠盯着他们的高大男人截了下来,据说是他们乐队的队长兼主唱。
“等等——”
男人开口,嗓音粗哑嘶厉,像是拿了块石头在黑板上乱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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