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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月,何时可掇(GL百合)——二十一吧唧

时间:2025-01-19 09:25:45  作者:二十一吧唧
  时渠脑子闪过有关这个舞台的画面。
  声音飘飘扬扬,从她心里飘到合欢树下,再飘回耳边。
  时渠睁开眼,画面散去,歌声未止。
  她微微偏头,何夕轻轻的哼唱声从人群的和声中清晰地抽拔出来,就像专门为她而唱:
  “青烟也有醉意,偏偏环绕你”
  “不像我的伞檐,只切开千万颗雨滴。”
  “乌云会为遮住太阳而愧疚吗?
  我会愧疚的,
  为雨丝遮住我的眼睛。”
  说不出口的喜欢,是雨中伞下的视线,是期期艾艾不忍转身的擦肩。
  何夕已经摘下了口罩,隐在帽檐和鬓发里精致的侧脸,像藏在乌云里的月亮,只露出一角也足够惊艳。
  时渠深吸一口气,想要摆正自己的脑袋,但她的脖子像个发条耗尽的机器,竟然扭不回去。
  感受到她的视线,何夕转过脸来问:
  “怎么了?我有跑调吗?”
  时渠露出惊喜的表情:
  “一点点都没有!姐姐你进步太大了!你真的没有专门去学这首歌吗?”
  何夕的笑意藏不住:“没有啊~”
  时渠被她得意又有些害羞的小表情美到有点缺氧了。
  何夕:“小渠看二公了吗?”
  时渠悄悄顺气:“还没有诶。”
  “那记得要看啊。”
  “好。”
作者有话说:
这场见面大概可以概括为:
何夕:使用一点诡计
时渠:进行一点遮掩
 
 
第49章 反了
  人总是会在一些毫无准备的时间段被迫社死。
  比如现在,歌声暂歇,时渠想是时候要走了,她站起来的一刹那,一股热流自腿间涌出。
  她并拢双腿,不敢动了。
  这些天频频熬夜,熬得她生理期不规律,该来的时候没来。
  现在突然造访。
  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好在量不是很多,不至于顺着腿流到地上。
  得想个办法。
  小蛋糕刚刚吃掉了,
  她身上只有一部手机,
  她缓缓把手背过去,抓着手机挡住了自己的屁股。
  何夕发现她奇怪的动作:“怎么了?”
  时渠:“没事,走吧,我回寝室睡个觉,啊不是,上个厕所。”
  何夕看了她一眼,绕到她身后。
  时渠知道她猜出来了,有点尴尬:
  “……姐姐,脏得很明显吗?”
  “没有。”
  何夕的声音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接着,时渠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她挂在了自己身上,低头一看,是背包。
  “这样就挡住了,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何夕拍拍她的肩膀,鼓励到:
  “走吧,回宿舍。”
  时渠一路上走得有些僵硬,好在艺术楼离她的宿舍不远,等进了宿舍楼大门,她几乎是狂跑着回去。
  屋里只有田真在,见她冲进来吓了一跳。
  明白她的状况后,注意力便落在了那只背包上:
  “时渠!你什么时候买的奢侈品?!你们账号这么快就日入过万了?!”
  时渠收拾好从厕所出来,用湿巾把包包仔细擦了一遍,然后抓着包往外走:
  “不是我的,是一个好心姐姐借我的。”
  “啊!那你快跟人家交朋友!你创业也正需要金主投资啊啊啊啊啊啊……”
  “才不要!我们走的不是这个路线!”
  时渠关上门,隔绝了田真的尖叫。
  一路小跑到宿舍门口,她一眼看到何夕站的地方围了四五个女生。
  “是学姐吗?学姐你哪个院的啊?”
  “姐姐你等人?”
  “姐姐你是学生吗?还是校外的进来玩?”
  “姐姐能不能要个联系方式?”
  ……
  时渠越走近,这些声音就越大。
  她把拎在手里的背包垮回自己身上,踩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过去,
  一把将何夕拉到自己身后。
  没等她说话,就有学妹认出了她:
  “时渠学姐!这是你什么人!”
  时渠板着脸:
  “这是我姐姐。”
  “时渠学姐的姐姐也好漂亮,看不到脸也知道漂亮!”
  “学姐能不能……”
  时渠一手拉着何夕,一手捏着背包带往前走:
  “不好意思,不能不能,我要送我姐姐回家了。”
  一直走出宿舍区,时渠的脚步才慢下来。
  “噗呲”,何夕笑出了声。
  时渠赶紧放开她的手:
  “姐姐别笑啦!她们要是认出你来你今天就走不掉了!很危险的!”
  何夕:“原来小渠是害怕这个啊。”
  时渠把包也取下来递回去:
  “那不然嘞?如果只是单纯被搭讪的话,姐姐应该比我更会应对吧?可用不着我来救。”
  何夕也不否定:“也是。”
  她把包背回自己身上:
  “那现在,为了安全起见,就请你继续送姐姐回家了。”
  一场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相见就这样走到了尾声。
  她们在校门口分别,时渠一直把何夕送上出租车。
  何夕上车前问她:
  “风采夜,小渠会回来看吗?”
  风采夜录制的时候正是十一假期。
  时渠不确定有没有工作。
  何夕了然,她并不追问,只是说:“如果来的话跟我联系吧,我给你票。”
  何夕姐姐给的票?
  时渠想了想:“不会是台上亲友席的票吧?”
  何夕神秘地冲她眨眼睛:“不,是后台工作人员票。”
  那应该是节目组的意思吧。
  风采夜这种类似影视剧杀青的重要时刻,她这个中途离开的幕后工作者也该被邀请回去拍个大合照什么的。
  毕竟她可是贡献了很多有用的文案、图片和海报呢。
  时渠不知道哪来的冲劲:“好啊,我会去的,请假也要去!”
  -
  时渠哼着小调往回走。
  难得忙里偷闲,她可要利用到底。
  一回到宿舍她便打开了《扬帆济海》最新一期的节目。
  何夕姐姐让她别忘记看二公,择日不如撞日,过了今天她可能就又忙得看不了了。
  视频软件里的和在导播间看到的舞台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删减了一些角度的镜头,再加上了中插广告和字幕。
  到《荒原》的时候,大大的歌曲名花字下密密麻麻排列着创作者的名字。
  几秒的停留时间,便作烟雾消散了。
  时渠却拉回去再看了一遍。
  点击暂停。
  舞台创意那一栏赫然一排熟悉的名字:
  江希桐、贺子衿、赵影来、宋云、何夕、时渠……
  然后是其他工作人员的名字。
  她们真的把她加上来了。
  前几天还感觉自己离《扬帆济海》节目组越来越远的时渠,今天出现就在人家的舞台字幕上。
  还真是魔幻。
  她离开了,又没完全离开。
  她永远留在了这个舞台上。
  所以何夕姐姐让她看节目,是因为这个吗?
  她没有在哄小孩,是真的把她当做这个舞台的参与者。
  何夕姐姐的话里,有哪些是真的,有哪些是假的?
  时渠回看自己与她的相识。
  只看到何夕姐姐的真诚和自己的真心。
  何夕姐姐说的话,哪怕是哄她,也不带一点虚伪或敷衍,
  而每次被哄的时渠,就算知道是假的,也免不了一次次陷入心动。
  时渠推开阳台的门,夏天即将过去,夜风不再燥热,校园里已经有花期早的桂花陆续绽放。
  她突然想,刚刚应该问问何夕姐姐有没有闻到桂花香。
  然后就可以和她一起惊叹,原来这么早就有桂花开啊!
  再奇特的风景看久了也会习以为常,这些桂花年年都在夏末早早开花,像今天这样飘进时渠的寝室里。
  可因为某个人的到来,它再次变得奇妙而引人注意。
  在这样飘着花香的夏夜里,时渠像是被打通了情感的任督二脉,猛烈而突然地确定了一件事:
  她百分百地喜欢着何夕。
  如果桂花会因为何夕的到来而变得特殊,那么其他东西也会的。
  比如温珏。
  “田真,”
  时渠关上阳台门,回到屋里,
  “你觉得人有可能分不清角色和演员本人吗?”
  田真在打游戏:“你要分清这个干什么?角色都不存在,只有人是真的啊。”
  “你看这个角色,官方设定再好,操作的人讨厌,我也要骂他!”
  时渠沉默了。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清醒地去厘清自己的感情。
  她也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清一个事实:
  这个世界上唯一存在的,只有何夕。
  所有她能触碰到的、梦想到的、听到看到的,统统都是何夕。
  在何夕出现之前,世上压根没有温珏。
  她出现了,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切。
  她喜欢何夕,其实无关她的任何一个角色。
  或者说,她喜欢的每一个她的角色,都是因为她们有关于她。
  逻辑反掉了。
  她从前想的所有都反掉了。
  她从来没有把角色滤镜异化为喜欢,而是一直把喜欢错当成了角色滤镜。
  这件事的另一个证据,是那场伪装成穿剧的梦境。
  怎么会有真的穿剧呢?那场梦里的很多细节其实与呈现出来的真实的剧情走向不符。
  梦中故事的结局,符合的是时渠跟何夕的期望。
  是她们两个,对温珏的期望。
  所以,时渠不必再纠结自己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
  也不用再猜测自己喜欢何夕是因为对温珏的情感发生了迁移。
  更不用自省是不是把和温珏的交情转嫁给了何夕。
  所有的这些复杂的弯绕都不存在。
  如果白云悠说的“梦女和恋人是同一种喜欢”这句话成立,
  那么早在她跟何夕共享同一个梦境开始,她就已经是她潜在的恋人。
  何夕是如此地契合时渠的想象。
  契合到时渠甚至相信,哪怕她们之前什么交集也没有,自己也注定会在遇见何夕的第一眼,就无法自拔地喜欢上她。
  这无关她身上的任何角色滤镜或是艺人包装,
  是真正地喜欢她本人。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时渠盯着窗外的桂花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田真结束了一局厮杀,抬眼看她:
  “你这是什么表情?”
  时渠:“我完了,我陷进去了,但是没人会信的呜呜呜。”
  她有这么炙热的爱又怎样,在其他人眼里,她充其量只是个狂热的追星女。
  田真:“陷吧陷吧,等期中考专业课你就老实了。”
  -
  何夕回到酒店后不久就接到了齐玥的电话:
  “姐,你明天还回得来吗?”
  何夕:“小玥,鲸姐为什么临时喊我回去?”
  齐玥的声音有点发虚:“就是…临时有个品牌宣传活动吧……其实也不着急,你明天下午过来也行…”
  何夕:“你们知道我在哪里吗?”
  齐玥:“姐你不是回家了嘛,叔叔阿姨还好吧?”
  何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记得……你那边可以查询到我的航班信息。”
  齐玥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了:“怎么了……是需要我帮忙订航班吗?”
  何夕:“不用了,我会准时到的。”
  何夕挂了电话,看着行李箱里的东西发呆。
  她是孤身一人来的C市。
  当然没有什么想要去C大拍照的团队里的小姑娘,“橙子不二家”就是何夕本人的小号。
  她也不是在C市有工作,她就是特意来见时渠的。
  在见到花絮照片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做了。
  四公录制结束后有一段空档期,正适合用来做这件事。
  见面总要有个由头,一个让时渠能轻轻松松和自己相处的由头。
  最好伪装成一个意外。
  本来这场蓄谋已久的见面不至于这样形色匆匆,
  是母亲的电话和临时的工作安排让它最终只在周日晚上持续了短短一个小时。
  行李箱里是两袋手工雪花酥。
  是她的母亲蒋霜萍塞进来的。
  何夕用了整整三百万人民币去换。
  何文林病到什么程度了、住的哪家医院、要做哪些治疗她统统不关心,
  她只关心他死之前自己还要出多少钱。
  等这些都结清,她才算真真正正地完成了那场逃离。
  到那时,所有人的眼泪、挽留、哀求,都与她无关了。
  她不再有亏欠,然后她的爱才能拿的出手。
作者有话说:
我们何夕姐姐在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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