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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派对(近代现代)——山明山

时间:2025-01-19 09:29:29  作者:山明山
  “不煮吗?”
  
  他实话实说:“不想再洗一次澡,有些冷。”
  
  “点我呢,”周镜合抱着杯子暖手,又去捂他的脸,“煮吧。”
  
  两个人在餐桌面对面,相顾无言,裴桥吃饺子一口一个,闭上嘴嚼,吃了两三个周镜合都不知道是什么馅。
  
  吃到最后总共也就吃了五个。
  
  “饱了?”
  
  “饱了,”裴桥擦擦嘴,把盘子收了去洗,“您稍等。”
  
  等他收拾好厨房周镜合人已经离开了座位,站到了器材柜旁边。
  
  裴桥站到他后面,周镜合闻声转身,他问:“这些是纪海的吧。”
  
  “是。”
  
  “找时间扔了。”
  
  这还是第一次,周镜合提到纪海这个人时表现出自己主观的情绪。
  
  裴桥沉默,并没有作答。
  
  周镜合也不追究,慢慢踱回了卧室。
  
  裴桥也拎着小太阳回卧室,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过来给他。
  
  “给您请的平安符。”
  
  周镜合收下,放到口袋里。
  
  裴桥摸了摸肚子,仍旧平坦,他松口气,拿出新手机打开游戏给他:“您先试试好玩吗,我这就去洗。”
  
  “洗什么?”
  
  “后面。”
  
  周镜合直接摁住他的头:“我不是来泄欲的。”
  
  裴桥不动了,他懒得猜也猜不到周镜合的想法,就那么乖乖被他摁着。
  
  终于周镜合说:“我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吗?”
  
  “您想在哪里休息都可以。”
  
  于是半小时后,裴桥坦诚的躺在床上,背对着周镜合,两个人身形相贴,周镜合隔着衣服,感受怀里人的体温。
  
  “裴桥。”
  
  裴桥原本紧绷的身体更僵硬了,周镜合的手就在他胸口上,此时正跟着他的心脏节奏彭彭跳着。
  
  “这还是您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是吗。”
  
  “周总,开空调屋子会很干,您床边保温杯有水,晚上渴醒可以喝,或者叫醒我,但还是不能保证您明天不流鼻血,不感冒,我想起来柜子里还有一个暖水袋,我去装点热水,可以暖脚,您…”
  
  周镜合捂住他的嘴:“好了。”
  
  裴桥不动了,呆若木鸡,周镜合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他的东西。
  
  嘴被捂住,从把玩到捉弄再到真正帮他,裴桥一丝呻吟也泄不出,他身体弓着,后背紧紧贴在周镜合怀里,双手自由但不敢去碰周镜合,他抓着被子,无处可躲,任人宰割,浑身发热,直到周镜合手上沾满了他的精华。
  
  终于嘴被松开,裴桥胸腔起伏半晌才想起来说:“我,我帮您……”
  
  周镜合没理,下床去了洗手间,回来时裴桥仍然未动,他保持动作不变,紧致的背上那文青便明明白白显露在他眼前,方才他脱衣服时没注意,现在看就有些显眼。
  
  是一株枝干锋利的水墨梅花。
  
  周镜合伸手去摸,裴桥被冰凉的指尖碰到又僵了一下。
  
  “怎么想到纹这个?”
  
  “想弥补,想让您喜欢。”
  
  周镜合关了灯,重新抱住他。
  
  “喜欢。”
  
  哪怕是一个小时以前,裴桥也没想过他会跟周镜合有这么亲密的对话。
  
  “周总,跨年夜您不跟朋友一起玩吗。”
  
  “提前聚了。”
  
  “不陪父母吗?”
  
  “他们有自己的安排。”
  
  “晚上吃了什么?”
  
  “家常菜。”
  
  “您收到压岁钱了吗?”
  
  “嗯。”
  
  “您几点走,我订个闹钟。”
  
  “我叫你。”
  
  “裴桥,”周镜合又捂住他的嘴,“新年快乐,睡吧。”
  
  第四十三章 他很怜爱我
  
  不到五点,周镜合叫醒裴桥,先把他送到翟四平那里才回家。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翟四平重新摁下京剧匣子,边听边写剧本。
  
  裴桥无聊,自己去厨房煮面吃,吃完回去坐到翟四平对面,看他写得专注不好打扰,便闭上眼睛听匣子里在唱什么,可惜他涉猎不深,只能简短听出几个字,连字成篇毫无能力。
  
  他在铿铿锵锵中神思远游,想周镜合喜不喜欢那个游戏,想昨晚的肌肤相亲,他团在背后的怀抱里,通身发热。
  
  还没多想,一道苍老质问声音入耳:“你来这儿就是吃饭睡觉的?”
  
  裴桥睁开眼,站起来:“您吩咐。”
  
  翟四平摘掉老花镜,露出一双锋利慧眼:“围棋,会吗?”
  
  “一点。”
  
  两个人从七点下到十一点,一共两盘,裴桥全输,输得相当客气。
  
  翟四平身心舒畅,一眨眼变出个红包给裴桥:“压岁钱。”
  
  厚厚一沓,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
  
  裴桥眼神到底藏不住喜悦,眸子模糊了一下,但他还是拒绝了:“我不能收。”
  
  他站起来,笔直的对着翟四平弯腰作拱手礼:“新年好,翟老。”
  
  “这是哪出。”
  
  “早上站在周总后面,是他的附属,现在只代表我自己,之前没想过还能来您这里,也就没给您准备东西,您就别给我压岁钱了,臊得我没脸见人。”
  
  翟四平哼笑:“一码归一码,给我当孙子委屈你了?”
  
  裴桥心中慰藉至极,嘴还是硬的:“不委屈,我可会当孙子了,只是孙子好做,爷爷难当。”
  
  翟四平又笑:“你还能把我坑了不成。”
  
  “我逮谁坑谁。”
  
  “你还有这本事呢,”翟四平调侃:“别把你自己坑进去就行。”
  
  “怎么会。”
  
  “不会最好,人坑了不要紧,别把心坑进去,落到最后,得不偿失。”
  
  这话可以说是摆在明面上提醒了,就裴桥这点本事,这点能力,如果没有别的什么傍身,就凭今早俩人眼神的黏糊劲,以后怎么也得受点伤。
  
  不料人回答的十分干脆:“我明白,所以在及时享乐,翟老,差距难平,我没有贪图别的,您放心。”
  
  “人呐,总以为自己很坚定。”
  
  “我不是主观上坚定,而是客观上清楚。”
  
  他沉默片刻,又说:“您知道周总对我评价最多的一个字是什么吗?”
  
  “什么?”
  
  “装。”
  
  翟四平没说话,裴桥就又接着问:“贴切吗?您觉得。”
  
  “装,谁不装,人活着,就都得装。”
  
  裴桥将棋子收拢好,接受了他的回答。
  
  中午两个人面对面吃饭,裴桥还是更想跟他聊剧本的事,但翟四平不搭茬,他也不好多纠缠。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裴桥突然说:“您知道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产生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吗?”
  
  “什么?”
  
  “我想养着他。”
  
  他喜欢纪海时便从没日没夜的工作中抽出一点时间给他写了一部剧本,他从小就爱写一写东西,一想或许能够帮上纪海的忙,他下笔就格外细心,虽然生活上纪海照顾他多一些,但在他畅想的未来画面里,纪海是他的妻子,是他要承担责任好好养着的一朵花。
  
  他养不了周镜合,他甚至无法跟周镜合处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
  
  裴桥继续说:“我养不起的人,我根本不会去幻想和他的未来。”
  
  翟四平评价:“传统大男子主义。”
  
  “对,我养他,可以让他给我做饭吃,可以心安理得指使他,强迫他听我说话,颐指气使装大爷,这就是我的本性,”裴桥问,“翟老,如果您有个女儿,也不希望她嫁给像我这样好吃懒做脾气大的穷小子吧?”
  
  裴桥顺理成章:“我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性格,也改变不了。”
  
  翟四平看他一眼:“嗯。”
  
  裴桥茅台喝了不少,他喝不醉,但喝到一定程度会胆子大,露出点本性,他站起来,端着酒杯敬翟四平:“本来只觉得您是普通老头,院子里小马扎一放,有点怪脾气,抽着那么呛的烟,守着一棵老树发呆,说实话,我看您第一眼就觉得亲切,拍戏的时候每天都要去看看您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想把我欠爷爷的关心都从您身上补回去,好消除一点愧疚感,可几天不见,您摇身一变……我挺开心的,甚至会窃喜,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想着,还不如从前就不认识您,总好过现在,每天都让您看我装孙子,对着您装,对着周总装,装的狗屁都不是……我敬您。”
  
  裴桥一饮而尽,又坐下,开始沉默。
  
  翟四平也喝了一口:“那就别装。”
  
  他摇头:“不行,我脾气不好,不装,周总不喜欢,他不喜欢,我就过不了好日子。”
  
  “那你说说,他喜欢什么?”
  
  “周总啊,他就喜欢看我装,等我装的自尊心碎一地的时候,他会很怜爱我,会满足我所有无理的要求。”
  
  他只是笑:“下午带你逛逛我这院子。”
  
  上次在这里住了十天,翟四平忙着写剧本,只让他自己出去转,现下兴致来了,他找人搬出来一台两人座观光小车,载着裴桥沿着湖边行驶。
  
  “小时候政政他们一大帮子小孩儿成天住在我这里,撅我柳枝学电视里面打架,又拿石子打水漂打的这个湖里的鱼被他们折腾的够呛,后来一人挨了一棍子老实了。”
  
  小车开进另一条路,在另一个小院停下,上面还挂着一个牌子,牌匾提名:我要学习。
  
  里面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从小学到中学的教材练习册习题集,各种语言字典杂志小人书漫画应用尽有,还有单独一层放着日历签到表,上边有几个红色大字,像是翟四平的字迹:不诚实打烂嘴。
  
  裴桥数了数,加上一些狗爬似的看不清人名的字,有八九个人签过到。
  
  “他们全都齐整的也就三四年,后来跟着父母职位调动,天南海北的就分开了,估摸着现在应该都在北城呢。”
  
  “真热闹。”
  
  “这几天你住我这,应该能看个全乎。”
  
  裴桥头疼,他一转头,看到单独放着的一个翅膀带弹簧的蝴蝶发夹,被做成了保色标本,还很鲜艳。
  
  翟四平说:“当年周镜合跟李成功打架,战利品就是这个。”
  
  裴桥来了兴趣:“为什么打架?”
  
  “谁小时候不打架,男孩手又贱,李成功欺负镜音,给她逗哭了,后来三言两语吵吵起来开始聚众斗殴,李成功一拨,周镜合一拨,两拨人打起了群架,我把他们都绑了,想着一人踹一脚了事。”
  
  裴桥一阵笑:“周总也被踹了?”
  
  “我正要踹,李成功提议要跟他单挑,输了的人管赢了的叫爷,再让我踹两脚,并且不管谁输谁赢,都要赔给镜音一个最贵的发夹,”翟四平一指,“就是你手里的这个。”
  
  裴桥放回去:“我知道这么多,会不会被暗杀。”
  
  “守口如瓶吧你。”翟四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张有些发旧了的照片,十一岁的周镜合独自趴在书桌上,只有一张闭着眼睛休息的侧脸,“镜音偷拍的,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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