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随宴揉了揉她们俩的头,将人推开了一些,“我还能不要你们?说这话,可真是伤我的心了。”
平阳侯和司空敬眼下都在瑞城,随家几个人自然是什么真相都清楚了,随河和随海想起随师来,对视一眼,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随河抱住随宴的胳膊,把脑袋歪在了随宴肩上,“是我胡说了……大姐能回来,真是万幸。”
随宴抖了抖自己的肩,逗道:“好了好了,别冲我撒娇了,找小海闹腾去。”
随海笑了笑,问道:“大姐,随师呢?”
随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她……她说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或许等做完了,会回来见我吧。”
“或许?”随海拧起了眉头,“大姐,这些日子,你们之间又怎的了?”
随清和随子堂都还在旁边巴巴看着,接道:“是呀大姐,你们都去哪儿了?平阳侯和司空敬派了好多人去找你们,哪儿都没找着。”
去哪儿了?
去温柔乡了。
随宴摆了摆手,不想提了,“都别缠着我了。饿了一路,赶快让我吃饭去吧。”
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两两对视一眼,都各自散开了。
随海和随河去庖屋端菜,随清去喊司空敬吃饭。
随子堂充当拐杖,搀着随宴往饭厅去。
路上他安静不了多久,说道:“大姐,我都知道了——你是我亲姐。”
随宴看都不看他,“哦。”
“哦?”随子堂学着她,不乐意了,“幼时大姐一向对我严厉,是因为没拿我当自家人么?”
随宴顿住了脚,抬手就扇了他脑袋一掌,不悦道:“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自家人,你还能活到如今?”
要不是误以为随子堂是定安候遗孤,就这调皮捣蛋的水平,早不知道被随宴打残多少回了。
随宴瞪着他,“还有,我也说过,咱们永远是一家人,我永远是你们的大姐。如此在意亲不亲生的,你是没听懂我的话?”
“听懂了!”随子堂敛下了眼,“我只是觉得,大姐当初这么做……随师不快乐,我也没高兴到哪儿去。”
随宴反问他,“所以,你在怪我?”
“不是。”随子堂焉焉地道:“我就是瞎感慨一番……这命运,造化弄人嘛。”
随宴抿了抿唇,搞不懂他又哪儿来如此多的伤春悲秋,正要好好打起精神教训他一通时,突然听见了一阵沉沉的脚步声传来。
想必不是地震,但这声响,怕是来者不凡。
廊下暗,随宴只来得及看清一个宽大的人影,手边的随子堂便被来人的力道一冲,直接一屁股摔了出去。
随宴湛湛扶了下墙,好歹是站住了,一团肉撞上自己后往回弹了弹,接着便是一道欣喜的声音,“随宴!你回来了啊!”
随宴伸手把随子堂拽了起来,没好气道:“阁下哪位?”
“是我啊!我!”司空弥瞪大了双眼,手指了指自己真诚的脸,“你认认我,还没想起来么?!”
随宴打量他的时候,司空弥也在片刻间将随宴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最后在心里感慨道——果然值得一娶!
就是,不知道随宴是否还像从前那般,喜欢动不动找人打架……
以前被揍得嗷嗷乱叫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司空弥的笑容僵了僵,决定重新建立自己的形象,他客气地学着江湖人抱拳做了个礼。
“罢了,我变化有些大,想来你也认不出来了。”司空弥大度地笑了起来,“随宴,咱们再认识一回吧——我是司空弥,听说你还未嫁,是特意来见你的!”
随宴险些被一口气给呛着,“司空弥?!”
从前那个瘦竹竿,司空弥?!
这么多年来,这得是吃了多少啊……
她颇有些汗颜,听了那句“未嫁”,也知道这人打什么主意了。
随宴悄悄将随子堂往前推了推,道:“是你呀,我想起来了……诶,天也暗了,随子堂,带这个哥哥去饭厅吧,我回房去换身衣裳再来。”
说完,她也不管司空弥还有没有话要说,当即转身飞快跑了。
司空弥的笑顷刻间便消失了,“她……你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随子堂想了想,老实道:“我觉得,是的。”
“为什么?”司空弥失望极了,“莫非,她是对胖人有歧视?”
“这倒不是。”随子堂换了个表达,“我姐姐不是那种人,但你确实没有可能。”
被拒绝地如此直白,司空弥都反应不过来了,“我到底哪里不好呢?”
这么多年来,随宴喜不喜欢一个人,随子堂是看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就方才那一眼,那跑走的速度,定然是没那个意思的。
随子堂叹了口气,抱歉道:“我姐大概也不会告诉你原因的,这感情嘛,图个对眼,我姐就是没看上你,还是别纠结了罢。”
他伸长了手臂,圈住了司空弥的肩,热络道:“走吧哥哥,吃饭去。”
“我……”司空弥还眼巴巴地看着北屋方向,他没想到随宴回来后自己会遭此对待,心下生出些难过来,思前想后,决定了。
“我晚上能多吃些么?”司空弥语气可怜欠儿的,“心情不大好。”
随子堂沉重地点了点头,“自然可以的。”
司空弥耷拉下了头,“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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