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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队长,好久不见[刑侦]——等夜来

时间:2025-01-19 09:44:25  作者:等夜来
  沈渲猛吸了一口烟,消瘦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
  江崇在冯厅的办公室待了一个多小时,天边被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橙红,渐渐地,这抹色彩蔓延开来,与远处的云朵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天空中的织女正忙着编织一件色彩斑斓的锦缎。
  云朵的边缘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边,它们或轻盈飘逸,或厚重沉稳,都在这柔和的光线中变得生动而富有诗意。
  大地也被夕阳的余晖拥抱,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梦幻般的金色之中。远处的山峦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轮廓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更加清晰而壮丽。树木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每一片叶子都像是被夕阳亲吻过,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江崇看着远处的夕阳,心里堵得厉害,江崇想过很多人,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他。
  江崇在霞光中,开车去到了医院,在等红灯的时候,蛋糕的味道夹杂着玫瑰花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江崇调转了车头,停在了一家排着队的饼店门口。
  “小狐狸,吃鲜花饼了!”江崇把鲜花饼放在床头,拆来了盒子,房间里都是鲜花饼的味道。
  俞辛依旧安静的睡着,没有任何反应,江崇捏了捏俞辛的脸,温柔的说:“饼店老板说,鲜花饼只能放三天,你快点醒过来,不然我就都吃了,一个也不给你留。”
  依旧是沉默,江崇收回了手,去卫生间准备接热水给俞辛擦洗,在江崇看不到的地方,俞辛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前感受到光明的时候,俞辛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挣脱而出,眼中先是一片茫然,随后逐渐汇聚起微弱却坚定的光芒。眼皮沉重,每一次眨动都像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但他的眼神却在努力聚焦,试图捕捉周围模糊而陌生的影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医院特有的安静与宁静,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耳边偶尔传来远处仪器的轻微嗡鸣,这些声音虽微弱,却俞辛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喉咙干涩,发出的只是几声微弱的呓语。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他开始感受到身体的疲惫与虚弱,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伴随着一阵酸痛。然而,这份疼痛却也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终于从那个冰冷、疼痛的世界中回来了。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然后是手臂,虽然动作笨拙,但那份久违的掌控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渐渐地,他的目光开始寻找,似乎在寻找某个熟悉的面孔,或是某个能够给予他安慰的存在。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着,俞辛看到了江崇的背影,俞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叫江崇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江崇端着一盆热水出来,看到俞辛睁开的双眼,江崇严厉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不愿落下,所有的等待与煎熬都化作了无尽的喜悦。
  热水撒了一地,江崇的小腿都被热水打湿,江崇顾不上自己,赶紧走到俞辛窗边,摸着俞辛的额头、眉毛、鼻梁、脸颊,像是看着珍宝一样看着俞辛。
  ”你终于醒了!”
  “小狐狸,你终于醒了!”
  江崇有些口不择言胡乱的说着话,轻柔的吻落在了俞辛的脸上,江崇温热的吻,让俞辛感觉到了真实的感觉。
  江崇赶紧叫来了医生,医生问着俞辛的感受,俞辛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俞辛缓缓的摇了摇头,看向了江崇。
  检查结束之后,医生对江崇说:“病人脑部淤血化开了大部分,还有小部分还没有化开,造成了病人暂时性失聪,要等淤血完全化开,病人就会恢复听力了,至于病人左腹部和肩膀的子弹伤口,恢复的很好,再有一周,应该就会好了。”
  江崇点了点头,对于俞辛,江崇已经没有更多的奢求了,只要他活着,哪怕他成了聋子哑巴,江崇已经很知足了。
  江崇走进房间,脸上带着笑意,想要说话忽然反应过来,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耳朵听不见是暂时的,过短时间就好了。”
  俞辛微微点了点头,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江崇,眼睛里唯有江崇,俞辛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感受到的温热,原来不是梦,真的是江崇来找他了。
  热水撒了一地,江崇的裤腿也湿了,江崇准备去换衣服,走的时候发现被俞辛捏着衣角,江崇发现俞辛这次醒来黏人的厉害,江崇拿过手机打字给俞辛看:”我不走,我就去换个衣服,然后给你打水擦脸。“
  俞辛抿着苍白的嘴唇,松开了江崇的衣服,江崇怕俞辛担心,换衣服的时候没有避着俞辛,就在旁边的沙发上换了衣服,去卫生间接热水的时候也开着门,保证自己时刻都在俞辛的视线之内。
  晚上,江崇关掉了床头的灯,躺在俞辛身边,俞辛的病房是单人VIP病房,床比一般的病床都大,两个人躺着也不挤。
  江崇侧过脸,看到俞辛睁着双眼,江崇用手捂着俞辛的双眼,感觉到俞辛的睫毛在掌心划动。
  “我不走,快睡吧!”
 
 
第107章 
  六月下旬, 昆明的天气依旧十分凉爽,不似康州,连发了几天的高温预警。
  俞辛在三天前就出院了, 不过江崇不放心俞辛一个人在酒店, 所以上班的时候干脆就把俞辛带在了身边。
  俞辛依旧听不见声音,好在俞辛对这个事情似乎也并不是很在乎, 用手机和其他人聊的不亦乐乎。
  李芳菲和俞辛两个毛茸茸的头挤在一起,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江崇把桌上的文件都处理好了, 一抬头就看到李芳菲和俞辛挤在一起,声音里有些不情愿:“李芳菲,偷渡人员资料都整理好了吗?”
  李芳菲抬起头, 手里的手机还在播放着:“队长,都做完了。”
  “李芳菲,你做完了不知道去帮老马呀?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以前只要完成工作, 江崇从来不管上班看手机这些小事,李芳菲不知道江崇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顶着江崇喷火的眼睛, 李芳菲只好关掉了手机。
  俞辛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无聊的很,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说话的人,刚才江崇和李芳菲说话,俞辛什么都没有听到。
  通过两人的表情,俞辛估计李芳菲被江崇骂了,可是李芳菲的工作都做完了, 江崇为什么还要骂人?
  李芳菲一回头就看到俞辛睁着一双大大的无辜的眼睛, 李芳菲瞬间就明白了江崇为什么发货,李芳菲走出办公室,忽然又探出了一个头:”队长, 你现在就像是争宠的妃子,欲求不满,可不要对着我发火。”
  李芳菲简直是越来越离谱了,江崇觉得有必要收拾一顿李芳菲,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本书就往外砸去。
  “哎呀!”
  沈渲一进门,就被一本书砸在身上,沈渲眼疾手快拿住了书,奇怪的看着江崇:“你们这是怎么了?”
  江崇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没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沈渲和江崇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跨国赌博案件做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就交给云南警方,明天开了会就可以会康州了。
  江崇和沈渲聊着工作上的事情,俞辛在回复手机上的消息,俞辛去柬埔寨卧底的事情到现在其他人都还不知道,都是江崇帮着瞒着的,现在俞辛醒了,赶紧去回了赵寻还有大姨的消息,生怕露馅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俞辛忽然感觉到肩膀上的手,俞辛抬起头,看到沈渲拿着一个笔记本:“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没事了,医生说听力过段时间就恢复了。”
  俞辛的声音很小,俞辛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分辨不出自己说话的音量,所以干脆就放低了音量。
  沈渲点了点头,沈渲的朋友不多,尤其是活下来的朋友。
  沈渲刚走出办公室,就被俞辛叫住了:“沈渲,我有事情要问你?”
  沈渲停下了脚步,看着俞辛,等待着俞辛的问题。
  有一个疑问,已经困扰了俞辛很久了,俞辛想了很久,俞辛觉得这个猜想有些荒诞可笑,可是还是想问问沈渲。
  俞辛拉着沈渲走到了楼梯的转角处,这里是监控的死角,俞辛的音量比刚才说话的声音还要小:“沈渲,你认识聂尔吗?”
  沈渲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些,而后摇了摇头,沈渲拿出笔记本在纸上哗哗哗的写了一行字。
  沈渲的字写的太快,自己很潦草:“他是战区有名的掮客,被我一枪命中心脏,你为什么忽然问起他?”
  “他救过我两次,一次是在周枫设计的集装箱外,他点燃了柴油桶才引来了消防;还有一次他在渔船上,在陈招贤的手上救了我的命。”
  俞辛抿了抿嘴唇,想起了聂尔那双狭长的双眼:“而且,而且他知道我是信鸽。”
  “什么?他知道你是信鸽。”沈渲吃惊的握住了俞辛的手臂。
  所有的事情都想的通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在康州的时候就知道俞辛是信鸽的事情了。
  难怪他当时那么笃定俞辛和江崇会没事,难怪他会在船上救了俞辛。
  聂尔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在战区长大的他,是一个极其冷漠的人,在他的眼里,人命和猪狗的性命没有什么区别,他两次出手救下俞辛,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因为沈渲。
  沈渲和聂尔不同,同样是经历了很多生死,沈渲把感情看的很重,他会因为朋友的难过而难过,会因为朋友的开心而开心。
  沈渲缓慢的转身走下了楼梯,热烈的夕阳将他身影拉得长长的,俞辛看着沈渲的背影,不知怎得,觉得沈渲的背影格外的孤寂。
  沈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只是机械地移动着脚步,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无力。
  走出市局,微风,轻轻吹起沈渲的发丝,夕阳温暖,连风里都带着一丝暖意,沈渲却只觉得手脚冰凉。
  四周的一切喧嚣与他无关,行人匆匆,车辆往来,而他,就像是这繁华世界中的一个游离者,格格不入,被遗忘在时间的角落里。
  沈渲走了一会儿,停下脚步,目光茫然地望向远方,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无助,就像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渴望着灯塔的指引,却找不到归途。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沈渲低下头,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周围的世界虽然依旧运转,只是眼中,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充满了无尽的空虚与绝望。
  沈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了,明明身体已经很累,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会想起聂尔那双狭长又充满野性的眼睛。
  沈渲把脸埋在枕头里面,房间里渐渐出现了轻轻的呜咽声,沈渲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像是被抛弃的小兽。
  明天就要离开昆明了,自从俞辛出院了,江崇一直忙着案子的事情,都没有时间陪着俞辛出去逛逛。
  中午吃完午饭之后,江崇去办公室和另外几个人交代了工作,准备带着俞辛好好的去逛逛。
  江崇去了办公室,俞辛在办公室里等着无聊,准备去楼下等着他。
  一楼的接待室闹哄哄的,从柬埔寨解救了四百多个被控制的“猪仔”,现在事情查清楚了,就在联系家属来领人。
  俞辛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站在太阳下站了一会儿有些晕,就走到一楼走廊的一个空位上坐下。
  俞辛身边坐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孩,小孩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来领人的家属几乎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有的是来领自己的儿子,有的是来领自己的丈夫,这样的一个小孩在一群中年人里面显得十分突兀。
  “你也是来领人的吗?”俞辛有些好奇地看着身边的小孩。
  云南紫外线很强,当地的人肤色大多会深一些,俞辛身边的这个小孩比周围的人白的多,从俞辛的角度看过去,看到小孩的睫毛又浓密又翘。
  小孩转过脸看向俞辛,嘴巴动了动,可是俞辛一个字都听不见。
  俞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摇了摇头,小孩从书包里拿着一个本子在纸上沙沙的写字,然后把本子递给俞辛。
  小孩的字迹修长挺拔,落笔锐利而充满力量,笔锋强劲,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
  纸上写着:“我来签字,领我爸。”
  能让一个小孩来领自己的父亲,看来家里是没有其他人了,俞辛止住了问他家里情况的话头。
  另外找了一个话题:“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孩在纸上写出了两个字递给俞辛:“黎阳。”
  俞辛小声的念了一下:“黎阳,黎明之后见到阳光,好名字。”
  黎阳被俞辛夸奖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着嘴唇笑,俞辛发现这个小孩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很好看,眼窝比常人的要深,瞳孔深邃如墨,眼神清澈,眼尾微微扬起,带着少年的朝气,脸部轮廓柔和而精致,皮肤白皙,比俞辛见过的好多男明星都好看。
  黎阳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俞辛:“我老师也是这样说的。”
  “我叫俞辛。”
  俞辛从黎阳手里拿过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黎阳的具有强烈笔锋相比,俞辛的字圆圆胖胖的,跟小学生的字一样。
  “我爸姓俞,我妈妈姓辛,所以我叫俞辛。”
  “你也是警察吗?”黎阳又写了一行字。
  俞辛摇了摇头:“我不是警察,我是记者。”
  俞辛还想说什么,忽然看到黎阳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后,俞辛回过头,就看到江崇站在自己身后。
  江崇伸手揽着俞辛的肩膀,直接用语音输入文字给俞辛看:“聊什么呢?”
  “刚认识了一个小朋友。”
  俞辛拉着江崇给黎阳介绍说:“我朋友是警察,很厉害的警察。”
  “小孩,我先走了,拜拜!”
  江崇不得不佩服俞辛,不管是走到哪里遇到任何人都能聊起来,江崇搂着俞辛往外走,另外一只手捏了捏俞辛的脸。
  一下午的时间,俞辛和江崇走了两万多步,去了昆明最大的花市,去了滇池,去看了石林,还吃了汽锅鸡、炒菌子、烤乳扇、破酥包,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只能看着热气腾腾的小锅米线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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