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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花魁,宝刀未老(近代现代)——社恐猫猫头

时间:2025-01-20 08:27:48  作者:社恐猫猫头
  因为温初月只比自己矮五公分左右,所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青年小巧的脸颊正埋在自己的颈窝里,随着呼吸的节奏轻轻一起一伏。
  大脑宕机了一会儿,宋泊简才被脖颈间冰冷的温度唤回理智,意识到温初月并不是因为酒热而脸红的。
  他小心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温初月能够倚得更舒服一些:“你们今晚吃的什么?”
  “寿司自助。”
  “鱼。”
  孟以年和温初月一前一后答道。
  “他吃了一百碟。”沈眷想了想,补充了一条重要线索。
  将寿司和鱼做了一下减法,宋泊简不确定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晕碳了。”
  联想到几次跟温初月吃饭的时候,青年严重失衡的挑食行为,宋泊简忽然觉得他会晕碳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像是为了证实这个答案的正确性,温初月埋在他温热宽阔的胸膛上开始打起了小呼噜。
  说是小呼噜也不太准确,那更像是猫猫肚皮一起一伏时发出的深深的呼吸声,宋泊简只觉得心口沉甸甸的。
  站在那里静静感受了一会儿紧贴着自己的蓬勃生命力之后,他哑声道:“我把他送回去就行。小年,你和你同学先回家吧。”
  “有钱打车吗?”
  沈眷一下子急眼了:“不呜呜呜——”
  自己怎么能趁老板不清醒,把他交给一个最讨厌的人呢!
  “有有有!”孟以年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沈眷的嘴,防止穿帮,“谢谢小舅舅,那我们先走了!”
  -
  小心翼翼地将臂弯里的青年放在床上,宋泊简又细心地从旁边拽过被子来盖在温初月的身上。
  青年乌黑亮泽的发丝柔顺地垂落在枕头上,雪白的被子遮住一点下颌,上方的嘴唇因为气血充盈而如玫瑰花瓣般红润。
  担心穿着西装睡觉会不舒服,宋泊简犹豫了一下,打算帮温初月把外套和领带解下来。
  温初月虽然晕得迷迷糊糊但还残留着一点意识,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领带,他一把攥住领带结:“不要解,我不会系。”
  宋泊简刚刚触碰到领带的手一顿,真丝领带娇贵的布料被捏出几条褶皱。
  “那这是谁给你系的?”
  感觉到脖颈间有些勒,温初月不耐烦地偏过头去:“小年帮的我。”
  他还记得临行前孟以年对自己的叮嘱,兢兢业业地扮演着长辈的角色。
  宋泊简忍耐地闭了闭眼,不明白温初月为什么和其他人都能迅速打成一片,但唯独对自己忽冷忽热,态度暧昧不明。
  “这么睡不舒服。” 他硬邦邦道,手下解领带的动作没停。
  如果是因为猫猫不会讲话意见才会被忽略掉的话,那为什么现在自己明明讲的是人话他还是听不懂?!
  尽管闭着眼睛半梦半醒,温初月还是感受到了宋泊简此时泄露出来的强势与独断。
  他一下子爆发了——
  就在宋泊简打算最后将领带抽出来的时候,领子忽然被人猛地揪住了。
  猝不及防的力道让他踉跄了一下弯下腰去,他匆忙伸手按住床垫撑在了温初月的上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极近,几乎要鼻尖碰鼻尖。
  宋泊简跌落在那两小片璀璨的星河里,短暂地失神了一下。
  “你——”
  温初月气势汹汹地瞪着宋泊简,两只眼睛在黑夜中亮得惊人:“你当初为什么不要你的猫了!”
  挨近了之后,男人身上浓重的猫味简直惨不忍闻,自己连鼻子都不用动就知道数目绝对不少于两位数。
  他又乱七八糟地想到今天在家长会上碰到的那个人类说过的话,宋泊简还跟谁共患难过,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温初月忽然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睡醒了还是在梦中,晚上刚刚吃过的自助回旋寿司盘又开始在眼前渐渐转动起来,掀开扣在寿司盘上的透明盖子,里面盛放的是一块块名叫回忆的寿司。
  他曾经从书上看到有个叫达蒙·加尔格特的人类说过,“说起来奇怪,有些人,通常是那些生命中的过客,会在你的思绪与梦境中占有很重的分量。”
  但温初月在此时此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反复回溯、恨意绵长,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因为不肯接受那个人只能成为自己生命中的过客。
  没想到这个问题会被人如此直白地问了出来,宋泊简的身躯狠狠一震。
 
 
第22章 宋泊简只感受到温初月柔软而饱满的指腹顺着自己的鼻梁一路往下滑,最后压在唇峰上不动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温初月毫不退缩地盯着宋泊简幽深狭长的黑眸,几乎要沁出金芒来的瞳仁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灼灼逼人。
  可是他盯到眼框都要发酸了,宋泊简还是像是一只固执的蚌壳一样紧闭不语,仿佛刚才的震动都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温初月终于撑不住了,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皮,就在这时,他看到宋泊简的嘴唇动了一动。
  “我没有不要它。”
  尽管还没有得到足够有信服力的理由,但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让温初月的眼睫飞快地眨动着,借此来抿掉泪腺中不停分泌的液体。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牢牢盯着宋泊简,耳朵眼睛一起竖起来,生怕呼之欲出的答案马上又要溜走了。
  宋泊简垂眸注视着青年泪光闪闪的眼睛,对方这幅模样并不显得狼狈,反而像是两块被泉水洗濯过的漂亮玉石。
  他并不是一个擅长解释和倾诉的人,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窥探自己隐私的话题本来到此也应该点到为止。
  但或许是温初月的眼神太过执着,他终于还是发出无奈的一声叹息。
  “好了,你先松开手。”
  宋泊简脱下被某个人拽得皱皱巴巴的外套,在床边坐下,温初月也依言收敛了张牙舞爪的模样,视线亦步亦趋地追随着男人的动作,就像是等待家长将睡前故事的小朋友。
  他红着眼眶紧抿着唇,大有如果宋泊简讲的内容不满意自己就要大闹天宫的趋势。
  “捡到汤圆的时候,我还是一个高中生。”
  “那时,我一直觉得,只要我在课余时间努力打工赚钱,虽然辛苦一点,但还是能养好它的。”
  温初月安安静静地听着宋泊简用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在被子下面小幅度地偷偷点头。两个习惯了各自回忆的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分享他们共同的故事,本就是出自同源的记忆之河在此时终于再次交汇。
  “放寒假之后,我有更多的空闲时间去做兼职,也顺利赚到了整个春节期间的花费。”
  “那是我和汤圆第一次一起过春节,年前采购的时候,我特意带着它一起去逛了集市。”
  温初月半眯着眼睛,在心里偷偷补充细节,因为置办年货需要买的东西太多,宋泊简两只手里都拎着东西,自己就窝在他背后的书包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东张西望。
  “我还买了早就答应汤圆要跟它一起吃的汤圆,一切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说起这句有些拗口的诺言时,宋泊简的唇角忍不住轻轻牵起。
  温初月快要阖上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了,耿耿于怀了许久的委屈一半得到安慰一半没得到安慰。
  宋泊简既然一直记得对自己承诺,可为什么还是没有兑现…
  “但是回家之后的第二天,汤圆就生病了,趴在床上闷闷地咳嗽,小小的身体一起一伏,把我吓坏了。 ”
  温初月拧着眉在脑海里费劲地扒拉了半天,才终于艰难地想起宋泊简说的是哪件事。出门采购的时候,他担心外面会冻到自己,在书包里垫了一层软软的毛巾,铺成了一个小小的暖窝,结果导致书包内外温差有点大,自己一不小心感冒了。
  他揉揉眼睛搞不明白宋泊简为什么要讲这件事情,自己当时不是很快就恢复了吗?
  自己之前当流浪猫的时候,受伤流血都是家常便饭,哪像跟着他回家之后,连一个小小的感冒都有人嘘寒问暖、喂水喂药。
  过量的白米饭在温初月的胃里缓慢消化,晕碳的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偏偏宋泊简讲的都是二人之间那些温馨的相处,过于舒缓的节奏让温初月忍不住脑袋一点一点,随时都要陷入香甜的梦乡。
  “直到那场生病,我才意识到汤圆跟着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如果有选择的话,它大概也不想过这样捉襟见肘的生活。”
  重逢以来,每次提及那段落魄的经历的时候,宋泊简的面上从来见不到什么自卑的神色,但现在却流露出了些许疲惫与愧疚。
  ——实际上,现实生活中的困窘就是这么平平无奇,并不像艺术作品里描述的那样,总是充满了大起大落、跌宕起伏的变故。
  “我开始渐渐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正确,是不是应该帮汤圆找一个更好的去处;但是又担心所托非人,汤圆去了新的人家会受委屈。”
  “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班群里恰好有女同学聊天,互相邀约去猫咖玩。”
  【有没有口碑比较好的猫咖推荐?】
  【实名投市中心的“猫猫巴士”一票,感觉店主阿姨是真的喜欢猫猫,不只是把猫猫当做赚钱工具。】
  【是这个样子的。我之前去他们家撸猫,有的傲娇猫主子我用零食都勾引不来,一看就是被养得很好,不会为了让猫跟客人互动故意不给它们吃饱饭。】
  ,……
  温初月怔怔呢喃了一句:“她们说的,就是我们家的猫咖。”
  “嗯。”宋泊简低头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我就找到了你们家猫咖的上一任店主,希望她能收养汤圆。”
  “店主是个好人,同意了收养汤圆,但我却怀揣私心,希望等到上大学经济条件宽裕之后,重新把汤圆买回家。”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大概是我让汤圆等的时间太久,它生气从猫咖中跑掉了。”
  一口气讲述完之后,宋泊简久久没得到回应,转头去看时只见到温初月正闭着眼睛端正地躺在床上,宋泊简以为他是睡着了,没再出声打扰,起身出去轻轻替他带上了门。
  站在合上的门扉外,他才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这个无聊的故事果然只有自己才在意。
  紧闭的卧室门内,温初月把被子拉了上去蒙住头脸。
  原来,宋泊简没有不要猫猫,也没有嫌弃猫猫是个麻烦——他嫌弃的是自己不能给猫猫一个优渥的生活条件。
  可问题是,宋泊简有没有想过自己根本就没有嫌弃过他?有钱的家是家,穷穷的家难道就不是家了吗?
  宋泊简没有不要猫、努力打工赚钱养猫,一罪免除,加一百分。
  宋泊简不相信猫、胡乱替猫做决定,二罪维持原判,减一百分。
  共计零分。
  就在温初月在心里重新给宋泊简定好了罪名的时候,他躺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
  了一下。
  “[未读消息]来自温姨。”
  他一骨碌翻起身来点开语音,温姨暂时结束一段她的旅行了?
  听筒里传来喵喵呜呜的声音,带着点儿气喘吁吁的惊讶,显然是一拿到设备急着回消息了。
  “谁跟你说他把你卖给我了?”
  “那个人类小崽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哪里舍得要我的钱,甚至倒贴钱求我好好照顾你呢。”
  “他要是真的想要卖你,第一次送你来的时候就拿钱走人了,还用得着过几天再来一趟吗。”
  “至于你说的看见我给他钱了?应该是因为……”
  似乎是喵得有点儿累了,听筒里的温柔女声咳嗽了两声:“每次咱们猫咖招纳新员工都要花不少钱呢,结果天上白白掉下你这么个漂亮崽崽,我也不好意思再要他的钱,他硬塞给我,我又给他塞回去了,你可能是正好撞见了这一茬。”
  “但推来让去,我最后还是没拗过他,只好把钱收下了。”
  “就是那个人类小崽的衣服看起来挺旧的,也不知道他短短几天哪里来的那么一大笔钱?有那些闲钱,拿来养你不够嘛……”
  来自温姨的最后一条语音里带了点儿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刚到猫咖那半年,吃的四十块钱一个的猫罐头是哪里来的?咱们猫咖里养着那么多崽崽,我可付不起这么昂贵的餐标……”
  温初月心弦猛颤,刚刚给宋泊简打出的零分突然怎么也写不下手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误以为的真相居然都是源于自己的断章取义,他充满了不可置信,失声问道:“可是温姨,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
  要是没有这个阴差阳错的话,自己也不会误会宋泊简这么久,甚至连这么多年的分别都是可以避免的 。
  对面的温姨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你正好看见了那一幕呐……我还以为你是单纯的气性大,生气那个人类小崽不把你带在身边,干脆跟他一拍两散了。好嘛,谁知道你是以为他把你卖了!”
  “后来,每次我试着在你面前提到他,你都垮着一张小猫脸,一副随时要气炸的河豚模样,我哪里敢多说……”
  半天没得到回应,温姨脑中灵光一现,小心翼翼地发消息问道:“你是不是、又遇到那个人类小崽了?”
  呆呆地把手机锁屏抱在怀里,温初月重新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儿埋了进去。
  他想告诉温姨,宋泊简现在已经不是小崽了。
  明明当时的自己只是想要早一点跑出去见到宋泊简而已,上天为什么就跟自己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
  过了不知多久,卧室的门再次被人轻轻推开了。
  埋在一片温暖的黑暗之中,身心俱疲的温初月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次的梦境里全然是美好的内容。
  猫猫的一天有十几个小时都是在睡觉的,没放假之前宋泊简从早到完都待在学校里,自己就会趁机补觉,然后等到晚上的时候就可以精神抖擞地迎接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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