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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不想被救赎[快穿]——南指月

时间:2025-01-20 08:29:47  作者:南指月
  “……我不在意。”
  魔尊意外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深究,傅停雪悄然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有点怅然。他想自己或许不应该躲闪,只是克制不住隐蔽的愿望。
  明明已经决定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了,却还是不堪一击。
  就像是找到了苦苦寻求的端倪,有时只需要一个线头,顾识殊觉得自己仿佛寻找到宝物的猎人,终于嗅到了黄金和银器轻微的金属气味。
  比如相隔数百年却始终不变的默契,比如对方对过往清晰的记忆,比如自己从来没有发作过的伤疤,傅停雪若是一个猎物,已经留下了太多破绽。
  比如他此前没有注意,此时却能从傅停雪身上意识到的许多痕迹。
  顾识殊心中有所猜测,可他不敢确信,也不知道此时是否是收网的良机,他有点遗憾没能在傅停雪身上找到更多情绪,却也不懊悔。
  他向着仙尊伸出手:
  “我邀仙尊同去妖界,我们一起探看探看妖皇的情况。不知仙尊应是不应?”
  傅停雪想,他又怎么可能有办法拒绝眼前这个人呢?
  他点了头。
  *
  此时此刻,妖皇和沈念的状况都不是很好。
  暂且不提妖皇。
  顾识殊方才一点情面也没有给沈念留,他看着自己脚下佯装出依恋哭泣模样的气运之子,对方平平无奇的脸上布满泪痕,又红又皱,怎么说呢……
  魔尊有点嫌弃。
  他当着对方的面叫出了气运之子的名号,沈念一下子怔住,似乎惊惧不已,却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脸上滑过无知的愚钝,似乎到这时候,仍旧不明白自己的失败。
  虽然顾识殊被气运之子的系统认定是反派,但他可没有兴趣像是那些话本里的反派般,在达成目的后兴致勃勃地和主角分享自己的整个邪恶计划。
  要杀要埋,他比较喜欢直接动手。
  顾识殊本来还想稍微点明两句,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仙人的声音。
  是傅停雪。
  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
  所以顾识殊直接下令将沈念押入牢中关起来,在场的宫人们被迫看了整场闹剧,就算还是被万人迷光环所控制,也只敢战战兢兢地执行魔尊的命令。
  就算是被拖下去,沈念仍旧保持着完全不明所以的状态。
  他不明白顾识殊前后对他的态度怎么会忽然出现如此巨大的转变,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要落得一个阶下囚的身份。
  这下,他总算真情实感地吓哭了,涕泪交流,狼狈不堪,抓挠着身边制服他的侍卫,对于魔宫幽暗可怖、尸骨累累的地牢极力表达逃避之意,却无济于事。
  他在脑中一遍遍尖锐地呼叫着系统。
  系统方才在他拉踩妖皇安抚顾识殊时还不断地为他提供建议,为他兑换流泪的道具,此时却一点声响也没有。
  不,从顾识殊对他说出“气运之子”这几个字的时候,他脑中的声音忽然完全销声匿迹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但他头脑中的一片空白是恐惧的空白,尖锐如闪电的惶恐几乎填满了所有思绪,他只能看着顾识殊的眼睛,孤注一掷地哀求着:
  “尊上,尊上,不要,我不想过去,我错了,别带我下去……”
  他竭力地展示着自己最能引人怜惜的泪眼,最哀声的哭求,最猛烈的挣扎,试图重新获得对方的怜爱。
  明明,明明所有人都会爱上他,都会对他好。
  他只不过出于利益放弃了一个人。
  此时自己却忽然成为了一个可以被丢弃的垃圾。
  意识到自己即将像是在现代世界那时一样滑向无边的深渊,沈念顾不得形象,撕心裂肺地恳求着对方回心转意。
  然后他发现顾识殊根本不在看他。
  魔尊生的一副好皮相,却过分凉薄,就算平日里他的神情多是淡漠恶劣,沈念也只以为这是对方的天性,他就算动情,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可此时沈念却意识到顾识殊在和什么人说话。
  大概是用了符咒之类的东西……他不确定。
  他也听不见顾识殊说了什么。若是要屏蔽他一个小人物的听觉,实在是简单,况且他此时不住地尖叫,脑中嗡嗡作响,已经几乎要被拉出魔宫,更是盖住了大部分声音。
  只是,沈念绝望地看着魔尊的神情。
  他眼神专注,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另一个人的话语,且带着一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纵容,似乎是听见对方说了什么,反而带上了一点笑意,后来又闪出隐约的担忧。
  他轻声对着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随后便起身欲行。
  在他离开大殿的时候,甚至没有看自己一眼,就像他仅仅是路边可以被丢弃的垃圾。
  “不……不行,我……”
  沈念已经语无伦次,他的声音喊哑了。
  可此时殿中空空落落,一时竟不知喊给谁听。
  他茫然地想,明明之前都很顺利的,明明魔尊应该已经对他动心了才是。
  但……
  沈念恍恍惚惚地意识到,方才对话另一边的,一定是对魔尊很重要的人。
  就算只是说话,魔尊的心情都肉眼可见地愉悦了不少,倾听时专注,交谈时眼中流露出的——哪怕只有一瞬,都该被识别为爱意。
  而他从来没见过顾识殊对他露出过这种表情。
  一次也没有。
 
 
第23章 散步
  总而言之, 顾识殊决定同仙尊先去妖界确认一下情况。
  据傅停雪所说,他基本是在妖皇的旧伤上毫不留情地又给他添了新伤。虽然仙人说这话时很坦然,但顾识殊带入了一下,觉得胸口发凉。妖皇此时就算不死, 大概也去了半条命。
  其实妖皇死不死, 顾识殊倒真不是很在乎。
  但妖界作为四界之一, 尊主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却容易生变。傅停雪作为青城剑尊挥出那一剑,就必须承担整个善后的责任,这是仙人的道。
  而妖皇说到底是在魔界出的事。
  顾识殊想,那就去看看吧, 至少关系不能闹得太僵。
  唔,妖族的人会相信吗?妖皇在魔尊的宫中被仙尊捅了一剑?
  乌苏这次来时并没有同族人声张, 后来擅自取族中麒麟骨和自己做交易,也瞒着妖族那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
  不知他们看见自己的尊主一身狼狈地逃窜回宫之时,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魔尊当真要同我一起去?”
  傅停雪再次询问, 仙人本想把顾识殊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毕竟魔尊没有必要和他统一战线与妖皇为敌,去淌这趟浑水;而傅停雪有此一剑, 却是要去杀乌苏的。
  “杀人的事,”
  顾识殊微微侧过头, 他的墨发散漫地披撒着,此时垂落在他晦暗的眼眸边。
  他对着傅停雪笑得恣意,傅停雪心念微微一动,
  “仙尊不叫我,我也会去的。”
  *
  乌苏确实快死了,但终究还有一口气在,他浑浑噩噩地逃离了现场, 在回到妖界时终于略微放下心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若是调理得当,他并非完全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就算傅停雪……至少也该忌惮些妖族的力量,他要是追击于此,就是踏入了自己的巢穴,反而未必落得了好处。
  乌苏下意识忽略了顾识殊和仙尊联手的那个可能性。
  太荒诞了,也太……可怕了。
  他还是更愿意归结为仙尊用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诡计蒙骗了魔尊,否则,这两人要是联手,莫说修仙界,天道之下怕是没有什么能与之抗衡的。
  至少自己还有势力。
  他踉踉跄跄地行走着,胸口被手摁住,血液却不断流淌而出,是最熟悉的冰凉。当他出现在皇族的宫室外时,众妖皆惊,慌乱地围上前去探看他们尊上的伤势。
  刺骨的疼痛,以至于看到这些人,乌苏的内心反应却是被人看到狼狈不堪模样的忿怒。
  “都滚下去,”乌苏摇摇晃晃地扶着殿内的座椅坐定,指着那些魂不守舍的侍从,“药,把药给我熬上来,要快!!”
  头顶有狐狸耳朵的美人怯生生地问:
  “陛下要的是原先用的药么?就是……治剑伤的药?”
  此时妖皇一身是血,倒显然是受了新伤,却命他们速速去熬药。妖宫中人都知道,那药是为了傅仙尊的一剑所特质的,难不成他们的帝王又——?
  乌苏咬着牙,阴恻恻地看着她,明明是必要的询问,他却觉得对方像是在揭他的短:
  “对,快给我去取。”
  那美人是知道自己侍奉的君主多么暴虐无常的,顿时不敢再说话,而是迅速地退出殿中。
  而最新一波的丹药已经送到了乌苏的手上,妖皇毫不顾惜地吞食着那些普通修真者或许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灵丹,却觉得这些丹药只能够做一时的填补,他心头伤口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失着灵力和体力。
  还是要等药来。
  妖皇压抑着疼痛,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他面前的桌上还摆着沈念送给他的心形石头,直兀兀地映在他的眼中,使他不仅身上疼痛,还再次想起来被背叛的痛意,不禁用力地一挥衣袖,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打落。
  顿时,殿内一阵杂乱无章的掉落之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殿外的脚步声,有人推开了殿门,发出悠长的吱呀声。
  是送药的人来了么?
  乌苏满是希望地抬起眼睛,便见到一个侍女低垂着头端着那碗黑色的苦药徐徐走来,她步伐缓慢,身姿袅袅,头上顶着高高的发髻。
  熟悉的药香袭来,乌苏忍不住挣扎着要站起来,哑着嗓子叫她快些。
  殿内烛火悠悠,忽然闪烁着飘忽了一下。
  那人抬起眼睛,柔柔地冲他笑了:
  “陛下莫要着急,药就到了。”
  乌苏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他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似乎失了常,却不知究竟哪里有问题,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一双熟悉得令他恍惚忆起的眼睛。
  沈念的眼睛?
  不对,不对,是那个眼睛像沈念的侍女,他当时对她发怒,几乎挖掉了对方的眼睛。
  那些触过他霉头的侍奉之人要么被他折腾的死了残了,要么就再不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她怎么敢再过来?
  不,她怎么会再被派过来?
  原本乌苏看见她像是沈念的眼睛,还嫌恶对方和他的恋人相像,要去剐她的眼睛,此时则更加涌起情绪,却并非正面,脑中重演起沈念那一句句诛心的话,更加难受。
  可她手里有药。
  妖皇用力地闭上眼睛,声音尖锐地命令她:
  “把药放下,然后滚出去。”
  可他睁开眼睛时,却见那侍女并不动作,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地往外跑去,也没有遂他的意,将药递给他,而是原地拿着装药的药盏,依旧对着乌苏露出那个有几分诡谲的笑容。
  “你——”
  乌苏彻底地意识到了不对,他嘶哑着嗓子喊人,还动用了最后一点灵力,试图让外面的宫人闻讯赶进来。
  可殿门却被那女子死死地掩住,半点动静也没有。
  “陛下啊,”
  美人的半边脸被烛火照耀着,另半边则隐没在阴影里,在黑暗之中,她属于妖族的瞳孔闪烁着妖异的光,
  “你还记得我吗?不,你还记得我这双眼睛吧,可惜你等不到沈小公子闭关出来,却坐不稳这个位置了。”
  乌苏脸色铁青,那女子不知沈念的背叛,试图用这话来刺激他,反而更有羞辱的效果,他忍受着胸口和心理的双重刺痛,试图用君主的威势压她:
  “你今日若是如此做,必然粉身碎骨,死无全尸,落不得好下场。”
  对方笑意反而更浓:
  “我若不背叛您,不也落得个差点被剐出眼睛的下场,妖皇何必装腔作态。”
  说毕,却是双手一倾,手中之药,尽数流淌于妖宫的地面。
  乌苏“嗬嗬”地喘着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死死盯着宫室的地砖,这是他如今迫切需要的解药,而他此时已经虚到连站都要站不稳,胸口的冷意漫上,他几乎觉得全身都要冻住。
  “是谁派你来的?”
  “陛下何必知道?宫中如我一样对您恨意入骨的人可不少。”
  女人的神态中终于不加掩饰地泄露出恶意,同时也有报复的快意。
  “啊,这是陛下您能得到的最后一碗解药了,若是尊上想要,便试着在地上收捡收捡吧。”
  意思是,要他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试着存活下去。
  乌苏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成了笑话,他以为的复仇,他到手的权力,他深爱的恋人,尤其是被那双像沈念的眼睛一盯,更加觉得难以忍受。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要杀便杀吧。”
  *
  今夜的妖域可不算太平。
  顾识殊见那城中灯火冥冥,若有兵戈之声,就和傅停雪一起掐了个法决,潜入其中。
  在旁窥了乌苏的旧部和他们部族的其他势力内斗的全过程后,魔尊意识到,乌苏恐怕大势已去。
  甚至连一向保皇的长老院,此时也对妖皇的更迭漠不关心。虽然没有明面上表示支持,但那些活了数千年的老家伙却没有一个积极地预备去救驾。
  魔尊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觉得这大概是因为某个已经到他手上的妖族圣物。
  只是没想到妖族的那些老家伙这么重视这件东西。
  不对,这归结起来,终究也是墙倒众人推。
  妖族和魔族不同,魔族中人多是后天选择入魔,像顾识殊那般被天道选中的人千年才出一个;可妖族中人却先天就决定了种族,且多数缺少世人眼中的道德观,天生刻薄寡恩,冷血逐利。
  乌苏一向凭借实力作为领袖,虽然数百年前一战被剑所伤,但那时整个妖族都损失惨重,自然没心思搞什么更新换代。
  如今却不同。
  更何况听说他暴虐无常,身边服侍的人如有不遂意的,就任由心意肆意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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