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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不想被救赎[快穿]——南指月

时间:2025-01-20 08:29:47  作者:南指月
  有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合理。
  在一片兵器灼灼的反光和火与血的映照下,顾识殊偏了偏头,看向身边的人。傅停雪虽然没有预料到恰好撞上妖族的内部权力斗争,却很快接受了这个情景。
  仙人一身雪衣,行走在杀戮和哀嚎之中,格外清冷出尘,不似凡俗之人。
  他注意到顾识殊的目光,向前的脚步微微停顿。
  “接下来去做什么,魔尊有想法了吗?”
  虽然乌苏不再需要傅停雪去补一剑,但他必须确认妖界的暴乱能用一个稳定的结果,以使妖族能够稳定下来,不去为祸其他领域,尤其是人间。
  但现在显然也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需要的时间。他们只能等。
  “噢,”顾识殊却接了他的话,
  “就在这里继续转一转吧——仙尊觉得现在你我在做什么?”
  傅停雪眼中微微闪过一点迷茫。
  “什么?”
  他似乎真的有点不解,仙尊此时和魔尊走在动乱的妖都,周围是一片争权夺利的争斗,也不知道乌苏死了没有,更不知新的妖皇又打算何时自立。
  他唯一确定的只是,时隔这么多年,他再一次和顾识殊一起走在人群之中,而不是分立在人群两端,做一对相互对立的仇敌。
  血雨腥风中,雪衣的仙尊眼中唯有黑衣的身影。
  顾识殊勾起嘴角。
  “是在散步,”他说。
  几百年前,仙人还不懂许多世俗中的情形,是顾识殊教了他许多,也教他牵着爱人的手走在小竹峰中,却什么事情也不做,这在凡人的口中算是散步。
  只是走着,什么也不做,不是练剑,不是教法决,不是相对饮酒,不是对坐闲谈。
  那些事情都可以不要想。
  这大概是顾识殊想要教他的,代表散步的情境。
  可他低估了他的话语在傅停雪心中的重量,当年他半开玩笑地调侃仙人,并不需要时时要确认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其实只要和心上人牵着手,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漫无目的地走,也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头。
  所以傅停雪垂下眼睛,掩盖了眼中的波动。
  “心上人。”
  仙人心中关于“散步”这一行动的预期,一开始就参杂着浅浅淡淡的旖旎色调,像是将桃花封存在幽暗的冰川之中,在冰下也晕染出几分朦胧的颜色。
  所以他心有所动。
  他想知道顾识殊有没有同他相似的念头,有没有想要牵他的手。
  但话一出口,却只剩一声浅浅的“嗯”。
  若是自作多情,多不好看。
  *
  在硝烟四起的妖都,有人在背叛,有人在哭泣,有人愚忠,有人漠视,左不过是为了名利和钱财,彼此急匆匆地奔走着。
  但在此之中,就在争权夺利的中心,在尔虞我诈的现场,
  有两个人毫无目的,只是在散步。
 
 
第24章 交易
  说散步就真的是在散步。
  远处妖宫似乎着了火, 混杂着硫磺的气味漫在空中,鲜红色的火星一跳一跳,若是靠近还能听到哔哔剥剥的木头燃烧声,在天空中划出一小片白色的光亮。
  顾识殊只是略微听了听远方传来的细微的杂音, 就下了判断:
  “乌苏大概已经死了。”
  就算旧妖皇死去, 妖族的争权夺利也绝对没有那么快了断, 至少不影响两个人此时慢悠悠地在妖界散步, 那还有段时间。
  顾识殊走的并不快,傅停雪也是,他们都下意识地保持着和彼此一致的步调,这样就不至于彼此错位, 但坏处是……
  有点把握不好与对方的距离。
  若是方才有目的地赶来妖界也就算了。顾识殊难得对于自己说出口的话有些懊悔,如今心里知道此时的行走“漫无目的”, 心思却开始活泛起来。
  照理来说,两个人并排散步,关系常常是很亲密的。
  所以可以靠的很近, 彼此牵住对方的手。
  而他和傅停雪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对方修长白皙如玉的手指似乎微微一伸手便能够到, 却并不会真正触碰,反而, 两个人都在很小心地保持距离。
  生怕无意的相触打破如今一触即碎的氛围。
  但那是什么气氛呢?顾识殊甚至说不明白。
  从方才的交谈开始,他和傅停雪并肩走在妖界的街道上,分明是数百年前做过无数遍的事情, 照理来说也很平常。
  但他却忽然像是回到了一切还未发生时的心境,流淌着的空气也低沉而暧·昧,看身边的人时总是偷偷地瞄上一眼,仿佛是在做些什么亏心事。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可气氛却融洽到根本容不得任何多余的声音。
  直到他和傅停雪的目光在一次余光中的窥视之中交会。
  顾识殊忍不住笑了,他有点心痒,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经久的铺垫后终于达到了一定的浓度,开始酝酿出萌发的痕迹:
  “仙尊是不是在偷偷看我?”
  顾识殊一向是打破这份顾忌的人,他也有心试探。
  他捉住了傅停雪稍纵即逝的目光,堵上了他掩饰的机会,对方只得被迫面对自己被发现的事实,不被容许逃开视线。
  傅停雪的眼中有瞬息的窘迫,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被当场抓获。仙尊很少体会这样的情绪,少有的几次都是顾识殊给他的。
  但是……他想,明明顾识殊也在看他。
  所以才会被发现。
  银发的仙人转过头看他,两人柔软的视线彻底不被顾忌地相互交汇,仙人抿了抿唇,顾识殊觉得他就连眼神也是湿漉漉的,冰霜乍融,就是这样一双眼睛。
  他大概真的许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走过一段路,身边也没有这样一个人。
  傅停雪微微垂下眼睛,但颤动的眼睫却第一次没有很好地掩盖住他的情绪:
  “嗯,我在看你。”
  顾识殊想,傅停雪很坦诚,他试图冠冕堂皇地说出来,减轻这件事的隐秘。但是又不够坦率,比如漏掉了某些形容。
  他不想要步步紧逼,所以只是笑着叹气:
  “仙尊要看我便看,不需要小心,我也……我方才也在看你。”
  话一出口,顾识殊就开始反思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鬼话,他绝非一个笨嘴拙舌的人,称的上对大部分情景都游刃有余,但唯独面对傅停雪,行动语言都变得犹豫。
  他试图挽回一下:
  “我看仙君好看,却不知仙君看我做什么?”
  这些话语暧昧地织就了一张茧,有什么在茧中细微地动作,似乎即将要破茧而出。
  傅停雪只觉得几乎是醉了,也只当自己是醉了,索性坦率地说些原本不会说出口的话。他打量了顾识殊一会,很轻也很认真地回应:
  “你也……很好看。”
  *
  到了后半夜,妖宫方向的血雨腥风才逐渐平息。
  无论新任妖皇是哪一位,他应该都不太想让魔尊和仙尊如入无人之境地在妖族的领地散步。何况到了后来,顾识殊就不再费心掩盖自己的气息。
  算算时辰,人大概已经到了。
  果然,他和傅停雪再次转过街口,便看见对面是一条红色的长街。
  大红的灯笼滚成了街道的花边,平添一丝妖异,街上空落落的,一眼能看到尽头,还有站在那里迎接他们的新任妖皇。只是一个照面,两方人物就开始试探地打量对方,试图得到对方的消息。
  他长得真像乌苏。
  饶是魔尊,也不由得感慨了一下。
  据说前任妖皇乌苏有个废物弟弟,现在看来,废物是假,同胞却是真的。
  而新任妖皇和他哥哥一模一样的金色竖瞳在见到他们时,就悄无声息地像应激般立了起来,他面上不显,心中却山崩海啸般震动不已。
  ……他看到了什么?
  在一夜的争斗中,他好不容易夺下了顺利的果实,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权势的甜美,却忽然感知到大魔的气息空降在妖都之中。
  妖界和魔界向来维持着表面的友好,虽然他思索过他哥哥乌苏从魔界重伤回来的经过,但尚未正式把两族外交提上议程。
  新任妖皇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前去交涉。
  谁知魔尊身边却还有雪衣的一人,他们从街道的另一端转出来,似乎低低地说些什么话,两人的距离十分接近。
  那是谁?新妖皇想,顾识殊的情人吗,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然后对方抬起头,轻轻地看了他一眼。
  浑身关于危险的警报就疯狂响起,那双眼睛里冰冷无情,剑意凌厉到几乎要将他击伤。
  竟是他!
  顾识殊有点无奈地看着面前整个僵住,几乎转身欲走的新任妖族至尊,忍不住转头悄悄问了傅停雪一句:
  “仙尊,你是不是专门克妖界的狐狸?”
  傅停雪轻缓地将视线移向他,却一瞬间卸掉了所有凌厉之色,反而显得有点无辜。
  那新任妖皇终于如遭雷击地接受了眼前之人一个是魔尊顾识殊,一个是妖族的死对头仙尊傅停雪这件不幸的事实。
  他稳住心神,至少作为一只惯于藏拙的狐狸,就算是装,也能装的镇定:
  “两位来此,恰逢我妖族生变,实在有失远迎,见笑了。”
  顾识殊本来也没想难为他,也略一点头:
  “是我们不请自来,妖皇……不必客套,却不知如今究竟是什么情形?”
  虽然有点停顿,但这就是认可对面妖皇的身份了。
  顾识殊开了口,新妖皇心放下了一半,但尽管顾识殊说了“我们”,他还是对眼下的情况不放心,颤颤巍巍地抬起眼睛去看傅停雪,生怕这位有不同的意见。
  却见傅停雪听了魔尊这番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睫,似乎就这么理所应当地被代表了。
  他自然大喜过望。
  夺权本就元气大伤,眼前任何一个人要是有意为敌,他恐怕都难过这关。
  话又说回来……
  新妖皇的心思活泛起来,连忙请他们到妖宫中赴宴,再细细地商讨些具体事宜。
  之前乌苏执意要和傅停雪作对,导致仙界和妖族之间的矛盾始终尖锐非常;如今乌苏已死,恩怨总不能算在死人头上,却是一个改变局面的良机啊。
  *
  妖族最爱奢靡享乐,宫室也是极美的,只是仍掩不了方才斗争的痕迹。
  新任妖皇——现在他终于介绍自己名叫乌绥,引他们进入主殿时显然也有点划不开面子,因为就在这座宫殿的背后,方才刚刚熄灭的大火还滚动着余烟。
  不过整体来说,妖族的事物还是乱中有序,现下留在外头的都是这位新妖皇的人,正在打扫残局,就连为宴会倒酒的侍从,也很快集齐了一队。
  顾识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头上的各种兽耳。妖宫中按例侍酒的都是狐族,不过狐族内斗显然让他们元气大伤,现在倒是混进了些奇怪的品种。
  唔,猫耳、兔耳,甚至还有……熊耳?
  对方察觉到客人的目光,连忙讨好地冲他笑了笑,顾识殊却忍不住想象出一只黑熊朝他龇牙咧嘴的样子。
  他忍俊不禁,还是移开眼睛,却见乌绥有点为难又有点尴尬地看着他们。
  “魔尊能和……傅仙尊一起坐在贵客的位置上么?”
  妖族的宴席和魔界差不多,主座在最高的地方,而客座却几乎与主座平行,只有寥寥几个位置。毕竟能到这个位置的人,确实屈指可数。
  同理,这几个位置之间隔得很近。
  虽然乌绥根本搞不清楚现在顾识殊和傅停雪是个什么情况,但至少外界传言,他们两的关系可说不上好。方才他的妖相紧赶慢赶上来叮嘱他要小心两人的嫌隙,他只好硬着头皮发此一问。
  顾识殊看了看傅停雪。
  傅停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开口:
  “我和魔尊坐在一起便是。”
  然后他才察觉到顾识殊颇有深意的视线,意识到自己连犹豫也不曾有,很容易教人误会。他觉得自己被目光注视的脸颊微微发烫,却没有避开他的眼睛。
  顾识殊这才笑着说:“就照仙尊的意思吧。”
  两人落座。
  就算此前几人之间暗流涌动,此时都把心思转到正事上。
  乌绥虽然对他的行动做了粉饰,但顾识殊听着听着心中便一片清明。
  这人是蛰伏多年,蓄谋已久,就像是一只蛀虫,逐渐蛀空了乌苏眼下的大好河山。最可怕的是妖族的长老院竟对他的篡位之举表示缄默,缄默就是无声的赞许。
  “这件事情其实还有魔尊的参与,”
  乌绥意有所指,顾识殊笑而不语,彼此心中都门儿清。
  不就是在说麒麟骨吗?不过看新妖皇这副样子,倒也并不像是非要从顾识殊手上把这东西要回来,他是个明白人。
  “但是,”
  乌绥果然轻轻放下这个话题,话风一转,
  “实话和二位说,我这妖界虽然看上去金玉其外,其实许多事物,我并不能管理周全。恐怕……未来还有仰仗魔尊和仙尊的地方。”
  先买个惨,然后索取好处。
  虽然是套路,但顾识殊此时却真有些欣赏起这位新任的妖皇来。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刚刚上位,势力不稳,若是能得到自己和傅停雪的认可,往后的路会好走许多。
  他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酒盏,
  “妖界和魔界本就同气相通,妖皇何必过谦,若能各取所需,自然是好事。”
  能得到魔尊的肯定,乌绥已经满足了大半。
  而他谨慎地看向凛然如霜雪的仙尊,
  “此前妖界与仙尊有许多误会,我不愿继续做这有碍两界和平的罪人,因此得先向仙尊赔罪,若是有机会……”
  妖族伤人一事,于执掌仙门的傅停雪一直是大患,数百年前的妖族甚至聚齐一支军队,企图对仙界动手,导致后来两界长久的降至冰点的关系。
  不过,若是乌绥真如他所说能够管理好妖族,对于整个修真界,也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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