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不要太过分!”
符苓忍不住低吼出声,他粗暴的挂断电话,胡乱把手机丢开,整个人却像是抽空了力气,猝然跌倒在地上。
他低着头,像是窒息般不住的深深呼吸,心脏“噗通噗通”的胡乱跳动。
今夜的高兴与莫名的欣喜瞬间蒸发般烟消云散,他低头呕了两声,踉跄着扶着桌子起身。
他掠过房间,直直的出了门。
楼下自动售卖机,符苓盯着售卖机上的按钮,将里面的酒类都买空了。
啤酒很苦,苦得人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符苓忍不住情绪,他拨开易拉罐环,一罐接一罐的灌进肚子里,灌得头晕眼花。
他仰头无力的看着头顶,明亮的灯照在脸上,显得格外刺眼,他眨了眨眼,含糊的抱怨一声:“好亮。”
白昼灯闪了闪,滋滋两声,瞬间熄灭了灯光。
符苓懵了一瞬,呆呆的张开嘴巴,水红色的软舌在唇齿间一晃而过。
他抿了下唇,摇摇晃晃的起身困惑的按着开关,无论怎么按都没有任何动静。
“电路……出问题了?”
——“也不止修水管,也修电路,修电视……什么都可以!”
男人的话语在耳边撩过,符苓连摔带走摸到了座机电话,他胡乱按了前台的电话,在一声热情的问好中。
他委屈的抿起嘴,不是尼德。
“尼德、尼德……”他呢喃着,手指不住牵扯着电话线。
他脑袋一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脑袋枕在胳膊上,一时呼吸滚烫,呼出来的满是醉醺醺的酒气,面上像是被酒意熏染了般,泛起醉人的绯色。
随着呼吸,符苓眼睫颤抖,面上的绯色越发滚烫艳丽,一丝嫣红攀上眼尾,眼下水光流漾,朦胧惑人。
在反复的呼唤中,他茫然睁开眼。
眼前似乎带重影的男人正蹲在面前,低声叫着他:“符苓?符苓?”
符苓眼眶一热,不自觉感到委屈。
他一把扑到男人怀里,身体软软的从他身上滑下,靠着男人的手臂才勉强稳住没有瘫倒在地上。
他枕着男人柔韧的胸肌,一手乱摸,一边委屈开口:“嗝……电路,电路坏掉了,你说会来帮我修的……没有接电话……”
尼德那伽一愣,一把将人抱在怀中,低头贴着符苓的脸和额头,自然而然闻到他一身酒气。
跟酒鬼是讲不清道理的。
他直白道歉:“对不起,我现在给你修。”
符苓起了性子,胡乱挥舞着手臂挣扎:“不要。”
他摇着头,觉得晕,一下子又靠回男人怀里。
黑暗中,他意识不清,对自己想念很久的大奈重重出击,他伸手一摸,嗓音含糊。
“你给我,摸摸才行!”
他打了个酒嗝,晕乎乎的硬是扯开男人的衣领,把脑袋探进去。
黑暗中,他隐约能看清的只有精炼有力的弧度。
过于白皙的白种人肌肤并不像东方人单纯避光捂出来的白一般文弱,身材优越的男人即便一身白肌也遮不住迸发而出的力量感。
他摸索着男人结实的后腰,像是贪吃的小孩般,一口咬在了雪白的肌肉上。
很硬,一绷紧瞬间咯牙。
符苓觉得不满,抬起头抱怨:“好硬,不许绷着。”
突然被喜欢的人咬一口,而紧张到肌肉紧绷的尼德那伽:……
他撩起衣摆,在符苓逐渐火热的目光中将上衣拽下,凌乱的发丝散在额前,他抬起头,深邃阴郁的眉眼像是落难的骑士,落在了恶龙的手上。
符苓感觉到满意。
他扶着男人的肩膀撑起身体,双腿卡在男人身体两侧,直白的坐在男人的腿上。
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符苓一低头就能看到漂亮奈奈在自己面前晃。
他伸手一摸,托着胡乱揉,又软又韧的触感令人兴奋,他不免精神激荡起来,像是揉面团般托在掌心厮磨。
他并不老实,只是手上玩玩还不够,随着兴奋,他不自觉在男人身上动了动。
符苓滑坐而下,迷离的视线里,倒映到男人狼狈隐忍的脸。
男人两只手落在身侧,死死掐着掌心,这般隐忍不屈的模样非常吸引人。
符苓却觉得委屈起来,他扁了下嘴,眼泪溢满眼眶,睫羽颤抖着,忍不住抽噎出声。
轻声低泣令尼德那伽慌了,他立刻撑起身体抱着符苓哄:“不要哭,不要哭。”
他倾身去亲符苓的鼻尖、侧脸,粗、糙的手指擦过眼尾,留下一片刺眼的红。
尼德那伽盯着那片艳红,不自觉缩了缩手指,用更加柔软的舌头撩过不住溢泪的眼尾。
细长浓密的睫羽被弄得潮湿,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像是被欺负了般。
符苓嗓音微哑,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肩膀,半晌才在细密的舔吻中低声抱怨。
“你为什么不抱我呢?你是不喜欢我吗?”
“没人喜欢我、为什么要说我赌气……我没有在赌气……”
“为什么一定要我听你的,你又听过我的吗?”
……
他颠三倒四的埋怨,说到最后,他几乎痛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尼德那伽简直慌了神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哄,笨拙的拉着符苓的手按在胸前。
“给你摸。”
笨笨的大奈外国佬根本不知道哄人,听着符苓抱怨,只会笨拙的把脑袋拱进他的脖颈间,亲昵得耳鬓厮磨,轻蹭着软乎乎的腮帮子,反反复复的哄:“不要哭,不要哭。”
他实在笨,但并没有觉得符苓讨厌,喜欢的亲亲他的侧脸、眼尾,就像是吃了蜜一样,手掌不住的抚摸过他的背脊,透着耐心与安抚的意味。
符苓圈着他的肩膀,红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不抱我吗?”
尼德那伽圈着他,将青年圈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我抱住了。”
两人脖颈相交,像是抵死缠绵的鸳鸯。
符苓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非常喜欢。”尼德那伽回应,他不厌其烦的低头亲吻符苓的侧脸、鼻尖、额头……
每亲一下,他就要说一声。
“喜欢符苓。”
“最喜欢符苓。”
“只喜欢符苓。”
……
无数声符苓,无数声喜欢。
用手臂把他牢牢的圈在怀里,像是世界末日都无法分开,用无数爱语宣泄着欢喜,一遍一遍轻念着名字。
符苓大概是昏了头了,从这个怀抱中汲取到了名为“爱”的温暖,这就足以叫他昏头转向。
“抱我。”他张开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很生涩。
符苓低头解开他的裤子,一抬头撞进那片璀璨的金眸,昏暗的灯光从眼前略过,他勾唇问:“有套吗?”
尼德那伽沉默一瞬,作势要起身:“我去买。”
“不要,就这样。”
黑暗中,抛去所有束缚、晕头转向的符苓被酒精醺了脑袋,他眼尾发红,勾起的笑容像是一只妖精。
他灵活的解开皮带,随手将自己的衣服一撩,丢在床下。
苍白瘦弱的身躯出现在眼前,男人的呼吸瞬间一重,结结实实的抵在符苓身上。
很精神。
“第一次吗?”
符苓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该放的地方,他看起来游刃有余,像是四处留情的妖精。
但是不自觉颤抖的生涩还是暴露了他的慌乱。
尼德那伽挺身,一把握住符苓的细腰,倾身衔住他的双唇。
符苓呼吸一乱,主动权就全被扯了过去。
男人把他翻到床上,他被迫敞开腿,在不适的本能下不自觉收紧了力道,被男人的蜂腰顶开。
不属于自己的唇舌亲昵相贴,贪婪的吮吸他的呼吸,挤压他的舌根,将嘴巴堵得严严实实。
符苓眼睛一睁,被这狂风骤雨般的力道弄得慌乱不已,他下意识想退,手却被强硬的按在头顶。
一只手单手圈住他两只手腕,长长的手指蹭过掌心,挤进指缝,试探着顶带缝隙张开,逼得符苓呼吸凌乱。
他胡乱的闭上眼,眼尾发红一片,不断攀升的热度交织在一起,凝成含糊黏腻的□湿,化作不断试探的动作,拥挤的舔弄过舌根,碾动着口腔黏膜。
符苓“唔”了一声,透入了一瞬间,他猝然失神。
像是被逼到了极致,脚掌在空中蹬了蹬,半晌才从喉间发出不可置否的破碎声。
“怎、怎么……”
天呐。
他疼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并不着急,一手压着他挣扎的手腕,一手圈了起来,细细安抚。
他低头与符苓缠绵,黏腻的舌头交织在一起,纠缠间,符苓眼神迷离,像是化作了任人揉捏的包子,面上潮红一片。
符苓眼眸微敛,像是包裹着水雾,在眼中摇摇欲坠,几番转动间,叫那双漂亮的眼睛越发潮湿朦胧。
他眉头微蹙,像是承受不住般轻晃着脑袋,忍不住眨动着睫羽,泛红的眼尾透着奇异的破碎感,浓艳的令人心醉。
符苓很快就得了趣,他眼眸微眯,不自觉腰腹摇晃。
被男人堵着嘴细细抚弄,他发不出声音,唯有逐渐混乱的呼吸显露出几分不同。
纤细的腰凸起一个弧度,原本觉得吓人,可起起伏伏,又莫名舒服。
他不高兴被锁着手,趁着男人松懈换气的缝隙,含糊的开口:“唔手唔……放开唔……不舒服……”
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男人食髓知味般总缠着他索取。
符苓觉得舒服,只管仰头享受,手被放开时,亲昵的环住了男人的肩膀。
他目光微晃,以这个角度,健壮的胸肌在眼前摇晃,符苓不免动了心思。
尼德那伽动作一顿,他目光复杂,一把将人从床上捞了起来。
这个姿势,两人相对而坐,进得更深了。
尼德那伽抚开额前的碎发,不等符苓反应,肩膀往下一弯,绷紧的肌肉瞬间爆发出有力的冲劲。
符苓还没摸两把,就被这力道颠得破碎迷乱,他慌不择路,圈着男人健壮的背肌,用力之深,抓出凌乱的抓痕。
男人一声闷哼,反而越发用力。
他被迫后仰,手胡乱后抵着床头,被迫挺起胸膛,迷乱的随着动作晃动。
符苓一时慌乱,他呜咽两声,话语都显得支离破碎。
“尼、尼德……”
他勉强叫了一声,语气里的慌乱和不喜瞬间被男人捕捉。
瞬时,男人倾身,将他压下。
符苓躺在床上,展开双臂揽住男人覆上来的肩膀,像是一叶小船,随着碧波荡漾。
宽肩窄腰的男人几乎将他遮掩的完全,巨大的阴影落在符苓面上。
脚掌无措的在空中晃动,连脚尖都泛起了红,羞赧的蜷缩起来。
符苓被男人抱在怀里,以一种抵死缠绵的方式抵到最深处。
时而紧绷时而柔韧的胸肌因为动作,触感碾在脸上,紧绷的腹肌只要一探手胡乱就可以摸到。
可符苓顾不上享受,他近乎失神的张着嘴,难耐的蹙着眉,哀哀的仰着头,像是坏小孩般流着口水,半晌才吞出一声呜咽。
随着强烈的刺激,眼睛不自觉的翻白,涣散到无法成型的地步。
黑暗之中,只有时不时的车辆掠过带来片刻的光明,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
在近乎禁忌的氛围中,符苓脊骨发颤,发丝掠过后颈,淡淡的扫过粉色的皮肤。
他不自觉抽泣着,整个人像一团无形状的水,有气无力的被团在一起,被碾得柔软易散。
他一时双颊发烫,像是醉了般,双颊泛红,嘴无意识地张合着,却发不出一声。
男人头一低,两人近乎交颈,符苓才从如囚笼的阴影中得到一瞬喘息。
男人低头,将柔软的含进嘴里,碾弄舔舐,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般,连着啃咬着脖颈。
密密麻麻的亲口勿落在锁骨,逐渐往下。
符苓却顾不上了,他失神的仰着头,将落未落的眼泪碰得支离破碎。
男人将他翻了个身,反反复复的揉着肩膀施力。
符苓趴在床上,攥着被单,总算泄出一声哭腔,摇晃脑袋求饶。
他近乎失神,嘴里断断续续的哀求,突然,他肚子一鼓,发出腹鸣般的响动。
符苓瞪圆了眼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再次醒来时,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他分不清今夕何夕,忍到喉间的抽泣总算吐了出来,发丝凌乱,满脸空白,身上凌乱的痕迹简直像是被糟蹋般,闹得双腿发软。
符苓起先有一瞬迷茫,迷迷糊糊他想起了自己喝醉后发生的画面。
“唔?”
符苓摇晃着脑袋,迷迷糊糊的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脑海里布满了男人反反复复的每一句喜欢。
他眯眼睛感觉地上有什么东西,手拨开地上的裤子,茫然的捞起一张身份证。
“嗯?嗯!”符苓瞬间瞪圆了眼睛,吓得花容失色。
突然腰上圈了一条手臂,直白的将他扯了回去,尼德那伽嗓音含糊,亲昵得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里,亲昵得蹭蹭。
“再睡一会。”
他呓语着,恍惚两人是亲密的爱侣。
符苓却头痛欲裂,一把掐住男人的腮帮子,语气都在发抖:“你、你……未成年?!”
夭寿啦!
要死了!
听说这里的人非常擅长biubiubiu,人人都有枪,他不会被暴怒的尼德爸爸一脚踹开门biubiubiu了吧!
睡了未成年,他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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