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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我,标记我(玄幻灵异)——易修罗

时间:2025-01-22 08:19:59  作者:易修罗
  “真的!?”凌熠被天降惊喜砸晕,“我也可以去首都吗?”
  “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哦哦哦哦哦哦哦!”
  凌熠抹了一把脸,眼泪和泥混在一起,秒变花脸猫。
  他激动地原地跑了两圈,又跳到卢贝尔跟前。
  “那我能见到皇帝吗?”
  卢贝尔笑着回:“我外甥是长皇子殿下,他的父亲就是皇帝陛下,皇子的成年礼是大事,皇帝也会出席,你当然能见到了。”
  凌熠一蹦三米高,恨不得跟所有人分享这一喜事。
  “王!您听到了吗?我能见到皇帝啦!”
  蜂后嘱咐:“你到了城市要好好洗脸,懂礼貌,还要记得穿鞋子,不要给我族丢脸。”
  “古卓大人!我能见到皇帝啦!”
  古卓朝他虚比一肘:“要是伯爵回来告状说你淘气,看我怎么收拾你!”
  “席恩叔叔!我能见到皇帝啦!”
  席恩乐呵呵地说:“我家里也有个跟你年龄差不多的儿子,搞不好你们会成为好朋友。”
  凌熠迫不及待跑去跟其他小伙伴炫耀,欢快的声音逐渐远去。
  “我要去首都啦!我要见皇帝啦!……”
  ……
  “你在这里做什么?”
  凌熠一惊,手没拿稳,神像掉了下去。
  另一只手及时伸过来,将它稳稳接住。
  凌熠惊魂未定,与奥瑟四目相对满眼慌张,像犯错被大人抓现行的孩子。
  “我,只是好奇——”
  “这是我舅舅送给我的成年礼,据说它价值连城,是用蜂后诞生的巢穴雕刻而成的。”
  奥瑟轻描淡写将神像放回原处,仿佛凌熠刚刚差点错手将它摔坏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
  “您不喜欢它吗?”
  “如果这是贝尔舅舅亲手教给我的,我想我会很喜欢。”
  凌熠垂下眼:“其实我有听说,你不喜欢别人进这个房间,他们说……这是您的禁忌。”
  “我确实不喜欢外人进来。”
  凌熠头压得更低。
  “但你不一样。禁忌就是只想跟亲密的人分享的秘密。”
  凌熠想不到会从奥瑟口中听到这种话。
  眼前这个人好像变了,当他站在这个房间里的那一刻,就像贝类动物打开密闭的壳,暴露出深处的柔软。
  凌熠鼓起勇气:“能给我讲讲您舅舅的事吗?”
  奥瑟视线落在了卢贝尔的画像上,凌熠的目光也下意识跟了过去。
  “我的父王为政治目的娶了首相的女儿,两个人却没有任何感情。
  “得益于初代人造子宫的诞生,两个连手都没牵过的人也能拥有后代。
  “从我出生,他们一次都没有抱过我,父爱母爱是什么,我从未体会过。
  “只有贝尔舅舅,像亲生父母一样将我养大,教会我所有的事。
  “也许是童年滤镜,贝尔舅舅在我心中是个完美的人。
  “从小到大,每个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凌熠在心里应了声:我信。
  “贝尔舅舅在我十二岁那年被少数种族的文化吸引,决定出版一套介绍各地风土人情的丛书。
  “为了这个目标,他走遍帝国各个角落,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停留几个月,深入当地住民的生活。
  “隔一段时间,他会带着礼物和故事回来,就在这个房间里,整理完全部手稿,再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凌熠:“您当时一定很盼着他回来吧?”
  “……嗯。”
  他的整个青春时期,就是在盼望这种心情中度过的。
  每当贝尔舅舅回到希尔德贝里的时候,就是奥瑟最开心的时光。
  “贝尔舅舅的最后一站,是西南边陲的景埠穹廊,据说那里有帝国最美的花海,是蜂族的栖息地。
  “我不知道最美的花海有多美,只知道舅舅去了那里,就再也没有回来。”
  不想被凌熠发现他的脆弱,奥瑟背过身去。
  “你见过一座城市一夜之间全城缟素吗?我见过。
  “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的灵柩被运回来,全城百姓为他送行,放眼放去找不出第二种颜色。”
  一滴泪自凌熠眼角滑落,他无比感激奥瑟此刻背对着他,才能让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下。
  “随从们说,他是被蜂族人害死的。”
  凌熠也不清楚声音是如何从喉咙里发出来。
  “你恨他们吗?”
  奥瑟顿了很久:“……恨之入骨。”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仍然给了凌熠心头一记重锤。
  “起初的那段日子,我日日夜夜想的都是手刃凶手,为贝尔舅舅报仇。
  “过了很久很久,我终于能坐下来,翻看他留下的文字,发现蜂族不是我想象中的恶徒。
  “在贝尔舅舅笔下,蜂族人勤劳淳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所以我更无法理解,贝尔舅舅的死因。
  “我问遍每一个人,他们说是一场意外,无论我怎么追查,都找不到真相。”
  指甲不受控制扣进了肉里。
  “如果找到害死您舅舅的人,您会怎么做?会要他偿命吗?”
  奥瑟背对着他摇了摇头。
  “不可能了。我外公失去他最爱的儿子,将怒火波及到整个蜂族。
  “无论凶手是谁,都没可能活过那场血洗。”
  “我是说,如果呢?”
  奥瑟想了很久。
  “如果此刻凶手在我面前,比起复仇,我更想问问他,为什么?
  “贝尔舅舅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夺走他的生命?”
  奥瑟感到背后有异样,凌熠缓缓从后面抱住了他。
  他转身,凌熠的唇精准地找了上来,他下意识给出回应。
  这一吻温柔、绵长,与欲望无关,更像两个灵魂彼此温暖。
  也许凌熠只是出于同情,但他太贪恋这一刻的温暖,放弃思考献吻背后的动机。
  墙面光影绰绰,尘封的时光染上几分旖旎,演出一场缠绵缱绻的纯情把戏。
  油画像上的男人温柔地注视着,注视着尘世间的凡人。
  命运的齿轮,最终还是咬合到了一起。
 
 
第50章 
  直到周遭氧气稀薄,两人才不舍地放开彼此。
  唇齿已然分离,目光依然纠缠,对方眼底晶莹一闪而过,奥瑟只当是灯光造成的错觉。
  两个人不约而同感受到了异样,两双眼睛朝门口方向望去。
  鲁玛直挺挺站在那里,震惊与愤怒各自操控了一半的表情。
  想象中的斥责并未到来,这个终日将宫廷礼仪挂在嘴上的卫道士,破天荒地什么都没说,掉头便走。
  “……她不数落我,我反倒有些不习惯。”
  “这个房间除了我,就只有她能进来打扫,所以可能一时接受不了。”
  “我早就想问您了,唐德队长说您也让她三分,是不是因为您舅舅的关系?”
  奥瑟的语气就像陈述天气一样平淡。
  “贝尔舅舅每次出游,带回来的不只是特产,有时候还有人。
  “有一次他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她的家乡发生了鼠疫,几乎一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
  “贝尔舅舅发现她的时候,老鼠正在啃食她妈妈和弟弟的尸体,于是就把她带了回来。
  “那个女孩就是鲁玛。”
  凌熠心情复杂。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讲这些?”
  奥瑟扭头正视他:“因为你太善良了,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会同情。一旦同情,你就会让步,会委屈自己遵守你厌恶的繁文缛节。
  “我希望你把这里当成家,家是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意想不到的答案让凌熠愣住。
  “更重要的是,鲁玛刚来时,也不懂什么规范礼仪。佣人们嘲笑她是村子里来的下等人,所以她才拼了命地学习,对别人苛刻,对自己也是。我不想你变得跟她一样。”
  奥瑟的指节划过凌熠脸颊。
  “我还是喜欢小野草。”
  凌熠脸上一烫,两个人都为他的反应有短暂错愕。
  奥瑟没想到他会脸红,凌熠更想不到,他欲盖弥彰地把脸别向一旁,但这只是让红晕看起来更明显罢了。
  奥瑟嘴角浮现心知肚明的笑,这一笑更惹恼了凌熠。
  “笑什么笑!”
  “色诱我的时候都没见你害羞过。”
  “我现在是OMEGA,变害羞了不行吗?”
  奥瑟见他恼羞成怒,收起几分促狭。
  “鲁玛这些年管理城堡很辛苦,我在南方还有一处庄园,等贝尔舅舅忌日过后,就送她过去颐养天年,也省得你们天天斗气。”
  凌熠沉默。
  “怎么,觉得找乐子的人少了,不愿意?”
  “她是您舅舅带回来的人,您舅舅肯定也有希望你照顾她的想法。野草到哪都能生长,在温室长了一辈子的花,换了土壤要怎么活呢?”
  奥瑟眯起眼睛:“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你哪里都不许去。”
  “我打算在这里扎根,哪里都不去。所以打算跟原住民处好关系,免得被当野草铲除了。”
  .
  鲁玛因恐惧跌坐在地,在她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小白鼠窸窸窣窣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探索这个陌生的环境。
  她想大声呼救,声带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凭空出现一只手,小白鼠从面前消失。
  鲁玛挣扎着抬头,看到最不想见的一张脸。
  “……是不是你……故意把它放到我房间?”鲁玛咬牙问。
  凌熠双手插兜:“我可没那么无聊。”
  “不是你干的,你来做什么?我懂了,殿下连伯爵的房间都允许你进,你是来跟我耀武扬威的。”
  “啧啧,”凌熠摇头,“你不感谢我帮了你就算了,还反过来诋毁我?”
  “你?帮我?你会那么好心?”
  “因为我是专程来跟你谈和的。”
  “……谈和?”
  “既然你跟我谁都没有离开希尔德贝里的打算,不妨各退一步。你对我睁一眼闭一眼,我也不再说露骨的话故意气你,至少我们可以表面上相安无事。”
  他“满满”的诚意让鲁玛怀疑这是诡计的另一种方式。
  “你把希尔德贝里搅得乌烟瘴气,然后跟我说你的退让就是不说脏话?”
  “你有你的原则,很遗憾我也不打算改,在你面前用词得体,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我说我突然良心发现,你信吗?”
  鲁玛戒备地看着他:“是不是殿下跟你说了什么?”
  “他只是对我讲了些贝尔伯爵的陈年往事。”
  无懈可击的面具上出现裂痕,引以为傲的优雅荡然无存。
  “不要以为知道一点我的过去,就可以怜悯我,谁稀罕你假惺惺的同情!”
  压抑多年的悲痛、愤怒、委屈,在这一刻倾泄而出。
  “这些年我把希尔德贝里治理得井井有条,可人们孤立我,排挤我,没有一个人理解我!
  “而你,一来就破坏一切,让我的努力变成笑话,却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
  “进出伯爵房间是殿下对我一个人的殊待,你连这个都要夺走!”
  凌熠冷眼旁观她的歇斯底里,眼中的温度显得不近人情。
  “谁告诉你这是同情?我只是理解你,理解你极端的严苛从何而来。
  “你拼命想要维持的,不是希尔德贝里的秩序,而是那个贝尔伯爵还在的希尔德贝里。”
  泪水夺眶而出,鲁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痛恨的人,竟然是唯一一个理解她的人。
  “我只是想让一切保持在伯爵离开前的样子,我有什么错?
  “如果伯爵还在,他只会夸奖我,称赞我的努力,如果伯爵还在的话……”
  呜咽吞噬了所有不甘,凌熠人已离开,声音尤在空气中回荡。
  “想留下来,就和平相处吧。希尔德贝里这么大,容得下你和我。”
  .
  兰泽从实验室出来透气,恰巧与路过的席勒撞个正着。
  因为是席恩的救命恩人,席勒对兰泽礼貌有加,颔首恭敬道:“兰泽医生。”
  兰泽冷眼打量这位年轻人,初次见面给他的感觉还是毛躁小子,短短一段时间判若两人。
  “昨天夜里,你是不是偷进过我的实验室?”
  席勒面不改色地承认:“昨天深夜头痛,又不想打扰医生,想来找找有没有止痛药。”
  “是吗?那怎么那么巧,我的63号昨晚又越狱了。”
  “抱歉,我不知道您说的63号是什么,没有找到止痛药后我就离开了,应该没有翻乱您的东西。”
  他对兰泽别有深意的打量视而不见,再次微微颔首:“没事的话先不打扰医生休息了。”
  凌熠后脚而至,见兰泽长长注视着走廊尽头,也随之望去,只见到拐角处背影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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