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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我,标记我(玄幻灵异)——易修罗

时间:2025-01-22 08:19:59  作者:易修罗
  凌熠一时无语,好在对方立刻说:“开个玩笑。”
  凌熠松了口气:“你不知道你刚才的眼神有多认真,我差点信以为真。”
  缔斯抿抿嘴,回房间拿了个薄薄的文件袋给他。
  “这里面是你要的东西。”
  “这么快?”
  凌熠迫不及待打开,文件袋里面只有一页纸,印的是一个人的档案,但一眼扫过只有寥寥几行字。
  最有价值的信息就是名字和照片,这张照片拍摄的年份较久,目测是他见过的夜隼十年前的模样。
  “原来他真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叫夜鸦……”
  凌熠继续往下看:“……死了?”
  缔斯点头:“他是卢乎伦豢养的杀手,只听命于卢乎伦一个人,我的线人只知道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亡。至于是什么任务,死在谁手上,都是机密,卢乎伦不会允许这些被记录在档案里,所以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么多。”
  凌熠心情沉重,贝尔叔叔带回来的孩子,生平就只留下这一页纸。倘若不是他的哥哥苦心寻觅,这个世上恐怕不会再有人记得他的存在。
  他更难过的是作为卢乎伦的杀手,这个叫夜鸦的人手上必定沾满无辜者的血,贝尔叔叔若是知道,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知不知道他的尸体埋在哪里?”
  他给不了夜隼活着的弟弟,要是能带他去坟前祭拜,也算聊表心意。
  缔斯却摇头:“杀手哪有坟墓呢。”
 
 
第82章 
  凌熠没想到雷钺会在宿舍等他到现在,对方一见到他立刻站起来。
  “我晚上在餐厅就没见到你,你去哪了?”
  凌熠懒得再解释一遍买礼物的事:“晚饭我跟司蒂在外面吃的。”
  “可是司蒂早就回来了。”
  “后面我又去跟奥瑟殿下吃了个宵夜。”
  雷钺沉默。
  “怎么了?”
  “你晚上只吃两顿饭吗,有没有可能吃第三顿?”
  凌熠:?
  “算了,”雷钺也觉得这样的要求不现实,“我其实是听到一些消息,想来提醒你。”
  雷钺是离军部最近的人,凌熠深知他口中的消息非同小可。
  他立刻竖起耳朵:“什么消息?”
  “你听说今天能源大臣被暗杀的事了吗?”
  凌熠心想,他可不仅仅是听说,他还是目击者。
  “是不是军方掌握了什么线索?”
  “目前不能百分百确定,不过很大概率是一个叫做‘盲刃’的暗杀组织做的,因为跟他们之前的作案手法很像。”
  他进一步解释道:“盲刃就是锋利的刀刃,但刀刃本身不知持刀的人是谁,也不管暗杀的对象是谁,只要接到命令就会执行。
  “我父亲怀疑盲刃的幕后主使是首相,但始终找不到证据。这个组织的所有杀手都是死士,一旦有被捕的可能性就会毫不犹豫自尽,不给任何审讯他们的机会。”
  提起杀手,凌熠不禁联想起连尸骨都没能留下的夜鸦。
  “卢乎伦作恶多端,凭什么有这么多人为他卖命?这其中有些人可能本质并不坏,只是被洗脑或者利用。”
  “盲刃每次出鞘都会持续活跃一段时间,近期你一定要倍加小心,如果可以的话……”
  最好能让我贴身保护你。雷钺想说却说不出口。
  “放心,我现在有两个保镖,他们会保护我。”
  一个席勒一个火羽,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让他很有安全感。
  雷钺再次沉默。
  他每次沉默都让凌熠感觉他还有话要说。
  “你的保镖只能有两个吗,有没有可能有第三个?”
  凌熠:??
  .
  雷钺一言成谶,次日,又传来另一位内阁议员被暗杀的消息。这位倒霉鬼早上一出家门就被爆头,之后杀手娴熟地利用附近的湖潜水离开,可见盲刃组织的人不仅擅长飞行还精通水性。
  凌熠第一时间找奥瑟确认,果不其然该议员也是首相旧部,卢乎伦几乎是在明牌警告,背叛他的人没有好下场。
  夜隼没到约定时间就到了约定地点,可见十分心急,凌熠却犹豫该如何告诉他这个不幸的事实。
  “我查到了你弟弟夜鸦的消息……”
  夜隼紧张地盯住他:“他在哪里?”
  “很遗憾,你可能见不到他了。”
  他把那页干净到近乎无字的档案交给他:“我能查到的只有这么多,那边说没有留下尸骨。”
  他由衷道:“抱歉。”
  夜隼接过那薄薄的一页纸时双手一直在颤抖:“我…我不识字,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你可不可以念给我?”
  凌熠不忍心道:“上面是你弟弟的名字,还有死亡日期。他帮一个坏人做事,可能不是真心的,也许是他当初年龄小,不懂,也别无选择。”
  粗糙生茧的拇指反复在印有弟弟照片的地方摩挲,最后他竟当着凌熠这个陌生人的面嚎啕大哭。
  “弟弟…弟弟死了……”
  凌熠为这个脑子有些憨憨的水手的哭声所动容,想安慰又不知该如何说起,高高抬起的手最终落在他背上,重重拍了拍。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是怎么认识贝尔伯爵的吗?”
  夜隼边哭边点头。
  “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来,你给我讲讲你们小时候的事。”
  .
  偃族是一个比蜂族数量更少的稀有种族,而且栖息地极其分散,每个部落仅有不足百人。
  关于这个问题,还流传着一种说法,由于偃族人普遍智商不高,一旦部落人口超过三位数,他们就数不清楚了。因此达到一定数量后,部分族人就会主动离开寻找新的栖息地。
  偃族人天生出众的身体素质使得他们尤其擅长狩猎,喜欢在繁茂森林的腹地栖息。他们还有一项传统,就是驯狼。
  偃族人驯狼有一套标准流程,如果从狼崽驯起,跟人类一起生活的狼崽,成年后没有血性,也不擅长捕猎。
  必须得是捕捉过猎物、尝过血的滋味的壮年狼,才能成为他们驯服的目标。
  他们捉到狼后,会把它饿上七天,期间只给一点点碎肉维持最低生存需求,同时将肥硕的野鹿、野兔等猎物丢在狼面前,故意引诱它捕食。
  然而,一旦狼展现出捕食的意图,偃族人就会毫不留情地对它进行鞭打,直至其放弃。
  七天后,偃族人将饥饿的狼与活的猎物关在一起过夜,如果次日清晨猎物依然活着,就代表驯化成功。
  如果猎物被吃,意味这头狼野性仍在,迎接它的将是一顿更残忍的毒打,以及新一轮以七天为单位的驯化过程。
  通常两到三周,一头野性十足的狼就会被彻底驯服,成为辅助偃族人狩猎的工具。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例外,如果一头狼熬过七轮四十九天依旧咬死猎物,那么在偃族人眼里祂便不是普通的狼,而是值得尊敬的狼神。
  这些以狼为工具的偃族人会反过来对狼神跪拜,祈求祂的宽恕,并给予最高诚意的赔偿——一个偃族小孩。
  被选中为祭品的偃族小孩将取代猎物的位置,跟狼神关在一起,等狼神吃掉小孩,就代表祂接受了道歉,随后被好生生地送归山林,偃族人笃信只有这样做才不会遭狼神报复。
  卢贝尔迷路后,意外在丛林中发现了这个原始的部落,族里约有五六十人,多数是青壮年与孩子,说明这是一个独立时间不长的年轻部落。
  族里年纪最大的就是族长,在接受了卢贝尔丰富的食物馈赠后,慷慨地收留了他与他的部下,允许他将族人作为“观察对象”记录他们的生活习性。
  卢贝尔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了年仅十岁的夜鸦,跟狼一起关在笼子里,已经不知道关了多少天。
  “你们为什么要把孩子跟狼关在一起?”
  族长向卢贝尔解释狼神的事,因为表达能力有限,反复讲了好几遍才让卢贝尔完全听懂。
  他不敢相信,现代还有这种凌虐动物、活人祭祀的野蛮传统。
  “狼是天性自由的野生动物,用这么暴力的方式对待它们本就不对了,孩子更是一个无辜的生命,你们怎么忍心把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喂给狼?”
  “祂不是狼,是伟大的狼神。我们得罪狼神,必须道歉。”
  “我承认那是一头很有野性、不愿被人类驯服的狼,但它绝不是什么狼神。它不会理解人类的道歉,更不懂什么是祭品。”
  一个种族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又岂是卢贝尔几句话能改变得了的,无论他如何婉言相劝,都无法左右族长的想法。
  “你不懂,狼神如果不收下祭品,会报复所有人。到时候大家都会死。”
  “这是一种迷信。”
  族长坚决不听,只是纳闷:“关了这么久,狼神肯定早就饿了,可祂却不碰那小孩。一定是我们的道歉,不够有诚意,狼神不肯原谅。”
  说着又带领一群族人去给狼神跪拜,请求宽恕,看得卢贝尔直摇头。
  席恩给他出主意:“伯爵,要不我们趁半夜没人,把笼子撬开,偷偷把那孩子带走。”
  卢贝尔认为不妥:“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不知你有没有留意过他们狩猎时展现的身手,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胜过我们最精锐的侍卫。万一被发现,我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怎么办?”
  “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发现这里的人思维模式简单,又极其固执,就算我们救下这一个孩子,他们也只会抓另一个孩子代替,必须想办法改变他们的认知,才能从根本上杜绝新的受害者产生。”
  “您说的虽然有道理,可传统观念并非一朝一夕说改就能改的。”
  “只要能改变一小部分人,不,哪怕只改变几个人,未来都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类在未开化前,曾有过多少野蛮无知的习俗,不也都随着现代文明的出现销声匿迹?”
  卢贝尔望向笼子里的一人一狼:“希望‘狼神’能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努力说服这些人,帮助这个孩子活下来。”
  .
  当天夜里,卢贝尔被噪声吵醒,披上衣服走出帐篷,发现十几名偃族人手举火把,把一个倒在地上的小孩围在中央。
  领头的人正是族长。
  “我就说狼神为什么不肯收下祭品,原来是你在捣鬼。”
  地上的小孩明显已经被狠揍过一顿,衣服处处有撕破的痕迹,裸露在外的皮肤挂着淤青,一只眼睛肿起来,嘴角还有血迹。
  卢贝尔见这些大人又有动手的迹象,忙抢先一步挡在孩子前面:“有话好好说,这孩子犯了什么错?”
  族长指着不远处的铁笼:“都是因为这家伙每天晚上偷拿肉去喂,狼神吃饱了,当然不会吃祭品。”
  卢贝尔借着火光,看清了地上孩子的脸,竟跟笼子里那个小孩长得一模一样。
  “你们是……双胞胎?”
  “他叫夜隼,笼子里的那个叫夜鸦,是他弟弟。”
  “你们的父母呢?”卢贝尔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如果夜鸦有父母,怎么会同意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祭品。
  夜隼瞪着惊恐的眼睛,使劲摇头。
  “他们两个是孤儿,爸妈在之前的部落就死了。”
  有族人提议:“把他一起关进笼子里。狼神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等一等!”卢贝尔知道讲道理的办法对这些人无用,只能用他们的想法说服他们,“你们说他每天晚上偷喂狼神,说不定狼神对他心存感激,你们这样殴打他,会惹狼神不开心。”
  偃族人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又跪的跪,拜的拜,祈求狼神原谅。
  “你们要是真心想得到狼神的原谅,就要对这个孩子好一点,把他放了。”
  这一次族长却一口否决:“不行,放了夜隼,他又要偷喂狼神。狼神不吃祭品,我们无法送祂走。”
  卢贝尔退让一步:“那把他交给我,我看着他,不让他偷喂狼神。”
  族长跟众人商量一番:“除非把他拴起来,不让他接近笼子,我们才能相信。”
  “这时候脑子又好使了。”席恩不动嘴皮地轻声吐槽,被卢贝尔瞪了一眼。
  “可以,把他锁在我的帐篷里,不给你们添麻烦。”
  就这样卢贝尔的帐篷里多了个脖子上拴着链子的小客人,卢贝尔对夜隼百般呵护,不仅尽心尽力为他疗伤,等到夜隼身体好一些,还给他念书,教他认自己的名字。
  而关在笼子里的夜鸦和狼,却因得不到食物越来越虚弱。不光是偃族人,就连卢贝尔都无法理解,这头狼明明已经饿得皮包骨了,却愣是不肯碰夜鸦一口,仿佛真的有了神性。
  卢贝尔步步为营,先是想办法说服偃族人,“祭品如果太瘦就不好吃了,狼神不吃祭品也许就是嫌他身上没肉”,成功让偃族人同意给夜鸦食物。
  接下来又用“如果狼神坚持不吃祭品就会饿死,上天会惩罚故意饿死狼神的人类”这样的说辞,为狼争取到最低限量的口粮。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不管是关在笼子的弟弟还是锁在帐篷里的哥哥,都被喂得比以前胖了。夜鸦跟狼的感情越来越好,每天都蜷缩在它怀里睡觉,偃族人虽然觉得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继续养着这两孩一狼。
  这段时间卢贝尔也没闲着,将现代文明潜移默化地在部落内传播。
  他待人亲切,极具耐心,又懂得些医术,治好了不少族人的旧疾,很快就赢得了这些头脑单纯的人的尊重。帐篷外每天堆满大家送来的猎物,所有孩子都围着他转,甚至因羡慕夜隼能跟他住在一起而打架。
  在治好一次全部落集体食物中毒后,卢贝尔抓住机会提出来:“你们一直把狼神这么关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妨试着把它放出来,也许狼神早就原谅你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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