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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裴牧云(穿越重生)——步帘衣

时间:2025-01-22 08:31:12  作者:步帘衣
  而如今的孔雀佛子,再看眼前场面,心中却十分平静。此刻他回想起了诸多旧事,他与望星归为姬肃卿劫过法场、姬肃卿与望星归为他避过权劫、他与姬肃卿为望星归抗过邪魔……诸般种种,真要算账,谁都数不清。三人落到这个下场,更是谁都料不到。
  或许当日不论是他自己还是姬肃卿,都气到口不择言。又或许千年前的初相识,他与星归认识的那个姬肃卿就只是一张假面,一个为姬家复仇的亡魂。或许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姬肃卿。但事已至此,姬肃卿逼死了星归,那前尘种种,都不再重要了。
  众离魂却惊愕地看到儒门之主在此时做出了激烈反应。
  儒门之主怒到浑身颤抖,竟像是遭遇了莫大背叛一般,深恶痛绝道:“好,好一个孔雀佛子,释迦陵,这一次我是算计了你们,可这是变局所迫,我待你们毕竟与别个不同!你为一条白龙,就要将我们千载交情一笔勾销,与我反目成仇?!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破解这命债约束!”
  说到最后,他已将失态怒容收敛得体,一派倨傲神色,似乎笃定了孔雀佛子无法破解命债束缚。
  这份倨傲,却迅速在孔雀佛子前额那只竖着张开的金色禽眼眼前分崩离析。
  “孔雀明王眼?”儒门之主愕然失色,忽然明白过来,指责道,“你从西天回来那日,那日我什么都不记得,是你!释迦陵,你要做什么?”
  “就算我告诉你又如何?你不会记得。何况,我偏不告诉你!”孔雀佛子绝然一笑,咬着牙道,“姬肃卿,你什么都要算到,你也确实什么都算到了,唯一漏算的,就是佛祖赐我的这只眼睛。今日,我无法阻止你带走这孩子,也无法阻止你算计星归,但我要你提心吊胆三百年,惶惶不可终日!”
  话音刚落,孔雀佛子怀抱那男婴,以飘云缓势升入半空,呈趺坐之姿,双目紧闭,住慈悲相,浑身都被佛光包裹,他身上僧袍被佛光化为白缯轻衣,配耳珰臂钏,佛光又在他身下化出洁白莲花座,座内有三枝华丽孔雀尾羽。此乃孔雀明王法相。
  儒门之主目光一厉,竟是丝毫都不迟疑地连发狠招,招招夺命,深紫灵力在佛堂大殿肆虐,将原本朴素宏洁的大殿打得物飞地裂,连佛像都倒塌横卧在地,却因着佛光阻挡,根本打不到孔雀佛子,更无法靠近半步。
  孔雀佛子显露法相,大慈悲心与孔雀明王大愿相合,低声念诵起孔雀明王咒:唵|摩愉啰|讫兰帝|娑嚩诃,唵|摩愉啰|讫兰帝|娑嚩诃,唵|摩愉啰|讫兰帝|娑嚩诃。
  在场佛修悉数盘坐在地,与场景中的佛子一起低声念诵。
  随着经文念诵,孔雀佛子额前第三眼中佛光大盛,佛光中,竟有无数世界轮转,皆为灰白。
  众离魂沉浸在眼前妙法仙幻的场景中,都凝神去仔细看那佛光中的诸多世界,但立刻感觉到不对,他们虽能清晰看到那佛光中的无数世界,竟无法理解,在场的修鬼精怪都算是有识之士,但看着这佛光中的无数世界,感觉却像是不识字的幼童在看古籍天书,明明一笔一划都看得清清楚楚,却不懂得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
  他们登时心中一警,明白这是不可知的天机,不敢再细看,纷纷松懈修为,只用肉眼感受那妙□□转的浮光掠影。
  佛光中轮转着的无数灰白世界忽然凝滞,停留在一个眼熟无比的世界,那个世界,正是佛光外孔雀佛子与儒门之主对峙的此情此景!
  这是?!不等众离魂惊诧出声,那世界中的情景就向前推动流转起来,一瞬数年,肉眼来不及捕捉,已是匆匆三四百年流过,只见白龙陨落,乱世纷起,九州各地生灵涂炭,青城山山崩地裂,玄真观断壁残垣,不周山空悬冷月,东莱城遍地残骸。
  有百姓吓得脸色发白,指着画面失声惊叫:“那不是我家孙女?!她怎么了!是谁害了我的乖孙!”
  不止百姓惊心,在场修鬼精怪比百姓看到得多些,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都知道,眼前所见,就是未来之景,虽然心里清楚孔雀佛子定然已经做了什么,未来应已改变,可毕竟不能安心,如此惨烈的未来,那孔雀明王眼真能寻出一线生机?!
  再看那儒门之主,他似乎无法看到佛光中的世界变换,未来惨景当前,他仍在试图攻击孔雀佛子,一丝异样反应也无。
  众离魂眼睁睁见孔雀佛子落下泪来,望天求道:“世尊,世尊慈悲,未来乱世劫起,白龙无辜,苍生受难,迦陵愿以一身承担逆天改命之罪,若有报应,报应于我,若有劫难,施加于我。只求世尊为白龙与九州百姓指点生途,示我一线生机。\"
  他语罢,忽地万物凝滞,人不动,风不动,大殿中肆掠的儒门紫息不动,佛光中惨烈的未来之景不动。
  下一瞬,只听孔雀佛子闷声痛呼,一道血线从他心口抽出,没入佛光之中,佛光中惨烈的未来之景竟然倒放后退,血线不断抽出,情景不断后退,直到退回先前孔雀佛子与儒门之主对峙情景,孔雀佛子已是面白如纸,一额冷汗,但那佛光并未停下,而是重新出现了无数轮转的灰白世界。
  众离魂再心焦,见孔雀佛子以心头血推动轮转、求一线生机,都目露不忍,真想让那佛光停下,却无计于施。
  不知多少个灰白世界轮转闪过,众离魂都以为孔雀佛子要支撑不住时,轮转冷不丁停止,一个闪烁着金光的世界出现在眼前。
  孔雀佛子神色一喜,却见那世界被金光蒙照,竟是看不清晰,金光中有一行梵文金字,最后一位正在不停变幻。
  有修士急道:“不是一线生机么?这金字是什么意思?”
  有佛修答道:“此乃梵文数字。”
  有修士涉猎术数,推测道:“我眼睛慢,看清时已是五亿四百五十七万三千四百五十七,下一瞬是五亿四百五十七万三千四百五十六,再下一瞬是五亿四百五十七万三千四百五十五,难不成,这是个倒计时数?”
  有修士点头:“许是如此,那不是还有十六年?”
  裴牧云与解春风心底影影绰绰有所猜测,听闻此言,皆是一愣。
  眼前场景中,孔雀佛子喜色全空,虽不迷茫,只是忧心难解,众离魂都与他感同身受,耗费那么多心头血,只是知道了有一线生机,生机究竟是如何,竟然还要等十六年才能真正揭示,这是何等的折磨?
  然而,孔雀佛子忧心过后,却是破颜一笑,他单手持拈花印,垂首注视怀中男婴,汗水如泪滑落,慈悲美相,恰若当年迦叶尊者了然佛祖拈花之意。
  众离魂见此笑颜,都觉明灯照彻,浮尘皆去,神魂一清。
  在场佛修合掌大拜:“我佛慈悲,佛子慈悲,南无阿弥陀佛!”
  下一瞬,佛光褪去,法相成空,莲座消隐,恢复一身僧袍的孔雀佛子神色虚弱,他单手成掌,掌中佛意罡风,对上儒门之主袭来的杀招,却是旗鼓相当。
  不少修士不禁在心底戏谑,儒修战力真是拉胯至极,到了元婴,都打不过同等级的重伤佛修,但转念一想,儒门之主明招打不过,阴谋却坑死了星归道长,又是一阵唏嘘。
  儒门之主也知打不过,片刻后率先收手,质问道:“释迦陵,你做了什么?!”
  孔雀佛子站在那不言不语,似是视他于无物。
  儒门之主面色几变,终是专注眼前,用命债逼道:“释迦陵,不想死,就把白龙交给我。”
  孔雀佛子神色轻蔑,却是微微抬手,一副看儒门之主敢不敢来拿的意思。
  儒门之主眯起眼睛,边谨慎上前,边拿捏道:“你向来自持清高,佛像当前,可不要趁人之危。”
  众离魂听得好笑,刚才把佛像打倒在地的是他,现在拿佛像说事的也是他。
  孔雀佛子并不理睬,只是低头看着哭累睡去的男婴。
  儒门之主谨慎走近,终是伸手欲将男婴抱过,孔雀佛子也没有紧抱不放。
  就在儒门之主将男婴别扭地抱入怀中之时,孔雀佛子神色不改,竟是一掌拍上儒门之主心口,儒门之主被打得飞出殿外,一口血喷出,染上包裹男婴的袈裟,如点点红梅。
  “释迦陵!你偷袭!”
  儒门之主气得要进殿理论,那殿门却无风自动,合而禁闭,门上现出一个金光闪闪的“滚”字。
  有修士不禁拊掌大笑,叫了个好字。
  也有佛修叹息,此刻孔雀佛子还能以金字传言,那日天柱山下,他已是连辩白都不能,想必是十六年后,真正得知生机之时,就要完全付出代价,连金字传言都不能了,那其后两百多年,孔雀佛子过得是什么日子?
  却见眼前的孔雀佛子立在黑暗无光的大殿之中,几乎被儒门紫息打成废墟的大殿,简直是满目疮痍,孔雀佛子呆立片刻,慢步走向倒在地上的佛祖塑像,化为庞大的绿孔雀,伏在石像怀中,禽眼一闭,月光隐约映出一道泪痕。
  殿外有个人影,被月光映在窗棂上,盘桓片刻,终究是踏云而去。
  至此,这挚友决裂的场景终于落下帷幕,眼前景色逐渐雾散,正要变化,众离魂心底都暗道来了!想必下个场景就是十六年后揭露生机的时刻,却听得一声:“且慢!”
  众离魂眉头一皱,循声看去,竟是那儒门高修,也就是儒门之主传说中的私生女,秦无霜。
  见是她,众离魂都将不耐烦收敛起来,他们刚才才听了儒门之主的言论,对这不幸摊上无情父母的姑娘,心里是有些怜惜的。
  却见秦无霜款步走到东海之主敖昆面前,竟是俯身一拜:“哥哥。”
  敖昆本是被儒门之主透露的身世弄得又疑又怒,满心杂绪,他既想问个明白,又怕问个明白,拳头都攥出血来,秦无霜忽然走到他眼前,他才注意到此女当真与记忆中的母亲有几分相似,再听这一声娇呼,顿时心头剧震,怒不可遏:“你认错了,我没有兄弟姐妹!”
  秦无霜一抬首,竟是双眸含泪,哀声道:“哥哥不认我,无霜无话可说,可无霜自幼不曾见过娘亲,更不知娘亲无端横死,求您答应我,让我看一看无常大人所说的轮回台记忆,无霜无意攀附东海之主,只是想知道娘亲惨死真相。请东海之主成全。”
  说道最后,她竟是双膝一折,如断线风筝般跪倒在地,花容弱姿,好不可怜。
  敖昆也不是不想知道详细,他丧母时还是条小蛟,灵兽幼时比人蒙昧,母亲如何,他其实早已记不清晰,只是难免在记忆中不断美化,将母亲奉若神明,刚才听姬肃卿说母亲不耐烦自己,正如垂头棒喝,心中早就惊疑不定,只是拿不定主意。
  此刻秦无霜哀哀跪在他面前求情,他向来不近女色,此时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又见众离魂都露出可怜神色,情势如此,他最终看向黑无常,苦声道:“无常大人,能否公示一观?”
  黑无常阴着脸应道:“可。”
  语罢,眼前场景一变,就到了东海龙宫。
  有修士心急着想看那真正的一线生机,但亲眼见到这外人难进的海底龙宫,都还是被海底奇幻的蓝绿美景吸引,一时忘了心焦。
  仔细一看,却见那儒门之主在海水中穿行而过,从龙宫后门长驱直入,一路进了寝宫。
  众离魂不敢说话,但看他这么熟练,哪里还不明白他与白蛟的传言比真金还真。
  东海之主的寝宫珠光宝气、蜃景烟霞,其豪奢奇幻,凡人根本想象不出,言语也无法尽述,白蛟敖碧霞正在龙床之上安睡,海水中的睡颜美如明珠,那容貌,竟是与此时的秦无霜一模一样,母女血缘无法抵赖。
  姬肃卿来时,寝宫中竟半个侍女护卫也无,要么是定期幽会,侍女不敢打搅,要么就是被敖碧霞提前支走了。
  美人当前,姬肃卿却径直走到桌边,笑道:“莫要装睡,有要事相商。”
  敖碧霞这才慵懒睁眼,也笑道:“哦?我倒看你有什么要事相商。”
  她款款起身,扯过鲛纱外袍随意披上,一举一动无不极尽妍媚,让一些百姓儒修看直了眼睛,纷纷动心。
  却此时,一个小小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疑惑找人:“母亲?你在哪里?我怎么睡、”
  敖碧霞不等他说完,一道蛟力如游蛇飞去,将那小少年重新击倒在地,一根灵草飞落在他鼻唇之间,不过顷刻之间,少年就重陷沉眠。
  众离魂都认出那小小少年就是幼时的敖昆,因此见了白蛟此举,都不禁惊愕,这是做什么?!
  姬肃卿这才抬头看她,竟是挑眉笑问:“眠龙草?你倒是舍得。”
  敖碧霞无所谓地一笑,走近姬肃卿,靠在他肩上道:“有什么法子?他缠人得很,我哪有那许多功夫理他。你有什么要事,可不要也是浪费我功夫?”
  得知那灵草竟是眠龙草,众离魂都不知说什么好,眠龙草是举世罕见的灵草,长在深海,非水族不能采到,据说海底大片的眠龙草能引得巨龙陷入不设防的深眠,蛟算是龙弱化千百倍的版本,一根眠龙草,足以让小蛟睡得人事不知,可不过是孩子想与母亲相处,不耐烦,让他自己玩去就是,何必动用眠龙草来打发?
  敖昆直愣愣地看着眼前场景,做不出反应,秦无霜心底冷笑,面上仍是一派哀戚。
  姬肃卿傲然道:“我何时浪费过你的功夫?你也知道,现任阎王曾是我得力属下,我向他借来了轮回台,需你借我一臂之力,找龙。”
  “找龙?!”敖碧霞忍不住露出蛟族对龙的天然向往神色,随后才笑问,“你忽然找龙做什么?总不是为了我们星归道长?”
 
 
第45章 小小师兄
  姬肃卿扬眉问:“你倒是爱把他挂在嘴边,逗他就那么好玩?”
  敖碧霞掩嘴笑答:“他们玄真派剑修,各个大义凛然,死得前仆后继,从万万人中专门挑出这样的人来收徒,居然直至今日都没断了传承,我一见星归道长,就觉万物清新,怎么不好玩?”
  姬肃卿一笑,转而认真道:“好了,说正事。你这般聪明,难道想不出我为何要找龙?”
  敖碧霞站直了身子,转过头来看他,莞尔一笑:“补天柱?官人什么时候这般把天下大事放在心上?莫不是跟你那两位好友相处太久,染上了坏毛病?”
  姬肃卿却道:“天柱若断,灵气枯竭,天下无人再可修真,现存的修士也会修为倒退。灵兽虽得天独厚,但没了灵气,想更进一步,却也是不可能了,只会和修士一样耗着修为走向老衰。到那时,就算掀起乱世,也搅不起多大风云,我们从中能揽到的功德也不会太多。
  “以你我心性,想要修为更进一步,只有功德一条路。我要找龙,以龙设局去补天柱,确保灵气不枯,那时,即使我不出手也必生乱象,只要再活动活动棋子,必能掀起搅动九州风云的乱世,从中能揽到的功德,才有可能助你我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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