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好,可是心心念念得到后,又觉得没意思了,新鲜过后还是想回到二少爷身边,和他一起,哪怕在他身边发发呆也是好的。
“二哥,我想你了。”
明熙把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说与二少爷听,他回来的路上走得很快,明明两人才刚刚分开不久,他就一刻也离不得。
明熙说完这话后,抬起头,身子往上凑了一点,去亲二少爷的嘴唇。
明熙刚刚在外面买了糖葫芦吃,嘴唇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糖丝,亲完后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尝到了甜甜的。
“甜的。”
明熙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还能等感受完,明熙的下巴被手捏住了,那只手抬起他的下巴。
明熙仰着头看二少爷。
二少爷的目光幽深,唇上还有他亲上去的水渍,就像清冷无边的雪松上,沾染了一点红尘气息。
“明熙,怎么总是记不住二哥的警告呢?”
刑宴之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还没等明熙想清楚,二少爷说的到底是什么警告的时候,眼前的人俯下身,吻住了他。
和明熙那种像小猫小狗表达爱意的亲吻不同,刑宴之的亲吻属于成年男子的方式。
明熙感觉到自己腰间被两只手掐住,身子往上提,整个人抱在了二少爷的怀里,随后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明熙刚刚吃下的糖葫芦,在嘴里留下的味道,都被二少爷一一扫去,明熙觉得自己被压制得一点都动弹不了。
呼吸也开始变急促了,喘不过气。
明熙用手推了推二少爷。
刑宴之略微松开一点,额头抵着明熙。
怀里的人眼神涣散,大口大口的呼吸,唇上湿-漉漉的。
温柔乡,英雄冢。
古人诚不欺我也。
刑宴之心想。
呼吸交织着,等明熙缓过神来了,他才想起二少爷说的警告是什么,明熙瞬间从脸红到耳朵。
他被亲的飘飘然,整个人像踩到云朵里。
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
刑宴之风等明熙缓过气后,又低下头,这一次很是温柔,一点点的蚕食,他的目光紧盯着身下人的反应。
明熙被勾得回应了他,任由对方摆弄。
一直向下,等在明熙脖子上留下痕迹后,刑宴之才立马清醒过来,他看着怀里的人。
明熙的衣襟已经被他解开了两颗盘扣,露出衣衫里的肌肤,颈侧已经留下了痕迹。
刑宴之深觉自己的孟浪,他把明熙抱起来,让他坐好,垂着眉给明熙系好扣子。
明熙被勾得有些躁动,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见二少爷突然从情-欲中抽里,整个人有些无所适从的茫然。
“二哥?”
明熙有些害怕的叫了他一声。
给明熙系好扣子,整理好衣服后,刑宴之伸手抱住了忐忑不安的人,侧过头在明熙的头发上吻了一下。
“明熙,是二哥太孟浪了,没控制住,对不起。”
刑宴之一只手,轻轻顺着明熙的背,安抚他的情绪。
明熙听见二少爷这样说,心中的不安落地,他还以为是两人亲密着,二少爷突然又发觉他不能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明熙虽然不能理解二少爷,把他的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但这并不妨碍明熙感动二少爷对他做的这一切。
这证明二少爷珍视他。
“二哥,我们快点成婚吧。”
明熙伸手回报住二少爷,而后又悄声在他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说完后,明熙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又羞得把脸埋在二少爷颈侧。
他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
刑宴之不会不懂。
刑宴之难得的笑出了声,他把人从怀里挖出来,让明熙看着自己的眼睛。
“明熙,二哥近来正在准备你的嫁妆,等明日回去后,我让人把你的嫁妆单子拿过来给你翻阅一下,看是否有所遗漏。”
明熙自己身无长物,什么也没有。
刑宴之已经让吴家那边做好准备了,族谱也上了,明熙和他成婚自然不能什么东西也没有,明熙不懂这些礼节,刑宴之自然万事都替他做的周全。
定亲礼和聘礼都准备了,连明熙的嫁妆他也一起准备了,这些东西都是分开的,等成婚后全部入明熙的小金库。
他本来是暗中做的,没有让明熙知道,也不想拿这些事来繁琐他,但听见明熙这句话后,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明熙听了这句话后,先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二少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熙当即就反驳了一句。
“二哥,为什么是我嫁过来,不是我娶你呢?”
刑宴之听了明熙的话倒是怔了一下,随后笑着点点头,认可明熙的话。
“想不到我的明熙竟如此有骨气,二哥倒无所谓是嫁是娶,只是明熙准备给二哥下怎样的聘礼?”
明熙就是嘴硬顺口说了那么一句话。
没想到二少爷认真了,反而在他身侧讨论,该准备些什么,说还得他亲手猎两只大雁等等等。
明熙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头晕,他的脑袋瓜里记都记不住,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穷光蛋。
明熙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没什么能力的穷光蛋,拐走了有权有势的白富美,还嘴硬说要给人家好生活。
“二哥,算了,算了,我什么都没说。”
明熙赶紧伸手捂住二少爷的嘴。
虽是捂住了嘴,但二少爷眼底的笑意却是从眼睛里透露了出来,明熙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把控不住。
扭扭捏捏的凑过去,亲了一下。
“二哥,你也不要勾引我,我没什么定力的。”
明熙倒打一耙的说道。
第42章
夜色渐深,明熙和二少爷在外看了一场烟花后,就启程去外面的落脚地。
落脚的地方也是一处宅院,没有刑府那么大,同二少爷住的院落差不了多少,里面有不少仆人候着。
明熙感叹二少爷的奢华,在外面随便休息一晚,都还有这么大的院子供他休息,还有这么多仆人。
洗漱后,二少爷吩咐人给明熙端了一碗安神汤,明熙没有怀疑,毫不犹豫的就喝了。
喝完没多久,明熙就困意来袭,自己上床睡觉了,刑宴之等明熙睡下后,他把外衫又穿戴整齐。
做好这些后,他转动轮椅到明熙床边,把明熙扶起来,给他穿好外衫,穿好后他又拿了一床薄毯,披在明熙身上。
随后他吩咐刑石进来,刑石进来后,看见明熙睡着了,他上前把明熙从床上搬起来,背在自己的身上。
刑宴之转动轮椅走在前面,刑石背着人走在二少爷身后,周围伺候的人都被刑石找借口打发离开了,所以他们主仆二人一路出来都没有遇到任何下人。
顺着路走,走到院子后门,从后门出去后,是一条巷子,巷子往里走是另一处荒芜的院落。
一路进去,到达关押人的地方。
刑石跟着进去,在看到关押的那个人是刑管家时,神色震惊,不过他很快就恢复情绪,低着头不言不语。
“刑管家,人我带来了。”
刑宴之目光看向坐在角落的人。
刑管家从他们一进来就听见动静了,他也早就看清刑石身上背的人是谁。他看见明熙面色红润,呼吸安稳,看样子二少爷照顾得很好。
想来这段时间,二少爷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逼他开口,刑管家心里有数后,收回目光。
刑宴之自然知道刑管家在打量什么,他也知道刑管家这样的老狐狸,就算说肯定也会有所保留。
他一开始也想过,要不要真的让明熙病上几天,那样带人来时,肯定会更加信服一点。
但最后刑宴之还是没忍心让明熙受这样罪,他只是让明熙昏睡了几天,一是为了查出内贼是谁,二是方便为明熙‘暴毙’提前做准备。
不至于太过突然。
刑石把明熙放在角落后,就自己主动退出去,把密室大门关上,室内只留他们三人。
大门关上后,刑宴之从轮椅上起身,他站起来往刑管家那边走去。
刑管家看见二少爷突然能站起来了,脸上惊愕不已,难得的起了慌乱神色。
“你……”。
“刑管家,你可以选择不说实话,但是你知道吗,这世上比死难受的事情有很多。”
“刑明熙是靠我生活,如果没有我的庇护,他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是我说了算。”
“不要去赌我对他有多少真心。”
“他连我的核心机密都接触不到,也不曾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如今我怜他爱他,对他是不错。”
“但刑管家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爱这种东西能长久,更何况他还是个男子,我有刑家这诺大的家业,你觉得孰轻孰重。”
“你现在说了,我可以立个誓言给你,就算以后我腻了他,也会保他荣华富贵一生。”
刑管家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开口。
过了一个时辰,刑宴之坐回轮椅,去密室大门那里叩了门,随后密室大门打开了,刑石从外面进来,进来后,他走到角落把明熙背上。
主仆二人离开了这里。
回到住处后,刑宴之叫吴嬤嬷过来给明熙把脉,密室在地下,阴冷潮湿,虽然给明熙穿戴整齐又裹了薄毯,但到底是在地下睡了一个时辰,他怕湿寒伤了明熙的身体。
吴嬷嬷把了脉,告诉刑宴之明熙身体没什么大碍,要是不放心,等下把人叫醒让人喝一碗去风寒的汤药。
刑宴之听后吩咐人去熬汤。
随后他把刑管家吐露的消息,都告诉了吴嬷嬷,刑管家说明熙是他在外面捡的小孩,一开始他打算当作自己孩子养的。
后面刑府‘五少爷’失踪跑了出去,他带着人去找,一直没有把人找回来,所以他便动了心思,把自己孩子替换了。
当初五姨太偷情那件事,是他处理的,那件事多有纰漏,很明显是被人陷害了,但刑管家不会去刨根问底,刑老爷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他自己在外养了这个孩子,他对孩子的感情慢慢深厚起来,又出了五少爷跑出去失踪的事。
他就起了把孩子替换的心思,替换后,他一直在暗中筹备,让孩子回刑府的事,又去找以前八姨太身边的人,想着替对方翻案。
这样明熙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五少爷。
一切都计划的很好,只是他没想到明熙会得二少爷的青眼,又和二少爷来往过密。
紫烟也是他杀的,因为之前照顾五少爷的那丫鬟,曾经来刑府找过紫烟一趟,想求紫烟托人在主子面前多美言几句。
因为‘五少爷’跑出去找回来后,刑管家因为他们做事不利,预备把他们全部都换了。
丫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他们都是刑府的奴才,做事不力没有用处了,等待他们的下场就是贩卖给人牙子。
那个丫鬟托紫烟求情时,中途还多说了一些话,就是五少爷同之前不一样了,而且背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胎记。
紫烟听过后,没往心里去,也没有帮忙,因为她位卑言轻,自己都工作的小心翼翼,哪里敢帮别人求情。
几年后,五少爷回府,紫烟和定光师傅在假山后面偷情时,紫烟和定光闲聊说起过这一段。
刑管家本来是想去找大师的,见两人鬼鬼祟祟,于是就跟了上去,随后就发现了这两人的奸情,还有紫烟说的那一番话。
后续刑管家一直在留心关注他们,他本意是想等紫烟出府后,和定光两人在府外私会时再解决他们的。
没想到他们自己先内讧了,于是刑管家趁定光离去后,捂死了紫烟,又调开了守卫,让定光顺利的把人抛尸。
解决了紫烟,剩下的就是定光。
只要等大师他带着徒弟回寺庙,到时候等定光落单时再下手便是,可惜等了两个月,时机还没等到,等到了紫烟的尸体被人发现。
后面的事,他们就都知道了。
“没想到刑管家,看着挺本分的人,怎么会起这样的歹心,那夫人那件事,是他做的吗?”
吴嬷嬷问刑宴之。
刑管家从头到尾都说夫人之死,与他没有任何干系,夫人的事真的是意外。
刑宴之不信他说的,直觉告诉他,母亲之死,就是刑管家做的,刑管家咬死不说,应该也是怕他翻脸,会迁怒于刑明熙。
何况刑宴之也不相信,刑管家会为了一个养子做到这种地步,可谓是掏心掏肺,拿明熙当他的亲生孩子对待。
以刑管家的身份和家底,早就可以成婚生子了,但是一直到他快五十岁了,也没见他和哪位女子关系过密。
刑管家的身份早就不是仆人了,他可以自行成婚,只需要提前告知刑老爷一声就可以了。
成婚后也不会影响他的工作,一切照旧而已,所以没理由他不成婚生子。
吴嬷嬷听着二少爷的分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以前刑管家和夫人身边的一个大丫鬟,两人之前处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他们两人感情很好,她们都有所察觉,刑管家还在外置办了宅院,连聘礼都准备好了,还说挑个好日子,准备和老爷夫人说的。
后来突然有一天,那个丫鬟说她已有良人,求夫人放她出府,那时候夫人正和刑老爷闹得很僵,刑老爷在外有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刑夫人见自己身边的大丫鬟,也这样三心二意的便十分生气,但想着她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给了笔嫁妆放人出府了。
刑宴之听到吴嬷嬷说的陈年旧事后,他记下来,吩咐人去查那个丫鬟的事。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终于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丫鬟出府后,还在这座城生活,只是住的离刑府较远。
那个丫鬟嫁的人,是一个模样长相都尤为出色的男子,她嫁过去后还有丫鬟仆人照料,周围的居民都曾见过他们一家。
不过周围的人也都唏嘘,那女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嫁过来不到半年就生了孩子,算时间应该不是那男主人的孩子。
从那以后那女人被禁足了,他们时常能听到宅院里,女人和孩子的哭闹声,不过都没有人同情她。
刑宴之得知这一消息后,心中猜测,那丫鬟在嫁人前就怀了刑管家的孩子,所以才会提前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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