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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穿越重生)——观山雪

时间:2025-01-22 08:45:25  作者:观山雪
  “娘娘息怒,柳昭仪不足为惧,娘娘若是看不顺眼,随意处置了便是。”
  区区青楼女子,便是死了,又有谁会为其讨要说法,至于天子,那更好糊弄了。
  皇后扶着额头。
  一个柳昭仪确实不重要,可没了她,还会有其他人。
  “太子大了,不爱听话了。”
  皇后闭上眼睛,半晌才道:“今夜守在秋芜殿外的人,都送走了吧。”
  内侍既入了宫,就再难出宫,皇后所说的送走,绝不是简简单单将人送得远远的。
  柳昭仪是吗,希望她还能废物利用。
  马车一路疾驰到别院,越青君便被下人送进卧房。
  宁悬明转头对吕言道:“吕公公,殿下一会儿需要沐浴,麻烦你去让府中下人先行准备,今夜年节,大家应当未料到殿下会出宫,难免手忙脚乱。”
  吕言在看人眼色上颇有心得,聪明的没有去询问,而是低头听话地出去做事。
  宁悬明这才上前安抚越青君,让御医诊脉。
  其实都不必诊脉,邱御医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情况是怎么回事,但病人具体如何,还需要更细致的问诊,看着眼前的越青君,想想宫中的太子,邱御医只想提前告老还乡。
  “殿下所中药的效力虽强,但所幸服用药量不算多,加之殿下意志坚定,才能坚持到现在。”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将药力发泄出来,臣再开一副药方,按药方抓药,煎熬服下,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既然不是毒药,那在御医看来都不是事儿,便是六皇子身边没有姬妾,但还没有婢女吗?说不定药都不用喝,只要在之后补补就好。
  “麻烦御医开药了。”有邱御医先施了几针,越青君此时依然清醒,只是身体仍处在难受状态,但他素来会忍也会演,此时在外人面前,倒是稳住了那身姿态,未曾出丑。
  邱御医自然知道,这些贵人不愿意在他人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也十分识趣地下去开方子了。
  只是临走时却多看了一直守在一旁的宁悬明一眼,想想在马车上自己还只能和车夫一个待遇,坐在车辕,而这位宁郎中竟然能进马车和六皇子坐在一起,六皇子也允许对方见到自己不愿意显露在人前的一面,心中对二人的亲近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没想到六殿下对于一个小小郎中都能深交若此,面对朝中高官,世家勋贵的示好却全然礼貌谢绝,若非这位宁郎中言行举止皆十分正常,他都要怀疑二人是否有其他关系了。
  龙阳之好在京城达官贵人中并不罕见,世人甚至对其颇有赞誉,上头的文人图风流雅趣,底下的人嘛,就是真娶不上媳妇。
  邱御医刚赞叹完越青君与宁悬明之间的兄弟情,起身抬头无意多瞄了一眼,借着不甚明亮的烛光,将宁悬明肩颈处的那道牙印瞧了个一清二楚。
  邱御医:“……”
  啊?
  啊、啊……
  这你早说嘛,还好刚刚的话没说出来,否则他都想不到会有多尴尬。
  邱御医匆匆离开,半点也不想再在这间屋子里久留。
  因为过来的匆忙,屋中灯烛也仅仅只点亮了内室几盏,宁悬明坐在床边,透过垂落的帐幔,仿佛能窥见床内之人紧蹙的眉心,忍耐的姿态。
  片刻后,宁悬明终是轻叹一声,“终究是身体更重要,殿下若是点头,府上定然有人愿意。”
  床帐中久久未有动静,也不知越青君花了多少心力,才能一边忍耐身体的难受,一边分出心神说话。
  “……是我不愿,悬明,你知道的。”
  宁悬明当然明白,“你虽有佛心,可到底并未遁入空门,也不必守清规戒律。”
  越青君的声音时重时轻,能听出他仍在强忍着,“我只是守心中的戒律。”
  “非真心不交友,非深爱不谈情,若无情意,鱼水之欢也不过是一时欢愉,既然如此,又何必沾染一身因果。”
  “可今夜并非是为求一晌贪欢,而是攸关性命。”宁悬明并非是针对此时情况,而是对越青君今夜之前的选择提出问询。
  越青君似乎笑了一声。
  “我知道……”
  宁悬明:“你既然知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我的礼物还没送出去,你怎么会走。”
  宁悬明一愣,饶是心中有诸多言语,面对越青君此时坚定的信任,宁悬明一时也难得忘了准备出口的话,一句未曾跟上,剩下的自然也说不出口了。
  “当真到了性命攸关时,我自然不会拘于小节,可既然并非绝境,既然还有别的选择,我为何要勉强自己?”
  越青君的手用力抓住了帐幔,帐幔上显露道道褶痕,好似越青君向来温和淡然的姿态下,固执又坚持的内心。
  正是有这份不愿轻易妥协的性情,才有如今与他结为好友的越青君。
  宁悬明轻笑一声,“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当然支持你。”
  “那你先歇着,我去药房瞧瞧药熬得如何。”
  他抬步欲走,帐内却忽然传出一道声音:“能不能不要走……”
  宁悬明:“……”
  御医说了药效要发泄出来,他此时离开,正是为免越青君尴尬好吗。
  他作势要掀开帐幔:“那我进来陪你?”
  越青君却又迅速在里面压住帐幔,不让宁悬明掀开。
  宁悬明忍俊不禁:“殿下,在马车上您都咬过我了,如今却连让我看一眼都吝啬吗?”
  难得见到这样的越青君,宁悬明忍不住多逗弄两句,就是可惜帐幔误人,遮住了床上人的恼羞成怒,任凭他如何好奇,也窥不见半分。
  里面沉默半晌,方才压低声音说:“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说话了。”怕忍不住吃了你。
  宁悬明笑意愈浓,生气了,于是不和你说话吗,这般小儿作态,实在令人不自觉莞尔。
  “殿下既不想让我走,又不愿意被我看,莫不是殿下也想我如宫中内侍一般,在你床边守夜?”
  宁悬明本是调侃,然而在这句调侃后,帐内却再也未有说话声。
  宁悬明又等了片刻,若非压着帐幔的那只手未曾松开,便是冒着越青君生气的风险,他也要掀开帐幔瞧一瞧里面的人有没有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悬明重新坐下,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向外面的风雪。
  今夜离宫时,天上飘着的尚且是稀疏细雪,然而此时到了后半夜,细雪逐渐变得密集,雪花也渐渐变大,此时风一吹,零星雪花落在窗弦,渐渐积起了薄薄一层白,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就是此时,帐内忽然传出一道声音,带着重物落地后的平静。
  “我杀了绿珠。”
  耳边风雪骤停。
  简单几个字,却让此时屋内陷入了比外面雪夜更重的沉寂。
  “我修不成佛了,悬明。”
  并非悔恨与遗憾,而是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仿佛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接受了现实的认命。
  宁悬明脑中飞快闪过,在宫中时,越青君抓住他的手,几次强调他不要进去。
  原来那并非是对危机的提醒,而是刚刚染指鲜血的人,不愿意让他看见的罪行,也是越青君不愿意面对的狼藉。
  此时将他叫住,是否也是怕上半夜的血腥,进入下半夜的梦里?
  “绿珠是谁?”他忽然问。
  越青君顿了顿,方才答道:“是明镜宫的宫女。”
  “她做了什么?”宁悬明又问。
  “诱我喝下下了药的酒,骗我落入陷阱。”
  “你为什么要杀她?”宁悬明的语气平静又镇定,仿佛眼前山崩地裂,他也会冷静地安排一切,从容走上既定的命运。
  越青君呼吸一紧,药力作用下,眼前好似浮现了原文中结局那一幕。
  他笔下的宁悬明,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其实并未变过。
  就像十年后的宁悬明,依然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对方能达成他的期望,心中的希望从未消失。
  因此,十年前的宁悬明,也必然有那份不惜己身,生死面前亦能谈笑风生的从容。
  他甚至想掀开帐幔看上一眼,此时的宁悬明,一定十分迷人,有着能诱他放弃慢慢来的计划,直接将进度拉满的那种不可抵抗的魅力。
  手压在床沿,用尽力气方才忍住。
  “我知道……”
  “我知道,虽然她见我察觉不对,要强行留下我,虽然她带了匕首,显然并不打算手下留情,但我依然有其他选择,不必亲手杀她。”
  “她既要害你,你不曾手下留情又何错之有?”
  宁悬明将矮墩挪到越青君床边,拍了拍床沿,“把手给我。”
  越青君伸出右手。
  宁悬明无奈一叹:“另一只,殿下,你连自己那只手受伤都不知道吗?”
  这回等的时间多了片刻,那只带着牙印的手才探出来。
  宁悬明打开邱御医留下的药瓶,将药膏小心涂抹在泛着血丝的牙印上。
  忽然脑中闪过什么,等等,越青君这会儿是在自给自足,泄出药力,那这让他等了又等的手刚才是在干什么?
  宁悬明:“……”
  握着的手忽然就滚烫了。
  加速上完药,宁悬明将这尊贵的手放回去,也实在没想明白,怎么对方还用受了伤的手劳累,另一只手是搁着打节拍吗。
  窗外风雪灌进来,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
  帐中传来几声轻咳,宁悬明忙起身将窗户关上,听着声音,想来越青君也不需要这风散去热意了。
  下人端着刚熬好的药送来,宁悬明从对方手中接过,“我来,夜色已深,你们去休息吧,有事再叫你们。”
  下人犹豫看了眼,见帐内人没说话,这才恭敬退下。
  “要喝药了,殿下还不愿意掀开帘子?”
  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我只是一只手有伤。”
  不过几息,空碗便送了出来,宁悬明忍不住夸道:“殿下喝药好快。”
  帐内传出一声轻叹,“我并非三岁小儿。”
  宁悬明将碗搁在旁边桌上,“害怕做噩梦,还非要人陪,还不是三岁小孩吗?”
  宁悬明握住越青君露在外面的手腕,将手放进被子里。
  屋内灯烛不知何时又灭了一盏,周遭更暗了几分,带着一股夜色独有的安宁。
  “无瑕,世上好人总是过得更艰难。”
  “要做好人,要花费比做坏人更多的心力和勇气。”
  “他们想要在这糟糕的世间活下去,就要比恶人更恶,比坏人更狠。”
  “你只是想要好好活着,想要反抗恶行,这并没有错。”
  “不必对自己太苛刻。”
  他的声音轻柔得好似当真在哄小儿入睡般,充满了梦幻与美好,令人沉迷。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才传来一声失笑。
  又似乎并非是笑。
  “我自幼在宫中长大,见过的阴谋诡计不计其数,自然不是什么纯善之人。”
  “悬明,你将我想的太好了。”他轻声叹道。
  “绿珠要害我,我杀她,并不觉得罪恶。”
  “我只是……只是有一点私心……”
  压在床沿的帐幔紧了又紧,好似床上之人挣扎的内心。
  “你见世间黑白不分,善恶不明,唯有我自相识起,便予你几分纯白。”
  “若你知道,我亦非纯善,也手染鲜血……”
  一声自嘲响起。
  “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要让人设不崩坏,就要率先打破人设。
  明月尚有阴晴,白玉也染尘埃。
  无瑕,终究并非无瑕。
  他并非天上仙,亦是红尘客。
 
 
第20章 情如风起
  红烛青帐,寒夜回暖,炭盆中的炭火亮着明艳暖光,将方才的一切寒冷驱散,任凭窗外风雪漫天,也进不来这小小内室。
  宁悬明分明没进那帐内,却也好似感受到了那一室温暖,烛火摇曳间,春日未至,春风却先不请自来了。
  他用火钳翻了翻炭火,看着火星冒出又熄灭,看着盆中炭火更旺了几分。
  床沿的青色帐幔已久被压得那么紧,只是见它隐约晃动,便知床上之人并不如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宁静的夜色,就在这蜡油点点滴落中渐渐消逝,在这场僵持尚未分出胜负,便有人出现,打破了这份沉默。
  吕言指挥人将热水抬进来:“殿下,宁郎中,热水到了。”
  宁悬明点点头,接过干净的布巾,“吕总管今夜也辛苦了,都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吕言没说什么宁悬明是客,不应当干这些粗活的话,而是在禀过越青君后,带着人退了下去。
  宁悬明转头看向仍旧遮得严严实实的床,“殿下今夜是打算赖在床上,一直不出来吗?”
  沉默片刻,床内方才传出声音,“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见我。”
  宁悬明走到床边,长长一叹,放柔声音,“若是不想见你,刚刚我就该转身走人了。”
  压着帐幔的手松了松,又过了片刻,床帐被人缓缓掀开一角,那人侧着身,歪着头,小心翼翼抬眸向外看。
  宁悬明站在床边,与他隔着帐幔对望,倒像是那闺中小姐与欲见小姐一面百般诱哄的风流浪子。
  半晌,宁悬明方才展颜一笑。
  这一笑,让原本小心忐忑的越青君也放下心来,心弦一松,手中的床帐也重新垂落。
  这回不必询问,宁悬明便主动帮对方将床帐挂起。
  越青君从床上坐起,浑身只有一件里衣,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背后,衣襟也微微散开,额上衣襟皆被汗水浸湿,其余衣物不是堆在床脚,就是落在地上,与越青君平日里规规矩矩,有条有理的习惯全然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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