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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找他做心理咨询，他给我介绍了另一个医生。”顾清许和李天济是同班同学，班级活动的时候有聊过天，她感觉李天济现在情况很奇怪问道：“你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对劲。”
“没事，你远离他就行了，我先走了。”李天济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李天济离开后她拿出手机看到顾岚笙给自己发的消息。
【姐：这个人是你们班的吗？（李天济照片）】
【顾清许：是，怎么了？】
【姐：他疑似毒了同宿舍五个人，现在还在学校，你小心点。】
【顾清许：……他刚和我说让我远离刘教授，然后就跑了。】
【姐：快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我给你沐警官的电话快打给她。】
沐卿云接到电话马上就带人过来了。
“你是顾清许是吗？”沐卿云找到了顾清许。
“嗯。”顾清许点了点头，然后把李天济和她说的话全告诉沐卿云了，还给警方指了李天济离开的方向。
沐卿云看了看地图，是礼堂，带着人就往那边去了。
她们到礼堂的时候礼堂里面正在放着音乐，夏彧正在上面进行一场讲座，李天济突然冲上去给了夏彧脖子一刀，然后是胸口连捅数刀，然后他被保安和警方制服。
“怎么不是？不可能！”李天济被制服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夏彧。
审讯室里。
“为什么杀人？”沐卿云问道。
“警察同志，我精神不正常，我是精神病，我杀人还需要理由吗？”李天济现在的十分亢奋，要不是被铐住他都能起身打人。
……沐卿云和秦泠枫都陷入了短暂沉默。
“精神病可不会说自己是精神病，我看你还是好好冷静一下。”沐卿云觉得李天济现在的状态不太时候问话。
出了审讯室，沐卿云和秦泠枫说：“他说他是精神病，我也感觉他不太正常。”
“他太亢奋了，显得不正常。”秦泠枫说着突然想到：“你们平时会遇到这种人吗？”
“没遇到他这样上来就说自己是精神病的，不过听说民事调解那边像这样的挺多的。”沐卿云想了想说道。
“沐队，医院那边说李天济同寝室的那五个人脱离生命危险了，醒了会通知我们。”沈凌天说道，“夏彧被割颈动脉大出血还在抢救。”
“好，等下开个简短的会议梳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林佑之和楚晟回来了没？”沐卿云问道。
“都回来了。”
秦泠枫给沐卿云把白板拉过来了，白板上面还写着上次的案情讨论。
“现在尹安死了，夏彧在医院抢救，和我们最开查的容戊意外死亡案件嫌疑最大的两个人一个死一个伤。”沐卿云边说边在白板上写着，“尹安的尸体现在只有一个头，躯干还没找到，我已经让技术科筛选出帝都WJ957电动车昨天晚上的线路。”
“刚刚技术科已经把昨天晚上监控拍到的帝都WJ957的视频送过来了。”古月寒说着把电动车走过的路线投影在屏幕上。
“他在城北工业园停留了五个小时。”沐卿云看着屏幕上面标注的时间说道。
“西站到城北工业园有些距离，尹安出站时间是十点，从西站到城北工业园开车也得差不多一个小时。”秦泠枫说着在屏幕上画出一条路，“这条还有条乡道去城北工业园？”
“昨天晚上有几个小孩中在这条乡道的供电设施附近玩烟花搞那一片都断电了，我们也查了乡道附近的村落，没找到尹安，谁知道她跑城北去了。”林佑之说道。
这时黎茗推门进来把尸检报告和鉴证科那边的报告放旁边的桌上：“尸检和鉴证科的报告。”
“多谢了。”
黎茗走后沐卿云拿起报告。
“尹安头颅脖子处切口处有两道刀口，一刀划伤颈动脉，一刀切下死者的头颅，头颅切割口有发霉的木屑，死者头发上也有发霉的木屑，死亡时间推测在凌晨零点到两点，还有死者口鼻有被捂过的痕迹，嘴巴里有纸屑油墨。”沐卿云说道，“张宇孟的电动车脚踏板的土壤根据分析应该是去过城北工业园那附近的山上，座包里面有血迹，和尹安DNA的相符，车子能确定是运送头颅的工具，黑色塑料袋上检测出李天济的指纹，宿舍的水杯里检测出无色无味的农药。”
“尹安是李天济的导师，最开始那天我们在走廊听到她批评李天济毕设的，纸屑和油墨会不会是李天济的毕设？”秦泠枫提出一个假设。
“毕设听起来有些道理。”沐卿云说着在尹安和夏彧名字下面写了李天济，李天济又有条线指向舍友：“月寒查乡道出来到城北工业园的监控，沈凌天查查李天济和这两人有什么过节，林佑之查李天济和他舍友有什么恩怨，其他人和我去城北工业园。”
城北工业园是三年前开发的园区，入驻的公司还是蛮多的，问了一圈下来还是问到了一些线索，比如昨天晚上有辆黑色SUV往后山那边开去。
“记得牌照吗？”沐卿云问道
“不记得，开的老快了，一下过去了。”
“监控有吗？”秦泠枫注意到厂门口的监控。
“有的有的，我给你们找找。”
监控拍到了黑色SUV的车牌号，是帝DLK923，沐卿云发给古月寒让她查监控的时候注意一下这辆车。
“除了这辆车还有别的吗？比如电动车。”秦泠枫问道
“好像也是有一辆往后山去的。”
“后山有什么？”沐卿云有些好奇。
“也没啥，就是个普通的山，好像上面还有个护林员之前住过的小木屋，不过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小木屋，沐卿云想到尸检报告上的发霉木屑，一行人随即往后山赶去。
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小雨，山路还有些泥泞，不过路上有一些脚印。
“还好昨天晚上只是小雨，要是大雨连脚印都留不下。”沐卿云感叹道。
“只有两个人的脚印。”秦泠枫在心理计算了一下，“刚好和尹安李天济的身高差不多。”
再往上走了一段路，一间木屋出现在几人眼前，脚印也到木屋门口停止了，木屋外还散落着一个手机和一个包。
沐卿云拿起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然后拉着秦泠枫做演示，“如果尹安和刘三巩说的短信真实存在的话，那条短信多半是把她约到这边，然后被人从后面突袭捂住口鼻，包和手机就掉下去了。”
在沐卿云用自己进行演示的时候，秦泠枫打开包发现里面还有一部手机：“卿云，还有部手机。”
“能开吗？”沐卿云问道。
“可以。”秦泠枫打开发现是有密码，“有密码，拿回去给技术科吧。”
“沐队，这边有人在这里待过的痕迹，还有烟蒂。”楚晟在周围的一颗大树后面找到痕迹。
沐卿云捂住口鼻推开木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具无头尸体被绑在十字架上正对门口，尸体身上被刀砍的破破烂烂的，旁还有喷溅血迹从尸体处喷到木屋的墙上。
黎茗对尸体进行了初步尸检，“这可很狠啊，刀刀到骨，这个喷溅血迹应该是先切开了颈动脉放血，然后在对死者连砍数刀，应该是死者还活着的时候砍的，致死原因应该是失血过多。”
秦泠枫在旁边找到一些纸团，打开来内容像是某人的毕设。
沐卿云在离尸体不远的桌子上找到一把血迹斑斑的长刀和一块磨刀石。
一行人回到局里，沐卿云首先让技术科先检测包里找到的手机，技术科马上破解了那台手机，发现里面只有和一个号码的通话记录，通过查询那个电话的信号出现在帝都大学机械院，还有出现在夏彧所住的小区。
“现在在哪？”沐卿云问道。
“在夏彧住的小区，。”技术科人员忙活一阵后找到了。
沐卿云听到后表示难办，秦泠枫问她为什么？
“除非他死了或者已经有板上钉钉的证据证明他犯罪了，不然我们无法搜查他家，要是办公室我们还可以打个马虎眼。”沐卿云说道，“我们是不是还没去查尹安的？”
“是的。”秦泠枫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查她家，然后……”沐卿云走到重案组办公室喊了一声，“楚晟你带人去查尹安的办公室。”
第17章 旧案重查10 变了个人
尹安家。
沐卿云在她是书房里找到一小瓶白色粉末，下面压着一张纸写着“上贼船了”，她联想到这是不是给黄润隽用来毒害容戊的药粉。
秦泠枫在她的卧室的垃圾桶里面找到一张尹安和容戊被剪碎又拼好的合照，后面写着对不起，房间里面没有和夏彧的合照，客厅也没有，这个家里没有她和夏彧的任何相关的东西。
“能找到什么了吗？”秦泠枫走到书房。
“一瓶粉末和一瓶淡粉色的液体。”沐卿云刚刚在书柜上翻出一个盒子，那个盒子外面和书一样，要不是沐卿云一个一个看还真看不出，她发现秦泠枫盯着那瓶液体便问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我也不好确定，拿回去让鉴证科看看吧。”秦泠枫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但是不记得了。
沐卿云感觉秦泠枫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她现在说不好确定那就拿回去给鉴证科看看。
“不知道楚晟在她办公室有没有找到什么。”沐卿云上车后绑好安全带。
秦泠枫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沐卿云的话。
沐卿云注意到秦泠枫的异样问道：“你怎么了？”
“那瓶液体我感觉在哪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秦泠枫思考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我不会要老年痴呆了吧？我记忆力很好的。”
“不会的，只是突然想不起来了，没准你回去干点别的又会起来了了，我都是这样的。”沐卿云说道，“而且那个瓶子又没标签。”
又是新的一天，沐卿云拉开窗帘让太阳光照进重案组办公室，然后挨个把人喊起来查案。
“沐队真早啊。”沈凌天打了个哈欠。
“我好困。”林佑之眼睛上大大的黑眼圈，“我现在每次出门都要用点东西把我这黑眼圈遮掉。”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古月寒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那天看尹安心理咨询的视频本来很困，到后面又变得特别兴奋，那天下班回去我一宿都没睡着，连着三天我都没睡着，后面就变得很困，黑眼圈也出来了。”林佑之说道，“那个视频是不是有毒啊？”
“那我们怎么没事？”楚晟问道，“我昨天问了和我们一起去的技术人员他们都说当天回去睡得特别香。”
“难道是我听的次数多？沐队，你和枫姐听了多少遍？”林佑之看向沐卿云和秦泠枫。
“也就五六遍吧。”沐卿云说道，“声纹鉴定的结果还没发过来吗？”
“早发过来了说音乐类似安眠曲，有些人听到会想睡觉，没说困了以后会亢奋，你要不要去做个检查？”古月寒找出一份报告。
秦泠枫拆开面包说道：“我发给我师姐听听吧。”
“我本来还想等她来局里找黎法医的时候让她听听，但是最近都没看见她来找黎法医。”沐卿云说道。
“可能有病人吧。”秦泠枫把视频发送给封梦语。
沐卿云把话题从视频上扯到昨天发生的案子上面：“昨天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古月寒先来汇报，把她查到的投影上屏幕上：“前天从乡道到城北工业园有五辆车，其中一辆是你们所说的黑色SUV，开车的是一个男人，我查过车管所的数据，车辆的拥有者和开车的人是同一个，我找到他询问情况，他说是有人给他五百块钱让他去西站接个女人，到目的地后那个女人给了他五百然后就往山上去了，他还以为是有钱人玩什么paly，就离开了，监控拍到他进入和离开的时间基本可以对应他说词。”
“他有没有看见张宇孟的电动车？”沐卿云问道。
“他说没有看见。”古月寒说道。
“那到我了，好像是李天济选导师后看见许如凌那边还有一个位置就想反悔去许如凌那边，尹安和许如凌又不对付，尹安非常生气还不同意，我问过其他老师，除非导师死亡或者辞职，基本上不会换导师，李天济就自己做毕设也没问过尹安，开题的时候尹安就说过他这个不好做让他换一个，他没换，尹安见他不换给他提供了一些方向和相关建议，我还找到了他在论坛上发的帖子，都是抱怨尹安的，据说他在尹安出差前又挨批了一顿。”沈凌天说着在屏幕上播放昨天的录像，“至于夏彧，我没查到他和李天济有什么恩怨，不过根据目击者说，李天济进了礼堂突然发疯拿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刀上去捅夏彧，被拉开后还说怎么不是不可能这类的话。”
“或许得让李天济做个精神鉴定。”秦泠枫说道。
“你有查过李天济有没有精神病史吗？”沐卿云问道。
“我查过，没有相关病例，不过他父母已经往帝都这边来了。”沈凌天说道。
林佑之听到这里也开始说自己查到的事情：“我问了李天济的同班同学，说李天济人蛮随和的，当初他和尹安吵架还有很多人以外是哪里谣传的，其实尹安在学生面前除了副院长的威严也没什么不好的，他们宿舍那几个人喜欢给对方做些小恶作剧，好像是年初的时候李天济因为舍友给他做的恶作剧在宿舍吵了一架，隔壁宿舍都听到动静了，和他之前不太一样，对学习上面也变得迟钝懒惰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小恶作剧？有没有举例？”沐卿云问道。
“夏天的时候给对方蚊帐里面放蚊子，放虫子模型到桌上，在汉堡里面加可食用牙膏或者芥末之类的。”林佑之说道，“他们说变了一个人？会不会现在这个李天济是人假扮的？人皮面具还是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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