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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穿越重生)——路归途

时间:2025-01-24 09:15:21  作者:路归途
  那段很尖细声,学着内务所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太监声,说的像是欺负人的台词,但干的却是好事。
  许多福听王伴伴说话笑的眼睛弯弯的。
  他早都发现了,王伴伴是个戏精,什么场合摆什么谱,而且平日里说话声很正常,但有时候故意捏着嗓子玩似得,还有吓唬他们班仲子恺那几个,老爱阴惨惨一张脸。
  可好玩了。
  “王伴伴你心肠好好,人又好有意思。”
  王圆圆得了夸,乐呵呵的笑。心里想这一套也是当初在巫州跟许小满学的,许小满那会更是惟妙惟肖,那死太监模样,面上伏低做小不起眼,捧着那些乡绅贪官信服,像是里外勾结背主求荣的刁奴一样,结果下死手一坑一窝。
  那些人胆大包天想动黑手害死王爷。
  死的不冤。
  王圆圆跟着许小满混,看的是目瞪口呆,觉得很牛就跟着学,到了现在,许小满当了厂公遗憾说不能演了,容易被骂死宦官连带着圣上也成了识人不清偏心奸宦的昏君。
  得克制。
  王圆圆演上了觉得爽,不爱去东厂干正经差事,就喜欢泡在宫里照看小多福,没事演演死太监,看谁都不顺眼,吓得大家背地里绕着他走,多有意思啊。
  ……
  太极殿前白玉石板上跪着一人,慎亲王朝服加身,已经跪了有半个时辰了,宁武帝回宫后一直未召见,就这么晾着。许小满过去找仲珵,特意绕到了太极殿,‘不小心’路过慎亲王,啧了声。
  慎亲王跪的额头冷汗,抬眼有点昏花,看到是许小满,背脊反倒挺直了,帽檐下鬓角发白,身体摇摇欲坠却坚持着,衬托的站在慎亲王跟前的许小满像个大反派。
  若是这一幕传出去,倒逼舆论,御史台参许小满,更甚者指当今圣上不辨是非为昏君。
  “四年没见,亲王骨气铮铮,叫咱家刮目相看啊。”九千岁一撩袍子蹲下,目光比慎亲王还要高一些,尖酸刻薄一笑,说:“不对,王爷老相了几分,听说府里歌姬舞姬不断,王爷得爱惜身体啊,别一把年纪马上风死上头了。”
  慎亲王气得嘴唇哆嗦,对上许小满冷的眼,突然想到四年前,他那个以为会死在巫州的二弟愣是挣扎活下来,活下来不说还杀到了盛都。
  仲瑞加急传召,各地藩王进京护驾。
  宣德门,太极殿前全是血。
  仲珵坐在马背之上,这阉人与仲珵的马齐平,背着一对银头红缨短枪,浑身漆黑衣袍透着猩红,什么猩红,那是被血浆染的,仲瑞抬出父皇骂仲珵颠倒黑白弑君弑父畜生不如,结果就是这阉人太监,快的他都没看见怎么做的,背上那根银头短枪丢了过来。
  势如破竹,一股血腥味,冷冽的杀气。
  短枪正中仲瑞的咽喉,鲜血喷溅,仲瑞就这么死了。
  当时许小满驾马到跟前,落马,拔出仲瑞喉咙的短枪,鲜血喷了一脸,许小满眼睛都没眨,说:“圣上,不孝畜生仲瑞已然伏诛。”
  电光火石之间,原本封地九阳王的仲恒膝盖一软直接跪地认新君。之后就是大势所趋。
  仲恒一直都是墙头草两面倒的人物。
  此时许小满一身寻常衣服,也没血迹,还沾了些泥土青草,可慎亲王仲恒一下子像是回到了四年前,顿时背脊软了一截,扯着脸皮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许小满点点头,认清形势就好。
  “圣上宣召,咱家先进了。”
  “王爷就在此等等。”
  慎亲王跪地客气:“许大人快请。”
  许小满站起来,掸了掸慎亲王肩头看不见的灰尘,慎亲王仲恒吓得发抖。许小满起身去往宣政殿了,不用通传直接进。
  “我刚特意绕到太极殿,你别生气了,我狠狠刻薄吓唬了一顿仲恒,他吓得发抖脸色比鬼还要白,你解气了没?”许小满边走边说,那语气跟哄小孩似得。
  仲珵哪能不知道小满哄他的心意。
  “嗯。”
  许小满走近观察媳妇儿脸色,还气着呢,便上手拉仲珵的手,说:“他就是墙头草倒的快恶心人,四年没见,好了伤疤忘了疼。”
  仲恒骨头软跪的快,这种人最恶心了,因为顺风得势时,也最会狗仗人势很嚣张。仲恒是先帝长子,一个贵人生的,先帝对这个长子并不看重疼爱。
  而那时仲珵中宫所出,嫡子,身份贵重。
  仲珵那会年幼,很懂长幼秩序,见大哥处处讨好年幼的他,很是不好意思,便在皇后娘娘那儿说些好话,皇后娘娘看在儿子面子上,对仲恒亲母几分照拂赏赐,还请圣上给抬了嫔位。
  那些年还算兄友弟恭。
  结果赵家出事,皇后被赐毒酒仙去,仲珵迁居至冷宫。
  仲恒改捧贵妃之子仲瑞奚落仲珵,倒打一耙,说仲珵当初高高在上不把他当大哥看待,只是给他施舍云云。
  真是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许小满那会作为伺候仲珵的小太监也吃了些苦头。
  按说仲珵登基为帝,新仇旧怨该报的报,处理的处理,但因为仲珵当时杀的太狠,许小满先一步杀了仲瑞就是不想仲珵背负千古骂名——心太狠杀亲弟弟。
  就想着他动手。
  结果该杀的太多了,仲瑞兄弟贵妃一脉等等,整个盛都有些世家、言官、文官民声已经按不住,外加仲恒跪的快,愿意弃暗投明,帮忙背书,说新帝天命所归,并非滥杀之人。
  有这么个亲大哥站出来,那确实,新帝看着还是很有人性的。
  跟仲瑞兄弟下毒、设埋伏桩桩件件想要置仲珵与死地不同,仲恒就是狗叫党墙头草软骨头,没造成什么大伤害,当时情势只能留下。
  不过仲珵还是很厌恶,顺势削了藩地,赐封慎亲王,留人在盛都。仲恒也知道,窝在府中流连女色,不去圣上跟前讨嫌。
  就这么个人。
  “你气不顺,让他多跪一会。”许小满说。
  仲珵摩挲小满掌心,许小满想到什么,翻手给仲珵看,“早都没痕迹了。”当时仲瑞嫌他帮仲珵,叫太监打他板子。
  “我不喜欢仲恒,他身上流着仲谋开的血。”
  许小满哄人语气接话:“你说得对,当时跟狗一样叫的可大声了,那父子俩都不是好东西。”
  “嗯,他那个儿子今日叫的声音也大。”仲珵回想说。
  许小满就对对对。
  外人不知道,仲珵以前过的什么日子,那真是提心吊胆随时一不小心就没命,时不时还要受仲瑞仲钰兄弟俩折辱磋磨自尊,以前那么众星捧月天潢贵胄的人,被践踏在泥中,却不想死,因为还没替母后报仇,没替赵家洗刷冤屈。
  许小满都经历过,心疼坏了。
  所以有时候仲珵有点阴暗犯病苗头,许小满都会哄着。
  “不然你把仲恒叫进来骂一顿。”许小满给仲珵顺心口的气,老气横秋说:“咱们现在不受窝囊气了,有什么就撒出来,不行我暗暗的解决了他。”
  仲珵捏小满掌心,摇头说不用,语气刻薄阴冷:“那狗东西,不配脏你的手,我要杀就杀了。”
  过了几秒又理智一些,说:“我骂了他,明日御史台要参你,说你是奸佞,砍不过来了。”
  许小满:……还是没清醒,哪能乱砍人啊。
  他们都金盆洗手了,正儿八经当官遵循律法的。
  “朕前两日才在心里想过,要做仁厚贤明的皇帝。”
  许小满:啊?仲珵吹这么大的牛皮啊。
  他一时急了,扒拉仲珵,“你发誓了没?这誓你都敢发,诶呦呸呸呸,老天爷,他乱说的当不了真。”
  仲珵这下是清醒了,抱着许小满笑的胸口震动。
  这个愣子,神佛报应小满不信,但是怕报应到他身上便信。
  “没,我没发誓,就是在心里想想。”仲珵抱着小满跟抱了个宝贝,小满在他就总能定了心神,不去想那些乱糟糟的思绪。
  许小满重重松了口气,“仲珵,你以后对你还是要有些数的,贤明的皇帝行,仁厚就算了,咱们开那个头都没开好,不过以后多做些好事,对百姓仁厚一些,让他们吃饱穿暖有太平日子过。”
  “知道,不乱说了。”当了没两天的仁厚皇帝,仲珵喊:“赵二喜,让仲恒滚进来。”
  当天傍晚,慎亲王在宣政殿跪着劈头盖脸挨了宁武帝一顿骂。据说当今圣上骂的很是难听,说他这个大哥是猪脑不如,见风使舵的小人,连带养的世子不成体统纨绔做派仗势欺人,若不是碰见了朕,还想对谁行凶……
  什么行凶?
  慎亲王世子要对圣上动武?
  后来话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传着传着变成了:那一日圣上和九千岁去潭水乡体察民情,然后慎亲王的世子仪仗很大,有百姓冲撞了世子,世子要把人杖毙,圣上见了便呵斥说仲世子草菅人命,世子动怒让王府侍卫拔刀砍了对方,没想到竟然踢到了铁板,这竟然是圣上。
  圣人勃然大怒。
  酒楼里、茶肆里都这么传,你就说该不该怒。
  百姓们纷纷拊掌叫好,大快人心,催着再多说一些,还有呢。
  听说:慎亲王被圣上骂的痛哭流涕,当日就废了慎亲王王爷身份,降为郡王,闭门思过,子不教父之过,慎亲王回去就上书废了世子位,那仲世子现在还关在平安寺中。
  又是一阵叫好。
  百姓言:“咱们圣上手腕是狠了些,雷霆手段,不过对咱们百姓是好的。”、“是啊是啊,圣上登基以来,田税少了两成。”、“那九千岁之前听说是宦官,都说是坏的,但没想到干的都是好事。”、“上次那个大贪官,姓什么来着,就是九千岁发现的。”
  “姓田。”
  “对对。”
  大家想起来了,那之前都说九千岁害忠良。
  朝中忠良大官他们都不认识,但九千岁干的事,不像是坏的。
  酒楼中百姓们听的热闹大快人心,二楼靠窗位置坐着一对父子,旁边桌子是仆从,父子二人皆是一身儒生装扮,那小童年岁看上去只有五六岁一般,却坐的端端正正,姿态如松柏。
  “宫中之事,竟能传到民间,还是如此详实。”留着美髯的中年男子说。
  旁边小童说:“有人故意为之吧。”
  谁为之也好猜,定是九千岁一党。
  要是许多福听见了,肯定得哼哼得意说:才不是他阿爹,是他叫王伴伴干的。
  他阿爹直率,务实派,做什么只问心无愧,典型的做好事不留名。许多福当初看小说时,时不时被民间误会他爹的舆论气得红温,虽然知道作者这么写是想先抑后扬,给他爹塑造个反差人设,表面上他爹是奸诈权势滔天的坏太监,实际上赤子之心、直愣善良。
  但还是很气气气气啊。
  许小满和仲珵都是好人——可能对仲姓宗室、贪官、世家比较重拳出击黑脸一些,因为世家占有土地、资源很多很多,百姓都是仰人鼻息靠世家过活,给世家打长工卖体力,才能勉强度日。
  这就是皇帝爹为何一直要打压世家,重科举制度,对正派官员、科举出身的官员是很提拔重视的。
  作者写,暴君后来疯了,乱杀,那些世家害怕宁武帝对他们赶尽杀绝,便在民间散布流言,乱世局面百姓水生活热,但背锅的只有暴君和奸佞九千岁。
  ……反正后面很压抑很难受。
  许多福看到后面心梗,留下血书:作者罪大恶极。
  已经很善良了。
  现如今他在,当天晚上听到皇帝爹骂了慎亲王后,就嘀咕起来,临睡前问王伴伴:“明明是仲世子先欺负我的,阿叔骂了王爷,言官会骂我阿爹吗?”
  虽然三句话断的有些远,但是王圆圆还是串起来听懂了。
  仲世子是坏蛋欺负小多福,圣上骂了仲世子的爹,但仲世子爹是亲王,会不会那些言官说是许小满进献谗言挑拨离间谋害忠臣——
  好熟的话啊,田明那会好像也有过,不过没掀起风浪就没了。
  王圆圆:那肯定啊。他们这些太监,哪怕放个屁,那些文官都觉得他们的屁害死了人。
  但是他一看,小多福担心的眼眶都红了。
  王圆圆心疼坏了,说:“没事的——”
  “王伴伴,我们能不能倒打一耙,啊不是,我们先说出去,传给大家听,都是仲世子仗势欺人,我阿爹和阿叔是好人。”许多福眼巴巴祈求。
  “……你睡觉,交给王伴伴,王伴伴来。”王圆圆对上小多福那是有求必应,再说这也没什么,就是几句话的事。
  于是当晚天黑,王圆圆又偷摸翻墙,不过先跟许小满这样那样说了一通,许小满不愧是亲爹,无条件惯儿子,听完只有感动:多多操心我,真是又聪明又孝顺,拿我牌子,找暗哨去放消息。
  王圆圆:包的。
  许小满:他咋没想到这儿呢。
  于是当夜,许小满去陪媳妇儿,又是狠狠夸了一通多多。宁武帝:非要在这个时候提儿子吗。
  不过多福说得对。
  朕做不了什么心慈手软的仁厚皇帝,他的小满可以在民间当个嫉恶如仇为民的好厂公,以后是朕的好皇后。
  不愧是他和小满的儿子。
  “多福是很聪明。”宁武帝夸赞。
  许小满来了劲儿,眼睛亮晶晶的,跟仲珵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了,本来都困了要睡,聊着聊着起劲儿,于是又做了一次,这次九千岁在上。
  他现在使不完的牛劲。
  宁武帝:幸福。
  距离那天放风筝已经过去五日了,仲子恺不来上学。他爹还在太平寺中。仲子恺的爷爷从慎亲王变成了慎郡王,在府中闭门思过,仲子恺爹也没了世子位。
  其实第二日上学的时候,班里同学就有点避着许多福。
  可能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觉得仲子恺是惹了许多福,慎亲王府才全府倒大霉,像是之前田文贺就是。他们怕跟许多福走得太近,沾染霉运。当然面上不会这么说的。
  李昂一如既往同许多福一起温书,听到班里背后的言论——仲子恺之前跟那几个表兄弟说过要堵许多福,结果下场如此,那些人猜想是许多福叫他爹害仲子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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