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离开寝殿。
路清淮半阖眼,他的酒盏仍完好无损地放置在桌面,盏底有残存的药粉,自语道:“喝下了。”
第95章 动摇 先…先退出去,不要边走边……唔……
玉兰醉比路清淮想象中更易醉人, 他只觉得身体昏昏沉沉的,脚下绵软。
已支撑不住到床榻安眠,脑袋枕在手臂, 在木桌上睡去。
『唇上柔软, 紧随着带有玉兰花香的酒液渡到路清淮口中。
咳咳——
睡梦中骤然被灌,路清淮忍不住咳嗽。
萧玄卿擦去路清淮口角溢出的酒液, 未立刻抽离,指腹暧昧地摩挲着唇瓣,柔软得轻易能够按下。
“师尊不是想与我饮酒, 又为什么要浪费?”萧玄卿似笑非笑,可笑意却未达到眼底,“是因为已达成目的, 这次又给我下了什么药, 像上一世般剥离魔根还是五感尽失?”
萧玄卿的质问让路清淮骤然想起《傲世仙尊》原文。
原主曾卸去萧玄卿下颌, 强灌药液, 好使魔根能发挥到极致, 可这也带给萧玄卿无时无刻的痛苦。只是他的坚韧异于常人, 才未活活痛死。
因被萧玄卿制约着, 路清淮被迫抬起脸,对视的眼神中却唯有心疼。
“哈。”
一声讽笑,看到路清淮的神情。萧玄卿自嘲自己竟有一瞬间动摇, 想要相信对方。
梦境中的两酒盏仍是原封不动的模样, 酒液盈盈斟满。
萧玄卿垂眸, 望着清透的酒液。药瓶倾倒, 药粉瞬间融化在酒液中:“师尊,若是心疼我,就喝下去, 感受相同的痛苦。”
冷眼直视着路清淮,萧玄卿静待对方的选择。
出乎他的意料,路清淮举起酒盏,仰头饮下。
随之,将萧玄卿拉到身前,酒水相渡。
上辈子熟悉的疼痛沁入萧玄卿每一处骨缝,痛得他单手扶住桌缘,几乎站不直。
可他也清晰地听到对方传来吞咽声,竟是共同喝下了毒酒。
血色尽失,路清淮的声音如月色般温柔,可仔细听去才会发现其中因偏执而发紧:“玄卿,我们二人既有承诺。为师死前,也会杀了你,绝不让你独留在世间。”
不是想着同活,而是共赴死亡。
“呵。”纵使剧痛,萧玄卿仍笑出声来,是餍足,“师尊,若有那一天,记得不要忘记这句话,亲手杀了我。”
他的心口发涨,似乎情意满得要溢出来,但失情将萧玄卿的爱意封锁,只知想完全拥有眼前人。
哐当——
木桌上的酒盏和酒壶扫尽,摔落在地,绽开无数碎片。
墨发散落铺陈,路清淮被推倒在桌上。随即,萧玄卿欺身压了上去,狠狠地吻住路清淮柔软的唇肉。
衔着唇瓣吮吸,直到发红发肿,萧玄卿才放过。舌长驱直入,由浅入深,玉兰醉的馥郁香味在交缠间流淌。
不满足于此,萧玄卿似在冬日中刚刚苏醒的蛇,腹中饥饿,想将路清淮的每处吃入。
各处游移,轻重缓急。
路清淮本就醉意泛泛,此刻对方的指腹带着薄茧,只觉滚烫,触过的每一处如火燃烧。有灼灼的视线凝视着他,羽睫抬起,撞入萧玄卿暗浓的目光中。
从初始时,他便在观察着路清淮的反应,他喜欢师尊因他而情动的模样。
可与此同时,萧玄卿心中有些讶然,自己似乎对于师尊的欢/愉点了如指掌,就好像行了千百次。可他从未有过云雨的记忆,唯一一次也是因魂力身受重伤,模模糊糊,并不清明。
难道在那时,自己竟与师尊做到了最后,他突然对那时的自己感到恼恨和嫉妒。
他想让他人无法窥视师尊,只唯他所有,纵使是失去神智的自己也不可。
思忖着,萧玄卿下意识用了齿。
“哈。”
路清淮感到疼痛,与此同时有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传遍全身:“玄卿,痛。”
萧玄卿的齿松开,路清淮的/已泛着水光 ,禁欲中泛着色/气:“师尊,是痛还是其它?”
“师尊,攀着我,不要掉下桌。”
眼里是浓重的情/欲,萧玄卿猛地,随之用唇堵住路清淮的闷哼声。
玉兰花香越发得浓厚,因路清淮饮了酒,身体比平日里更烫:“玄卿,哈,到床榻去。”
萧玄卿将路清淮干脆抱起,木桌质硬,原本白皙精瘦的后腰已经因冲撞而泛起青紫。
流露心疼,萧玄卿大步迈向床榻,可仍维持。随着每一步走动,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路清淮忍不住攥紧萧玄卿的衣衫,指尖泛白:“先……先退出去,不要边走边……唔。”
路清淮已经无法完说完一句。
亲吻眼角的红痣,萧玄卿道:“好,依师尊所言。”
可下一秒,却是更重,路清淮的眼神瞬间涣散,身下是柔软的锦被。』
“师尊。”
萧玄卿唤着路清淮惊醒过来,清晰地感受到粘腻。
萧玄卿心底发沉:“他下药在我的身上,为何还做到这般荒唐的梦?”
虽然不想承认,可萧玄卿知道在梦中的自己甚至想一辈子这样,日夜与师尊欢/好。
——
今日的幻痕殿内,底下的魔物皆不敢出声。萧玄卿坐于上,面无表情,可阴沉的杀气已一连几日。
萧玄卿处完魔界事宜,走出幻痕殿,直到走到玉兰树下。
抬头,仰视着洁白的花朵,出神。
那日梦境后,他便刻意避开路清淮,可一到夜里,便无法控制地梦到对方。
在梦里,师尊从未主动过,甚至因为不知克制而叱责自己,全然是自己追着求着缠着哄着师尊欢好。
太阳穴胀痛,萧玄卿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在梦中做出这番不知耻意的行为,就好像完全迷恋着路清淮。
“魔尊。”樊自影不知何时出现,恭敬道,“属下见魔尊近日精神疲倦,准备了药浴。”
确如樊自影所言,萧玄卿因为既想见路清淮又不想见路清淮的想法而折磨:“好。”
樊自影在前几日便察觉到萧玄卿的异常,经过他这些日子的观察,发觉路清淮已被魔尊完全地厌弃。虽然不知是何原因,路清淮搬入魔尊寝殿,可自第一日后,魔尊便再未踏入。
眼里滑过暗色,他勾起一抹笑。
这些日子,萧玄卿皆住在另外的偏殿内。他推门而入,热气和药味便扑面,眉头紧皱,这药香甜腻,并不对劲。
而隔绝药浴的丝绸屏风上隐隐约约倒映出一男子身影。
哗——
从水中走出,靠近萧玄卿,完全露出样貌。与路清淮相似的眉眼,却多了份谄媚讨好的魅意。身穿红色薄纱,若隐若现。
差以毫厘,失之千里,但也算得上难得一见的美人。
娇滴滴地欲依偎在萧玄卿身上,眉目传情,粘腻得似要滴蜜:“床笫间最能放松心神,让柳儿来服侍魔尊。”
“滚!本尊不喜男子,只觉得你恶心无比。”
秦柳儿怔愣,樊自影明明说过魔尊喜欢他这一类型。更何况,但凡是喜好龙阳的男子,无一不折服在他的身上。
他点了小倌馆内最强的媚/香,对方嘴上说着恶心,可身体无法抵抗,已见了效。所以他不能放弃,一旦攀上了魔尊,日后的荣华富贵便数不胜数。
主动褪去薄纱,纤腰一览无遗。
却听到干呕声,看到那物,萧玄卿几乎想自挖双目。
“噗!”
秦柳儿被魔气重伤,污血吐出,狼狈地倒在地上。
萧玄卿语气暴戾,警告震慑着对方:“本尊的话便如此不放在眼里?”
这时,秦柳儿才从荣华富贵的美梦中惊醒,周身寒凉,忙跪着求牢:“是有人说魔尊喜欢清淮仙尊,但柳儿怕仙尊一人服侍不够周全,才来自荐。清淮仙尊仙人之姿,是柳儿痴心妄想,竟敢与仙尊妄比。”
泪眼婆娑,柔弱地抬眼:“可魔尊,这皆是因为柳儿爱慕着你。”
一副小白花我见犹怜的模样,秦柳儿自信没有哪个男子会伤害一个痴心爱慕的人。
可下一秒,心口剧痛,他双眼瞪大,直直地倒了下去,鲜血流淌地面。
弥留之际,仅仅听见萧玄卿的一句:“满口谎言。不过唯有一句你说得不错,师尊仙人之姿,你连给师尊提鞋都不配。”
第96章 解去药性 见师尊这幅模样,弟子便想狠……
间寝殿充斥着媚/香, 甜腻得似要把人腻死在其间。萧玄卿面色铁青,破门而出:“樊自影,谁允许你把这般的冒牌货塞到本尊身边。处好殿内, 待本尊解决完药性, 再来杀你。”
樊自影早已察觉到屋内动静,吓得跪趴在地上, 瑟瑟发抖。面色惨白,他未曾想到自己竟然触了萧玄卿逆鳞,魔尊说一不二, 自己此次是难逃一死。但他突然想到萧玄卿话中的关键。
若是不喜冒牌货,那么真正的本人又会如何对待……
双拳紧攥,不论如何, 只有赌一把了。
萧玄卿快步, 魔界内有一处天然的冰窟。但并不寻常, 低阶魔物进入, 甚至会被冻得伤了根骨。可他体内炙热, 下腹处更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唯有这样的寒凉才能暂时压制。
一寒潭在冰窟中央, 潭面上已结了五指厚的冰面。
嘭!
魔气暴力砸开冰面,碎冰四溅。萧玄卿个身子泡在寒潭中,墨色的羽睫瞬间结起冰花。
他试图自我/, 手臂青筋暴起, 但那药性太强, 仍是滚烫。
纵使身处寒潭, 欲/念仍折磨着他,晶莹的汗珠从额间沁出,神志已有些不清明。
“玄卿……”
耳边传来清冷的嗓音, 萧玄卿睁眼,路清淮在他面前,眉眼仍漠然,可手下却骤然圈紧。
“唔!”
萧玄卿一声闷哼,寒潭内空空荡荡,仅他一人。
先前的不过是他想象中的幻影,他望着手心,白灼粘腻:“念着师尊自渎,真是疯了。”
在寒潭中待了近两个时辰,萧玄卿才从潭中走出,回到寝殿。
可他仅仅站在寝殿门口,便听到殿内细微的声响。
微眯眼,萧玄卿的眼中是杀意,樊自影竟还敢安排人到他屋内。
门开,床帏后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人影。
魔火在指尖熊熊燃起,灼热的火光扑面。火苗舔舐床帏,萧玄卿想连床带人皆烧尽。
床帏微微蜷曲,很快向上燃去,完全显露出帐后的清冷眉眼。火光倒映在路清淮的眼中是怒意,灵力受限,被樊自影偷袭。待他醒来,已经在陌生的床榻上。手脚被缚,噤言诀更是使得他无法出声。
萧玄卿看清容颜,瞳孔骤缩,闪过一丝慌乱无措:“师尊!”
魔火收回,他上前欲解了路清淮身上的锁链。极近的距离,颈侧骤然剧痛。路清淮误以为是萧玄卿的授意,竟这般羞辱他。手脚被制住,狠狠地咬下去,不留半分力。
深可见骨,鲜血流淌,浸湿萧玄卿的衣袍。可萧玄卿不管不避,仍由路清淮咬着。对方的手腕与脚腕处已因挣扎而伤痕累累,就在魔气欲要断开锁链时。
背后的靛蓝蝎毒闪过,萧玄卿只感觉心痛的情绪在抽离,唯剩冷漠。
毫不留情地推开路清淮,上下打量着眼前人,轻薄的红纱遮身,透出玉色。魔火虽收回及时,可仍有部分轻纱被殃及,精致的锁骨和粉意一览无遗。此刻,清冷仙尊的眸色冷然,怫然不悦地怒视着他,原本偏淡的唇色被鲜血染红,艳如涂朱。
明明是与先前那人如出一辙的打扮,可被这样的视线看着,萧玄卿却觉路清淮格外的诱/人。下腹一紧,原本勉强平息的欲/火再次燃烧。
“师尊,怎么这般打扮出现在弟子的床榻上?”指尖按上路清淮的唇瓣,将血抹得均匀,萧玄卿道,“是想勾引弟子吗?”
话语冒犯,但路清淮立刻意识到现下的情况非萧玄卿授意,先前是误会了对方。
可他被下了噤言诀,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萧玄卿却只当他默认,修长的指探入口腔,撬开齿,深浅着触碰路清淮柔软的舌:“师尊这是太过羞恼,所以不愿回答弟子。”
他欺身,含住路清淮的耳垂,感受对方身躯的微微战栗,喑哑道:“怎么办,见了师尊这幅模样,弟子便想狠狠c/弄师尊。”
继而拢住路清淮的手,眼里泛起欢/愉:“师尊引起,便由师尊解决。”
手中滚烫,但这是除开梦境外,萧玄卿第一次赤/裸/裸地表达对路清淮的欲/望。
路清淮想抽离,可锁链仍未断开,制约着他的动作。唯有随着萧玄卿,恼的他避过眼去。
路清淮的指已比旁人修长许多,可今日里,却几乎无法完全圈拢。
垂眸,才发现不知何时起萧玄卿已变回更原始的形态,人身蛇尾。
因是两根,所以才无法。
路清淮拧眉,萧玄卿极少出现人身蛇尾的模样,状态并不对劲。
就好似中媚/毒时候的自己。
是谁在玄卿身上下药,而对方刚入殿时的状态显然是压下药效。
心中骤沉,难道已与他人欢/好过?
锁骨处却传来刺痛,随即有湿濡感,将他的思绪召回。萧玄卿抬眼望他:“师尊在思忖什么,如此专心,看来是弟子服侍不够。”
先前手指便探入路清淮口中,此刻仍是湿润。
他依着梦境中,去寻路清淮欢喜之处,但对方却是抗拒异常。
失情使他忘记与路清淮的曾经,虽然在梦中行了多次,可现实中对情事仍是一片空白。萧玄卿以为自己弄痛了对方,忍耐着自己的欲望,恢复人形,好让对方容易承受:“抱歉师尊,我不知如何欢/好。只是就算痛了,弟子也无法停下。”
可回应他的却是路清淮主动的亲吻,他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狠狠地反吻回去。
顺滑柔软的舌肉纠缠。
由艰涩到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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