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阁点头,说:“嗯,谢谢你老七。”
老七对他摆了摆手,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背对着迟阁停下,语气中是少有的认真,“迟阁,我们都希望还能像之前那样,是omega或者是alpha都没有关系,这些话我们也和队长说过,现在由我来告诉你。”说着他转过身来看着迟阁,笑了一下,继续说:“希望你留下,但也更希望你能开心,无论最后你的选择是什么,我们都尊重。”
一番话让迟阁哑声,他只能点了点头。
老七离开后,迟阁躺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不知不觉间睡过了过去。
这一觉他梦见了很多人,但无一人让他记住了脸。
慌乱的场景不断袭来,让他想躲却怎么都躲不开。
直到船停下,他被喊醒。
那样的窒息感顷刻间消失不见。
“到了,准备下船。”这次是南门走过来喊他。
迟阁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回:“好。”
南门看了他一会,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急不得,给他点时间。”这句话是那天风宿阳对他们坦白迟阁身份时候说的话。
看着想要撑着身下沙发站起来的人,南门对他伸出了一只手。
迟阁先是短暂的愣了一下,然后握住了。
南门把他拉起来后,两人一起走向甲板。
被海水围绕在中间的小岛,上方是同样湛蓝的天际,唯有这一处不同的颜色,孤独又美丽。
“走了。”身侧的南门拍了拍他后背示意先下去。
他自己转身去找小白。
此时等在甲板上的小白,看着一高一低朝着自己走来的两人,在和风宿阳对视后,他眉眼弯弯地笑了笑,然后喊了一声,“队长。”
风宿阳继续朝他走来,序鸣停在原地等他。
“怎么没下去?”走到小白身前后,风宿阳抬手揉了揉他长长不少的头发。
软软的手感很好,难怪南门一直喜欢。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风宿阳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老七给影响到了。
小白抬头看着他,说:“队长,我想给你一样东西。”
“不会又是上次那些‘小礼物’吧?”
说到这个风宿阳就想到那天序鸣帮自己去行李包里拿换洗衣服看到那些‘小礼物’时的眼神。
抖了一下肩膀,风宿阳快速让自己忘记那个疯狂的下午。
小白连忙摆手说:“不是。”
“是这个。”说着小白从背带裤的口袋中拿出一颗蓝色的糖果,继续说:“刚才在车上就想要给你了,可是车上有三个人,我只有两颗糖果了。”说着他低了低头。
因为觉得不好意思,被半长发丝遮住一些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看着这样可爱的他,风宿阳接过他手心的那颗糖果,问:“为什么会想要给我糖果。”
小白抬头回:“这次回来我看你瘦了很多,之前我不好好吃饭的时候南门哥哥就会给我糖果,这样我就会好好吃饭,身体才不会生病。”
他的解释直白又真挚。
因为自己曾经被好好爱过,也会想要对自己重要的人同样好。
他被爱教会如何去爱。
风宿阳因他这句话红了眼睛。
低头拆开那层包装风宿阳含进自己口中,感受着带来的甜意。
不仅仅是味觉上的,还有心间也是。
“甜吗?”小白看着他问道。
风宿阳又揉了揉他的发丝,回:“很甜!”
“嗯。”笑意在小白脸上绽开,他说:“这些都是南门哥哥买给我的,我很喜欢。”
丝毫不懂掩饰的目光中是最直接的喜欢。
“小白很喜欢南门哥哥?”这是风宿阳第一次这样问他。
小白点头,“很喜欢!”
随后又在后面补上一句,“也很喜欢队长和大家,对我好的人我都喜欢。”
“那爷爷他们呢?” 风宿阳又问。
小白眼神闪躲了一下,回:“我不知道。”
“他们很想你。”弯身看着他的眼睛,风宿阳对他说:“上次我去见他们的时候……”
“对不起队长,我不想听到关于他们的事情,我想下去找南门哥哥他们了。”
小白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握着,细看下在微微发抖。
南门还未走近,仅是听到他脚步声的小白喊了声“南门哥哥”后就转身看了过去。
微颤的手被南门握住,他安抚地拍着小白的后背,口中一遍遍轻声道:“没事,我在……南门哥哥在。”
小白攥着南门的衣服,身子也半躲在了他后面。
“队长。”南门开口喊了一声站在不远处的人。
“嗯,你先带小白下船。”风宿阳说。
南门点了点头,然后把人揽进怀中走了下去。
看到两人离开后,等在身后的序鸣上前握了握他的手,问:“怎么了?”
口中那颗糖果好像变得不甜了,风宿阳看着自己身侧的人,说:“序鸣,我好像失去味觉了。”
听出他口中含着东西,序鸣看着他唇问:“我来试试?”
“你怎么试?我都吃过了。”
“你吃过的又没关系。”
这时风宿阳才从刚才那件事情上回过神,懂了他那句试试的意思。
“我有关系。”风宿阳说完就要抽出自己被他握着的手。
一下没有挣开,又一下序鸣还是不愿意放手。
风宿阳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问:“是我变弱了,还是你变强了?”
他居然抽不开序鸣的手。
果然厮混影响身体。
序鸣把他往自己身前带了带,说:“让我试试甜不甜,我就告诉你。”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风宿阳喉间滚动,他直接咽下去了。
序鸣:“……”
这下更不愿意松手了,直接把人拉到腿上,尝着他口中存留的甜味。
亲吻的间隙,序鸣对他说:“是青苹果味的,很甜。”
第52章 “那……老婆?……
这座小岛, 风宿阳之前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匆匆待上不到半天时间。
他和序鸣慢慢走在大家后面, 看着还在玩闹的几人。
这段时间因为陈鲁的事情,军盟中再次被血洗一波。
各种调动不断,有人喜有人忧。
倒显得风宿阳是最清闲无所谓的一位。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不喜欢去想那军盟中那些权力的交错。
可是这次陈鲁的事情又告诉他,一直这样也不行。
临近回军营,这件事总归是要去面对。
两人就这样走着走着,风宿阳的手被序鸣握住。
“在想什么?”他停下问道。
跟着一起停了下来, 风宿阳站在轮椅旁垂眸静静地看了他一会。
这样的目光平静中带着一丝很难察觉到的不开心, 甚至可以说是烦躁。
但序鸣看到了。
手下握着他的力道变得重,序鸣看一眼自己坐在轮椅上的双腿,他再一次讨厌现在的自己。
在其他几人说笑着的玩闹背景声中他看着被自己握住的手, 轻轻说道:“想抱抱你。”
风宿阳也紧紧回握着他的手, 感受着他的体温还有在这样距离下闻到一丝青榛子味道。
很淡。
足矣让他觉得安心。
风宿阳笑着对他说:“刚才不是抱过了。”
序鸣摇头, “不够!”
那样的拥抱根本不够,他想要的更多。
因为见到了更多面的风宿阳, 序鸣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欢,早已深入骨髓,融入血液。
风宿阳和他对视一会,爱意在眼神交错时沸腾。
然后他弯身抱住了面前的人。
无声的爱意在拥抱中安抚着两人。
沸腾冷却过后, 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最为珍重的爱。
将他们两人牢牢包围其中。
走在前面的小白本想回头催促他们上前, 刚准备回头就被身侧的南门给掰了回来, 提醒道:“看路。”
“我知道。”小白看着前面无比平的路面, 微仰头看着他说:“南门哥哥,我想喊队长他们走快一些。”
南门揉了揉他落在后颈上的发丝,轻声说道:“我们先走, 队长他们有事情要说。”
“是我不能听的事情吗?”
南门:“嗯,是大人的事情,你还小不能听。”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小白鼓着嘴巴说道。
蹙起的眉头是他对身旁人始终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的不满。
在他的心里自己早已长大,也有了可以守护自己想要护着的人能力。
但是小白不懂,为什么在南门哥哥的心中,自己一直都还是没有长大的小孩。
南门勾着他的脖子把人半环在自己的怀中,就这样往前走着。
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回答小白的这句“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因为南门已经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当作弟弟疼着宠着的小孩,现在好像真的长大了。
也给了南门一种他早有一天会独自翱翔,身侧也不再需要自己的陪伴。
这种感觉很不好。
所以南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答了。
试图用沉默回应小白。
也欺骗着自己。
登岛后,提前接到通知的管家已经安排好一切。
几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内,三个多小时的船程虽说不累,但也晃的人头晕乎乎。
风清荷和迟阁不适的反应最明显。
风宿阳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床边柜子上,附身试了一下她额头上的温度。
还是有点烫。
他皱眉站直身子就要联系医生过来。
“哥,我没事。”风清荷对他说,“睡一会就好了,不用麻烦医生。”
风宿阳看着苍白的脸色,眉头拧成一条结,“说什么麻烦,你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不清楚吗?平时很少生病,可一旦病起来有多严重……”后面的话他在风清荷目光中越来越轻。
看着这样蔫蔫的她,风宿阳哪里还说得下去。
安抚地拍了拍她拽着自己衣摆的手,风宿阳在床边坐下,轻声道:“我等你睡着了再走,睡吧。”
风清荷点点头,闭上眼睛很快陷入沉睡。
听到她平缓的呼吸声,风宿阳才起身离开。
私人岛屿上只有他们几人,现在都在各自房中休息,周围就完全安静了下来。
推开门风宿阳就看到等在走道的人。
没有坐轮椅,站着的序鸣。
知道他有一副好皮囊,可是每次看到他站起来的时候都会让风宿阳愣神。
在他愣神的时候,序鸣走到面前,看一眼他身后已经合上了的房门问:“清荷怎么样了?”
风宿阳对他张开了双手,说:“已经吃药睡下了。”
看着他的动作序鸣把人抱进怀中,一只手在身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有医生在,不会有事,别担心。”
风宿阳侧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点了点头。
见他不想说话,序鸣把人抱起放在自己的脚上,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抱着走回他们房中。
房内那面落地窗外是被夕阳染成橘色的海面。
他们站在窗前安静的拥抱着彼此。
平静温情。
心动有声。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怀中的风宿阳看着外面一点点变暗的景色,开口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序鸣。”
“嗯。”序鸣回:“我在。”
“有些事情我好像做的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好。”
序鸣垂眸看他,摇头,“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超棒。”
风宿阳在他这句话中笑了一下,说:“你不用安慰我。”
“不是安慰。”序鸣身子向后仰了一点距离,说:“我说的是真话,宝贝。”
又是这声“宝贝”,就算之前已经听他喊过很多次,风宿阳依旧觉得肉麻。
“可以换个称呼吗?”他问。
序鸣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很快试探地问道:“那老公?”
风宿阳摇头。
“那……老婆?”
风宿阳隔着衣服,抬手拧了一下他侧腰上的软肉,说:“那还是宝贝吧。”
“可是我比较喜欢后面两个,怎么办?”序鸣倾身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问道。
风宿阳保持不动,任他亲着。
“嗯?”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序鸣又问了一遍,“怎么办?”
软软的语气像极了不久前车内,他们听到小白对着南门撒娇的嗓音。
“不要学小白!”风宿阳说。
他不知道的是,序鸣就在等这一刻,他启唇的瞬间舌尖已经探了进去。
不轻不重,也不带任何技巧。
只有情不自禁和生上对彼此的渴望。
风宿阳的手很快环住了序鸣的脖颈,指腹轻柔着他后颈上的一小块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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