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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强制救赎黑化徒弟后(穿越重生)——醉狸贪月

时间:2025-01-24 09:31:27  作者:醉狸贪月
  他本想让沮丧的徒儿开心一些,却没想到这阵风过后,小徒儿反而落下泪来。
  哎……他还是太不会安慰人了。
  “师尊……”
  只是梦境到回忆的终点还未结束。
  这一次,梦境中的沈纵朝着他伸出手来,竟是直接跨越了时空的隔阂,突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您生徒儿的气了吗?”
  那双眼黑沉沉的,像是一切光亮都无法照进眼底,复又燃起了灰败的赤红,青涩的面容上多了岁月留下的颓然痕迹,又疯狂又陌生。
  他被入了迷障的徒儿死死抓着,十指紧扣到发痛,狠狠将他从另一个时空拽出,神魂撕裂般疼痛,然后被按在荒草乱石上,
  “徒儿知错了……师尊……您生气了吗,不要徒儿了吗?不可以……”
  没有。
  不是这样的。
  温知寒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喉咙干涩疼痛到像是在吞刀子。
  他呼吸困难,胸口沉闷难受,几乎要憋死过去时,梦中发了疯的徒儿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咙上。
  尖锐的刺痛贯穿皮肉,鲜血淋漓泼洒出来,却反而为他堵塞的喉咙开了个口子,冰冷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里。
  “师尊……”
  他几欲落下泪来,艰难地呼吸着,摸上沈纵的后脑。
  没有生气。
  不是因为生气才离开的。
  来得及,师尊已经回来了,一切都来得及。
  温知寒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呼吸,紧接着用力咳嗽起来。
  旁边有人候着,立刻为他端来痰盂,轻轻在他背后输送灵力,直到他咳出一个手指长短的血块,才扶着脱力的他重新躺下。
  温知寒隐约瞧见了熟悉的人影,张口要说什么,却被一块浸透了药的湿润布子捂住嘴巴,堵住了他的话语。
  “再睡一觉吧,然后就能好受很多了。”
  任峰主将被子给他盖好,轻声说道,“你徒弟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安心睡。”
  温知寒这才沉沉闭上眼。
  这回,总算是一夜无梦了。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是睡着了,还是又昏过去了。
  他总觉得自己不应当睡这么久,明明在出崖前还能到处走走,怎么上来了,有人给疗伤了,反而和废了一样。
  他似乎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不少响声,交谈说话的声音,吵闹的声音,甚至什么打翻了、摔碎一地,几乎像是打起来的声音。
  他的身体时而轻飘飘的,时而不断向下坠落,忽冷忽热,不知又过了多久——
  终于,再次睁开了双眼,头脑清明,神志明晰。
  他环顾四周。
  自己似乎是彻底痊愈了,他人也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琼雾峰的寝殿,而非时刻要人照顾的红杏峰了。
  屋内按沉沉的,只点了一盏灯,暖炉散发着安神的药香,到处都静悄悄的,连虫鸣鸟叫都听不到。
  奇怪的是,浓重的药香之下,似乎还掩盖着一层怪异的血腥气。
  温知寒没急着起身,先是运气检查了一番周身经脉,奇异地发现确实痊愈了,才带着疑问坐起身,想要拿一杯茶水喝。
  当啷一声,却不小心将水杯碰洒了。
  滴答滴答的,黏腻的水声落了一地。
  温知寒一挥袖子,将蜡烛又多点亮了几个,这才终于看清了自己寝殿如今的模样。
  ——他并非是躺在床上,而是泡在一个硕大但舒适的浴盆里。
  浴盆是木质的,里面垫了东西,躺着也很舒服温暖。
  他的身上什么都没穿,个人脖子以下都泡在浴盆里,而那温暖粘稠的液体,并非什么寻常的药浴,而是散发着药味和铁锈味的深红色液体。
  以他药浴的位置为中心,四周的地面用同样不祥的液体绘制了陌生的阵法,其中摆放了几个同样血淋漓的、心脏大小的肉球,新鲜的、还在淌血的,仿佛下一秒还会继续跳动。
  到处都是挥之不去的浓郁魔气。
  一时间,温知寒胃里一阵翻涌,险些想要呕吐出来,却因为已经太久没有进食进水,什么都没呕出。
  似乎是被他发出的响动惊扰了,一个直到刚才为止都气息全无的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到他的面前,低头跪在了阵法前。
  “师尊,您终于醒了。”
  那个人影似乎比昏迷前瞧见的更加修长瘦削了,双手捧着一件干净的衣衫,上面是一块叠放齐的毛巾,捧到了温知寒的面前。
  “……沈纵。”
  温知寒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堪、因后怕而微微发颤,却再也没了中气不足的虚弱感,
  “你做了什么?”
  听到他唤自己名字,沈纵缓缓抬起头,一双比梦境中更加幽深黑暗的眸子倒映出赤红的烛火,怔怔然望着会睁眼、会动、会说话的师尊,
  “我……师尊,您为何……为何不肯唤我阿渊了?”
  他见师尊不肯接他手中的东西,也不肯捧他,急切地向前膝行了两步,
  “师尊,为什么不说话?您还有哪里疼吗?您……生气了吗?”
  一声闷雷般的响声在寝殿外的远处响起。
  温知寒抬头,循着声音皱眉望去,心底越发地感到不安。
  这不像是打雷,倒像是什么结界……从外面被强行攻打的声音。
  是什么人?他的琼雾峰,又在何时落下了什么结界?
  是因为沈纵吗?
  他的目光重新收回,谨慎而担忧地望着眼前的徒儿,某个猜想越发鲜明,一时没有说话。
  “师尊,”
  沈纵见他一直不出声,越发慌了,“是……我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求您责罚徒儿吧。”
  温知寒终于站起身了。
  他手指轻弹,便将身上的暗红水渍尽数清,重新套上了一身干净素雅的衣衫,一言不发朝着殿门走去。
  蕴藏了深厚灵力的一掌拍向门扉,眨眼间,以这个寝殿为范围,落下了一圈新的结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做完这道保障,他才转回身来,看向屋子中央的沈纵,一挥手,将沈纵手中的东西都掀翻丢了出去,又抬手唤来沈纵腰间的佩剑,连剑带着剑鞘,重新放在沈纵的双手掌心上。
  “沈纵,跪好。”
  温知寒垂眸望着他,昏暗烛火隐匿了他眼底的神色,
  “把腰板挺直,举好你的剑,在我回来之前……都不准动一下,明白了吗?”
  “回……”
  沈纵猛地抬头,因惊慌而瞳孔骤缩,“师尊您要去哪里?!”
  温知寒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推门走出,将沈纵留在坚固的结界之内。
  还能去哪儿呢?
  亲徒弟惹了祸,当然是当师尊的来收拾残局。
 
 
第28章 赏罚
  自从在沈纵的身上感知到魔气, 温知寒的神经就不可避免地紧绷着,要不是身体突然到了极限, 根本不会放徒弟出去见人。
  温知寒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沈纵还是修了魔。
  但沈纵是不一样的。
  无论是修魔的方式、气息,还是修魔的缘由……都是不一样的,和原著中即将成为魔尊、注定会大开杀戒的结局也会不一样。
  所以温知寒决定先为沈纵瞒下这件事。
  但如今,他再次醒来时,沈纵却已经做了无可挽回之事。
  ……其实温知寒也不确定具体是什么,只是依稀根据周遭的魔气,和那明显就不寻常的阵法, 以及沈纵那上来就知错认罪的态度,大概推断出沈纵是用了什么修魔的秘法。
  魔修的许多秘法,在仙门正派这边都被认为邪术、禁术, 沾了就是重罪,更遑论现场这么多的鲜血,简直证据确凿、人赃俱获。
  温知寒推门而出, 一路向前走去,站在了自己位于琼雾峰峰顶的庭院入口, 亲自迎接前来找沈纵的一众人。
  和他想的一样, 之前外面会发出那样的巨响, 果真是有十来个人找了过来,一个个武器都拿在手上,正竭力打破此处结界, 见他出来了,才纷纷停手迎了上来。
  “温峰主!你这是……”
  温知寒见自家玄天宗的宗主也在其中,当即将随身的拂月剑解下丢在一边,朝着门主单膝跪下,低首行礼,
  “师兄……不,宗主,温知寒特来请罪,还往诸位暂且停步,听我一言。”
  “温师弟,你先起来说话。”
  宗主看起来是个老者,但与大多数峰主都是师兄弟的同辈关系,在不那么正式的场合里,都是以师兄弟相称。
  温知寒以为再次发生这样的事,宗主师兄会倾向于在人前叫他温峰主……
  他愣了一下,却没有直接起来。
  若是要再次保下沈纵,他是决不能轻易起身的。
  更何况在场的不光有玄天宗人,还有几个眼熟的、来自于其他宗门的长老。
  虽然只有十几人,已经比他坠崖前众人围剿沈纵的架势小了不知多少倍,但……气息并不轻松。
  围剿时他还能说是沈纵无辜冤枉,这一次,他已经不能这样说了。
  “宗主、各位道友,还请听我一言,”
  温知寒不肯起来,抢在其他人开口前迅速说道,“温某自知教徒无方,让劣徒犯下了种种过错,若诸位是来捉拿沈纵问罪的,还请允许温某代为受过。”
  “温知寒你护短也护得太明目张胆了吧!”
  这一行人里,除了面带怒容的几人,还有温知寒眼熟的友人,比如再不让他说话可能就要原地炸了的陈非绝,他直接大声斥责道,
  “你知道你徒弟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吗你就代他受过?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你——”
  “我知道!”
  其实不那么知道,但温知寒垂着眼眸,没敢承认。
  他深吸一口气,连忙继续说道,
  “沈纵固然有错在先,但无论他犯下了多少罪过,初衷都是为了我这个师尊而做的,他若是误入歧途,更是我身为师尊却没有及时阻拦、及时教导的失职。就算是要罚他,也请先责罚温某,再去问罪沈纵也不迟。”
  他一番话说下来,发觉众人竟同时沉默了片刻,有些忐忑地抬起头来,担忧地放软了声线,“温某愿以自己做担保,从今日起,一定好好管教沈纵,再不会让他继续犯下错事。”
  温知寒这样竭尽全力地求情,也知道想彻底保下沈纵,单靠他的三言两语是不行的。
  他的目光一一略过在场的众人,哪怕呼吸间有些虚浮,想要咳嗽两声,也强行忍住。
  直到宗主开口。
  “师弟,你说沈纵是无辜的,我们已经查清,造成修魔禁术散播的、害了许多人的罪行,确实是那鬼修所犯下。你说他是为了你,为了离开归天崖才犯下错事,这个我们也知道。”
  宗主摸着下巴的白色胡须,眉眼间写着慈悲,声线却不乏威严,缓缓说道,
  “但你恐怕还不知,在你昏迷期间,我们还查出了更多的事,早在你们师徒二人坠崖之前,他就已经勾结了诸多魔修,以那鬼修的恶行为遮掩,残害了数条人命。”
  宗主说到这里,站在一旁的苏长老却是上前一步,低头补充了一句,
  “被沈纵所杀之人,正是最初那几个隐藏在各宗门之中的邪修,准确来说这并非杀戮之罪,而是枉顾礼法、私自用刑的罪名。”
  玄天宗宗主停下话头,慢悠悠看了苏长老一眼,后者清了清嗓子,后退一步缩了回去。
  宗主这才继续道,“温师弟,你眼中那个至善至纯、绝无坏心的可怜好徒儿,恐怕并没有你想得那样无辜。”
  “宗主师兄……”
  宗主略一抬手,让他先别着急说话,继续道,“但是我们今日前来,也并非是为了那几个邪修的性命,实在是沈纵这几天的行径……太过明目张胆,若是偷偷修魔、动用禁术,也不至于惊扰了十几位道友前来询问。”
  温知寒心中更是一惊。
  他确实不知道……不知道沈纵才是杀死那些邪修的人。
  他下意识地不去深想这其中的区别,不去想沈纵是什么时候瞒着他做了这些,又会有多少其他瞒着自己的事。
  但他此刻只是沈纵的师尊。
  “无论如何,那也是鬼修白迟辛数年来苛待沈纵,借我之身对沈纵极尽折磨、刻意引导的结果。”
  温知寒坚持说道,
  “沈纵为了从归天崖救出我们师徒二人,也受了不少苦,若还是必须罚他,还请……至少再给他一些时间,延迟个一年半载的,等他的身体也完全恢复后,再行责罚也不迟。”
  “……”
  宗主这回没有说话,其他人也只是被他这番不会退让的态度弄得有些无言。
  “啧。”
  “……怎么办?”
  “总不能……”
  明明只是春日的天气,只是起了些小风,温知寒跪在众人面前阻拦,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竟也有些寒意了。
  他的身形极微弱地晃了一下,神思恍惚地不由想到屋内的沈纵。
  他当时真的是有点气了,也太过着急了,才让沈纵跪着等自己,想让徒儿太过发热的头脑也冷静冷静。
  如今这么半天没有回去,温知寒心底却有些没底了。
  沈纵……竟然早就与魔修勾结了?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多天以来,他一点都没发现?
  “温知寒。”
  宗主再次开口,“你说沈纵犯错,有一半的责任在他师尊身上,此话不假。但你忘了一件事。”
  温知寒抬头看去。
  “那鬼修若确认是夺舍了你八年之人,那么这一半的责任,也应当在他身上,而非由你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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