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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未等奕皇反应,镜尘紧跟着说道:“第三件喜事乃是孩儿的终身大事……”
  奕皇闻言,老迈的双眼睁开,闪现难得的亮色。
  “孩儿属意一人良久,想要与他成亲,特意来向您来人禀报……”
  未等他说罢,奕皇已然懂得了他的意思,怒不可遏抬腿向镜尘胸前踢去:“逆子,你这哪里是来报喜,分明是看我不死,想要把我气死……”
  镜尘被他用足全力地一脚踢出了一丈开外,手肘触地才略略将身子撑住,顾不得胸口气血热辣辣地翻涌,他又重新跪到了奕皇脚边。
  “孩儿有过,特来请罪。孩儿想要说的,已经说完……父皇要杀要剐,镜尘悉听尊便。”他从怀中掏出一副玄铁腰牌,双手递上。
  奕皇看见那副腰牌,眼前一黑,他苦心两年才构建起来的杀手组织看来已然毁在了这逆子手里。
  他缓缓站起身,围着镜尘走了三圈,心中五味杂陈。
  “你羽翼未丰便敢谋逆,如今翅膀硬了,还这般惺惺作态是为何?”他背身而立,语气极尽嘲讽。
  “孩儿每每思及当年,如虫蚁啃噬筋骨,可孩儿想问您一句,若当年孩儿没有反叛,您寻到了母妃和那孩子踪迹,可会饶恕她们……”
  奕皇身子微微颤动,并未作答。
  镜尘吸了吸鼻子:“孩儿还有一问,当年您可想过,孩儿出不了嚣营……”
  一束光柱打在奕皇半边脸颊,他脸上肌肉抽搐了下,仍是未有作答。
  镜尘重重阖上了眸子,一团气哽在了喉咙。
  不该问的两问,早已有答案了的问题。
  “逆子!逆子!今时今日还敢来拷问寡人……”奕皇将不远处桌上茶壶茶碗一并掀翻,打翻的茶水喷溅到了镜尘脸颊。
  镜尘抹了把脸,重新睁开眸子,“孩儿要多谢您的那枚‘素昧’,服了它,不仅让孩儿功力倍增,更在嚣营中屠戮厮杀全无半点介怀,前日一起的伙伴,今日做刀下鬼,也毫无触动,在嚣营自是旁人比不得的优势。”
  嚣营三年乃是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可纵是如此,他并不后悔入嚣营,正是嚣营九死一生才搏出半分生机……
  他重新整了整心绪:“今日孩儿前来,便是来领罚的……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管如何,悖逆之事不算光彩,为人臣为人子,我都该来承受……”
  说着他将腰际的宝剑呈给了奕皇。
  奕皇看了眼那兵刃,又看了看镜尘,猛地眨了眨眼。他被囚禁在此近三载,由起初的震怒到平复差不多经过了一年,陆陆续续打听到镜尘将奕国上下打理的服服帖帖,心中恨意虽浓,却不由地生出几分敬意。
  近些时候,听闻他流连娈宠,便派人去诛杀那男宠。可如今听镜尘亲口说要与之成亲,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奕皇抽出宝剑,在手中掂了掂:“以往之事暂且不说,我问你,你说要成亲,成亲的是不是那个男宠。”
  镜尘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奕皇满腹心思以为他此时此刻会有所遮掩,没想到他倒坦然:“逆子啊,逆子,你现在答应娶妻生子,过往之事一笔勾销……”
  镜尘微微一愣,并未答话,频频叩首,叩完头便直挺挺跪着。
  这态度与方才奕皇沉默如出一辙。
  “噗”锋利剑刃刺透衣衫、肌肤、扎入皮肉,切断骨血。
  镜尘能躲开也能用剑鞘抵挡,可他早早准备好以肉身接两剑,端端接受剑刃的进入。
  刺目鲜血从剑刃涌出,他眼中露出释然,心中一半寒凉,一半快意。剑刃抽出,下腹露出血窟窿,他以掌抵住,唇角扯动:“无妨,镜尘愿再承为人臣忤逆的一剑,生死有命,您无须心软……”
  他微微一笑,血迹模糊的手背抹去眼角一行不争气的泪水。
  镜尘虽说是来请罪,可却全无半点认错姿态。这大大激怒了奕皇,他再次挥起了宝剑。
  “慢着……”殿门被重重推开,日光簇拥下矫健身影朗声高喊,又以极快速度扑到了镜尘近前。
  奕皇看两人这行容明白了大半,他眸子射出冷厉寒光,他冷笑着看了看觉枫:“不自量力,你就算挡在前面,也不过剑下多一个亡魂.......”
  镜尘拉着觉枫:“出去……”父皇能对自己手下留情,对觉枫却不会有半点犹豫。
  看着他们拉拉扯扯,奕皇气不打一处来,他将剑锋直冲觉枫,仰天大笑:“小兔崽子,你不会以为这个逆子是真的心悦你?”
  觉枫闻言一愣。
  镜尘苍白脸色聚变,捂着伤处大喊:“觉枫,你别信他,一个字都别信。”
  奕皇看两人皆有些慌乱,找到了报复镜尘办法,毫不掩饰喜悦之色:“这逆子不光要颠覆皇权,更要杀人诛心。你以为他真的喜欢男人,不,这只是他报复我的手段。你只是被他选中报复、反叛我的一枚棋子。”
  觉枫眼神从奕皇移向镜尘,又从镜尘移向奕皇,呼吸亦变得急促,脑子一片空白。
 
 
第146章 一扫沉疴
  他眼眸中辗转流露了诸般情愫,脑子清楚了片刻,他的脸颊仍是僵的,口中呼出几声笑声:“呵呵……哈哈哈……”
  镜尘心中恍如打碎了一盏冰灯,破碎又寒凉,他一手捂着胸前伤处,一手拉扯觉枫长衫,嘴唇发白,忍痛说道:“觉枫,你答应过的……”
  奕皇三言两语便将两人离心离德,比杀了他们还要痛快。只是眼看着镜尘姿态如此低微,实在看不过眼,冷冷盯着那男宠,只待他将话说透,让镜尘死了心,便一剑了结了他……
  觉枫已然想得清楚,他单膝跪着镜尘身前,从怀中掏出上药,手脚麻利地用药为他封住伤处,又撕下衣衫为他将伤处系好。最后紧紧握了握镜尘手掌。
  他缓缓站起身,双目平视奕皇。
  他唇角微微翘了翘,抱拳行礼,说道:“皇爷没喜欢过什么人吧,起码没深爱过……”
  “春风秋雨,夏日冬雪,我与镜尘一呼一吸之间有过的朝朝暮暮,谁也无法泯灭。今天不光皇爷说了不算,就是大罗金仙来了说了也不算……”
  他说罢,转身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之上,扶起镜尘。“王爷为奕国殚精竭虑,开疆拓土,作为臣子不欠奕国。他虽是皇爷亲子,可也是冉妃娘娘亲子,他竭力回护母亲弟弟有什么过错,他为奕国遍体鳞伤,亦非钢筋铁骨,如今已然生受了这一剑……无力再受一剑……我们告辞……”
  奕皇压根听不进觉枫所言,挥剑便向觉枫砍过去。
  觉枫横抱镜尘,闪转腾挪。
  兀得,从眼前飞过一支黑褐色短箭。
  觉枫扭头看去,那枝箭不偏不倚正中奕皇手腕。此箭无镝,乃是给初练弓箭之人使用,只在奕皇手腕上留下道深红印记。可剑已然是拿不稳了,“哐啷”一声,应声落地。
  “枫哥哥,我射中了……”清脆稚童声传来,明焰一脸求表扬的神情来到觉枫身畔。
  他转头看向奕皇,满目犹疑,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害我大哥和我师傅……”
  奕皇瞠目结舌看着眼前的孩子,他早早从那张酷似镜尘小时候的脸上看出了端倪,听到那孩子喊人,便更加确信,眼前这个活灵活现的娃娃便是那个他从未看过一眼,便听信旁人之言要将他处死的孩子。
  房淞之流所作所为,镜尘早写成了奏报呈给了他,他也看过数遍,可他并无自省。他自认皆是为歹人蒙蔽,纵然他错杀冤杀了他人,可他是高高在上的皇……是房淞为臣不忠,镜尘为子不孝,才害他落得这番地步。
  可这个孩子的出现,恍如给他面门一记拳头,心口如被野兽撕咬般裂开……掉落的剑再也无力拾起……怔怔看着明焰出神……
  明焰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想他应是有些疯癫,便不再理他转身到另外一侧搀扶镜尘。
  三人走出十数步,镜尘停下了脚步,他扭头和奕皇道别:“从今日起,您自由了,守卫之人不再行监管之责,您可随意调遣……”
  他沉吟了半晌,又说道:“我身上的‘素昧’之毒已然解了……”
  说罢,他与觉枫、明焰出了这座“有其形无其实”的宫宇……
  回程路上,明焰浑然未觉刚刚那一幕意味着什么……一面庆幸自己射术小有所成,一面抱怨这次随两人出来太不尽兴……
  觉枫看他撅得高高的小嘴,满口答应:“下次休沐,枫哥哥带你去打猎……”
  “真的?”明焰眼神中流露惊喜。
  觉枫朝他郑重点点头:“那是当然……”他口中回着明焰,眸光落在镜尘微蹙的眉目始终没再移开。
  三人回了王府,医师为镜尘重新换了伤药。
  镜尘喝过药,微蹙着眉,半倚在床头。
  觉枫坐在床边,薄嗔道:“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万一那一剑是抹到脖子上呢?”
  “我囚他三载,他捅我一剑,这笔账拉不平,就算让父皇出出气。”他微微一顿:“父皇就算对我狠心,对盛氏却是在意的。”镜尘粲然一笑,笑容中却带着一抹苦涩。
  觉枫看着他眼中闪烁细碎亮光,心中狠狠缩了缩。镜尘身份尊贵,可他在意的父皇看中的是盛氏,却不是他这个活生生的儿子,只要对盛氏有用,是镜尘还是先云或是其他人,并无差别。母妃对他疼爱有加,却显然更在意明焰……
  镜尘不知他的心思,以为他对那事介怀,拉着他的袖口:“今日父皇所言,我从未那么想过,你不准信也不准想……”
  觉枫摇了摇头,抬眸看着镜尘:“皇爷果然洞察人心,他突的说出此言,我简直如遭雷击,可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我记着那些耳鬓厮磨,也记着那些同生共死,只要你还要我,我就将你紧紧抓着,死都不放……”
  镜尘今日几经磋磨,听觉枫这么说,鼻尖发酸,他缓了口气,调笑道:“不是三岁小孩子,那你几岁……”
  觉枫目光从他眉眼鼻尖滑过,落到唇上,珍重的贴了上去,口中呢喃:“四岁……”
  两人脸上带着最最醇美的笑容,沉浸在瑰丽春色中。天地无他,只唯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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