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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极昼(近代现代)——ELKA

时间:2025-02-03 16:27:04  作者:ELKA
  整部电影的基调极其压抑,麦朗看到最后, 心情低落, 完全没心思想别的, 抱着陆朝深假装哭了一会儿,然后顺利进入梦乡。
  一切都那么正常,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
  还是如此丢人现眼的意外。
  后悔也没用,麦朗干脆破罐子破摔, 趴在凌乱不堪的床上,把被子压在身下。
  陆朝深用力扯了扯,麦朗依旧不动。
  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 陆朝深俯身揉了揉他的脑袋,耐心地说:“乖,去洗澡。”
  麦朗被动摇了,抱着唯一幸免于难的枕头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
  “哥,你可不可以先转过去。”
  他的内裤已经泛滥成灾,根本没法见人。
  “我?”
  陆朝深指了指自己,“转过去?”
  麦朗点了点头。
  “好吧,”陆朝深拿他没办法,“我转。”
  趁这个空档,麦朗麻利地把弄脏了的床单和被套给拆了,然后抱着东西,灰溜溜地跑进浴室。
  陆朝深很守信用,说不看就不看,直到听见浴室传来水流的声音,才转身,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麦朗打开一条缝。
  “怎么啦哥?”
  “你在浴室洗床单能洗干净吗?”陆朝深问。
  “能啊,”麦朗说,“我先把脏的地方搓一搓,等会儿再拿到洗衣台上洗。”
  清洗的任务交给麦朗,陆朝深负责换新,将房间恢复原样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因为他们后来才发现,床垫也没逃过一劫。
  麦朗向他道歉:“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陆朝深说,“你这么年轻,挺正常的。”
  其实也不能算正常。
  站在人类生理学的角度上想,确实是,不过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懵懂无知的青春期,出现几次便会消失。
  麦朗今年23岁,按理来说不应该。
  非常不应该。
  他虽然不提倡过度纵欲,但也不能一点都没有吧。
  陆朝深沉思了一会儿,问:“你已经多久没有...那啥了?”
  麦朗愣了一下,说:“什么那啥?”
  陆朝深惊讶道:“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麦朗摇摇头,说:“不知道。”
  陆朝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叹了口气,默默地在手机里下单了一些特殊的玩具。
  屏幕的亮光打在陆朝深的脸上,麦朗看迷糊了,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陆朝深反应迅速,把屏幕切成了订机票的界面。
  “哥,我们下次亲吻练习是多久?”
  “你还想亲?”
  陆朝深嘴上这样质问,但还是没有躲开。
  “不可以吗?”麦朗天真地问。
  “当然不行了,”陆朝深说,“亲吻练习要暂停一段时间。”
  “好吧。”
  麦朗说不亲就不亲了,“那我们这段时间要分开睡吗?“
  陆朝深又想起了昨晚被麦朗摁在腿上亲得差点失控的场面,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彼此都心知肚明,如果再像那样亲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绝对不只是洗个澡就能解决得了的。
  即使麦朗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下午,陆朝深找麦朗要了一份芬兰旅行的大致行程。
  麦朗很好奇,问:“哥,你怎么这次突然要看行程了?”
  “你要过生日了,”陆朝深说,“又是圣诞节,我肯定得重视起来。”
  麦朗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开心地笑了笑:”要给我准备惊喜吗?“
  陆朝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
  -
  麦朗上次来锦城只玩了两天,而现在距离芬兰旅程还有将近两周的时间,期间他肯定要和陆朝深出去玩,所以,他打算把锦城作为China Travel中,西南系列的第一站。
  但玩也不能盲目地玩,锦城步入了冬天,天气的好坏决定着他们的行程。
  每天早上拉开窗帘,如果是阴天,就哪儿都不去,宅家看电影,打游戏,陆朝深偶尔心血来潮会尝试教麦朗做饭,麦朗每次都会穿得超级厚,不仅如此,还要戴上帽子墨镜和口罩。
  陆朝深:“你这是?”
  “防护服。”麦朗转了个圈展示了一下,“我怕烫。”
  陆朝深哭笑不得。
  下午,他要是睡好觉了,还会陪麦朗去健身。
  如果是晴天,选择就更多了,周末妹妹们回来了,一家六个人就会浩浩荡荡地去购物和野餐。
  周中只有他俩的时候,就去游玩之前没走过的网红景点,从市区的各种展馆到市郊爬山,挨个打卡测评,麦朗还立下“要吃遍锦城所有美食”的flag。
  锦城大多数真正的美食都藏在几乎没有被宣传过的,藏在老城区里的苍蝇馆子里。陆朝深很能吃辣,一顿火锅下来面不改色,麦朗对辣椒的接受程度一般,吃完,脸会像害羞了那样红。
  并且时常被他当做一个很好的借口。
  比如,在景点拍双人合照的时候,需要麻烦路人帮忙。麦朗会顶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在人山人海中,人声鼎沸时,猝不及防地亲一下陆朝深的额头,然后“咻”的一下跑远。
  主动的是他,害羞的还是他。
  陆朝深把他逮到之后,笑着问:“你又怎么了?”
  麦朗装模作样地“嘶哈嘶哈”:“刚刚吃到辣椒了。”
  陆朝深一听到这句话,不禁违反自己定下的规矩,奖励他一个不带一点色气的吻。
  麦朗:“哥,你犯规了。”
  陆朝深:“谁先亲我额头的?”
  麦朗:“这不算吧。”
  陆朝深:“那我这个也不算。”
  麦朗:“怎么能不算呢?都亲嘴了。”
  陆朝深:“好吧,我们以后的亲吻练习都只像这样亲吧。”
  麦朗恍然大悟,直摇头,陆朝深不说话,麦朗靠在他肩上,欲哭无泪。
  兜兜转转,在锦城玩了十几天,麦朗成功变回和以前一样的状态:不躲躲藏藏,偶尔害羞,但他们的本质关系已经发生了改变。
  如果说以前是有点像情侣的朋友,那么现在就是很像朋友的情侣。
  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陆朝深把弟弟们送到学校,和麦朗匆匆忙忙收拾行李,赶往机场。
  等到再次拉开窗帘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皑皑白雪。
  作为北国系列的最后一个国家,芬兰的冬天比陆朝深想象中的要冷。
  首都赫尔辛基位于芬兰的最南端,最大程度上利用了纬度位置的优势,每天的日照时间是全芬兰最长的——5个小时左右。
  但就算是十分宝贵的白天,赫尔辛基的上空布满积云,没有阳光,冷得不纯粹,是一种极为很压抑的阴冷。
  放好行李后,麦朗提议出门去逛一逛,顺便拍一则芬兰专题先导片。
  陆朝深问:“你这次打算选什么样的主题?”
  麦朗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对抗。”
  “有一点点抽象。”陆朝深说。
  “等会儿就知道啦,”麦朗拍拍胸脯,“导游稍后为你讲解。”
  出门后,小麦导游宣布了他们在芬兰的第一站——静默教堂。
  赫尔辛基的主城区并不大,街上全是积雪,马路中间被来往的车辆碾出其原本的颜色。
  市中心有一个叫做康比的广场,类似于国内的步行商业街。静默教堂坐落在康比广场的西北角,也是康比购物中心的入口。
  后天就是圣诞节了,广场和购物中心挤满了人,打破了陆朝深对于芬兰人口稀少的固有印象。
  走的人多了,地上的雪被踩化,有些地方甚至算得上泥泞。
  陆朝深牵着麦朗,尽量不要踩到太多泥巴。
  “到了。”麦朗提醒他。
  陆朝深环视一周,说:“这哪有教堂?”
  麦朗抱着他的肩膀,转到正确的方向:“就是你面前这个大木桶。”
  陆朝深看了一眼,除了名字有“教堂”两个字以外,他无法把面前的柱状建筑物和教堂联系在一起:外形由条纹状的木条横向堆叠,酷似一个超大的浴桶。
  从入口进来,厚重的木门上贴着“Be quiet(噤声)”的标识语。
  陆朝深拿着摄像机,跟着麦朗步入祷告室,木门一关,像是耳边突然戴上了降噪耳机,瞬间将所有的声音隔绝在外。
  凝固了温暖的空气,锁住了周身的寒冷。
  圣经被摊开,摆在最前方,没有神父的念词,只有温暖但微弱的天光,伴随着原木的味道,从顶部的圆盘边上的缝隙间弥散开来,充盈在像是一棵千年古树的内部。
  市内的喧嚣和嘈杂在人的身体搅起一片浑浊,坐在里面五分钟,灵魂像是被静置一般,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和想法都被沉淀在底部,最后留出澄澈透明的一部分。
  出来后,两个人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
  陆朝深站在外面,拍了一张静默教堂的全景照。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么吵的地方建一个这样安静的教堂?”
  麦朗回过神来,文绉绉地说,“个人拙见,应该是Sisu精神。”
  “Sisu精神是?”陆朝深问,“和你说的那个对抗有关吗?”
  “是的,”麦朗说,“但Sisu的本意比较难解释,中文没有直接的翻译,因为有多种意思,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坚忍’。”
  “与北欧其他国家的那种自洽和随性的生活节奏有所区别,芬兰的Sisu相比起来会更加强硬一点,是一种不屈向上的精神,是一种内敛的勇敢。”
  麦朗举了一个例子:“冰岛的火山喷发没办法控制,所以当地人更主张享受当下,但芬兰的困难是大部分能够克服的。”
  比如,极夜与寒冷。
  为了与寒冷对抗,芬兰人发明了桑拿,桑拿房遍布全国各地,据说数量比厕所还要多。
  这种精神在赫尔辛基的建筑风格上也有体现,陆朝深之前收集素材的时候,比对过北欧国家的建筑风格,芬兰算是最特殊的。
  芬兰与俄罗斯毗邻,历史上也有诸多牵扯,所以不管是教堂还是居普通楼房,赫尔辛基的建筑少了一点中世纪的典雅复古和繁杂的细节,多了一份庄重,肃穆和宏伟,大多采用完全对称的形式,抛开颜色用料,还能品出一点东方的建筑美学。
  “大概能理解了。”陆朝深说。
  走出康比广场,路过总统府的门口,麦朗突然停下,拉着陆朝深手,指向西南方向。
  距离他们目前所在位置的50米的地方,居然有一片很大的露天游泳池,正冒着腾腾热气。
  四周寒冷刺骨,一些穿着泳衣的人们,大步流星,跳进泳池,有一种气候温暖的假象。
  陆朝深惊呆了,问:“他们不冷吗?”
  “水是恒温的。”麦朗说,“而且他们都从桑拿房出来,根本不会冷。”
  好神奇。
  “你想不想去体验一下?”麦朗问。
  陆朝深举了举相机:“今天有这个活动安排吗?”
  “无所谓啊,没安排我们也可以去,”麦朗说,“而且...粉丝也想看。”
  陆朝深笑而不语,粉丝想看什么,不言而喻。
  时至今日,麦朗对于这方面不怎么感冒,相当于展示健身成果了。
  可是.......
  没人告诉他要脱光衣服进去啊!!!
  陆朝深先去前台寄存相机,麦朗一个人去更衣室的时候,直接懵了,里面竟然连单独的换衣间都没有。
  但来都来了,不可能又临阵脱逃吧。
  麦朗在原地磨蹭了好一会儿,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然后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地换了条泳裤,拿着一条浴巾,进入了昏暗的桑拿房。
  麦朗坐在木阶上,桑拿房里的其他所有人身上都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就只有他穿着防尴尬的泳裤,实在是格格不入。
  每隔几分钟,桑拿房就会新进来一个本地大爷,然后奇怪地看他一眼。
  最后,麦朗自待不下去,出门找陆朝深。
  “怎么不进去?”陆朝深问。
  麦朗说:“进桑拿房,好像要把衣服全脱了…”
  陆朝深抬了抬眉:“脱呗。”
  “是所有的衣服都要脱,”麦朗扯了一下泳裤,“这个也要。”
  作为一个南方人,陆朝深确实也没去过类似于北方大澡堂的场所。
  但仔细想想,都是男人,没什么可怕的。
  “脱了以后的效果可能会更好吧。”
  陆朝深说着,正准备进更衣室,麦朗把他拉住了。
  “哥,我们要不去一个私人的桑拿房?”
  陆朝深勾了一下嘴角,问:“为什么?”
  麦朗给他说悄悄话:“我不好意思。”
  -
  穿好衣服,陆朝深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型的桑拿房,属于私人营业性质的,几平米大的地方,贵得离谱,包场的话,两个小时300欧(折合人民币2000元)。
  不过好在里面什么都有,私人淋浴间,小露台,还有单独的储物柜和毛巾。
  房间内的模板也是特质的,防火防水。
  桑拿房没有别的人,陆朝深很大方地脱光了衣服,
  出于“礼尚往来”,麦朗就算害羞,也不想占这点小便宜,于是也跟着脱了。
  两人共处一室,坦诚相待——认识那么久的第一次。
  陆朝深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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