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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我们的任务是去这个化工厂调查吗?"藤丸立香问道。
“虽然我也很想让你们直接去调查，但事实就是，哪怕是你，直接暴露在可能是兽的敌人面前也是极其不明智的举动，现在到底不是人力烧却期间毫无办法的情况了。”福尔摩斯摇了摇头，说出了出人意料的话，“正相反，你们首要任务是告诉蝙蝠侠将化工厂周围清空，最好不要有人靠近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样东西在诞生初期，急需更多的能量来补充自己成长的需要。”
……燃料。"想起了在电脑化的SERAPH里那一百二十八名已经死去的御主，和不断被召唤出来，互相残杀，死亡后化作杀生院祈荒羽化所需燃料的英灵们，藤丸立香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附近有什么居民吗?"
"居民倒是不多，化工厂早就废弃了，但是……."杰森皱起眉头，"该死的，你知道在这种荒唐的地方，小丑居然还有一堆自己的粉丝吗?"
藤丸立香疑惑地眨了眨眼∶"呃..…为什么?"
“鬼知道!事实就是至少小丑帮还存在。”杰森咒骂道，“明明小丑死去好几年了，但那些家伙至今还时不时跳出来搞点伪劣版小丑，天知道要克制自己不把他们挨个毙掉有多艰难。”
“总之就是避免有人靠近对吧。”藤丸立香总结道，“小丑帮的这群人就是监控的重点。”福尔摩斯点了点头∶“我的一个猜想还有待验证，之后我会再联系你们，在此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了。”两人都慎重地回答道，虽然杰森看起来现在就想去把小丑复活的可能性掐死在摇篮里。
福尔摩斯眯起眼睛∶“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实际上达芬奇委托我带给你一样东西——”看着被福尔摩斯递过来的箱子，藤丸立香歪了歪头∶"…咦?"
就在两人内心五味杂陈地走出安全屋的瞬间，通讯器的响动就将二人淹没了，杰森这才想起来这次会面选用的安全屋也是他在不想和布鲁斯接触时搞出来的全信号屏蔽安全屋——话说回来福尔摩斯就这么正大光明地给拿去用了吗?
杰森一看，自己的通讯器上又有布鲁斯的通讯又有提姆的通讯又有芭芭拉的通讯，顿时就不想接听了。但藤丸立香在意识到震动感来自被贴在手环内测的那个小圆片时就觉得大事不妙，立刻接通了通讯∶"嗨"
"天鸽!"芭芭拉的声音打断了他打招呼的声音，"谢天谢地你终于接通讯了!"
"发生了什么吗?"藤丸立香和杰森疑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福尔摩斯这次叫他们来也就是给他们他们好像也就在安全屋带了不到半个小时吧?
"情况很紧急，请你和红头罩迅速回蝙蝠洞支援!"芭芭拉的声音听起来急迫无比，"扎坦娜已经赶过去了，其它人还在路上，情况不容乐观——"
“我知道了。”藤丸立香瞬间回答，“我现在就去。”
第73章 盖提亚
对于芭芭拉来说，今天本应只是无数个平常的夜晚里自己难得休息的一天，毕竟对于神谕这样的幕后义警来说，她的日常就是24小时在线，哪怕是休息日也是提前确认好了没有重大事故，没有犯人逃狱，没有犯罪计划，游荡在哥谭街头的只有一些小混混之类的人物。
——这些就交给家里那些男孩们解决就行了，不需要她负需远程监控全局和指挥，所以苗苗拉联系了今天也休息的史蒂芬妮，而后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衣，泡好了热可可，翻找着自己的碟片准备等史蒂芬妮来了之后看一部电影来放松一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收到了联盟的紧急通讯。
通讯那欧边是超人，芭芭拉接通通讯的时候还有点奇怪，虽然她和迪克作为跟着蝙蝠侠最早一批的助手，虽然不是一开始就成为联盟成员，也能算是半个元老。但编蝠侠的控制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因此正义联盟的事务基本不会绕过蝙蝠侠来联络蝙蝠家的其它人。
然后下一秒，她就知道为什么超人联络自己了。
“我呼叫了蝙蝠洞好几次，但没有任何回应，他的私人号码，庄园的电话，包括阿福都没有任何回应，但心跳很平稳，人应该还在蝙蝠洞。”超人看起来也有点着急，恨不得下一秒就飞过去查看情况，"你知道他们情况怎么样吗?"
蝙蝠洞沉默。
在蝙蝠们，包括阿尔弗德都应该在庄园的情况下，这其中的含义令芭芭拉顿时打了个冷战，她一边飞速打开自己的电脑确认情况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实际上是正义联盟内包括扎坦娜在内的好几位法师都感觉到哥谭出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魔力反应，所以我们想联络蝙蟠侠问问情况，因为我知道你们家族有会魔法的成员……”超人语速飞快地解释道，“但蝙蝠洞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应，夜翼也没有回应呼叫，我只能联络你。”
“天鸽和红头罩今天都不在蝙蝠洞。”芭芭拉立刻说，"我现在就通知搅局者去查看情况，稍等.……我接入蝙蝠洞的监控了——!!!"
只见监控下的蝙蝠洞，已经穿好了制服的蝙蝠侠躺在治疗床上，迪克倒在他的床边，虽然也穿着夜翼的制服，但没有带面具，提姆则根本就穿着常服，手里的咖啡杯滚落在地上洒了一地的咖啡，看样子是在扫描仪的操控台面前倒下的，阿尔弗雷德也倒在不远处。
…不。"芭芭拉感觉自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蝙蝠洞需要支援!蝙蝠侠，夜翼，红罗宾和便士一已经确认失去意识!我还没有找到罗宾!"
超人看起来更焦急了∶“我现在就过去——”
“我和扎坦娜去。”神奇女侠戴安娜冷静的声音传来。“如果对方的魔法连蟾蝠侠都能放侄，你去了只会添乱。”
"可是我……"
芭芭拉立刻肯定了戴安娜的说法：“我看了监控，蝙蝠侠第一个倒下，在他被放在医疗床上之后其它人也迅速中招了，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检测设备没测出任何异常气体、液体或者电流信号，可以确认是超自然能力的效果，我会试着联络红头罩和天鸽，他们有更多和这样的敌人打交道的经验。”
但是联络藤丸立香和杰森的信号直接就被掐断了，不是无人接听而是根本打不通。
于是一边坚持不懈地尝试，芭芭拉一边继续看着监控和前往支援的史蒂芬妮通讯∶"搅局者!情况如何?"
"罗宾在客厅里，确认失去意识!"史蒂芬妮报告道，“生命体征平稳，但……我叫不醒他。”“你先别进去，等扎坦娜她们一起。”芭芭拉说着，继续查看着庄园其他地方的监控，"看来不只是蝙蝠洞，整个庄园都.…这是谁!?"
韦恩庄园上下数不清的监控画面中，唯有藤丸立香常用的那个治疗室内，出现了一个浑身包裹在深褐色破烂长袍里的人。那人赤足走在光滑的地板上，慢慢地打量着四周，最后缓缓将手放在了最中央那个连接着一大堆仪器的蛋壳治疗仪上，发出了一声轻笑。
"发现了疑似入侵者，目前在庄园内的治疗室!二楼，东侧，靠窗!"芭芭拉立刻说道，"等一下……他好像发现我——!!!"
果然，那人转过身来面向监控摄像头的时候，露出了藏在兜帽下的脸颊，单从容貌上来说是有些柔软，偏柔软的轮廓和粉橘色头发让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性，但那双金色的眼瞳却给人以庞大的威压，哪怕是隔着监控，芭芭拉也觉得自己感到了一瞬间的窒息。
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监控就失灵了。
“他发现我在看他，监控失灵了，我.……”芭芭拉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开始打结，像这样直接闯入蝙蝠洞，不费吹灰之力放倒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能够联络上的家庭成员只有搅局者——这样的事态就算是她来面对也会觉得慌乱。
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检查过了，治疗室附近的监控都失灵了，但推测他应该没有移动，扎坦娜，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扎坦娜的声音里夹杂着风声，"我们很快就到!"她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神奇女侠和扎坦娜抵达的时候，那人确实还在治疗室里，身周闪烁着明亮的法阵，本人则闭着眼虚坐在空中。
对上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敌人，扎坦娜其实心里也挺没底的—只需要一眼，她就能对方身周悬浮着的符阵判定出此人的魔法水平真的远在她之上，甚至远在她能够认知的范畴之外，她只能半蒙半猜地小声推断∶“他好像在.….看这个空间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他看这个做什么?"赶来和她们回合的史蒂芬妮疑惑，“这个房间是…天鸽专用，他治疗的时候就只是在那个蛋里面睡觉啊。”
".…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扎坦娜也确实没把握，"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交涉吧。”神奇女侠的脸色也不太好，她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无比庞大的威胁，能使他产生这种感觉的敌人她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了，“他好像没打算大开杀戒。”
她们一直在正对着治疗室的窗外交谈，里面的人似乎也没太搭理她们，但当她们最终决定踏入治疗室时，那人身边的符文消散了，他重新踏在了地面上，睁开了金色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人，神色冷漠且不屑∶"呵….这个时代所称颂的英雄，竟也是仰仗神力的存在吗?"
戴安娜立刻明白他在说自己，她顶着对方的压力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无论借助的是何种力量，只要将其用于守护世人，便可以问心无愧。”
那人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人类总是在进行无所谓的斗争，真是低劣无比。”神奇女侠都能感到压力，在史蒂芬妮这里自然更难顶，但看着这家伙在别人家里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样，她还是借着心理那股无名火咬着牙问道∶"你是谁?是你放倒了蝙蝠侠他们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是给他们讲个故事而已，相较于三千年的人类历史来说，短暂不过瞬间的故事。”男子平淡地回答道，"若要问为什么.….."
“此时此刻仍苟活于世间的人类，都应当来好好看看，看看卑劣如你们的存在为何还能继续这短暂且无意义的生命。”
明明是衣衫滥褛，形容狼狈的家伙，却用如此高傲且冷酷的声音道∶"看看吾等为了救赎不完整的人类，耗时三千年的精心谋划的伟业，烧却人类史重塑世界的愿望，是如何因一个凡人而破碎的!"
史蒂芬妮∶…..
史蒂芬妮小声嗜嘟囔∶"我没理解错的话，这家伙是输了吧?他很想让全人类观靡遍他是怎么输的吗?"
扎坦娜和戴安娜，以及链接着通讯的人，都迟疑了一下。芦芭拉小声提醒∶“你别激怒他。”但那人只是斜了史蒂芬妮一眼，并没有要动怒的模样，仿佛眼前的人不过蝼蚁，蝼蚁的评判不值得介怀一般∶“愚蠢，成败已成定局，但吾等所踏过的三千年依旧是有意义的存在，吾等自然会对吾等的仇敌报以应有的敬意，同你们这些不断进行着毫无意义的斗争的人类有着本质的区别。”史蒂芬妮放弃了跟他纠缠这个话题∶"你不会真的想让全人类都来看这个故事吧 ?"那人诡异地沉默了——你真的想啊 !
也就在这时，扎坦娜突然开口了，她作为法师，在眼前这个敌人面前感觉到的威慑力几平是另外两人的数倍之多，但她还是坚强地挺住了压力∶"你是一年以前毁灭人类的罪魁祸首…如果上都夫人没看错，你应当已经死了才对，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没错，我的名字是盖提亚，烧却人理，救赎生命的存在。不灭的身躯依然消灭，存在于此的不过是些许残片罢了。”那人没有否认，也不在意戴安娜更加警惕的目光，仿佛此处的一切都无法使他产生鄙视以外的情绪，“若要说这悲哀的世间还有什么值得一看，那便只有我的宿敌了吧。”
“你是说…呃……”史蒂芬妮纠结了一下，觉得在这里也不需要隐瞒什么真名了，"藤丸立香?他今晚不在这啊?"
盖提亚∶…..
总不能说他是因为追踪着平行世界的藤丸立香的气息，抵达这里才发现找错人了吧 ?
于是他哼了一声∶“不过是因为那家伙身边又多了一大堆所谓家人，却对他—无所知的存在 我才大发慈悲地让他们能够真实地了解一下这段故事。”
对人理烧却的事情仅限于知道有这么回事，了解并不深刻的史蒂芬妮∶“……”总觉得这个盖提亚，有点不符合她心目中想象的终极大boss的感觉呢 ?
对人理烧却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戴安娜一时间甚至不确定蝙蝠侠到底是不是知情者，但她还是 上前一步∶"如果你只是让他们看完你所说的故事，他们什么时候会醒?"
“这就要看他们的回答了。”盖提亚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被你们你们这些悲哀的人类所封奉为英雄的人会如何评说吾等的故事，是会选择肯定吾等的伟业，还是会选择肯定藤丸立香渺小的愿望。”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肯定你吧。”史蒂芬妮吐槽道，“你可是要毁灭人理欺。”
“果然是短暂且渺小，鼠目寸光的生物。”盖提亚发出一声冰冷的嘲笑，“若要否认吾等三千年的悲愿——那就将吾等三千年来所看遍的，人类的丑恶与扭曲，痛苦与悲哀都一并塞入其脑海中，体会过这些绝望之后，还能说出否认的话语的话，我便接受他的否认，允许他醒来。”
他的话顿时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第一次离开天堂岛时，戴安娜见证过一次世界大战人类的惨状，那时她便动摇过守护人类的决心。那么——三千年来积累的苦难，又会是如何沉重的负担呢 ?
她的声音里透露出了怒火∶"你难道就只是想听见肯定你，否定你的敌人的声音吗?你所谓的敬意就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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