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你这么说，一开始闯入我家放倒我家人的是你吧!擅闯民宅本来就是会被打的!”藤丸立香根本不会被这家伙骗到，“不许推锅给其它人。”
“笑话。”盖提亚嗤笑一声，“人类的律令与我无关，我不过是大发慈悲让你的家人们都来瞻仰一下你这家伙走过的旅途罢了，若想要夺走他们的性命，即便是对如今身为碎片的我也轻而易举。”
"……" 藤丸立香回过头，向布鲁斯求证，「父亲，他…说的是真的」布鲁斯想了想，没有提起那个平行世界的白发少年，只是点了点头∶“是真的。”
迪克补充了一句∶“我们全都看完了，梦境还真是不可思议，明明那么长的故事，现实中却只过了几分钟——而且立香真的很勇敢，拯救世界的样子超帅的哦!”
藤丸立香停顿了两秒，脸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对着盖提亚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全部——???全部都看了!?你不是一直到最终的时间神殿位置都不把迦勒底放在眼里，一点不觉得我们修复那些特异点是有意义的吗」
“我确实做过那样的判断，但向我证明其乃误判的不正是你吗？”盖提亚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正因如此，我才会去回看那些记忆，回看你——藤丸立香，所走过的道路，去辨明人类的价值，去辨明是什么击败了吾等，是什么破坏了吾等的伟业。”
盖提亚，所罗门所构筑的，原本为守护人类未来的魔术式，在和所罗门王一样目睹了人类的诸多丑恶和卑劣后，却和他的王得出了截然相反的结论——人类是可悲的，无药可救的，人类的生命没有意义，人类的未来没有守护的价值。
三千年来，他看遍无数的英豪，无数的王侯将相，数不清的人类在他面前经历生死，但真正抵达他面前，摧毁了他多年处心积虑少却人理的愿望，向他证明了人类身上的可能性的人，却只有藤丸立香一人。
于是怜悯之兽的目光定格在了藤丸立香的身上，哪怕仅仅剩余一块碎片，他也想要去观察，观察这唯一一个得到了他认可的人类，试图从这个人的身上找寻当初所罗门王所看见的某种他没有看见的东西。
“我会继续观察你，藤丸立香，观察你的一切行动。”人类恶飘到了藤丸立香的面前，直视着他的双眼如此宣告道，“再次向我展现人类的价值吧——”
藤丸立香的反应是朝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又是狠狠的一记直拳∶“你还要看!?你这家伙知不知道什么叫个人隐私啊”
盖提亚，毫无防备地被打退了几米，差点没维持住漂浮在空中的状态。后面的迪克小声吐槽∶“没想到立香还是有个人隐私这个概念的……”“都说了我有分寸。”知道他在Q谁的提姆嘟嚷道。
就这样，藤丸立香和盖提亚又互掐了一轮，直到看得忍无可忍的态森把他给拖回来∶“行了行了，你这样又打不死他，算了吧。"
布鲁斯瞥了他一眼，对这种劝人方式颇有微词，但最终还是憋住了没说。藤丸立香也没有反驳，冷静了下来∶「你是准备留下来?」”自然，哪怕是碎片，我的魔力储备也十分充盈。”比起杀生院祈荒那种用英灵当能源的方式，这位可是能把三千年人类史当作燃料来烧的狠人，哪怕在神秘性消退到大气中马纳如此稀薄的现代，他也可以不断汲取魔力，维持自己的存在。
藤丸立香听懂了“那魔力耗尽的话你是不是就会离开”
“不。”盖提亚否认道，“魔力限制对我来说不过都是小问题，我会留下直到这世间不再有值得一看的人类，或者——直到我找到我想要找的东西。”
藤丸立香对他眨了眨眼“你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吧”
“哼……对我来说，不论是一年或是百年，都是同等的短暂。”盖提亚低下头看着坦然地说出这句话的藤丸立香，也就在一年多以前，也是这个少年为了活下去而拼尽全力和他战斗，人类创造的奇迹令他惊叹，人类自身的矛盾也令他感到困惑，“所以我会看着，藤丸立香，因为这世间能够获得我认可的人类唯有你而已——我会注视你直到你生命的尽头。”
——你这家伙真的好怪哦!
藤丸立香瞪着他好半天，最终还是泄气一般叹息一声∶“好吧，那我们来约法三章。”
盖提亚挑眉∶“不要搞错了，藤丸立香，我和你之前认识的那些英灵不同，不会服从于你，也不会遵从你们人类的法令。”
藤丸立香感觉脑门上跳起了青筋“你如果不和我约法三章——”
“如何，你要威胁我吗?”盖提亚发出了一声不屑一顾的冷哼，“这里可没有英灵的力量供你依仗，我……"藤丸立香打断了他的话∶“我就找梅林带我去阿瓦隆待着，你随便找其它人观察去吧。”来啊，你不是想看吗?有本事追去阿瓦隆看呗?围观的众人∶“……”你这算什么威胁啊？
关键是盖提亚沉默了好半天，居然一脸不爽地妥协了∶“你要约定什么?”——你还真被威胁到了啊
布鲁斯，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自家儿子被神经病觊觎的不妙感。“第一，不可以主动伤害任何人。”藤丸立香竖起一根手指，“也不许从人类身上汲取魔力或者刻意用魔术吓唬人什么的。”
"……切。"虽然不太愉快，但盖提亚还是点了头。
“第二，不许离开我太远。”藤丸立香竖起第二根手指头，“我得看着你才行——而且既然是想要修正以前得出的结论，就不要用完全一样的方式来观察了，不融入人类之中，从人类的视角来看的话，是无法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可以接受。" 盖提亚眯起眼睛，同意了这个要求。
“还有第三——”藤丸立香说得咬牙切齿，“现在就给我换一个长相，你用着罗曼医生的外表简直是翻倍的讨打。"
变成人类外形就是这样的盖提亚∶“……”
刻意变得贴近人类居然还被嫌弃了的人类恶不满地嘟嘟嚷嚷“会被外在的皮囊所影响的低级生物。"话虽如此，盖提亚居然还真就换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变成了那有着一头灿烂金色长发的黑皮人王的模样，和一身黑色战斗服的藤丸立香面对面一站，再次触发了蝙蝠家众人的时间神殿PTSD。
那边的戴安娜看着这神奇的走向陷入了迷惑∶“让他留下来真的没问题吗?”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认为能和平解决是最好的。”
达芬奇的声音突然在在场众人的通讯中响起，芭芭拉立刻解释∶“刚刚接入了迦勒底过来的通讯，我觉得这种情况他们更有经验。"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怎么说”
“嘛，刚刚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你们也看见过了吧，当时在时间神殿，藤丸君可是靠着无数位英灵的助阵才能够最终和盖提亚一战。" 达芬奇解释道，"现在这个虽说是碎片，也失去了大部分特殊的能力，但我们在哥谭检测到了一定程度的时空裂隙……”
她说着，那边传来了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他的强度依旧不容小觑，我怀疑是因为他自己吸收过几个平行世界的beastI的碎片才能达到这个强度。”
「没有制衡手段」 蝙蝠侠沉声问。
“嗯……倒也不是没有，不管是不是真的发展到那一步，制衡如今的盖提亚的手段一直都只有一个。”达芬奇说得意有所指，“不过你也不想看见那样的场面发生吧”
如今能和这个盖提亚对抗的，也就只有解放beast职介的藤丸立香了，布鲁斯猜到了这一点，不禁再次觉得心中一紧。
“所以我建议和平解决——他的魔力储备决定了他能在现世停留多久，如果他真的是为了观察藤丸君而来，我认为他也不会大幅度地动用魔术。"达芬奇安抚道，"而且还有那孩子给你兜底呢，姑且先维持现状比较好哦”
"……有人告诉我哥谭有其它的东西在苏醒。"布鲁斯没有直接同意，而是跳转到了下一个话题。
“欸，你已经知道了啊?”达芬奇有些意外地说着，“没错，确实是这样，看见藤丸君身上的新战斗服了吗?那可是我特别制作的，就是为了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论是……”布鲁斯打断了达芬奇的介绍，声音冰冷∶“你确定这套装甲不会伤害到他。”达芬奇停顿了片刻。
“哎呀呀，看来之前在时间神殿疯狂的举动被记住了呢——”她轻快的语气中带上了些微不易察觉的悲伤，“虽然进行冒险的创新是我的乐趣，但也不适用于所有情况哦——”“所以，确实。”她肯定道，“这套战斗服绝对是用来保护他的。”
布鲁斯没什么表示，只有迪克很夸张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看立香那么拼命的样子真是太令人担心了。"
“真是的，不要怀疑达芬奇亲呀!”通讯那头的女性发出了不满的声音，“我可是天才，我的发明都是绝对适合当前情况的”
而后她话锋一转“话说回来，我有一点好奇——你们最后到底选了什么啊”布鲁斯顿时肉眼可见地僵硬了起来。
这会儿，那边的藤丸立香也和盖提亚掰扯完了其它的部分，和杰森以及比扎罗一起走了过来∶“什么选了什么”
芭芭拉立刻简单给他讲解了一下盖提亚让看了他经历的人做的送命题。
藤丸立香看盖提亚的眼神也诡异了起来∶"……你是不是从医生那里遗传来了什么奇怪的中二病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让更多的人来看我就连夜逃离地球。”
“切。” 盖提亚冷笑一声，不予认可也不予反对。
而后藤丸立香也看向了沉默的布鲁斯 ∶“不过我也有点好奇，父亲最后是怎么脱离出来的呢”其它人也都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了过去。
布鲁斯纠结了好久，最后低声回答∶“就是……不去评价任意一方的对错。”
“喔…确实。”藤丸立香接受了这个答案，“很合理呢，对错这种东西本来就难以评判，有时候不评价才是最好的吧。"
旁边的几个蝙蝠家人的神色顿时变得奇怪了起来。迪克「真的吗真的吗」提姆「不会吧不会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来了的阿福“布鲁斯老爷是否需要再回蝙蝠洞做个检查，晕倒时撞击导致的脑震荡似乎使得您连十分钟以前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呢。”
布鲁斯∶“……”
他在藤丸立香疑惑的神色中，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我们先不讨论这个。”
第78章 你不许去
虽然遭到了来自儿子和老管家鄙视的目光， 但布鲁斯还是坚决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绝不是因为他不好意思了，而是他担心藤丸立香会羞耻到逃离地球，他这样自欺欺人了一番。
处理问题得按紧迫程度决定先后顺序，虽然信不过盖提亚这个烧却过人理的超级大反派，但如果他现在暂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敌意，布鲁斯也同意休战，先解决其它问题——福尔摩斯和平行世界来客都提到了的，正在哥谭苏醒的东西。
由于庄园被炸出一个大坑，也不适合留客，戴安娜就先行回瞭望塔，等着之后蝙蝠侠把这边的情况整体汇报给正义联盟其他人。扎坦娜倒是留了下来，但也和史蒂芬妮一样被布鲁斯支去休息了。阿尔弗雷德叹着气去联系维修人员来修理房间以及重建藤丸立香需要的治疗室。杰森也让比扎罗先回他们都据点去了。
转眼间，一片狼藉的室内又只剩下了蝙蝠家的男孩们。
布鲁斯思量再三，还是同意了盖提亚跟着一起去蝙蝠洞。盖提亚则表示自己非常无所谓，并目评价蝙蝠洞的防范公式为∶“不过是一些低劣恼人的阻碍罢了。”
布鲁斯讨厌魔法侧!
于是他们聚在了蝙蝠洞，藤丸立香先把福尔摩斯给的情报一股脑地倒给了布鲁斯，在布鲁斯沉吟的时候，看向了跟个背后灵一样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盖提亚∶“我说你既然也是被吸引过来的碎片，对那个东西是什么应该有所了解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盖提亚冷笑一声，“别傻了，藤丸立香，我只是来观察的，遇见麻烦了别指望我帮忙。”
“噢。”藤丸立香显然也没抱什么他会回答的希望，就扭回头去继续和其它人讨论了，"福尔摩斯先生说这东西和哥谭混乱的根源有关又有圣杯反应……达芬奇亲有什么看法吗?"
“如果要说哥谭这个地方存在某种混乱的根源，我觉得是有可能的噢。”达芬奇竖起了一根手指，"虽说这座城市的存在时间就整个人类史来说称不上太长远，但一片土地的神秘性可不一定是由其上的人类导致的，你们知道在华夏那边有诸如'龙穴'之类的说法吧，这种东西在魔法侧看来是确实存在的，不过近现代以后灵脉枯竭，大气中的马纳大量衰减之后，大部分也都不再具有原本的神秘力量了。"
“但是呢——”她话锋一转，“人类的意识是很神奇的，原本不存在灵气的地方，也有可能因为人类的行为，人类的传闻，人类的信仰而诞生出特别的'灵'，这点对于藤丸君想必不陌生吧。”
“你的意思是……”迪克好像听懂了什么，"哥谭这个地方本身存在一些导致混乱的根源存在，然后因为后来层出不穷的混乱反而被强化成了持续下去的现象……."
“真是讽刺啊。”提姆叹了口气，发出了和杰森一样的感慨。
“嘛，但如果有根源的话，就代表可以解决吧。”藤丸，立香安慰他，"说不定可以哥源不再么混乱呢?"
"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这件事情我建议你不要抱什么希望噢!"达芬奇泼冷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把这种东西的影响消除掉，可不是解决根源那么简单的事情。”
62/86 首页 上一页 60 61 62 63 64 65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