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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伸手想把下巴给他装回去，结果老头吓得连连后退，手忙脚乱地自己把下巴推了回去，口齿不清地大喊∶"你是…蝙蝠侠!你来这里干什么!不要过来!"
“腐烂的味道。”布鲁斯才懒得跟他废话，能收下哈莉这种用假身份的人，这个公寓显然不会多干净，但这种事情哪怕是在哥谭外也很常见，除非有什么大事舞到他面前来，布鲁斯不会多管闲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几天了!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房管老头连连摇头，"那个舞女好多天没回来了，她干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布鲁斯沉下音调，直接把老头抓了回来提住衣领：“她多少天没回来了?"
"四天了!至少四天了!"老头吓得打颤，"公寓里的人都抱怨有怪味，但敲门一直没人回应啊!"
布鲁斯冷哼了一声，放开了老头的衣领，翻出了一小把钞票丢给他∶“找人来把这里清理干净。”
说罢就扭头回到了哈莉的房间里，最后检查了一遍之后，从鬣狗的尸体脖子上取下了那两根项圈，再次翻窗离开。
"根据复原的监控和周围的其它监控设备，以及根据现场状况的推断，我们姑且锁定了这个嫌疑人。"提姆靠在蝙蝠电脑旁边，背后的大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亚裔女性面孔，似乎还是个大学生的样子，“亚历克西斯•凯耶，就读于哥谭施耐德大学，大概在两个月以前被报案失踪，由于此前有多次离家出走的经历，推测真实失踪时间远比报案时间早。”
"就是这家伙劫走了小丑女?"迪克啧啧了两声，"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想不开喜欢小丑呢?「亚历克西斯•凯耶的资料上写着她曾经因为在学习举办的超级英雄宣传活动中刻意穿着印刻着小丑的衣服，并且煽动同学反对义警，最后在会场引发了踩踏事故而被学校处分——种种言行都印证了他们此前对那个在化工厂四层留下了记录的人是小丑的」狂热粉丝"的猜测。
而且，亚历克西斯的化学成绩十分出色，高中时就曾经在学校用自己配置的毒气报复过和自己有过节的同学，这似乎也为她复原笑气的行为打下了基础。
但是关于那个活着的化工厂，胚胎里孵化出的东西，他们依旧毫无头绪，只能先试着找到这位亚历克西斯才行。
大事当前，布鲁斯无心睡觉，直接开始从亚历克西斯的家开始，对她呆过的学校宿舍、出租屋，以及离家出走时去过的那些酒吧、旅店依次排查。提姆更是吨吨吨了好几杯咖啡之后满血复活，开始飞快地排查哥谭各处数以万计的监控录像，通过多方对比来调查亚历克西斯•凯耶的行踪。至于达米安——他被勒令去睡觉了，但直到两个小时之后阿福下来询问有没有看见达米安少爷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小鬼一个人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只能又分出一个迪克去找人。
他们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是——这次的调查，全部都要瞒着藤丸立香，尽可能地避免他再接触更多这些东西了。
但是，事情往往总是会事与愿违的。
四处寻找达米安的迪克找到了第一个亚历克西斯•凯耶，这会儿天已经亮起来了，正是早高峰快要开始的时候，这个女孩就和任何一个勤工俭学的学生一样拿好了一沓传单等在地铁的出入口处，穿着紫色的露肩毛衣和普通牛仔裤，脸上的雀斑让她的东方面孔看起来更年轻了一些。
迪克只得暂停寻找家里最小的弟弟下落这项从来都不简单的工作，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蝙蝠洞，然后继续观察着亚历克西斯•凯耶。
很快，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布鲁斯紧接着找到了第二个亚历克西斯•凯耶，差不多的打扮，手里拿着不同的传单，守在办公大楼的门口。接下来就是达米安突然打回来的通讯里报告的第三个，提姆通过黑入实时监控在另一个地铁口发现的第四个，第五个……
这家伙是有分身术吗!?
但事已至此，傻子都知道这个亚历克西斯•凯耶和她的传单肯定有问题了，没人会认为她刻意分出这么多个自己来就为了多打几分零时工发几分传单，提姆也很快证实了她手中的传单上的那些「餐厅」。然而就在布鲁斯他们已经准备好抓人的时候，藤丸立香打来的通讯使他们分心了片刻。几乎是与此同时的，纷纷扬扬的小丑传单从天而降，所有人都不情不自禁地抬头看去，就看见正在挥洒着印着小丑大头的诡异传单的直升机上，站着一个亚裔少女。
亚历克西斯•凯耶，不再是那副柔柔弱弱的学生妹模样，而是穿着紫色和黑色相间的性感服装，高高束起马尾露出下层颜色扎眼的挑染，眼下点着明显的泪痣，两侧脸颊画着夸张腮红的超级反派。
“恭喜各位，终于找到了这个故事里的 '笑点'。”她勾起嘴角用力地鼓起掌来，恶劣的笑容配合浮夸妆容让她愈发和某个曾困扰了哥谭十数年的梦魇重叠起来，“自我介绍一下，Punchlin e——为你们带来笑容的'笑点'——”
"现在，"她把双刃刀放在嘴边，陶醉地舔过上面沾染的不知道来自谁的血迹，“到了尽情大笑的时刻了。”
第88章 邀请函
这个夜晚布鲁斯查到了什么藤丸立香并不清楚，他只知道一大清早起来，整个庄园居然只有他和阿尔弗雷德在—很显然，盖提亚没有被他算入其中。
“很显然老爷和其它的少爷们都有安排了。”虽然称不上赞同，但阿尔弗雷德也没提其它几个人一致决定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都瞒着藤丸立香这件事，只是一边把今天的早饭摆在藤丸立香面前一边说道，"立香少爷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谢谢你，阿福。”藤丸立香回答道，“我准备去找一下福尔摩斯先生，昨天我没联系上他，父亲和杰森的发现得跟他说一声才行。”
“请务必注意安全。”阿尔弗雷德叮嘱了一句，将给盖提亚也准备的那份早饭端到了桌前，“让客人饿肚子不是韦恩家的待客之道，虽然是位有些特殊的客人，希望我准备的餐点和他胃口。”
“放心吧阿福。”藤丸立香笑眯眯地说，“这孩子很乖的，不挑食，啥都吃。”
被占了便宜的盖提亚看起来很想抬手给藤丸立香几下狠的，但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和阿尔弗雷德脸上的微笑，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整个人用行动诠释着真香——就算是高傲的人王也是要畏惧厨子的!这个险恶的道理盖提亚已经无师自通了!
吃过早餐，藤丸立香就准备出门了，因为他的魔术水平不足以让他随便使用杰森建立在各个安全屋之间的传送阵，而目虽然理智告诉他盖提亚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他还是不想在盖提亚面前暴露那些杰森的据点，于是就自己在导航app上搜索了上次被福尔摩斯占领的那个据点位置，决定自己过去看看情况。
本就要去采购的阿福开车把他和一个隐身了跟着车子飞的盖提亚捎到了市区，剩下的路程也不远，今天没有晨练的藤丸立香决定权当散步走过去。
和那天逛街的时候有所不同，今天的盖提亚一直沉默着不远不近地跟着藤丸立香，要不是藤丸立香能感觉到他的魔力气息，估计都要以为这个隐身的家伙自己溜了。
然而走着走着，人群突然喧闹了起来，不少原本好好地走着路的人开始四散奔逃，藤丸立香顿时警惕了起来，向着尖叫的发源地走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人在路边抽搐着发出了一大串咯咯咯的诡异笑声，周围的人纷纷退避开来不敢上前。一个年轻的警察正准备走过去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就被一位骑车经过的路人拦住了。
"别，别靠近!"那位看上去已经有六十岁的老头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行车把，一只手拉住了那位警员的袖子，露出了惶恐的神色，"我见过这种症状……是笑气!是小丑的笑气!不要靠近他!"“冷静一点，先生。”警员只能先停下来安抚老先生，"小丑已经死了，还记得吗?五年前.."
"不!"老头疯狂地摇头，同时，那个笑到抽搐的路人已经开始了疯狂的大笑，"我绝不会忘记这个笑声.…它……它一定是属于……"
老头发出了一阵激烈的咳嗽，随后双肩开始不住地颤抖，脸部肌肉抽搐几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呵呵…….咯咯咯……"
"先生?您还好吗?"警员顿时紧张了起来，同时，因为老头剧烈的咳嗽，原本扶住自行车的手放开了，车筐里的东西哗啦啦散落了一地，其中一张轻飘飘的传单被风吹了起来。
藤丸立香立刻察觉到了一丝怪异，伸手截住了那张传单，果然，轻薄的纸张上原本写着的普通餐厅优惠券正在缓慢褪去，露出了它下面真正的图案——一个有着惨白色脸颊，绿色头发和一直咧到耳根的诡异笑容，以及一行张扬狂放的手写体HAHAHAHAHA。
藤丸立香皱起眉头∶"..小丑?"
他当机立断，掏出手机打给了提姆，不等秒接电话的提姆开口就急切道∶“提姆，我在街头发现了小丑的传单。”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提姆的声音∶"你去找小丑了!?!?"
"我没有，我只是在去找福尔摩斯先生的路上——有人似乎中了毒，症状是不断发笑，传播媒介似乎是一种伪装成普通餐厅优惠券的传单!"藤丸立香把手里的传单揉成一团，变出火焰来烧掉，“我在……呃，你看定位吧。”
".…我觉得你们不该来找我的定位了。"藤丸立香却用一种有些梦幻的声音说道。
同时，迪克的鸟妈妈尖叫几乎是瞬间响彻了整个通讯频道∶"我的老天!立香你在外面吗?快回家去!"
提姆也瞬间调出了视频，只见视频中，一架原本的「哥谭日报」标记被巨大小丑头像覆盖掉的直升机正歪歪斜斜地宛如驾驶员酒驾一般在哥谭上空飞着，并目不断往下方城市倾倒着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传单。
藤丸立香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而后立刻皱起了眉头∶"不行，不能放任这个传单继续乱飞下去了!"
“立香。”提姆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你该回家，现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我有点忙，先挂了。"藤丸立香古怪地说了一句，迅速挂断电话关掉手机，摸出了自己准备号的符文石——盖提亚早就不知道隐身去了哪里，眼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距离自己极其近的女子——
是笑点。
他扭过头的时候，笑点画着浮夸妆容的苍白的脸颊距离他几乎只有十厘米。
“你不害怕。”笑点的脸上挂着饶有兴致的微笑，“有趣.…很有趣。”
“呃，实际上我还是有点害怕的。”藤丸立香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论是谁突然被人靠这么近都会吓到的。”
笑点只是继续笑着，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你的家人好像很担心你啊，不打算回家去吗?"
“嘛……现在好像没法轻松回去了的样子。”藤丸立香捏着符文石的手已经攥紧了，填充好魔力的gandr也随时准备发动，"你打算放行吗?"
"如果我说是呢?"笑点抬起手指搭在自己的唇前，眯着眼睛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你会乖地，就此回家去吗?"
….好吧，不会。"藤丸立香耸了耸肩，“毕竟不能放任不管吧，那些带着毒药的传单会计整个城市都陷入疯狂的。”
"错了错了，这个城市本来就很疯狂——" 笑点挑起眉毛，漂亮的五官搭配着颜色艳丽的朋红和漆黑的眼影，让她的微笑处处都透露出诡异感，“而且那也并不仅仅是什么毒气，那只是一个激请函，邀请所有人来直面这个世界最真实，最本质的样子。”
"这座城市混乱且荒谬，谁说外面的世界就不是如此呢?"她如同吟咏诗句一般说着，挥动手臂陶醉地在继续纷纷扬扬洒下的传单中起舞，“所以，我们是在邀请，邀请所有人回归，邀请所有人成为这混乱的一部分。”
而后，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下，回过头来，睁大了眼睛用疼人的目光看向了藤丸立香：“对了，刚才你是不是已经……接下了我的邀请函呢?"
一瞬间，藤丸立香感到了一阵眩晕，手里的符文石落地，他难以抑制地抬起手扶住额头∶"我….那个传单?"
大意了，哪怕有毒抗性，他也不该徒手去抓那些传单的!
他咬牙抬起右手，用尽全力瞄准正在发出大笑的笑点，使用了一次gandr。但是在那个笑点因为僵直失去重心而倒下的时候，又一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把几平已经因为剧烈的眩晕而失去一切抵抗能力的他抓住。
“我知道你…藤丸立香，人理的救世主。”他听见那个女声在耳边轻柔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感谢你接受邀请，救世主先生，你将会成为我们追溯本源的最后一截梯子。”
而后，眼前的画面彻底被漆黑所笼罩，藤丸立香终于还是完全失去意识，软倒了下去。
第89章 反过来的面具
“立香失联了。”提姆最终得出了这个令人不愿接受的结论，“最后所在的位置监控被破坏，通讯器和定位装置全部失灵，我找不到他在哪。”
"这次的'毒'通过皮肤接触也可以传播!该死的!"迪克继续发出鸟妈妈尖叫，"我就知道我们该给天鸽也准备一套制服!他肯定是直接抓过那些传单了!"
“他连迦勒底的制服都没穿出去，这是意外。”布鲁斯沉声说。“而且他抗毒。”达米安也说道，“他不应该会被小丑的毒放倒。”
"谁知道这是不是某种魔法陷阱!毒只是个比方!"迪克大声反驳，"xx的我明天就去订制一个和小翅膀一样的头罩!闷点就闷点，至少不用这样担心我的脸碰到这些传单，这太多了!"
"希望你还记得第一代罗宾制服上究竟有多少露出来的皮肤!"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接入了通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直接说坏消息了，我找不到他，tmd这个疯女人肯定有一个据点，但我完全找不到所有搜索魔术都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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